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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北兵营战斗结束之时,有三百多回鹘军士投降,其余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倒在陌刀之下。

    聚居在城南的回鹘人听到喊杀声后,数十名回鹘平民男子持枪弄棒地向山下奔去。黑雕军对城内情况极为熟悉,安排了两队黑雕军步军守住城南通道。回鹘人下来后。立刻受到了弩箭攻击。倾刻间,二十多名回鹘男子被弩箭射中,回鹘男子虽然勇敢,可是毕竟没有组织,受到弩箭袭击之后,乱哄哄地向回跑。

    黑雕军也不追击,只是守住各条道口,把回鹘人封锁在他们的聚居区。回鹘人勇敢地冲了两次后,白白搭上了数十条人命,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天濛濛亮,陇西城内只有南兵营还有喊杀声。陇西回鹘军主将盖河住在南兵营里,仍然在组织部下进行抵抗。

    南兵营回鹘军第一次反击,被冰雹般凶狠的弩箭击跨。白头将军盖河便下令停止无用的冲锋,命令部队向他的营帐集中。盖河营帐建在南兵营的最高处,八百多回鹘兵如刺猬般聚在小山坡上,用盾牌围成简单的防守阵地,居高临下和黑雕军对射。

    回鹘军在夜色中借助树林、盾牌等物,勉强挡住了黑雕军进攻。黑雕军为攻下这个山坡颇有损伤。

    天亮之时。城内各地战斗全部结束,黑雕军弩弓手和陌刀手齐集南军营。

    小山坡上剩下不到七百军士。盖河很清醒地认识到全军覆没是必然结局。盖河长叹一声,对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心腹亲卫道:“吐少度老将军在渭水岸边向汉人低了头,堕了一世威名。葛萨心胸太窄,不足以成大事,老天不助我回鹘啊。”

    盖河站在小山坡最高处,对小山坡上的回鹘军士喊道:“黑雕军是大林最厉害的军队,现在我们被他们团团包围了,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盖河,决不投降,你们愿意投降黑雕军,我决不阻挡。不愿意投降的,大家拼死一战,死也要死得象个回鹘勇士。”

    回鹘军士本已士气低迷,听到盖河喊话,脸上渐渐露出坚毅之色。

    盖河身后的一名亲卫喊道:“回鹘男儿决不投降。”

    众亲卫举着弯刀跟着喊:“回鹘男儿决不投降。”

    最后,所有回鹘军士都举刀狂喊:“回鹘男儿决不投降。”

    盖河见此,十分豪迈地道:“我们回鹘人都是好男儿。”

    小山坡下,黑雕军紧急调动人马,为最后攻击做准备。

    盖河眼望着天空,低声呤唱起《金光明经》中的一首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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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抢马
    回鹘使节在满城欢笑声中,如泥塑之人,失魂落魄地向北而去。

    回鹘使节是语言天才,对着冷冷的北风,从凤州到兰州他用回鹘语、中原语、大蕃语、粟特语等凡是他能想到的语言,恶毒地咒骂侯云策。可是再恶毒的咒骂,都在原野中随着北风飘散,苍白而无力,改变不了任何既成事实。

    回鹘使节从秦州出了大林边境,向北走了约十里,到了吴家小镇,一队约百人的回鹘军押着两百马匹,恰好也来到吴家小镇,这些回鹘军押送的是葛萨用来稳住侯云策的两百马匹。

    “什么,白头将军盖河战死,陇西被黑雕军占了”带队押送马匹的回鹘校尉听到回鹘使节上消息后,惊得目瞪口呆。

    “黑雕军占领陇西后,没有回凤州,现在说不定正在朝兰州方向前进,我们赶紧往回撤吧。”

    押运官还有些迟疑:“没有接到回撤的命令,擅自行动要受军法处置。”

    “葛萨将军发命令的时候,陇西还没有被攻占,若你知道黑雕军攻占了陇西,还把马匹送往秦州,到时才要被军法处置。”葛萨使节对押送官的死脑筋极为不满,大声说道。

    押送官犹豫片刻,道:“好吧,休息片刻就回去吧。”

    葛萨使节急着回兰州,道:“别休息了,赶紧往回走,免得夜长梦多。侯云策是无耻之人,他手下的军士肯定也是,若被他们发现些马匹,麻烦就大了。”

    押送官武官出身,一向看不上文官,见使节狼狈的模样,更是瞧不上眼。他用不容商量的口气道:“哪有这么巧的事,等大家休息一柱香的时间再往回走,我倒要看看黑雕军是不是长得有三头六臂。传令下去,休息一柱香的时间,然后回兰州。”

    话音未落,东南方向、西北方向同时响起了轰隆隆马蹄声,地面也随着马蹄声在轻微颤动。

    押送官猛地变了脸色。他知道回鹘军主力大部分到兰州去了,这一带没有成建制的回鹘骑兵,他翻身上马,大喊道:“准备迎敌。”

    回鹘军乱蓬蓬地向着战马跑去,可是已经晚了,数面黑雕军旗帜出现在他们面前。

    葛萨使节脸色苍白,望着如魔鬼般出现在面前的黑雕军,长叹道:“这此马保不住了。”

    两支黑雕军骑兵一左一右各五百骑,把回鹘马队紧紧围住,带队骑兵校尉正是杜刚和铁川源。回鹘军不过百人,而黑雕军近有千人。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黑雕军只是把回鹘军围住,并没有立刻发起攻击。

    杜刚提战马,来到押送官和葛萨使节身边,历声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明晃晃的刀尖差点碰到了押送官的额头。

    葛萨使节鼻子被气糊涂,吴家小镇在兰州回鹘的地盘,大林黑雕军耀武扬威地来到回鹘地盘上,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质问回鹘官员是干什么的,他本来想表现出回鹘使节骨气来,可看到黑雕军凶狠的眼神和闪着寒光的刀锋,他的呵斥变成了解释,用中原话道:“我是兰州别将葛萨的使节,才从凤州见过节度使,现在正准备回兰州,汉人有句俗话,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可是回鹘使节。”

    葛萨使节说到这里,见押送官诧异又轻蔑地看着自己。才醒悟太过软弱了。于是提高声音道:“这是吴家小镇,是回鹘汗国的土地。你们大林军为何跑到这里来,为何跑到这里来”

    杜刚冷笑两声,道:“胡说八道,此镇是吴家小镇,吴家小镇明明是汉人镇子。你们回鹘人带着这么多马匹在这里,定是不怀好意。”

    押送官也懂中原话,他辩解道:“我是马队的押送官,这些马匹是按照吐少度将军和大林节度使的协议,运到凤州,节度使知道这件事情。”

    铁川源听到他们啰啰嗦嗦说个不停,不客气地打断押送官的话,道:“既然是送到凤州去的,把马匹交给我们就行了,就不劳你们远送,现在这里没有你们什么时候事情,你们可以回去了。”

    押送官是武将出身,听到此语,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实力悬殊,抽出弯刀,怒斥道:“大林军到回鹘境内,抢劫回鹘军马,真是欺人太甚,想要马,哼哼,问我手中弯刀同不同意”

    铁川源和杜刚对视一眼,同时举刀向押送官发起进攻。杜刚举刀直取押运官的咽喉,而铁川源一刀砍向押运官战马,这两刀快如闪电,配合默契,押运官只来得及挡住杜刚的攻击,根本无法挡住铁川源斩向战刀的一刀。

    押送队有近百名回鹘军士,十几名跟在押运官身后,并非不堪一击。只是杜刚和铁川源说打就打,没有任何征兆,当回鹘军士反应过来之后,押送官已经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雕军军士齐刷刷地举起横刀,向回鹘军士逼去。

    回鹘使节见黑雕军太多,反抗只能是以卵击石,举着双手,大喊道:“不要反抗,把马交给他们。”

    铁川源加了一句道:“把你们骑着的战马也全部留下。”

    回鹘使节看了看兵强马壮的黑雕军骑兵,又看了看从地上爬起来,极为狼狈的押运官,犹豫了一会,对押送官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下马吧。”

    押送官鼻子、嘴唇全部摔坏了,鲜血满面,样子极为可怜,他知道事已至此,若不按照黑雕军所说地办理,定然脱不了身,下令道:“全体下马。”

    回鹘军士极不情愿地下了马。

    杜刚身后的亲卫舞动了几下红色小旗。黑雕军慢慢让出一个缺口,回鹘军士们满脸怒火,在黑雕军的刀锋下又无可奈何,一个个从缺口鱼贯而出。

    押送官走到最后,对杜刚道:“马交给你们了,按照先前协议,这是买卖,你们应该给我们钱或绢。”

    杜刚哪管这些,笑道:“黑雕军的军需官在凤州城内,你去找他要吧,我可是分文皆无。”

    押送官知道向对方要钱无异于与虎谋皮,可还是忍不住说起付钱之事,被对方带队军官笑嘻嘻拒绝后,悻悻地跟着回鹘军士走了。

    黑雕军打下陇西后,为防止回鹘军反扑,郭炯把陇西城防交给了随后到来的陈仁义。

    陈仁义出自郑州军,也是一员勇将。在攻打秦州战斗中,表现得颇为英勇。凤州大战结束后,侯云策从驻扎在各地的七千步军中。挑选了两千五百名较为年轻的军士,组成新军,由陈仁义担任都指挥使。新军野战尚不足,守城问题不大。等到新军经过战争以后,可以选其优者编入黑雕军。

    郭炯则率领黑雕军出陇西城,向西北方向运动,准备在运动中阻击兰州回鹘军可能派出的援军。 出现在吴家小镇的杜刚和铁川源就是黑雕军的先锋军。杜刚、铁川源所率前锋骑兵,在吴家小镇抢了回鹘的战马后,继续前进,数次击败小股回鹘军,最远时候到达了距离兰州不过二十里的村庄。

    郭炯率领四千黑雕军主力骑步军,出了陇西过后,一路往西北方向挺进。黑雕军西进的战略目的是打击回鹘援军,把陇西牢牢控制在手中。在前进路上,兰州回鹘军比想象中还要虚弱,黑雕军势如破竹,根本没有遇到回鹘军有效地阻击,一不小心,竟然逼近了兰州。

    此时,兰州回鹘军主力还在凉州南部和仁裕大军对峙。兰州回鹘守军不过四千人。他们知道黑雕军历害,在兰州城坚守不出。

    到达兰州近郊的黑雕军不过五千人,没有攻城重武器,且是无后方作战。因此,郭炯没有发起任何攻城动作,黑雕军把兰州城外能够找到地回鹘小部队扫荡一空后,从容地退回到大林境内。

    盖河战死、陇西失守、黑雕军兵锋逼到兰州城,这三个消息如惊雷一般,把葛萨击得晕头转向。依着葛萨往日的脾气,他肯定



第118章 悲伤的阿思
    前往兰州的旅途对于乌海来说是一种煎熬。

    对于阿思来说则是幸福之路,她如脱了牢笼的小鸟,兴奋地唱起歌谣:

    我的宝贝儿,小马驹,

    你为何四处乱跑,

    天空这么蓝,

    草原这么绿,

    泉水这么清,

    我在这里等待着你啊,

    请你快回来!

    阿思银铃般的歌声如细细的鞭子,不紧不慢地抽在乌海心窝上。

    俗语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话有很强的普遍性,特别是对于具有敏锐眼光的商人来说,只要是有价值人物的所有消息,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会传得非常快。葛萨在三月三日成亲,请柬在二十日发出,远在凤州的回鹘商家们迅速接到此消息,都为婚礼送上了不菲礼物。

    乌海在筹措回家路费之时,已经知道葛萨和大蕃女子卓玛成亲的消息。虽说男子妻妾成群是平常事,可是,妻妾成群指的是一个正妻,媵妾一群。卓玛已经成为葛萨的正妻,阿思回去若愿意跟着葛萨,则只能当媵妾。妻和媵妾的地位悬殊极大,媵妾与主人有配偶名分,但不是正式婚配,妻是一家之主母,而媵妾的地位只比奴仆地位稍稍高上那么一点。

    乌海是吐少度的大管家,对葛萨和阿思的恋情最为清楚,他在心里上百遍咒骂葛萨:“葛萨,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没有吐少度将军的提携,你能当上兰州别将将军刚死不久,竟然就翻脸无情。阿思可是将军唯一的女儿,怎么能做你的媵妾,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阿思越是快乐,乌海就越是忧愁。

    望着有些憔悴又满心欢喜的阿思,乌海实在不忍心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几次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最终下定了决心:“事已如此,就让阿思多高兴几天吧。”

    马车进了兰州城,望着熟悉街道,阿思莫名紧张起来,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进城后,乌海不顾阿思的不解,指挥马车:“先往右转、左转、停下。”

    到了仆骨将军府第门前,马车停了下来,满期脸不解的阿思进了仆骨将军府上。

    “什么,葛萨和大蕃女子成亲了。”阿思尖叫着,如一只受伤的小猫。

    “你骗我的。你肯定是骗我地,他是不是骗我仆骨叔叔。”阿思转过头去,问站在一旁的仆骨。

    仆骨和乌海都是吐少度的旧人,看着阿思长大。阿思听到消息后脸色变得如此苍白,让他俩很是痛惜。

    阿思看了看仆骨,又回头看乌海,心中一片冰冷,脚一软,坐在地上。父亲死后,葛萨就是她心中最大的安慰,俩人分手不过三个月,葛萨竟然聚了一位大蕃女子。阿思是坚强的女子,想忍住不哭,可是坐在地上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丧父之痛、奔波之累、囚禁之苦、背叛之恨,全部涌上了阿思心头。她就如一个小孩子,坐在地上,伤伤心心地大哭起来。

    仆骨和乌海都没有劝她,痛哭一场,对阿思来说是一件好事。

    两人站得腰酸背痛的时候,阿思才停止哭泣。站起来的阿思,眼泪水把带有灰尘的脸颊弄得黑一块白一块,却语调平静地对仆骨道:“仆骨叔叔,我想洗澡,走了这么远的路,你看我这一身,象个叫花子。”

    仆骨没有想到阿思哭了一场子之后,竟提出洗澡的要求,连忙吩咐下人准备。

    洗澡、换衣服、化妆,阿思慢慢修饰自己。当阿思重新出现在仆骨和乌海面前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艳美。

    阿思平淡而坚决地道:“乌海叔叔,备上马车,我要到葛萨府。”

    乌海闻听此言,嘴唇张了张,劝解的话却没有说出来,他是领教过阿思倔强性格。当初阿思下定决心要到凤州刺杀侯云策,他百般劝阻,没有起到一点效果。所以,这次他也知道劝阻不了,乌海叹了口气,对仆骨道:“我们去去就回来。”

    下了马车,阿思站在自已曾经的家门口。

    兰州建筑即受到中原影响,又极有西域特色。吐少度府第整体规划采用大武朝豪强常见的样式,只是房顶采用穹窿顶,墙壁较厚,门窗呈拱形,窗口不多而且小,用来采光的天窗则较大,有着浓郁的西域特色。

    门口几个守卫雄纠纠站立,这些亲卫大部分是从陇西带来的野战军士,并不认识阿思和乌海。其中一个守卫对着缓缓上来的阿思和乌海道:“站住,你们找谁”

    他见两人坐着马车而来,衣衫华贵,言语间比平时客气得多。

    乌海道:“我是葛萨将军的朋友,特来拜访。”

    “将军外出没有回来,你叫什么名字,容我通报。”

    “我是乌海,烦你通报了。”

    那位守卫转身进府,刚走到中门,遇到葛萨夫人卓玛。卓玛会说回鹘语,见守卫急匆匆朝里走,便问道:“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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