诡命阴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桑岚季雅云
我这么说,一是因为这里头十分的方正规整,再就是上顶打了木橼屋梁。除了是在地下,就真和普通的房屋结构差不多。
正对着门的一面墙下立着一座神台,泥塑的雕像塌了大半,看不出原先供奉的是哪位。神台前有个普通圆桌大小、约一米高的树墩子,看起来原本是做为供桌使用的。
除此之外,屋里头再没别的什么东西。
有供桌神台,还有塌了的神像,倒真像是庙宇的模样。只是按照规模和陈设的简陋来看,更像是静海所形容的,早年富户在家中建造的佛堂家庙。
瞎子粗打量了几眼,说让其他人都下来吧,这里虽然小了点,也比在露天搭帐篷要好一万倍。
虽然我对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还耿耿于怀,但也知道,除了我,一干人都已是强弩之末,必须尽快补充体力和睡眠。
我心想,就算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架不住我们人多,也不怕它会作祟。
汤易到底还是老练的多,听到瞎子招呼,没有即刻下来,而是带着汤飞凡和阿穆,先将地坑周围的积雪铲除了一部分,确保短时间内洞口不会被风雪掩埋。然后放下调研队留下的绳梯,叫我上去背下季雅云,又让阿穆照看着把老滑头带下来,这才和其余人相继下到坑底。
刚才还不怎么明显,等到所有人全都下来,底下可就乱成一锅粥了。
从四方镇出发,我们这支杂牌军一直在壮大,在和瞎子汇合后,总共是十三个人,这还不算再次遁入进扳指里的静海和尚。外带一条狗和一只素和尚鲮鲤甲。
这庙堂似的屋子也就和普通人家的客厅差不多大小,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那还不显得乱
窦大宝是叫不醒了,为了腾地方,我只好和汤飞凡把他抬到了神台上,让他和毁了的神像挤一挤。
这个时候瞎子则带着汤佳宁,连同韦大拿在地坑里点起便携式瓦斯炉,架上铝锅烧起了热水。
等不及水烧开,不少人就已昏昏入睡。
我和汤易商量这么着不行,反正季雅云的命已经算是保住了,那就把剩下的半葫芦参酒先分给众人喝了。不然饥寒交加,真要睡着了,那就很可能在睡梦中丧命。
汤易为人最是公道,没有多喝多占,也没偏向他侄子侄女,甚至还留了一口酒给老滑头。
季雅云虽然性命无碍,但是和窦大宝一样,这一躺下,短时间内是醒不过来了。
一队人当中,就我精力饱满,于是将她交给潘颖和汤佳宁照看,和韦大拿一起到外头的地坑里热饭。
和瞎子汇合后,我们的伙食可是改善多了,但这个节骨眼上,谁也没心思精工细作,就只把速食面和午餐肉、火腿肠等一块烩进锅里煮。
我进屋拿了点东西,再出来的时候,锅已然扑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奇门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趣阁]
om/最快更新!无广告!
我点这三根烟,说穿了目的很简单。
综合种种疑点,我和阿穆都怀疑,这地下小庙除了进来那扇门,还有别的通风口,甚至是有别的,能容庞大的树墩子搬进来的通道。
其实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就这么大间屋子,一座神台、半拉泥塑、一个用作供桌的树墩,连同我们摆在上头的香炉,总共也才四样物事。眼下光源又是充足,要是有暗门之类,哪能不被发现
可疑惑解不开,总不是事。
我们在山里走了这么久,身体对气流的感觉已经麻木了,我点烟,就是想观察烟雾的走向,通过判断气流的走向,从而确定有没有我们所猜想的通风口的存在。
哪知道烟刚插到香炉里,立马就有人搭腔了!
乍一听有人说话,我和阿穆本能的都往后退了一步。
等到分辨清楚声音的来源,两人不约而同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嗤笑。
两人刚开始是真吓一跳,但很快就看到,神台上,泥塑旁边躺着的一个家伙,嘴巴还在动。
窦大宝睡得跟死猪一样,被抬进来后,就被放在神台上没挪过地方。
说巧不巧,他早不吭声晚不吭声,就在我点上烟的时候,居然说起了梦话!
阿穆笑是为了缓解尴尬。
我刚开始哭笑不得,接着发自内心的露出笑意,那是因为,我忽然想起,我和窦大宝最初相识的经历。
我和窦大胡子两次偶遇,都是在医院。
第二次遇到他的时候,他躲着老娘,把我拉进楼梯间,跟我要了三根烟。
那时我看着他脚后跟不沾地的离开,跟着又看到一具大胡子尸体被医护推着经过,还误以为向我要烟的是他的鬼魂呢!
现下我才点了三根烟,他就说起了和当天相似的梦话,回想过往,我能不感慨时光的流逝,和哥俩感情的转变嘛。
我是真想过去把他踹醒,甚至想直接喊一声:‘你老娘来了!’
事实上我也真打算这么试试,但是话到了嘴边,猛然间就觉出了不对劲。
我和窦大宝从来都是彼此喊对方的名字,他怎么会在梦里叫我徐二哥呢!
这时,阿穆突然拍我的手臂,我转向他,就见他抬着头,另一只手指着斜上方,神态间显得紧张急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由的也是瞪圆了眼睛。
在充电灯白色灯光的照耀下,香炉里那三支烟所散发出的烟雾,竟然犹如三条暗红火色的细蛇,袅袅的盘旋而上。直升腾到了穹顶,烟雾四下散开,但那烟火般的暗红光芒却更加强盛,如佛光普照般的照向神台后方的墙壁!
我之前早已看过,那不过是普通的土坯墙,表面很是斑驳残旧。
然而,在光芒照射下,神台向上约五尺的高度,墙面上竟然出现了一道对开的朱漆红门!
阿穆恍然的问:“那门……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庆美子从我和阿穆私下交头接耳,就开始刻意回避,这时看到墙上出现门户,终于忍不住也凑了过来,仰望间喃喃道:“明明是土墙石壁,怎么可能会有门,应该只是幻像吧……”
就只她说话的短暂工夫,我们所目睹的场景,变得更加离奇。
先是那半空墙壁上的大门缓缓开启,继而流光闪耀间,竟有一道阶梯从门内延续下来,径直落到了神台上,落在那残存泥塑的一侧!
那阶梯看来有些陡峭,但没有人怀疑,如果那是真实的,人只要先登上神台,就能通过阶梯进入墙上开启的奇门。
庆美子本来说门是假的,眼见阶梯落下,也是目瞪口呆。
阿穆忽然扒拉着我,艰难的低声说道:“这……这门开在庙堂神像的上方,也太……太怪了。这该不会是……是仙门吧凡人要是能迈入仙门,那是不是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别有洞天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趣阁]
om/最快更新!无广告!
我把静海拉上来,又搭了绳梯。
“门里有什么”庆美子在下面问,看神态很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
我让她自己上来看,转向阿穆,却见他显得犹豫不决,半晌才抬头对我说:
“把烟盒给我,我在下面帮你照看,不然烟灭了,这门……”
我虽然想到他在担心什么,可见他表情惶恐,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掏出烟盒,摸出一根叼在嘴上,静海道:“给我也来一根儿,提提神!”
两人点上烟,我并没有把烟盒给阿穆,而是喷了口烟,在面前扇了扇风:
“不用再管那香炉了,这门是真的。先前没被发现,是因为光影折射造成的假象。”
“假象”阿穆疑道。
这时庆美子也已经爬了上来,转头往穹顶看了看,先是‘咦’了一声,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上顶和房橼上嵌了水晶,刚才我们看不到门,是因为水晶反射灯光的缘故!”
我点点头,“这庙本来就是个地窨子,要想看得见东西,必须得有光。这些水晶体积虽然不大,但应该做过特殊处理,有些通透,有些就像镜子一样,而且,似乎只是对固定的光谱光线起作用。”
庆美子显然也想到了关键,“我明白了,这门洞一直都在!只有在香炉摆放的位置点香,才能让门户显露出来,否则的话,能够看到的,就只是光影折射出的,别地儿的墙面!下方的阶梯,还有这门扇,才都是假的!”
听她这么说,阿穆便没再犹豫,也沿着绳梯爬了上来。
这墙上的门洞比一般的对开大门自然要小一些,但是足够把下头的大树敦子运进来,四个人待在门洞里,虽然不能完全直着身站起来,但空间还是有富裕的。
阿穆上来后,看清门洞内的景象,不由的低呼一声,“这难道真是仙门不,是佛门”
他这么说,是因为门洞另一侧的情形,看起来更加诡奇具有迷幻色彩。
身在门洞内,并不能看清另一边有什么,甚至有无出口,就只能看到面前是一片流动的五光溢彩所组成,犹如光影漩涡般的存在,看上去,就像是科幻电影里的时空隧道入口一样。
庆美子看看我,又看看静海,说:“烟是朝着庙里飘的,那另一边肯定是通风的。”
她略一思索,恍悟道:“又是水晶折射!”
“聪明!”我狠吸了口烟,把半截烟屁塞在静海另一只手里。
静海下意识接过,但立时就反应过来,“小子,你别乱来……”
话音未落,我已经抬脚蹬在他屁`股上,把他蹬进了流光漩涡中。
老和尚“哎呀”一声怪叫,石沉大海般消失在光影中,就再没了动静。
“大师,大师!”
我喊了两声,没听到回应。阿穆悚然道:“老和尚该不会……”
不等他说完,我就接口道:“他穿越了,回到明朝伺候他的皇帝老主子去了!”
话音未落,就听静海不忿的尖声道:“做人讲究点行不行明知道咱家忌讳什么,还来揭人伤疤”
我说:“对,就你讲究。明明没事,偏不吭声,就等着阴我呢是不是”
静海“切”一声,“就你机灵,还不快过来!”
判断他声音的方向,是从光影后斜下方传来的,我赶紧说:“你闪开点,我来了。”说完顺着声音向前一跃。
照我的想法,静海肯定是在通过迷惑人的光幕后,落在了下方,哪知道一跳进光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别有洞天(2)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趣阁]
om/最快更新!无广告!
早年间的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子孙后代,不谈孝道,乡亲邻里也是要说闲话的。
有这么一户人家,家境富庶,但家主员外年过四十,也还没有儿女。有一天,员外爷无意间听闻,说五十里开外,山中的一座寺庙很灵验,庙中神佛有求必应。
员外求子心切,当即就让人备了香火供品,带同妻妾前往庙中求子。
庙中主持见有富户布施,自是待若上宾,等问明来意,便说求神问佛,心诚则灵。若要求子,须得让本家求子的女眷沐浴净身,在庙中住上数日,碍于佛门清规,这当中只能吃素,并且夫妇不得同房住。
单说这天晚上,员外夫人沐浴完毕,在佛堂前吃了些茶水,回到房中,只觉浑身燥热,说不出的难耐。
辗转难眠到了子夜,突然听到卧房角落里“吱呀”一声轻响,抬眼间,只见一扇暗门开启,一个不着寸缕的精壮僧人从门内闪身出来……
就这么着,员外一家在庙里居住了一个月,回到家中不久,一妻一妾竟都双双怀了身孕。
员外不明就里,只当庙里的佛祖当真灵验。等十月足胎,妻妾双双生下两个儿子,更是大肆对外宣扬那寺庙供奉着真灵。
他哪里知道,灵的不是佛祖,而是庙里的和尚‘真灵’。
一转眼过了十余年,员外因病而亡。按照习俗,办白事得有儿子给他摔盆。可到了正日子,一干操办的人,只等瓦盆摔碎,便抬棺去下葬,哪知道大儿子使尽了力气,却怎么也摔不碎瓦盆。
换二儿子,也是一样,那瓦盆每每落地,就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托住,落到地上的时候,别说摔碎了,就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丧盆子不碎,不能抬棺,更不能落葬。
问事人经历的多,又是本地的老人,想起员外的两个儿子都是寺庙里求来的,又见瓦盆不碎,心里头可就门清了。
都是乡里乡亲,问事人也不会多嘴,只对丧主本家含糊其辞,说员外爷有心愿未了,不肯‘上路’,必须得找道士来做场法事,才能将其送走。
员外奶奶和二房的妾室也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只好花重金请来一个道人帮忙。
请来的这位,虽然是个不修边幅的火居道人(‘在家’修行,不忌荤腥,能娶妻生子),但是真有几分本领。
道士让所有人回避,就只留下本家主母。他先是在那摔不碎的丧盆子里盛满了无根水,随即做起法术,念念有词间,就见盆中水波激荡之中,呈现出员外爷的模样。
然而生前甚是体面的员外,在盆中看来神情愤怒,衣衫褴褛的连乞丐都不如,只在水中对自己的妻子怒目而视了一眼,跟着就急慌慌逃走了。
再仔细一看,原来后面还有两个光头和尚在追赶他。
静海说到这里,我就赶紧让他打住了。
类似的故事我也听过,静海说的口沫横飞,其实两句话就完事。
一夫一妻没孩子,男女双方都有可能有问题;妻妾都无所出,十有就是那员外爷的问题。
丧盆子摔不碎,是因为俩儿子都不是员外的,而是庙里败坏德行的和尚所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