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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回到假1994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壹身浩然正气

    冯文娟都惊呆无语了,印象里一贯好孩子的陈安宁不但喝酒还抽烟,弹烟灰的姿势一看就挺老道的,尤其还能分辨香烟的真假。

    冯文娟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的话要问问这个臭小子,但警察的职业习惯告诉自己要静观其变,容他流露出更多的以前不为人知的细节出来。

    之后见到等候已久的马科长,又是握手又是递烟,就像好长时间未见的老朋友重逢一样,谈笑风生,相谈甚欢。

    还配合马科长就今年高考语文的作文题目《尝试》,侃侃而谈,旁征博引,表现得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稚嫩的高中生。

    在驾校报名处的办公室里,不仅给报名处的工作人员发烟,旁边的两个教练还有个过来报名的中年人,一个不少都没有给疏忽落下。

    到了马科长的办公室,趁没有其他人在,硬是往马科长的衬衫口袋里塞了一整包烟。

    ……

    此刻冯文娟很清楚,在陈安宁的身上一定发生了质的变化,但量变的过程却完全不为她所知。

    高考前的七月四日晚上,她还到过陈安宁的家中慰问、鼓励过他。

    昨天晚上,又在老营街的小饭馆里碰




11、在梦里,你就是我的唯一
    陈安宁惬意地往冯文娟的床上一躺,一只脚搁在床沿上,另一只脚耷拉在水泥地上。

    头枕着枕头,鼻子忽然耸了耸,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完了还眯着眼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来。

    冯文娟见状则粉脸一红,走到跟前用力踢了踢他的小腿,嗔怪道:“把我的凉席都弄脏了,快起来!”

    说着就俯身下腰,一把将陈安宁拽起来给推到了一边。

    冯文娟红着脸拿起叠好堆放在枕头旁的文胸亵裤,掀开枕头准备塞在枕头下面,想了想又放下枕头,直起身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衣柜旁。

    打开衣柜的门,蹲下来拉开衣柜最底层的小抽屉,将手里的文胸和亵裤都摆放了进去。

    陈安宁站在不远的侧后,就看到紧身的牛仔裤布料被绷紧出一个完美的水蓝色蜜桃形,瞬间一时就有点失神。

    冯文娟将抽屉重新推了回去,站起身来关好衣柜门,就听到陈安宁在身后说道:“文娟姐,是不是有好多问题要想问我哦”

    冯文娟转过身来,忽然有一种被抢了台词的感觉,一下子竟怔得无语。

    “文娟姐,今天有没有觉得我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陈安宁盯着冯文娟,又嬉皮笑脸的跟了一句。

    冯文娟面色复杂地看了看他,恨恨一声道:“是啊,大跌眼镜呢,没想到你不但酗酒,还学人抽烟,还是一副老烟枪的德性……”

    “哎呦文娟姐,你误会我咯,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在今天之前我从来都没抽过一根烟,要是说谎,我就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

    陈安宁赶紧连连赌咒发誓,一副好姐姐你千万要相信我的真诚急迫样子。

    实事求是的说,这誓言立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一世的陈安宁,之前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乖宝宝好学生,除了过年基本上是滴酒不沾,就是春节期间也是浅尝即止,昨天跟同学聚会喝高了,也是因为庆祝高考结束开始人生新篇章的特殊情况。

    冯文娟初听陈安宁的解释时,就觉得他是在说谎还嘴犟死不承认,心中直接怒气横生,脸色就倏地绷紧了。

    但紧接着见他这般真心的赌咒发誓,心中又一阵忽地柔软,倒是暂时发作不出来了。

    冯文娟没直接应声他的咒语誓言,职业习惯驱使自己在脑海里飞速盘算剖析了起来。

    她认识这臭小子也有一年半了,跟他碰面的次数累积起来少说也有小几十次,从他一直以来的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里,还真看不出有偷偷摸摸抽烟的迹象。

    公安系统里的绝大部分男同事因为职业的缘故,或多或少都有点烟瘾,即使不是烟不离手的老烟枪,哪怕一天偶尔叼几支,不抽烟的人走到跟前都能闻出一些烟味来。

    想到这里,冯文娟觉得可能真冤枉这臭小子了,但是他的姿势又是那么老练,她一时有些判断不准,便略有些迟疑又有些狐疑道:“那你怎么……”

    陈安宁见状,哪能不懂冯文娟欲言又止这番是什么意思,赶紧打断她的话语道:“文娟姐,我今天也觉得很是神奇呢,你坐下来听我说……”

    说着便抓起冯文娟的玉臂,把她拉到书桌旁的椅子坐下,自己也拿了一张圆凳坐了过来。

    “文娟姐,你对做梦怎么看”陈安宁盯着冯文娟的俏脸,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做梦”冯文娟闻言一愣,不禁莞尔一笑,又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我倒觉得我今天才跟做梦一样呢,臭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安宁将屁股下面的凳子挪了挪,凑上前神秘兮兮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冯文娟听得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随口应道:“怎么奇怪啦”

    “在梦里,我爸在化工厂里当车间主任,他没当警察更没牺牲,我妈也没当老师而是做会计,高考之后我考进金大读了四年本科,你警校毕业后也没来谷方当刑警,而是在建邺市区的派出所里工作……”

    见冯文娟被寥寥几句话就迅速吸引住了,陈安宁接着叙述道:“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我在建邺中山广场遇见你身着警服正在执勤,看到英姿飒爽美丽动人的你,我立刻就惊为天人,瞬间爱上了你而无法自拔……”

    听到这里,冯文娟立刻脸红心跳了起来,顿时就口不择言。

    “你,你瞎说什么呢”冯文娟羞赧娇嗔了一句,就要站起来。

    陈安宁连忙抢先一步站了起来,伸手搭在冯文娟的香肩上,把她摁坐回去,解释道:“别急呀,我都说了是梦了,接着听我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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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打死我也不说
    “文娟姐,你肯定会觉得匪夷所思,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

    “昨天夜里做了这场梦,今天早晨一觉醒来,感觉自己就像凭空多出四十年的人生经历一样。”

    陈安宁在冯文娟跟前,郑重其事地接连感慨了两句。

    “就这样,你就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开车睡一觉,做个梦,就无师自通”

    问完这句,冯文娟忽然觉得自己问得很傻很天真。

    “真的,就连企业的资产负债表、利润表和现金流量表,现在放到我面前,我都能看个大半懂。”

    陈安宁这句话像是答非所问,却又配合式的印证、呼应了他刚才对梦境内容描述的下海创业的细节。

    其实,我还会啪啪啪呢,啪得老好了!

    陈安宁在心底没来由的无声嘀咕了一句,而目光瞥过墙壁上衣帽钩挂着的制服,顿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变得邪恶蠢动了起来。

    是否每一个穿越者,节操都会时不时的出现供血不足呢

    陈安宁在心底认真地问自己,努力想象自己一身浩然正气,这才淡定了许多。

    而冯文娟刚才跟陈安宁之间一问一答之后,就不由自主的陷入了略显凝滞的沉思状态。

    作为一个知心姐姐,毕竟也是认识一年半了,平素相交还是蛮深的,冯文娟觉得自己应该相信陈安宁所描述的梦境。

    作为一个信仰坚定的无神论者,作为一个意志顽强的年轻党员,冯文娟又觉得陈安宁所描述的一切,简直荒诞离奇到了极致,完全冲垮摧毁了自己以往固有的三观。

    作为一个正经警校毕业,且工作两年的刑事警察,冯文娟觉得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和物件,能够证明陈安宁空口白话描述的真实性。

    尤其这臭家伙还说在梦里自己跟他相爱了,真臭不要脸哎,偏偏这家伙还说得这么深情,让她很是坐立不安。

    而陈安宁见冯文娟脸上表情神色一动一动的,他看惯了另一世那些洗脑案例,明白这事就要趁热打铁,不断的灌输、诱导和暗示,并且反复循环加深认识,最终彻底达成牢不可破的认知效果。

    陈安宁便不动声色地提醒道:“说实话,我也不敢置信呢,不过我也晓得有些事情,虽然没法用目前固有的科学理论来解释、判断,但不一定就是迷信的或者唯心的。”

    “文娟姐,你好好想一想,你自己还有你家里人或者什么亲戚朋友,有没有做过那种看似离奇却又符合情理的梦”陈安宁又补充了一句。

    冯文娟皱着眉凝思片刻,突然一拍书桌就站了起来,献宝似的嚷嚷道:“我想起来了,我听我妈说过一件事。”

    她手上还有无意识的比划动作,看起来手舞足蹈一样。

    “真的你妈做过什么梦”陈安宁适时配合了一下,同时又抬手往下摁了摁道,“文娟姐,你坐下说。”

    “哦,不是我妈做的梦,别打岔,你听我跟你说。”

    陈安宁连忙点点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妈有一次去燕京出差,回来是坐火车软卧回建邺的,快到建邺前列车员来包厢换过票之后,我妈心想稍微打一个盹吧,没想到一下子就睡过了头,醒过来之后发现火车已经过了南锡快到东吴了。”

    “包厢里又没有其他乘客,也没人提醒我妈一声,包厢门又关着,列车员还以为我妈到建邺就已经下车了。”

    陈安宁听冯文娟讲述到这里时,暗暗寻思她的父母应该不是普通级别的干部。

    这个年代列车上的软卧可不是什么人想坐就能坐的,好像起码需要县团级才有资格,一般购票的同时还需要出具正处级以上的单位介绍信。

    如果她妈妈是独享一间软卧包厢,那级别就更高了去了。

    眼角余光无意中扫过一座山丘又一座山丘,这是潜伏基层的太子奶

    哦不,红三代

    “当时我妈心想反正坐过头了,索性就补张票或者让列车长打个证明,最后到终点站沪江下车,正好借机到沪江看望一下我的外公外婆,没准还能给两个老人家一个意外的惊喜呢。”

    “万万没想到,我外公外婆看到我妈来了之后,一点都不惊喜,嘿嘿。”冯文娟说到这里,还卖了一个关子。

    “你妈跟你外公外婆的关系不融洽”陈安宁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瞬间脑补出了很多红色豪门剧情。

    “哪能呢”冯文娟横了一眼,显摆了一句道,“瞎说呢,我外公外婆对我妈可好了。”

    你特么这是逗我玩啊

    陈安宁翻了个白眼,给了一个请你继续的表情。

    冯文娟嘿然一笑道:“告诉你吧,原来呀头天夜里,我妈她自己的已经去世好多年的外婆,托了一个梦给我的外婆,说我妈第二天会来沪江。”

    “神奇不神奇”冯文娟问道。

    对于冯文娟说的这事,陈安宁内心里并不觉得有多神奇,只能说明她的妈妈和她的外婆两个人之间有心灵感应,而且发生了量子纠缠,其实跟冯文娟已经去世的外曾祖母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人家冯文娟好不容易想出一个范例,极力来佐证陈安宁谎言的真实性,同时也努力要让她自己摇摆不定的信念坚定下来,陈安宁当然不能拆台咯,否则他陈安宁岂不是成了元素周期表的第51位

    陈安宁微微点了点头:“确实神奇,有些事情真的没法用科学来解释,现在我自己就是亲身体会。”

    冯文娟以为陈安宁所说的亲身体会,就是他刚才描述的昨晚那个梦境。

    却不知,陈安宁感慨的是他自己从另一时空的2018年,一觉竟然睡到了这一时空的1994年,说不清到底是穿越还是重生,也搞不懂到底是移魂还是夺舍。

    这潘多拉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一时半会儿竟然还摁不下去了。

    冯文娟突然又拍了拍她自己的大长腿,说想起读警校时,听某个老师讲过的一则离奇案例了。

    蜀川省的一个青年农民孤身一人去粤东省打工,家里人不清楚他到粤



13、美男计的心路历程
    刚才,陈安宁在给冯文娟描述这个梦境内容时,冯文娟甫一听当然是觉得荒诞离奇到极致,但是编造构建这个谎言,陈安宁从头至尾并没有多少紧张情绪与心理压力,毕竟这是改编自他自己才体验的亲身经历,顶多算是一条真实的谎言吧。

    在冯文娟面前,为什么要扯这么一个谎呢

    须知一个谎言诞生后,需要用到多个谎,甚至无数个慌来圆它。

    这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么

    还是闲得蛋疼找抽么

    亦或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都已经扯谎了,都已经扯到这个地步了,陈安宁的内心深处还时不时的拷问一下自己。

    醒来后的这一个白天里,内心矛盾丛生遍布,以致陈安宁自己都无法捋得清。

    他不敢想象还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自己在这个时空的某一天睡个觉,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重新移魂回到了原时空。

    他不知道在原时空的自己,到底是成了一具没有意识的植物人,还是当时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假如真的万一有幸能够再次移魂回到原时空,如果在原时空的自己是植物人状态,没准还能重新注入灵魂获得新生;如果在原时空的自己已经烧过头七都好几年,那么移魂回去岂不就成了孤魂野鬼

    如果真的万一有幸能够再次移魂回到原时空,但却是2018年当天之前的日期,或者是之前更早的年份呢譬如2016年或者2014年啥的,那最终成活下来的我到底是哪一个我

    那么,我还是我么

    那么,如何区分本我、自我、超我、真我和假我

    哎呦卧艹,这特么的只要一想就让人发疯。

    但这些林林总总的假设,都并非不可能发生啊!

    原时空里生于1978年活到2018年的自己,睡了一觉就能移魂到现时空,对现时空里生于1976年活到1994年的“自己”进行了“夺舍”。

    如此荒诞离奇的事情都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以后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从中午在家吃泡面到下楼四处溜达,从遇见江华到跟冯文娟碰头,再到此时此刻,陈安宁内心里都没有停止不断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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