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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回到假1994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壹身浩然正气

    旁边的墙上贴有一幅全国地图,不用看就知道这条时间线上从来就没有东海省。

    生活、工作了四十年的东海省,在这条时间线上被滚滚长江一分为二,大江之北是江淮省,大江之南是谷




4、在时空的无涯荒野里,能否再遇见?
    吃完泡面把碗刷了,又匆匆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脏衣服扔卫生间的脸盆里,暂时也懒得洗了。

    看了下客厅墙上的石英钟,才刚刚一点十五分,陈安宁准备下楼去溜达一圈,兜兜转转四处看看。

    他不知道冯文娟下午什么时候过来,便找了纸笔写了张字条,用胶带纸贴在门外,说自己下楼有点事,让她来了之后稍等一会儿。

    陈安宁对着字条左瞧瞧右看看,暗自惊叹实在不可思议。

    这么一手隽永潇洒的字,是自己四十年里从来就写不出来的,刚才不知怎么的一下笔就如有神助,汗颜惭愧之余只想说一个字,写得真特么的漂亮!

    很熟练的从门口鞋柜上找到了钥匙,又顺手在鞋柜抽屉里取了二十块钱,然后锁好门,脚上拖着凉拖鞋就耷拉着下了楼。

    在小区里碰到好几个人打招呼,老老少少都有,有的还问问他今年高考考得怎么样,能不能上燕京大学或者京华大学啥的。

    在另一世,如果当年有人问学渣陈安宁能不能考燕大或京华,他膝盖一软肯定忍不住要跪下来求饶。

    现在嘛,他脸红心虚的连连解释,都是填的省内建邺的学校。

    别人听他这么一解释,纷纷连呼可惜,都说凭借烈士子女和公/安英模子女的身份能加几十分哩,以他的水平绝对能被燕大或者京华录取。

    就是不加分,以他的成绩考取建邺的金陵大学或者东海大学,也是稳妥妥的,这么一来志愿没填好,纷纷直言可惜了可惜了。

    说实话在另一世,如果当年有人问学渣陈安宁能不能考金大或东大,他膝盖一软肯定也要忍不住下跪讨饶。

    陈安宁随便寒暄了两句话,赶紧面红耳赤似的逃开,别人还当小伙子脸皮薄过分谦虚了。

    另一世里,陈安宁在这东风二村也住了有些年头,到了这一世基本也还认得这些人,虽然有的叫不出准确的名字。

    刚才有两个打招呼的焦化厂退休老职工,在那条时间线上的2018年,早已经过世好多年了,所以让陈安宁不禁在心里产生一股撞到鬼的怪怪感觉,初夏的烈日炎炎下顿觉浑身凉飕飕的。

    东风二村旁边的东风新村,是市焦化厂更早时候八十年代建成的单位福利房,陈安宁在两个小区附近走走看看停停,差不多逛了有半个多小时。

    他一边走一边暗自琢磨,周遭的街头风貌与店铺坐落,跟另一世里熟悉的记忆相比,还是有不少不一样的地方,他也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不用出来兜一圈,这条时间线上的记忆里对此也有大致印象,现在只是更加确定了一些罢了。

    他隐隐感觉,另一世的2018年与这一世的1994年可能并没有时间线发展的继承关系,两个世界很大可能仅仅是平行空间的关系而已。

    这一世自己的前十八年记忆里,绝大多数都是跟学习有关的方方面面,青春期男孩子除了关注武侠小说、流行歌曲、影视明星、足球篮球和兵器知识之外,对社会发展的其它方方面面的发了解与接触都很少,时政要闻部分也仅限于高三文科班政治考试的知识点要求。

    就记忆里的武侠小说、流行歌曲、影视明星、足球篮球和世界军事而言,两条时间线上的1994年前后,好像都是差不多状况。

    现在身处这个没有互联网没有百度的年代,陈安宁心想,未来一段时间内有必要大量阅读各行各业的报刊杂志,另外还要多看电视多听广播。

    这条时间线上的1994年如果继续发展到2018年,与另一世的2018年相比,或许会有更多数不清的不同之处。

    因为这才“过来”小半天时间,就发现了太多的不同之处,譬如昨天与沈薇薇在影城遇到的早年邻居林雪,是燕京大学法律系毕业,但在这一条时间线上,林雪去年考取的是金陵大学法律系。

    今年高考之前,陈安宁填报的第一志愿是金陵大学,第二志愿是东海大学,都是省会建邺的学校。

    之前,林雪私下里曾经委婉流露出希望他能考到建邺来的想法,其实他也是如此念头,但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妹妹陈安琳暑假过后就要升高二,陈安宁不想去省外的城市读书,也不想去距离妹妹太远的城市,所以建邺的学校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另外,在建邺工作的伯伯和伯母也希望自己能去建邺读书,还说可以找关系让陈安琳去建邺的重点高中借读,这样可以方便他们就近照顾侄子侄女。

    一边走一边满腹心思的同时,陈安宁由林雪又想到了温岚、沈薇薇和许静芝。

    她们仨人也是今年参加高考



5、做错事,更要理直气壮
    “华子你别瞎说八道啊,这可不能乱开玩笑!”陈安宁赶紧厉声呵斥了一句。

    江华半眯着眼吸了一口烟,还一副老烟枪的姿态弹了弹烟灰,满是不屑道:“你就得了吧,昨天你们在饭店斜对面等红灯的时候,我可是老远都看得清清楚楚。”

    陈安宁闻言皱起了眉,挠挠头纳闷道:“真的假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华见陈安宁一本正经的困惑样,不禁也有点发楞:“你昨天没喝几瓶吧,真一点都记不得了”

    “我记得个毛!”陈安宁翻了个白眼,接着岔开话题道:“昨晚跟二中的人怎么打起来的,我都晕晕乎乎搞不清楚,你晓得不”

    “我也不晓得啊。”

    陈安宁不禁骂道:“卧艹,你都搞不清楚,还抓了个啤酒瓶子拉我一起上”

    江华两手一摊,倒也光棍道:“总不能让毛志海他吃亏咯。”

    昨天下午最后一门政治考完之后,他们这帮高三毕业生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平时住校的寄宿生比他们这些不住校的还要疯狂,听说把宿舍里的被子床单连同书本都堆起来烧了。

    昨天晚上,陈安宁他们九个男生按事先约定好的,到老营街一个小饭店喝酒聚餐,到达饭店的时候稍微有点晚,一进门的店堂里已经没有空着的圆桌了。

    老板没有推荐他们去楼上的包厢,这帮小伙子也不晓得开口问一问,就稀里糊涂的听老板的安排在店堂角落里分坐了两张小方桌。

    小饭店的店堂空间比较局促有限,两张相邻的小方桌想拼在一起都拼不了,陈安宁、江华他们四位同学坐一桌,毛志海他们五个同学坐一桌。

    从小到大的十二年寒窗苦读终于结束了,而且早就听说进了大学之后就是六十分万岁,一朝得了解放哪能不畅快痛饮。

    昨晚几扎啤酒喝到最后,小伙子们的情绪就开始不受控制了起来。

    他们这九个人的平时成绩都还可以,这一次自我感觉都还考得不错,无非就是重点与非重点,或者说一本与二本的差别,就算考砸了的话,省谷中的学生至少怎么也能混个大专吧。

    能聚在一起喝酒,平时相互之间的同学关系可以说都还不错,想到进入大学之后就要各自天南地北了,大家在还有半个多月才成绩揭晓发榜的情况下,就纷纷在酒后平添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离愁别绪。

    他们分坐两张桌子隔开来喝酒,两桌同学互相之间说话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嗓门,说实话在公众场合高声喧哗的确有点不礼貌。

    旁边圆桌围坐了一圈的男生女生,正好也是下午刚刚考完的谷方市第二中学的高三学生。

    谷方市区的重点高中是江南省谷方中学和谷方市第一中学,都是属于省重点的高级中学,而谷方市第二中学就有点不够看了,连市重点都谈不上。

    前几年谷方市政府和市教育局,把市区郊区除省谷中和市一中以外的几所普通高中以及高中部统统撤销或分拆了出来,然后进行重新合并,在市光华中学的旧址上组建了谷方市第二中学。

    中考过后,都是中专学校和中技学校先进行招生录取工作,把那些想着赶紧转国家户口早点吃皇粮的初三毕业生先给招录了,接着才是省谷中和市一中把成绩好的初三毕业生两家各自分一分,剩下来的最后都由市二中给打包了。

    至于成绩实在差得离谱的初三毕业生,市二中当然也是不会要的,基本都是扔给了职高学校或者社会大熔炉。

    另一世里当时还没有改名陈安宁的陈安卓,就是既没考上省谷中也没考上市一中,距离录取线差了有十一分,花钱进去估计也跟不上节奏,就去市二中混了三年,好在最后还能考取海州工学院读了个二类本科。

    昨晚围坐圆桌喝酒的那些学生,偏偏还是市二中这一届高三毕业生里的“中农和贫下中农”,就有好几个自我感觉没有考好,估计极有可能会落榜,剩下那几个则属于正常发挥也就是大专,超常发挥可能会冲进二本,万一考砸了估计也是要落榜,运气好也许能捞个高中中专,反正大家这酒是越喝越烦躁。

    小饭店的空间就这么一丁点大,三张桌子又摆放靠得很紧,年轻人喝了酒说起话来都是高声来去的,吃吃喝喝到一半的工夫,这边也听出来那边是市二中的,那边也晓得了这边是省谷中的。

    一边是大圆桌的人在心里嘀咕有无必要复读,另一边是两个小方桌的人在高调嚷嚷进了大学该怎么潇洒,这哪能不拉仇恨哩。

     



6、微妙的感觉
    “文娟姐,你先坐,我给你泡杯茶。”

    “不喝茶那我给你拿瓶饮料吧。”

    “冰箱里有健力宝还有旭日升冰茶,文娟姐你要喝哪一种”

    “啊,饮料也不喝”

    “哦,文娟姐你这几天是不是不方便,不能喝冷的那我还是给你倒杯白开水吧。”

    一进门,陈安宁就客气热情的不得了,左一个文娟姐右一个文娟姐,貌似越喊越顺口。

    看着这小子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可把冯文娟给搞得又气又恨,末了还让臭小子不着痕迹地调戏了一把,也不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你就别烦了。”

    冯文娟赶紧出言打断了陈安宁的喋喋不休,从小挎包里掏出了一沓东西,递给他道:“喏,你和小琳的通行证还有特区边防证,收好了,别搞丢了啊。”

    陈安宁接了过来随手放到了餐桌上,然后大大咧咧道:“哎呀,一起放你那儿就行了呗,有文娟姐你统一保管才万无一失嘛。”

    “我才没空。”冯文娟哼了一声。

    陈安宁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咋了”

    “不咋了,就是突然不想去了,不行啊”冯文娟板着个脸。

    “小冯同志,不是做弟弟的我要严肃批评你,这可是组织上交给你的光荣任务,你可千万别撂挑子噢。”

    冯文娟见人小鬼大的陈安宁还装模作样打起了官腔,心里羞恼得恨不得现在就要狠狠踹他几脚,昨晚就该一个背摔把这臭小子从摩托车上给狠狠扔出去。

    看冯文娟有原地暴走的迹象,陈安宁连忙委婉劝道:“文娟姐,咱生活中的烦恼别带进工作中呀。”

    “屁的工作。”冯文娟横了他一眼,难得说了一句粗口,说完之后她自己也颇觉赧然。

    这时候,陈安宁觉得两人之间的心结或者误会,还是早点说破解开比较好。

    便小心翼翼低声道:“文娟姐,昨天实在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喝多了晕晕乎乎的,您大人有大量,要是您实在气恨不过,随便您怎么收拾,剁了我的手都行………”

    其实陈安宁并不知道,冯文娟昨晚最早生气的源头,还是撞见他喝酒之后差点参与打群架的事。

    在冯文娟一直以来的观感里,陈安宁这个有点帅的高中大男孩,头脑聪明学习好还多才多艺,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也蛮有责任感的,在双亲意外离去之后,小小男子汉勇敢承载了家庭重担,也用尽心力保护关爱着妹妹。

    这两年一开始的时候,冯文娟是出于礼节性关心的缘故经常过来看看,后来来看望的次数多了,则是自然而然的把这兄妹俩当成了弟弟妹妹来牵挂。

    对于陈安宁跟同学在一起喝酒,冯文娟倒是不以为怪的态度,毕竟暑假过后他就要去读大学了,大学里同学之间三天两头聚餐喝酒是常有的事。

    但是陈安宁还学别人酒后打群架,让冯文娟看在眼里,当时心里就有点微愠了。

    因为冯文娟作为一名人民警察尤其是刑警,其实是挺反感身边的亲戚朋友动辄就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

    不过知道男孩子都喜欢好个面子,也不适合在他同学跟前数落他的不是。

    昨晚,冯文娟要用摩托车送陈安宁回家的时候,本来内心就是带着一丁点儿小怨气和小失望的,等陈安宁在后座坐好,她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内心就更觉得格外的别扭了。

    陈安宁以往坐她摩托车的时候,总会流露出青春少男的腼腆与羞涩,从来都不好意思贴着她的后背坐,屁股就像是被胶水黏在座位最后端一样,两手都是紧紧抓住后座两侧的金属管件,绝对不敢搭在她的双肩上,更加别谈还敢搂住她的腰了。

    每次都是冯文娟催促陈安宁往前坐坐,否则连人带车重心太靠后会翻车的,往往都是“三请四邀”过后才勉强向前挪一挪。

    当然,在陈安宁拿到驾驶摩托车的驾照之后,冯文娟让陈安宁有几次骑车学着载她的时候,她自己也是一样相同的坐姿,但也不会像陈安宁那样扭扭捏



7、好久不摸你的这玩意了
    冯文娟抬手捋了捋耳廓边的秀发,柔声说道:“我要是这么容易就气极了,还不早就被你给气死了,我可当你是弟弟,你个混小子……”

    不待陈安宁插话,又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青春期的小屁孩,以后进了大学喝酒注意点,别一喝多就荷尔蒙冲动犯浑……”

    见陈安宁要张口解释,又揪着他的耳朵说道:“听到没有昨天要不是看你喝得晕晕乎乎的,以你老姐我的性子,非得一个背摔把你砸得头破血流不可。”

    冯文娟说完,手上还又拧了一下后才松开。

    虽然冯文娟动口又动手,但陈安宁见她是这么一副不愠不火轻描淡写的口吻,猛然间才惊悟过来,是自己想当然且弄巧成拙了。

    心想冯文娟好歹也是正规警校毕业,然后干刑警工作有两年的人,这天天都是研究嫌疑人犯罪心理和犯罪特征的,关公门前耍大刀,哎呀明显托大了托大了,丢人哪丢人哪。

    陈安宁揉了揉耳朵,干巴巴的讪笑了一句:“文娟姐威武。”

    冯文娟不懂这事跟威武有什么关系,愣了一下只当陈安宁是理屈词穷了,她抬脚踢了踢陈安宁,显得很是干脆道:“换鞋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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