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桑岚季雅云
他的后脑上竟被我砸出个窟窿,呼呼的往外冒血。
“我杀人了……”
我是真怕了。
杀了人是要被警察抓,是要被枪毙的……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他一定是人拐子,一定是……要是亲戚,咋能那样打孩子。”
我自我安慰着,转身朝着小女孩儿的方向跑去。
见小女孩儿还站在那里,我走过去小心的问:
“那男的是你什么人啊”
“他……他是我师父。”
小女孩儿一说话,嘴里竟都是血。
我扳着她下巴往她嘴里一看,顿时气得冒火。
她一边的牙居然被那人打的掉了好几颗,一边的脸这会儿都肿成馒头了。
“屁个师父!什么师父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是个孩子呢!”
我拉起小女孩儿的手,边走边说:
“我带你找警察去!就算枪毙我也认了!就是可惜了,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想到娶媳妇儿,我心里一阵难过。
村里老憨叔刚娶的媳妇儿,那叫一个漂亮啊。
这趟跟姥爷出门前,老憨叔刚跟邻村的几个二流子打了一架。
因为那几个二流子在集市上追着老憨婶子问她,胸前揣的俩馒头是什么馅儿的。
我当时就在边上呢,也不知道啥情况,老憨叔就冲过去,跟那几个人打起来了。
反正老憨婶儿是真漂亮,她怀里揣的馒头,到底是什么馅儿的,为啥整天都在怀里揣着呢……
天上忽然响起一个炸雷,紧跟着就下起了大雨。
我拉着小女孩儿没头没脑的一阵乱跑,终于认清一个现实……我们迷路了。
我跟姥爷是傍晚下的火车,雨一拍下来,天很快就黑了。
眼看雨越下越大,我不得不找了个树洞,和小女孩儿一起躲了进去。
“你冷不冷”我上牙打下牙的问。
“不冷……”
“你穿这么少,怎么能不冷张嘴就说瞎话,怪不得你豁牙呢。”我一边说,一边把褂子脱下来给她披上。
“你叫啥”我抱着肩膀问。
“我叫毛小雨。你呢”
“我叫徐福安,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名字。我们村里的人,都管我叫大祸害。”
“警察为什么要枪毙你啊”
“我……我把你师父给杀了,杀人偿命……”
刚说了一半,我就看见雨里有个人朝这边走来。
我以为是姥爷来找我了,心里一喜,可是刚要出去,忽然发现这人不是姥爷。
等这人走近了些,看清他的样子,我吓得魂儿都没了。
这人竟然是被我打死的那个男人!
“鬼……”
我悚然的想到。
回过头,见毛小雨用两只手捂着嘴,朝我摇头。
看着她肿起的脸,我咬了咬牙,往树洞里挨了挨,攥紧了火钩子。
那男人摇摇晃晃的来到跟前,竟然解下裤腰带甩到了一根树枝上。
然后堆起两块石头,掂着脚把头伸进了裤腰带绑的套里。
接着蹬开石块,不断的悬在半空踢腾着两条腿,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我被这一幕吓懵了。
他不是鬼,鬼是不会上吊的,他还是人!
“快跑,快点跑!”毛小雨忽然拉着我钻出树洞,冒着雨往前跑去。
我也不管了,也不辨方向,只是拉着她的手没命的往前跑。
也不知
第三十六章 泥娃娃
“你居然是九阴煞体,恶鬼之身!”
男人惊恐的说了一句,竟然转身就跑。
可是没跑几步,那些原本抓着我的鬼就都向他扑了过去。
最后几只鬼手在我的叫声中松开,我猛然摔在了地上。
我感觉一阵晕眩,勉强看了那个叫毛小雨的女孩儿一眼,目光渐渐模糊起来,最终失去了意识……
“原来是她……毛小雨……”
我缓缓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神像手中的那朵红花。
“祸祸,你在干嘛这里好像不是和尚庙,你怎么还参起禅来了”潘颖往里探着脑袋问道。
我抬眼看了看神像的脸,缓缓站起身,弓着腰走出了大殿。
“咋回事我还以为你要出家呢。”潘颖小声问。
我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说:
“我不知道这神像是谁,可她手里的花,应该是彼岸花。”
“彼岸花那是什么花”
“是阴间的花,也叫引魂花,生长在黄泉冥海,忘川河畔,是冥界的接引之花。”
“这……这里怎么会有彼岸花这花是……是干什么用的”潘颖有些结巴的问。
我只能是又摇了摇头,“我只是听风水刘说过,彼岸花能唤醒人的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彼岸花。”
潘颖瞪大眼睛问:
“唤醒记忆你想起什么了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的”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姥爷是朴实的农民,生活节俭,很少出远门。
记忆中,他只带我坐过一次火车。
那一年,我七岁,是姥爷的一个叔叔去世,他带着我,去东北的一个山村奔丧。
那一次,我发了三天高烧。
我忘了什么时候下的火车,记忆中多了一片空白。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几乎想不起这件事。
可那光彩琉璃的幽冥之花,替我补回了那段记忆。
我想起了那副从河里捞上来的铁棺材。
棺材里的那具女尸,被我亲手舒展开了蜷缩的像猫儿般的身体。却在失踪后,至今没能找到。
而尸体失踪的当天,原本李蕊的灵牌,上面的字,变了。
灵牌烧了,但我至今仍清楚的记得,上面写着:
徐氏亡妻,毛小雨……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里的老板,那个老何,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潘颖忽然说。
我皱了皱眉,看向她,“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指了指大殿中的神像:“你觉得这像正经菩萨吗”
“别瞎指!”我忙将她的手拍下来。
潘颖悻然瞪了我一眼,又指着另一边,“你看看那边。我要是没猜错,那个何尚生表面上是帮鬼超度,背地里却躲在这里用巫蛊娃娃害人。”
“巫蛊娃娃”
我愣愣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登时就呆住了。
刚才进到这无名庙宇的时候,两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大殿中的流光溢彩吸引,一路过来都目不斜视。
这时被她一指,才透过一边偏房的窗棂,看到偏房里的情形。
“诶,你又发什么呆”潘颖推了我肩膀一下。
我浑身一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迈步走到那间偏房门口。
寺庙中的建筑都是缩小的,只有‘宏伟’的大殿勉强能容一个人弓身走进去。
两侧的房舍屋脊也只有一米多一点,成年人是怎么都进不去的。
见房门关着,我闭了闭眼,睁开眼伸手把门推开。
里面的情形更是一览无遗。
正对着门,就是一张条案。
条案上除了两个灵牌,还有两个手工拙劣的泥娃娃!
“你不觉得这娃娃很邪吗这就是用来扎针的巫蛊娃娃。”
潘颖又指了指两个灵牌:“你瞧瞧,关笙、周敏,就俩名字,真要是供奉谁,木牌上能这么写吗
还有,你瞅瞅,这俩娃娃的脚还用红绳绑在一起,这是害了人家一对儿啊!”
“红绳”
我恍然的看了一眼绑在两个娃娃脚上的红绳,忍不住呼吸粗重起来。
急着走到一旁,推开了另一间偏房的门。
“况风,何玲……”
见我接连推开偏房的门,潘颖虽然不明就里,却也猜到了我的用意。
跑到另一侧,一边推开房门,一边说:
“李东尼,海北燕;丁欢,黛小楼……”
“徐祸!”
听她喊我的名字,我并没有回头,只是快速的推开其它偏房的门。
“祸祸!这里有你的名字!”
我浑身剧震,转过身,几个箭步冲到跟前。
透过房门,就见条案上同样是两个灵牌,泥娃娃却只有一个!
潘颖转过头看着我,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
“只有一个泥娃娃,那木牌上是你的名字……另一个木牌……毛小雨,毛小雨是谁”
我盯着只有‘毛小雨’三个字的灵牌呆呆的看了一阵,目光转到那个泥娃娃的脚下。
潘颖靠近我,咽了口唾沫说:
“这红绳好像是被烧断的,照道理,之前‘你’旁边应该还有一个叫毛小雨的泥娃娃。”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日月交替,时间到了,快走!”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耳边说道。
“喜子”
“快走!带上那娃娃!”
听张喜声音急促,我来不及多想,伸手把条案上的泥娃娃拿了起来,拉着潘颖往影背墙快步走去。
第三十七章 消失的扳指
我可以肯定,之前绝对不是幻觉,老何的确回来过,而且在本子上写了什么东西。
可没等我看清他写的是什么,潘颖就说在后面发现了‘密道’。
就在我和她去到那神秘的‘庙宇’时,本子的一页却被人撕走了……
潘颖反应过来,说:
“你赶紧看看,有没有留下印子。”
“不用看了,毛笔怎么可能留下印记。”
我强制调整着情绪,太阳穴却猛地一蹦,“肉松!肉松呢”
潘颖顿时也瞪大了眼睛,大声喊着肉松的名字。
我赶忙把泥娃娃放进包里,找了把电筒和潘颖一起跑了出去。
一直找到天亮,找遍了附近几个街道,都没有找到肉松。
潘颖带着哭音说,肉松会不会是被偷狗贼偷走了。
我摇头,说一定不会。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难过万分。
肉松虽然是土狗,却是条忠诚的好狗,如果有陌生人进来,它一定不会任凭那人拿店里的东西。
肉松一定是去追撕走本子的人了,但一去不回,很可能已经……
老何写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撕走那一页
“嗡……嗡……”
电话是沈晴打来的。
“喂,东城看守所打来电话,老何被送进了医院。”
老何果然出事了……
赶到东城医院,沈晴和林东等几个看守所的人员都在。
我问沈晴,老何现在怎么样了。
一旁的林东低声说:
“凌晨时分,我们的人通过监控,看到老何把头蒙在被子里。有同事感觉不对,就去监室查看。结果就发现……”
林东忽然皱着眉头把两只手反过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差点把自己掐死。”
“把自己掐死……”
沈晴说:“现在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医生说他因为大脑长时间缺氧,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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