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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窦田不敢藏私,详细讲了铸造铁狮子的方法:泥范明浇法铸造铁狮子,先塑出雏形,然后贴出外范,再把雏形刮去一层留下实心,将外范拼接垒起,群炉烧铸,最后清除外范掏净实心,就可以铸造成功。

    走出铁匠铺,李云道:“近日节度使征召匠人到西城铁匠营,要打造一批兵器,对付契丹人,沧州和北




第13章 借刀
    何福贵有心以切磋方式传授陌刀,侯云策有心想学。两人一遍遍习练,汗水浸透了衣衫。

    第二天,侯云策来到何家,继续切磋十二路刀法。

    东城何家也算殷实之家,专门有一块练武场,旁边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棍、槊、棒、拐、流星锤等兵器,场中三名青年人在练功,华服青年郭炯也在场中。

    练武场一侧的房屋,专门为战死的弟子上着香。

    中午在何家用餐,何家和刘家不同,刘家家宴,菜式繁多,常有奇珍异菜,而何家则是粗盆大碗,中间有一个粗瓷盆装着一大盆肉,另外就是大盘素菜。侯云策、何福贵及众弟子围坐在桌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等情景,和刘家大不同,侯云策仿佛又回到了黑城,和诸营少年们席地而坐,争抢饭菜。

    离开黑城以后,侯云策经常想起在黑城的点点滴滴,想得最多的就是那一群少年。与太师李甲在一起的时候,他时刻提配自己的皇子身份,带领少年们在森林里打猎,那才是人生中最欢畅的时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起死在皇城的父皇和母后,偶尔还会想起那个被自己捉来的契丹公主。

    餐桌上,何福贵讲起在北地遇险经过,讲到侯云策一招打败赵武、马战击伤悉独官等故事时,众弟子很是神往。

    郭炯突然问道:“侯郎与刘三以前并不相识”

    听到此问,侯云策敏感地意识到郭家和刘家应该不和,心道:“难怪郭行简听到我住在刘家,立马就变了脸色,两家必有过节。刘存孝是节度使,郭家敢于与刘家不和,当是另有背景。”

    何福贵不动声音地道:“侯郎来商队,最先遇到我们父子。”

    侯云策微微一笑,道:“是大当家将我介绍给刘三。”

    郭炯明白父亲果真误会了救命恩人。

    酒足饭饱,一干弟子纷纷要和侯云策比试比试。侯云策也不推辞,道:“我所学都是与猛兽打斗的招术,拳脚无眼,恐怕伤人,我们不若来角骶。”

    角骶在中原也盛行,弟子们平日常作角骶之戏。郭炯对侯云策击败悉独官之事半信半疑问,主动要求与侯云策比试。侯云策常与粟末人在一起角骶,学得一身好本事,连粟末人贺术东海都不是其对手。他和郭炯搭手后,连摔其三跤。另外上来一名弟子也被迅速摔倒。

    众弟子皆服侯云策。

    比试完后,众人在练功场边闲聊,何福贵一个徒弟道:“侯郎真是英雄了得,现在沧州军正在招募军士以抗契丹,何不投军,必可取得战功,出人头地。”

    侯云策听罢,只是含笑不语。

    酒足饭饱,侯云策骑着“风”告别何福贵,走到拐角处,突地闪出一人,正是郭炯,郭炯道:“我佩服侯郎英雄。若不是侯郎所带山参,家母也不得救,因此,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郭炯向四周望了望,低声道:“侯郎要从军,尽可到别处,我愿作推荐。沧州军未必是真抗契丹,最好别去,切记、切记。”

    当侯云策和郭炯说话时,远处恰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回到别院,侯云策虽心中有事,仍然坚持到马廊为“风”洗刷。进入马廊,见里面多了好几匹马,虽不如“风”,却都是剽悍、雄健的北地战马。“风”和这几匹马颇为亲热,互相不停地打起响鼻。

    正在此时,马廊又进来一人,提着水,也准备为马洗刷。此人穿汉服,身体强健,皮肤黑红色,留着浓密短须,颇似北地汉子。此人腰间佩着一把短刀,形制却和辽人那把长刀一样,为契丹惯用的刀具。

    “此人是契丹人,为何突然在此”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侯云策心头。以前太保探知刘存孝与契丹有联系,但是侯云策也没有想到契丹人居然大模大样来到刘府。

    侯云策用契丹语进行试探:“你来自契丹”

    那契丹人脸色顿变,手按短刀。侯云策不等其发作,拱了拱手,又道:“我是刘府的人,曾到过你们那边。”

    那契丹脸色稍缓,却也不愿多说,专心洗马,不搭理侯云策。

    当侯云策在马廊偶遇契丹人之时,刘存孝正在密室里和辽人羽陵商谈。

    大林二年十一月,天气已经极冷,北风带着雪花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缩着头,大地一片萧瑟。沧州城内的老百姓和其它地方的老百姓一样,都沉入梦乡,他们不知灾难随时都有可能降临。

    大林的形势就和这天气一样,阴冷得让人心寒。正月,慕容彦超起兵反叛,南唐派兵策应。澶州节度使、检校太保林荣累次上书请求出征,却为权臣王峻所阻,未能如愿。大将军曹英率兵讨伐叛贼,数月无功。直到陛下亲征,在六月份才平定这场叛乱,而这不过是众多危机中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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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山雨欲来
    “节度使是高级别武官,有实力和胆量谋反。外有强敌,内是不轨之臣,谋反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换一个皇帝而已,这几十年频繁在中原上演。但是,这是中原内部的事,不能让胡人插手,让胡人插手就是卖国贼。”

    侯云策经历过林度叛军攻城,对节度使叛乱并不陌生。当年林度引狄人入中原,问鼎中原后,请神容易送神难,费了挺大的劲,也没有完全清除狄人在中原的势力,因此他痛恨与契丹人勾结的刘存孝。

    “如果我是刘存孝,造反首先是要招兵买马,其次要粮草充足,第三还要有强援。北汉拥兵自重,背后依靠契丹人,大林始终未能击破。刘存孝是想故计重施。看来郭家对刘存孝有提防,郭炯才会说出这种示警的话。”

    侯云策对当前形势进行了分析,天亮以后,骑马在城内四处游走,观察是否有叛乱的蛛丝马迹,毕竟叛乱要动用大量人力、物力,不可能没有痕迹。为了怕惹麻烦,他末携带长枪、手臂弩和弓箭,只随身带上百炼刀。

    侯云策骑马在城内转了一会儿,大体了解城内的布防情况。城内有兵营两处,人数不详,东西南北四门各有一队兵士,在城西和城南有三处粮库、草料场。城西还有一个兵器作坊,里面热火朝天,匠人在百人以上。

    侯云策走近兵器作坊,却被军士喝住:“这厮在这作甚,小心吃鞭子。” 军士作势欲打,只是见到侯云策人高马大,气势不俗,鞭子才未落下。

    侯云策离开兵器作坊,走不过一里,又发现第三座兵营。 “刘”字大旗在风中展开,发出“猎、猎”响声。此兵营甚大,从所占面积来看,只怕在数千人以上。

    刘存孝已得到侯云策在城内详细行踪,吩咐刘三道:“这厮专在军机重地转悠,不怀好意,留他不得。只是目前还不能让郭家起疑,让赵武动手。”

    侯云策离开军营后,经过一片稍有规模的开阔地。战风“风”最近在城里跑不得,憋坏了,来到开阔地后急不可奈地昂起头。侯云策知“风”心意,放开马缰,任由其驰骋。人、马在开阔地跑圈,过足了瘾,才慢慢往回走。

    路经一片小树林时,赵武在林中道路上横刀立马,冷眼瞧人。

    侯云策道:“几天未见到赵兄,别来无恙。”

    赵武呸了一声,道:“那日你使诡计,让我当众出丑,还到处吹嘘,今日又来比过,刀枪无眼,你可要小心。”

    “当日遇马贼,赵兄与我共同抗敌,实有同生共死之谊,何必再动刀枪。你刚才说什么到处吹嘘,这是什么意思”侯云策听到赵武话中有话,想问个明白。

    “少说废话,放马过来。”

    “没有侯某替你阻敌,你未必能逃过马贼追击,难道赵郎就不记得了。”

    听到侯云策此言,赵武似乎犹豫一下,但是神情很快坚定下来,不再答话,提刀拍马上前。

    两人都只带腰刀,在马上交锋时极为凶险,不杀对方,就容易被对方所杀。此时刘存孝反叛痕迹很重,侯云策不想在此刻杀人,提马就跑。

    “风”极为机灵,随着侯云策纵身穿进道路右侧小树林。赵武紧追不舍,也冲进树林。林中战马上并无骑手,赵武暗叫不好,只觉后脑一痛,被刀柄击中,摔下马来。

    侯云策常年带着少年们在林中狩猎,极熟悉林中战斗之诀窍,躲在林中,偷袭赵武,赵武根本无法抵抗,再次被一个回合打倒。

    侯云策骑上战马,走出树林,见远处出城方向有一彪人马,挡住去路。他摸不清这一队人马的来意,不再逗留,匆匆回屋。

    郭行简家中,近日放满了安插在六曹中的亲信传来的信息。

    “近期刘存孝令休假的将官全部回到军中,据说得悉契丹欲来犯,军官、军士无事不准外出。”

    “近日征集、调动粮草、马料,几个仓已装满,令另修简易仓装粮。”

    “铁匠营等各作坊都不准休息,定下数量,按期完成,否则要受责罚。”

    “刘三家中来了一伙怪客,肯定是契丹人。”

    郭行简是林度母族的族人,早年后汉为官,曾做过“监察御史里行”,因不满武人杨邠、史弘肇等人作为,愤而辞官,回到沧州老家。后汉皇帝派人株杀林度年幼的儿子青哥、意哥,未成年的侄子守筠、奉超、定哥,就连大林皇帝林度孙子的宜哥和尚未取名的小孙子都成刀下冤魂。

    郭行简因为回到沧州而幸免于难,从此发誓再不为官。

    大林皇帝林度多次相邀,都被他以身体不好为由推辞。林度也不强邀,却给了他监视沧州节度使刘存孝的任务,以此作为不为官的条件。

    从疆域广阔的大武王朝崩溃以来,节度使不断叛乱称帝,包括他本人也是覆灭了大侯朝才称帝,这让林度对武人始终心存疑虑。郭行简利用在沧州的家族势力,暗在刺史身边安插了不少亲信。

    大林官制基本承大武王朝,节度使下有刺史,刺史之下有别驾、长史、司马等上佐,上佐之下有录事参军事和六曹参军事,六曹则称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与此相应,六曹长官为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参军事。

    其中,司功、司兵和司仓



第15章 出城
    胖丫鬟春兰闻言来到门口,道:“刘三郎已将我们送给了郎君,春兰、秋菊就是郎君的人,郎君不管到那里,我们都要侍候郎君。”

    侯云策从黑城归来时,只带了贺术海东一人,随即在与契丹人交手中失散。短短时间又要面临第二次选择,他把春兰、秋菊叫到房内,说:“此去之后,必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生活艰苦。我最有可能是从军,两位实不宜跟我。”

    “郎君带我们走吧,和郎君在一起,郎君从来没有打过我们。让我们还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以前我们就是猪狗,比猎狗不如。”

    春兰急得快哭出来,一把扯下衣物,将腰腹露了出来。只见白净肌肤上有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痕,伤痕陈旧,形成多年。

    秋菊又道:“刘三郎让我监视郎君,若是郎君不带我走,就是让小女子死。”

    侯云策从皇城到黑城经过了诸多风霜,外表比内心更成熟。如今的他还有少年的血性,见两个女子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跟随自己,不再犹豫,也不管艰难,道:“好吧,明天一起出城。”

    此刻,在刘三密室,刘三、司兵参军事陈若虎、司法参军事张二郎等人聚在一起,没有等到两名刺客的消息。

    刘三怒道:“平时是骄兵悍将,飞扬跋扈,要用之时,一点没用。陈郎说两个人对付侯云策绝对没有问题,现在还没回来,肯定失手。我说过侯云策一招败赵武,不是那么好相与。你们不信,偏偏吹嘘说一人足矣。”

    面对刘三斥责,司兵参军事陈若虎无言以对。商议派人夜袭侯云策时,刘三让派四人,他坚持认为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实在用不着派四人,两人足矣。他派去的两人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极为勇悍,特别是疤脸王,在与马贼作战中,曾经一人持刀连砍四个渤海马贼。谁知两人一去就无消息,看来凶多吉少。

    陈若虎恶狠狠地道:“他就是小小的北地流民,何必偷偷摸摸,宰他如宰一只羊。”

    “他用老山参救了郭行简夫人,若是现在动他,会惹动郭家。可恨两个女子,等事毕经,买到契丹为奴。”刘三骂了两句,又道:“赵武此次身受重伤,让其家人到司法参军事张二郎那去告状,以杀人罪名把侯云策抓起来,这样郭家也无话可说。”

    陈若虎赞道:“此计甚好,我立刻让人去办。”

    郭行简书房,两封甚为重要的情报摆到了郭行简面前,一伙人在沧州军队的护送下,来到了契丹地盘,官军回来,这一伙人没见踪影,肯定是进入了契丹境内。

    另一封信很简单,“刘存孝将借兵辽人谋反。”

    郭行简为官时,曾在杨邠手里救过一位书生全家性命,在郭行简安排下,此人来到沧州,后成为刘存孝幕僚。郭行简与之约定,若非十分重大之事,不可联系。此时送来信件,意味着这是十分重大之事。

    郭行简对儿子道:“侯云策勇冠三军,慷慨豪爽,又是侯之恩族人。此人应是林荣最需要的人,若是他愿意,让他到林荣军中。”

    郭炯道:“沧州太危险,我们还是出城吧。刘存孝反叛,郭家必将是第一个被攻击的目标。”

    郭行简想到刘铢杀林度全家的惨状,心中就不寒而栗。正因为此,当日回到沧州后,郭家就一直秘密修建地道,从家中通往城外的一个小庄园,此庄园以他人名义所买,没人知道是郭家产业。经数年之功,地道于去年终于建造成功。刘存孝有反意后,郭行简下令家人无事不能外出,并储备大量粮食,郭府围墙又高又厚,完全是按照城寨标准修建。郭家弟子平时读书外,均习骑射武艺,家中暗藏弓箭刀枪,以备不时之需。刘家要剿灭郭家,也没有这么容易。

    刘三府中,春兰拿为侯云策擦脸。侯云策身材高,春兰垫脚,挺腰,仰头,极为温柔。侯云策闻到女人气息,低头见到雪白脖子,忍不住伸手揽过细腰,将其抱在怀里。与契丹公主昏天黑地之后 ,侯云策一直动荡不安。明日又将逃亡,他不禁情动。

    秋菊独自一人睡在屋外,睁大着眼。里屋翻天覆地,床板咚咚直响,她的一颗心几乎要随着响声迸将出去。

    早上,三人起床后,依然是一幅游玩模样。侯云策牵着马,挂百炼刀,暗藏手臂弩,春兰、秋菊一物未带。到了城门边,惊讶地发现守门官军大大增加,只准进不准出。他当机立断,来到何福贵家里,果然见到了郭炯。

    两人来到何家密室。

    侯云策从秋菊处探得郭炯虚实,单刀直入,道:“那日郭郎所说未必是抗契丹人,到底何意”

    郭炯没有答话,道:“侯郎肯定发现了什么,可直说。”

    侯云策在沧州势单力薄,只能依靠郭家,道:“我在刘三




第16章 林荣
    黄昏时分,一小队契丹回到辽境。契丹人羽陵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暗道:刘存孝真是狡猾,竟想只割府州和永安两地就借兵三万,而对易州、雄州、定州则死不松口,真是只老狐狸。要借兵就要付出代价,到时大军所至,我到定州、易州不走,刘存孝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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