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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国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天外安奇
“行地龙马虽然能日行两千里,但是咱们青阳镇跟帝都将近三万里的距离,十几天都算快的了。还好父亲这马车车轮外圈裹了棉木,不然咱都得颠到吐了。”李桓答道。
“瞧你说的,要不是大人的府君爵是世袭的,这棉木紫轮还要给收回去呢。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淮阳郡离帝都还算近的,要是南江郡的人要去帝都,那不得月余才能赶到”绯妤放下了手中的绣萝,问道。
“吱呀”正当李桓准备答话,正在行走的马车突然急停了下来,他疑惑地掀起了车帘,就看到在前方开道的斥候骑士挥着小红旗骑着行地龙马疾驰而来,斥候骑士一般都在车队前两里地开道行进,此时回转车队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报前方有数十名流寇劫道,青阳商行车队被劫,正与流寇相博”果不其然,斥候骑士一边疾驰,一边高声报告到。
“陆教习,你领护卫前去相救。青阳镇外竟有流寇劫道,方瑜这个镇台是不想当了”说话的是坐在第二辆马车上的李逊,很显然他有些愠怒,青阳镇是李府所在之地,方瑜身为青阳镇镇台,竟然放任流寇劫道,自然难辞其咎。





谋国录 第六章 处置
陆教习带领三十名护卫,纵马驰离车队,奔去前方救助青阳商行的车队。
“走,我倒是要看看何等流寇敢在青阳镇撒野。”李逊的声音再次响起,车队又缓缓前进。
“桓子,流寇劫道啊是不是很危险”马车里,绯妤有些紧张地问李桓。
李桓放下了车帘坐了回去,道:“有二叔和陆教习在,没什么危险的,就是免不得要死人。待会儿你就待在车里,不要出去。”
“你要出去”绯妤连忙问道。
“我自然是要出去看看,好歹我也是一个武修,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好怕的。”李桓答道,其实他心里有些紧张,虽然当他接触到武修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会非常残酷,只是没想到会那么遇到这样的事情。
两里地很快就赶到,车队缓缓停了下来。在车队前方稍远的地方还有一些斥喝声和刀剑相击的声音,明显是还在交手。
李桓掀开布帘,示意车夫退到马车后面,然后抬头看了看前方。前面也是一列车队,车队周围零零散散趴着或者坐着一些人,大都是武夫装扮,应该是车队雇的押运护卫和流寇。趴着的应该已经死了,坐着的基本上都在哀嚎,另外还有一些散落的肢体,整个场面看起来非常惨烈。李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情景,虽然强压着不适,但是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你不该出来,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叔李逊已经站在马车边上,开口说到。
“如此惨象,实如人间炼狱一般,过于残酷。”李桓回过身来行了一礼答道,只是听着声音有些颤抖。
“你需得适应,李家乃军侯之家,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千秋。虽说你将承袭府君之爵,但此乃祖荫,非你之功,我李家无食祖荫之人。”李逊微微皱了皱眉,道:“吾父乃祖曾肃平西原叛乱,剿灭西原百万叛军,战功赫赫。大哥亦曾披甲上阵,戍守天神关三年,屡破尧军进犯,亦是军功卓著。”
“二叔更是戍守风门关十余载,曾率一玄武戍边师大破尧军数百万,斩杀大尧皇族虎将尧乃瑾,军功昭著,得御封忠勇伯爵。”没等二叔说完,李桓就接上了话,道:“家族荣光侄儿自是铭记,只是生死之事乃大事,有所感念罢了。”
“铭记便好,你随我来。”说完李逊迈步朝前走去。
李桓跳下了马车,跟在二叔身后朝前走去。陆教习应该是追击流寇,传来的声音还在商行车队的前方。李逊不急不缓地走着,一会儿走到了商行车队边上。李桓两眼扫视着周围,地上的尸体、鲜血和残肢断臂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一股恶心之感在酝酿着,终于在走到商行车队边上的时候,他抑制不住身体,剧烈地呕吐起来。
旁边有一个李府护卫正在给商行车队的伤员包扎,看到李桓呕吐,不由出声道:“桓少爷若是难受得紧,便按压两手虎口,会微略好些。”说完他眼角瞄了一眼李逊,见他依然径直往前走,便继续低头给伤员包扎。
因为李桓待人谦逊,而且经常到护卫驻地与他们交手练习,所以护卫们对李桓都非常爱护。李桓吐完,用袖口擦了擦嘴,便抬起头对那个护卫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继续跟上二叔的脚步。他心里很清楚,二叔这是在锻炼他的胆量。
地上的残肢断臂非常凌乱,有时候李桓还得从其上跨过,这让他再次呕吐了起来。可以看得出,双方的交手非常剧烈,在外围一些的地上布满了坑洞,那是玄气炸裂时破开的,由此可知这些流寇应该有不少行气境以上的人物。一般的流寇大多是炼体境,如果到了行气境就已经是高手,达到启天境的更是凤毛麟角。这伙流寇有不少达到行气境,已经是比较有实力的了。
不一会儿,李逊和李桓就走到了商行车队的前端,陆教习他们正在跟流寇交手。只见陆教习站在场中负手而立,一柄长剑飞舞于半空之中抵挡着三柄同样凌空飞舞的弯刀,其他护卫则或持剑或持刀在与别的流寇交手。
“一伙流寇竟然有三名御气境,着实令人震惊,寻常镇卫确实无法尽数清剿。”李逊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讶异,毕竟御气境的强者,即便在戍边军中运气好也可当一个旗尉,统帅千人了。
三名流寇并排站在一起,都御使着兵器与陆教习相斗,只是看他们脸上的表情,能明显看出来他们抵挡得非常吃力。陆教习毕竟是罡体境强者,对付三个御气境的流寇依然游刃有余,只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李桓以前从来没看到这个级别的战斗,至少陆教习从来没有出手御气过,所以他瞬间连恶心的感觉都忘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双方交手,只是他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情:“这明显是违反牛顿定律啊,这刀刀剑剑怎么就飞起来了呢要是拍电影根本就不用加特效啊”
李逊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右手,伸出两指并起,向那三名与陆教习交手的流寇指了过去。那三名流寇忽然脸色大变,齐齐伸出双手在胸前平推了一下。“轰”的一声响起,在流寇身前的地上溅起了一片泥土四处飞散,而三名流寇也应声直挺挺地向后飞出十数米,就像有一个炸弹在他们身前爆炸一样。陆教习见机连忙往前走了几步,空中的长剑荡开了三柄弯刀,瞬间飞到三名流寇上方游走。三柄弯刀被荡开了之后便掉落在地,而那三名流寇则是躺在地上吐着血,双手不规则地扭曲着,明显是已经断成几节。
不一会儿,周围的护卫都结束了战斗,除了几个护卫受了点轻伤,其他人都完好无损,毕竟李府护卫至少都是行气境的,而且不乏启天境和御气境武修。
陆教习收了长剑,把三个御气境流寇交给别人看管,自己去清理了一下战果。不一会儿就走到李逊面前行了一礼,报告道:“族长,流寇已经全数清剿,击杀三十六人,擒获二十八人。我府护卫轻伤八人,人员俱全。只是青阳商行仅余六人生还,均有负伤,请老爷处置。”
“遣人去青阳商行传讯,由他们来人接收车队,另传讯于方瑜镇台,让其领人前来清理此地。”李逊开口吩咐道:“所擒流寇皆尽处死。”
本来李桓还在一旁张望,但是听到李逊最后一句话,不由心里一惊,开口说道:“二叔,不可此地乃青阳镇地界,所擒流寇应交青阳镇衙处置。”
“此地虽是青阳地界,按律此事应由方瑜处置。但我身为一军之将,处置几名流寇并不违例。”李逊说道:“流寇作恶多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交于方瑜不过是斩首示众。由我来处置,想必我这戍北玄武将军之名会让青阳镇太平些。”
李桓听见二叔的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他明白二叔说的是对的,这些流寇即便是送到镇衙也难逃一死,再看看散落一地的尸体残肢,这些流寇确实罪无可恕。
正当李桓二人准备回转车队,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高呼:“阁下可是李府二老爷”开口的是其中一名御气境流寇,他被一名护卫按压在地上,只能勉强抬起头来。
李逊收起脚步,回过身来,看着那个流寇,并没有开口说话。
那个流寇看到李逊回过身,连忙高声说道:“在下并非流寇,在下刘昭,乃青阳镇东裕乡五道屯人氏。青阳镇台方瑜勾结青阳商行侵占田宅,草菅人命,五道屯上下四百余户两千余人惨遭屠戮”刘昭说着两眼通红,道:“在下与数十名兄弟均是五道屯人氏,因各自外出修行幸免于难,此番袭杀车队乃是报仇雪恨,求大人明鉴”
李逊闻言皱了皱眉,道:“五道屯莫非是神武二十八年淮阳郡内发鼠疫之地”
“沾染鼠疫乃是捏造之词,屯中上下两千余人遭青阳商行雇凶屠戮,无人幸免,田宅被镇衙收回卖与青阳商行在下父母族亲六十余人皆尽横死,求大人为我等申冤”说着他低下头,不断往地上撞去,是在磕头,但是因为他被按压在地,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
“此事可有实据”李逊开口问道。
“在下手中并无实据,但大人可开掘尸坑,所有尸首均有残缺,绝非鼠疫所致,且青阳商行所雇凶手乃凌源镇一武修道场,一查便知”刘昭答道。
“二叔,如若此人所言非虚,便是惊天冤案,您需慎重。”李桓在一旁见二叔在低头思索,便开口说道:“按他所言,此事不宜镇衙处置,需得报于州衙彻查。”
“陆教习,你吩咐下去,为他们略微包扎并缚上铁枷随行上路,到了陈州交于郡衙处置。如若镇衙与青阳商行之人相询,便说流寇已尽数击毙。”李逊沉吟片刻,开口说到。
青阳府君马车前,李桓脸色发白,地上有一滩水漬,那是他吐出来的黄胆水,一路走回来还要忍受一遍尸横遍野的场景,他又一次没有忍住吐了出来。
李逊在一旁负手而立,看着他道:“今日之事,你作何感想”
“袭杀车队固然可恶,但若刘昭所言非虚,亦是情有可原,只是不知二叔为何不报于县衙抑或州衙处置”李桓抓着袖口用力擦了擦嘴,说道:“此间之事过于残酷,袭杀车队如此,屠戮一屯亦是如此,无论是何种结果,杀人终究是可悲之事。”




谋国录 第七章 夜谈
“可悲”李逊闻言仰头大笑,道:“如此便已是残酷已是可悲如若我说,刘昭所言十之八九乃是实情,你觉得何乃残酷如若我说,此事若报于县衙州衙,定有人阻挠上报,你觉得何乃残酷如若我说,无论此事是否属实,刘昭人等亦难逃一死,你觉得何乃残酷”
李逊摇了摇头,没有再去看李桓那张愈发透白的脸,道:“若是可悲,青阳商行死去之人可悲否刘昭死去之兄弟可悲否五道屯上下两千余人可悲否”
李逊的话如山岳一般,一下一下敲击在李桓的心头,一连几个反问把他说得哑口无言。他紧紧地抿着嘴,扶在马车上的双手也渐渐凸起了青筋。
“桓儿,你未经世事,心善固乃好事,但勿过于仁慈。慈者常受欺,心存仁义便可,待人接物需得严酷些。”李逊说完便迈步走开了。
“二叔,是世道残酷抑或是人心残酷”李桓双手放开了马车,问道。
李逊停下了脚步,反问道:“若是世道残酷如何若是人心残酷又如何”
李桓直起了身,看着李逊的背影,道:“若是世道残酷便需诛心,若是人心残酷便需杀人”
李逊闻言,身形似乎震了震,良久才叹了一声,道:“便需得你自己琢磨。”说完抬起手来摆了摆,然后就纵身上了马车,没有再说一句话。
从青阳镇到帝都,淮阳郡郡治陈州是必经之地。陈州位于淮阳郡最北,而青阳镇所在的青州则是在淮阳郡中,即便以行地龙马的脚力也要六七天才能赶到。
由于车队马力都是行地龙马,所以一路上倒是不用风餐露宿,基本上一天都能路过两三个驿站,吃住都在驿站里。刘昭等人到了驿站就被关押于驿牢里,这是寻常官衙押解犯人所用的牢房。牢房的栅栏都是用精铁制作,虽然囚禁行气境以上的犯人有些勉强,但是此刻他们个个带伤无力反抗,况且陆教习就在一旁的牢头室里歇息,有什么异动马上便知。
夜已深,李桓却久久没法入睡,或许是被白天那血腥的场面刺激到了,或许是被刘昭所说的冤情惊吓到了。此时他一阵心烦意燥,毕竟从一个民主文明的世界到一个落后残酷的世界,所经历的事情超乎他的想象,这让他有些无法释怀。
他简单裹了一件长袍走出了房门,时节已至初春,但是冬天的寒意似乎还尚未消去。李桓武修多年,这点寒意自然算不了什么,但是毕竟不能只穿着寝衣出门。
他没有犹豫,径直走到驿牢外。只听“吱呀”一声,牢头室的门被打开了,陆教习从里面探了探头,看到是李桓便走了出来,道:“桓少爷,夜已深何不歇息”
李桓行了一礼,道:“打扰先生歇息了。学生无心入眠,便出来走走。”
陆教习自然看得出来李桓的精神不太好,他也猜到李桓是要做什么,就看了一眼驿牢,道:“明早仍需赶路,莫要太晚。此处危险,若有事便呼喊一声。”说完,他便走回牢头室,关上了门歇息去了。
李桓目送陆教习回房,然后就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驿牢。驿牢正面没有墙门,只是简单地嵌着一个栅栏,寒风很轻易可以在牢内牢外打个转。此时驿牢里,大部分人已经睡去,毕竟白天一战消耗了不少精力,而且身上还有些伤势。刘昭靠着牢门盘膝而坐,两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虽然已经矫了骨夹了木,但是毕竟已经断了,没有半年恢复不过来。
“刘昭。”李桓看着他的背影,出声叫了叫他。
刘昭缓缓转过头来,瞄了一眼李桓,接着又回过头去,道:“如若在下猜测不错,你便是青阳小府君,乃是千金之躯,深夜前来,寻在下何事”
“我且问你,五道屯之事,你可曾报官”李桓没有跟他较劲,直接开口问道。
“小府君过问此事作甚”刘昭淡淡地问到,毕竟李桓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出身富贵锦衣玉食,大抵也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所以他话语间也没那么恭敬。
“如若你需讨个公道,需保得兄弟性命,便细细说与我听。”李桓郑重道:“即便到了郡衙,我二叔亦不会为尔等陈情。即便尔等冤屈属实,想必以袭杀车队之罪亦难逃一死。”
“凭你可为我等主持公道凭你可保得我等性命哈哈哈”刘昭忽然仰头大笑,道:“小府君,你乃千金之躯,何必掺和其中李将军能将我等交于郡衙处置已是仁至义尽,在下感激不尽。鸣冤之事我等自会处置,至于生死大丈夫何惧一死”
“刘兄所言甚是,大丈夫自然不惧一死”没等李桓开口,在旁边一个人突然开口说道:“小府君,您之好意,我等心领,只是此事您确是不该过问。”
李桓看了一眼那个开口的人,是其中一个御气境强者。此时他正靠着牢墙盘膝而坐,因为被牢门上的阴影挡住了,所以李桓一开始没有看到他,在他旁边坐着的是另外一个御气境强者。
“淮阳郡郡守梁宇大人乃是家父生前至交,不知此事可否让尔等改意”沉吟了片刻,李桓开口说道:“大丈夫确是不惧一死,但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尔等皆是武修,应当知晓修行之不易,如若因此身死,徒然落得骂名,不若苟且偷生,为他人谋福,为自身赎罪,一身武艺总有用武之地”
驿牢里一片寂静,显然两人心里正在权衡李桓所说的话。半晌,那个靠在牢墙的御气境强者开口说道:“在下林乾,愿请小府君为我等申冤”
“刘昭亦愿请小府君为我等申冤”听见林坤开口,刘昭便不再犹豫,开口附和道。
“在下林坤,愿请小府君为我等申冤”在林乾身旁坐着那个御气境强者也开口说道。他的模样与林乾有几分相似,而且姓名匹配,想来是两兄弟。
“在下刘一勋,愿请小府君为我等申冤”
“在下黄六,愿请小府君为我等申冤”
“在下”
驿牢里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没有睡去的人其实都在默默听着李桓几人交谈,听见刘昭他们都已经开口了,当下都开口附和道,有几个被大家说话声吵醒的人也纷纷向他人打听了起来。
李桓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未受礼加封,小府君之称担当不起,本人姓李,单名一个桓字,尔等喊我李桓便是。”
当下,他席地而坐,与刘昭等人交谈了起来。只是他没有留意到,远处李逊已经把房门打开站在门口,宁伯就站在李逊身旁,两人都看着他与刘昭等人交谈。
“桓儿终究还是过于心善。”李逊看着他们,不由得感叹道。
一旁的宁伯捋了捋短须,应声道:“桓少爷尚且年幼,自是不免一番热血,说不得过于心善,此乃宅心仁厚。日后若是不欲从军,入仕亦可。此等仁善,于国于民皆有所利。”
“我李家世代金戈铁马,即便未为大秦拓得半分疆土,亦为社稷之安立下汗马功劳。确是未曾想,到了桓儿竟”李逊说着突然收住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宁伯未觉有异,只是接下话头道:“大秦社稷现今安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若是从军,军功难立,不若入仕,为社稷百姓谋得福利亦是一番功勋。”
李逊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在驿牢外的李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便回过身进了房内。宁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由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便回自己的偏房歇息去了。
李桓仍在驿牢外与刘昭等人交谈,一开始是在谈五道屯的事,只是聊着聊着便扯到了刘昭他们的师承。
原来刘昭师承安州武安山观云道场,观云道场是淮阳郡内有名的武修道场,道场教习林观云是赋意境高阶武修,放在大秦帝国内也是顶尖高手。林观云一身玄学武技深不可测,特别是他成名玄武技“云浪滔天”以粘缠著称,一般同境界内很难摆脱,只能用玄气硬抗。
按理说刘昭既然师承林观云,只要林观云肯为他出头,那即便是淮阳郡郡守也需要给几分薄面。奈何刘昭资质较差,武修课程均是由一位罡体境中阶的助教教导,除了每月的集体例课,其余时间基本上见不到这个师尊,更别说让他为刘昭出面了。
规模较大的武修道场一般除了教习之外还有几个助教,教习仅负责教导十几名武修资质较好的或破境在望的学生,余下的都是由助教教导。
刘昭平日里会去与道场相熟的镖局里帮忙运镖,所得酬金冲抵道场修学费用,还可以剩些钱银开销,关于五道屯的事便是在押镖途中听闻的。
当他匆匆赶回五道屯时,屯外已有镇卫官兵驻守,说是鼠疫横行不得入内,但是居住于五道屯的堂兄事前曾写信给他,说青阳镇台勾结青阳商行要强纳田宅。
事后刘昭通过几个镖局多方打听查探,才知道方瑜勾结青阳商行,雇凶屠杀屯民一事。他也曾到县衙鸣冤,但是呈上诉状当天,所居客栈便遭县卫所官兵包围,所幸他恰好到附近镖局寻人饮酒方才幸免于难。
后刘昭多方联系才集结到其他五道屯外出修行的屯邻六十四人,本想冲击镇衙诛杀方瑜,但是镇衙两边便是镇卫旗营地,驻扎镇卫近千人,实在难以突破。而青阳商行的大供奉更是罡体境高阶武修,即便想寻仇也力有未逮。处于无奈之下,方出手袭杀商行车队以解心头之恨,不料却被李府车队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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