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回到假1994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壹身浩然正气
在国内邮电分营前几年,移动通信业务的运营实际上已经半独立于邮电局之外,仅在业务上接受邮电局的管辖指导。
在邮电分营之后,移动通信业务更是与电讯局再无半点瓜葛,随着国内模拟移动通信网络的持续运营和gsm数字移动通信网络的蓬勃发展,移通集团甚至联讯集团都将赚得盆满钵满是显而易见的,要说有关系有荣光,那也是现在同属电子工业部接受行业管理的缘故。
在1992年邮电分营体制改革的同时,机械电子工业部也重新分拆为机械工业部与电子工业部,除了新成立的国家电讯总局直属电子工业部管辖之外,中华移通集团和中华联讯集团也都要接受电子工业部的行业管理与指导。
今年年初以来一直有消息称,在新成立的邮政部与新成立的电子工业部的基础上,可能很快又要重新组建一个新的部门即信息产业部。
不论国内的通信行业格局怎么调整,电讯局
53、都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虽然在这个时空里,日苯的phs技术提前几年问世并进行商用运营,但按林立松刚才的介绍,日苯的电信经营商依然是把phs作为一种新型独立的移动通信系统与蜂窝式移动通信系统进行同台竞争,肯定会使得phs的运营成本相当高昂。
这是因为日苯的phs系统需要独立的交换、传输、计费和运维系统,属于完整的移动通讯网络的范畴,另外经营phs语音业务的电信运营商还需要向固定电话运营商交纳不菲的有线线路租用费。
而且,日苯经营phs语音业务的三家公司之间为争夺新用户开户还进行了价格战,这是以常理就可以度之的必然商业手段。
另外,phs技术同样鲜明的优缺点也会影响了入网用户的开户与销户。
phs技术除了空中同步、基站自由接入和动态时频资源等等优点之外,最主要的就是tdd组网、微蜂窝组网和终端这些了。
tdd组网的特点是对带宽不讲究,同时可以简化“手机”终端的设计,降低“手机”终端的生产成本。
微蜂窝组网可以利用众多小功率的基站,来实现大范围的密集覆盖。
终端可以自主决定切换,甚至可以不通过网络而进行直接互通,而且终端的超低发射功率既显得更加绿色环保,还能大幅度的增加待机时间。
终端里的多天线接收可以改善上行信号的接收效果,陈安宁在说到天线这番话的时候,心里立刻想起了原时空里几款水果机的天线故障门事件,只要手握住手机智能天线的部位,信号居然就弱了甚至一下子都没了,简直就是智能手机界的笑柄。
同时,正因为是tdd组网方式而容易导致干扰,基站功率小因此覆盖范围也小,导致终端切换多,加上终端功率小,所以容易掉话以致没信号。
所以按林立松刚才的说法,发明出phs技术的ntt实验室所在的ntt公司,其phs语音业务部门都因负债累累而不得不准备放弃这一块业务了,日苯其它两家运营商在phs业务上的经营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
陈安宁估计林立松他们这个赴日考察团绝对是标标准准的纯旅游团,你想一个国内地级市的电讯系统考察团到了日苯,日苯政府的通信管理部门和电信运营商谁会认真搭理你,谁会有空接待你啊
林立松所言的详细了解无非也就是通过地陪导游和翻译,打听一些道听途说的二手甚至三手信息,最多也就是以管窥豹的了解程度。
当年小灵通火爆的时候,温岚、沈薇薇曾经合伙代理过很长时间的ut斯达康以及英华达的产品。
陈安宁甚至还曾计划过从粤东的水货商那里,批发购进日苯冲电气株式会社(oki)提供的零部件来自己组装生产山寨机。
所以对于日苯的phs技术与后来国内的pas小灵通技术,陈安宁还是比较了解的,娓娓道来的描述与分析把林立松唬的一愣一愣的,连梁桂琴这个外行人士都听得聚精会神。
手上被西瓜水粘得黏糊糊的,陈安宁便起身说道:“林叔,梁姨,我先去卫生间洗个手啊。”
“哦,好的,快去快去。”林立松意犹未尽的应答了一句。
一盘切好的西瓜被陈安宁一个人边说边早就啃完了,梁桂琴也顺便起身把空盘子拿去厨房间冲洗了。
陈安宁洗了洗手又抹了把脸,拿毛巾擦擦干之后,回到客厅坐下来跟林立松笑着道:“林叔,那个日苯nhk电台的汉语节目主持人可能是国内去的留学生,这人讲话可风趣幽默了,他说日苯这个phs手机一旦没信号就是喂-喂-靠,站在风雨中,横竖打不通……”
林立松和梁桂琴俩口子听到这,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梁桂琴还损了林立松一句:“老林你也真够丢人的,去日苯之前还得意洋洋的说这一趟是要打入敌人心脏,一定要好好刺探敌军情报,结果还不如小宁坐在家里收听敌台来得熟悉,你这电讯局副局长当得哦,呵呵……”
“这个,嘿嘿,小宁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嘛,脑子聪明,记忆力好,过目不忘……”林立松坐在沙发那头讪笑辩解了几句,说实话他也是相当郁闷,这到哪里说理去,唉,讲出去都真有点丢人呢。
“梁姨夸张了,林叔才是真正的行业专家,我也是恰好听了几回国际广播,碰巧就记住了这些事。”陈安宁一脸谦虚,只是这收听敌台的夸奖怎么感觉怪怪的。
“小宁你刚才说,可以把phs技术作为一种单纯的无线接入方式来运用,日苯广播里有没有讲到这方面的事”
林立松是电讯行业的基层专家,陈安宁刚才稍微提了提之后,他就是一点就透了。
但他还是想继续了解一下,陈安宁有没有通过日苯电台的汉语广播听到更多更深入的内容。
“有啊,我听了好几期连续的专题节目呢,日苯人一开始就是想把phs技术推广到全世界特别是不发达的第三世界国家的,针对在日苯国内目前的商用运营方面很多教训,讲了很多在日苯之外落后国家发展的建议,只是后来我家的短波半导体被我不小心摔坏了,加上还要准备高考复习,我才没再继续听nhk的汉语广播。”
陈安宁打蛇随棍上,便把原时空里phs技术被引入国内的情况,稍加改编后描绘了一遍,当然都是借用nhk汉语专题节目里日苯通信专家评论的名义了。
在原时空的那条时间线里,我国借鉴了日苯电信经营商发展phs的经验教训,把国内的phs定位于附加在市话交换机网络里的无绳电话系统,作为固定电话的补充与延伸,使其能够较好地利用了原有的固定电话网,使得建网成本大幅度降低,成为现有固定电话网络的延伸和补充,没有独立的交换和传输资源,纯属无线接入方的范畴。
原时空里后来的小灵通,就是ut斯达康公司利用phs技术将市话传输交换与无线接入技术有机结合在一起,利用市话的交换传输资源,以无线方式提供给一定范围内具备移动通信性能的个人终端。
小灵通的整个系统是由局端设备、基站控制器、基站、处理语音业务的空中信道控制器以及个人手持终端即小灵通手机组成。
陈安宁在描绘这些内容的同时,也装出一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会依葫芦画瓢照本宣科
54、最长的一日(上)
1994年7月12日,星期二。
陈安宁再次睁开眼醒来时,一片万籁寂静。
睡前未曾拉合窗帘,此刻外边的天色像是刚蒙蒙亮,盘桓的黑夜正欲速速隐去。
窗外,看不出有破晓时的微弱阳光浮现,今天应该会是个阴天。
正惊觉气温怎么有点凉,就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打得眼泪鼻涕都一起出来了。
陈安宁掀开搭在肚子上的薄薄夏凉被一角,起身下床打开了日光灯。
眨了眨眼,待霎时适应了刺目的灯光后,他四下环顾了一圈,习惯性的想找抽纸盒却没找着,这才反应过来1994年的时候,清风洁柔维达心相印这些纸盒装或软包装的抽纸可能还没有普及,唉,陈安宁抬手抹了抹鼻涕,含泪叹乎真特么蛋疼啊。
床前方凳上的小风扇还在鼓鼓吹着睡眠风,他上前顺手关掉了电风扇,又开了房门走到卫生间。
直接打开洗手池边的水龙头,洗了洗手,又抄了一把水抹了抹鼻子再洗了洗,接着就开始刷牙洗脸一阵忙碌了起来,反正此时没有丝毫的睡意,也不想躺回去接着再睡什么回笼觉了。
洗漱过后去餐厅,那只金利来手包还搁在餐桌上,拉开拉链取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拿着烟和打火机到阳台看了看,陈安宁心道怪不得一觉醒来,颇感有所凉爽,原来外边正下着连绵小雨,好在昨晚睡觉前把晾晒干的衣服裤子给收了进来,不然这时候就要白白受潮了。
刚才洗漱的一会儿工夫,天已快彻底破晓,东方的天际泛起了大片的鱼肚白,户外渐渐变得灰亮了起来。
大块大块的云团,像是占据了谷方上空的一大半。
不知道这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也不知道下了有多久。
雨点很细,悄然无声地垂落,站在阳台上几乎听不到雨滴的落地敲打声。
雨丝很密,千万条细线像是织成了一张看不出有孔眼的巨网,从云层里一直垂挂到地面上,小路、花坛和大地早已湿透得淋漓尽致。
昨天早上,用健力宝易拉罐充作的烟灰缸还在阳台墙角处,陈安宁弯腰把它拿了起来放到阳台中间的小矮方桌上。
又取了墙上钩子挂着的一块抹布,将一张小矮凳擦拭了几下,把抹布挂回原处,然后拉过小凳子在小矮方桌旁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上点着后,将烟盒和打火机都揣进运动短裤的裤兜里。
雨天破晓时这种灰蒙蒙的鱼肚白,跟晴天清晨的鱼肚白还有点不一样,此刻总是给人一种混沌迷离的感觉,就像没什么晨喜也没什么生机,仿佛人的整颗心都会随着潮湿而阴沉凝重了起来。
好像所有的悲剧多半都发生在雨天,所以人注定总会在阴雨天感到失落彷徨乃至崩溃绝望吗
前天晚上睡觉做梦,还是在2018年7月9日入夜,这一觉一梦后竟是时空大挪移。
这两天两夜里,陈安宁并没有小说里男主角重生后的那种欣喜若狂,也没有多少从头再来的激动与豪迈,内心里也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既来之则安之,换个时空一样恪守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一样可以与时俱进实现华夏梦,但若要心安则谈何容易啊!
还要再重活二十二年,才能活到自己重生过来时的年纪。
就像明明知道一部电视剧的剧情起伏承转,知道大结局时各个角色的命运走向,却不得不对着电视机从头看起而不能离开屏幕半步,但看着看着就会发现熟悉的剧情与人物已经不知不觉间大为迥异,这特么的是何等的操淡啊。
毋论时空怎么转变,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二年,可以陪伴一个人的所有高峰与低谷。可是,当我站立在人潮中,看千百双手挥舞,却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们的影踪。
前一世的爱人,可能不一定再存在于这一世里,前一世的孩子们,更是不可能如期来临了,陈安宁想到这里就一阵抑制不住的心痛与酸楚。
一支烟抽完,他的睫毛已挂起水气,眉间已长出青苔,眼睛已沦为沼泽。
其实,陈安宁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下雨天,尤其是淫雨霏霏的梅雨季节。
唉,静芝倒是很喜欢下雨天,她说特别喜欢下过雨之后的空气里,带着丝丝清新的泥土芳香,深吸一口气会从心底感到一阵凉爽,会让她感觉到灵魂在愉悦地漂浮着,不论是绵绵细雨还是滂沱大雨,都会带走过往的不快,雨后就是一片崭新的气象,心灵会如同被雨洗刷过一般而明净得一尘不染。
如果是静芝面对眼前的无聊雨景,想必她会拿起手机拍张照片,然后在微信里发一条朋友圈:小雨里的谷方晨间,清新与诗意扑面而来,透明的微风让人禁不住想要贪婪地呼吸,想要将雨中的丝丝凉意都尽情地吸进肺腑,身体里的每一条经脉都有若在一呼一吸之间被清洁通畅了一遍。
唉,这个女文青呦,从来就想不到环境恶化后酸雨的概念。
记得当年毗陵网友事件被温岚揭穿之后,静芝时常在qq上安慰苦闷的自己,自己还曾借机说过一些别有用心的言辞,至今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曾与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下。
听丝丝小雨的滴答声,一滴一滴般的清晰可闻,犹如你的呼吸渗入我的感受里。
眼睛为你落着雨,心却为你打着伞。
每一次,静芝都立刻生气得将自己拉黑,过不了几天又会主动申请加自己为好友。
……
风渐渐起大了,裹卷着湿润潮意与滴滴雨水掠过阳台,一声闷雷后,雨点就突变得如豆粒般
55、最长的一日(中)
早晨刚过七点钟,居然接到了冯文娟从东吴崑江县打来的电话,来电号码就是昨晚打过来两次的那个固话座机,原来还真是她住宿招待所里的公用磁卡电话。
冯文娟在电话里寒暄两句后,又略带促狭意味地笑问道:“哎,这么早没把你吵醒吧”
“没有啊,天才亮的时候我就醒了,睡不着就索性起床了,之后洗洗漱漱,顺便再把昨晚洗澡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干净挂起来,刚刚忙完没一会儿,正好你打电话过来。”
“哎呦,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喂,昨晚我给你打了两次电话,你怎么都不在家啊,不会又去跟同学聚餐喝酒了吧”
冯文娟随口问了一句,不待陈安宁回答又接着埋怨了一句,声音调子听起来却是很温柔,还能听出点关心的味道在其中。
“嘿嘿,文娟姐你猜了个半对,昨天我是去吃酒了,但是可没有喝酒哦。”
现在陈安宁称呼冯文娟为姐,张口就来毫无压力,心里面基本没什么别扭感。
对于冯文娟的同事董志勇、季婕与庄平秋,不管是原时空里1978年生人的陈安宁,还是现时空里1976年生人的陈安宁,喊他们一声董叔叔、季阿姨与庄大哥,按理说也都是理所应当的称呼。
但是昨天下午搭他们的顺风车去毗陵时,言谈交流之时,陈安宁的心里其实是很有些膈应的。
毕竟两天之前他还是一位虚龄四十有一的中年人,而董志勇现在也就是四十多岁年纪,季婕应该还不到四十岁,庄平秋更是年纪轻轻只有二十七岁。
这么较真算起来,陈安宁认为季婕与庄平秋应该喊自己一声陈哥,自己喊董志勇一声董哥还差不多。
总的来说,别看昨天一路上聊得火热,其实陈安宁是很有些蛋疼的。
不过季婕是那种熟透了的美艳正当时的妇女同志,是可以酌情相待特殊照顾的,毕竟政策规矩也是由人制定的,执行起来还是需要灵活变通哩,喊她一声季姐也不吃亏,坚持具体地分析具体情况,就是坚持辩证唯物论为基础的唯物辩证法,更是marx主义活的灵魂嘛。
而对于冯文娟,陈安宁除了前天下午刚碰面的时候喊得有些别扭外,后来出于乱七八糟的种种考虑,他是真的越喊越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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