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帝女有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本王有喜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太寒,顾弦歌竟冷得牙齿都在“咯咯”打架。
萧晔体贴地将薄被往上提了提,修长的手指如同描摹一般细细地抚摸过顾弦歌的眉眼,然后将她鬓旁散落的头发给别到了耳后。
“我去拿些冰来给你敷敷。”萧晔眯眼一笑,顾弦歌只觉得眼前百花齐放,一阵哔哩哔哩直冒星星。
不得不说,萧晔的确是长得极美的。他的一颦一笑,只怕是任何一个人都抵挡不住沉沦。
顾弦歌别开目光,轻轻喘出几口气,心里多了几分恼恨。
她恼自己明明恨萧晔入骨,可在刚才,她竟然还为萧晔那温柔一笑给迷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看着萧晔疾步走出的背影,衡芜眯着眼睛吃吃地笑了起来:“晔公子对殿下可真好。”
“哦”顾弦歌冷笑一声,问得将信将疑。
衡芜弯下腰来,凑近顾弦歌耳边压低声音说到:“紫棠宫着火那夜,晔公子比陛下更早冲进火场,而且奴婢估摸着殿下也是晔公子救出来的,而陛下只不过是半途捡了个便宜,因为奴婢亲眼瞧见晔公子的右肩上”
“哐当”顾弦歌摔手将衡芜送到唇边来的热茶给打飞了出去,茶水泼洒而出,大半数都溅在了顾弦歌的手背之上,烫得她手背红了一大片。
茶盏摔落在地,碎成了渣。
衡芜未完的话梗在了喉咙里,惊吓之后连忙屈膝跪了下来,俯首请罪:“奴婢多嘴,请殿下息怒。”
顾弦歌手指微微颤着,一张脸刷白刷白的。
“发生何事了”萧晔斜乜了跪在地上的衡芜一眼,不解地问出了声。
“你且收拾东西退下吧。”顾弦歌暗中吐纳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了胸腔中的激荡之意,让自己的语气听来不那么奇怪。
衡芜恭敬地应了一声便收拾好碎瓷片便退了出去。
“衡芜可是说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
软榻往下一沉,萧晔侧身坐了上来。一边漫不经心地同顾弦歌说着话,一边认真细致地用毛巾裹了碎冰块。
“没。”顾弦歌垂下眼睫,一副倦怠极了明显不想说话的样子。
萧晔也不计较,一手捧起顾弦歌的脸,一手握着裹了冰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在顾弦歌高高肿起的右脸上滚动。
顾弦歌痛得眉心一拧,却咬牙不吭声。
“你素来怕疼,每次挨揍了我给你冰敷时,你哎哟叫得可惨了,房梁都得被你震垮了。”
凤还巢:帝女有毒 第004章 说出手就出手,皇姐接招吧
“是吗”顾弦歌咬牙,尽量平静地反问了一句。
“可不是。”萧晔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为他惊为天人的美色中平添了几分邻家少年郎的明朗。
顾弦歌抿嘴不语,静静地咬牙捱过了这段痛。
“啵。”
冰凉的右脸突然印上温热的柔软,吓得顾弦歌差点出溜到软榻下面去。
萧晔这一口亲得都打出响儿来了。
“你;;做什么”顾弦歌瞪眼,狭长的凤目里满是怒意。
萧晔嘻嘻一笑,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唇,语气轻快:“阿弦的脸好软好香。”
“滚。”顾弦歌气得差点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某人得寸进尺地腆了上来,跪在顾弦歌的榻边,笑得没皮没脸:“阿弦怕疼,所以晔儿送香吻一枚,亲一口就不疼了。”
“你当你那臭嘴是什么灵丹妙药么”顾弦歌黑着脸顶了回去,话一出口她才觉得后悔。
这么自然而然地斗嘴,倒更显得她俩关系多好似的;;其实,她恨透了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人,如果不是他,她不会被腰斩于市,不会被剁碎喂狗,更不会失去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儿
顾弦歌掩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用力到手指关节都泛出不正常的青白之色。
“我嘴臭”萧晔不服气地哼唧了一声,大半个身子往前趴在了软榻之上,面向顾弦歌撑着胳膊笑眯眯地问,“阿弦又没试过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萧晔面上的笑变得有些不怀好意,向顾弦歌更加凑近了几分,“阿弦趁我睡着后偷亲过我”
“;;”
顾弦歌真想一巴掌把那张笑得腻人的脸扇得转个圈儿。
“呵呵。”
萧晔轻笑一声,一撅嘴就又臭不要脸地亲在了顾弦歌的鼻尖上,吓得顾弦歌身子一僵。
“可闻着臭味儿了”萧晔的话语中满是揶揄之意。
萧晔不知何时半跪在了榻上,和顾弦歌面对着面。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鼻息相交。顾弦歌甚至能感受到从萧晔谈吐呼吸间喷出的淡淡寒梅香。
独属于萧晔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如同洪水没顶,让顾弦歌无处可逃,憋得她几欲窒息而亡。
“啪&h;&h;”
顾弦歌慌乱得用力一甩,萧晔当即被她猛烈的掌风扫下了榻。
右肩着地,萧晔痛得冒了一脑门的冷汗。
他咧牙不在意地笑笑:“阿弦好好地怎么生气了”
“在我面前,你最好规矩点。”顾弦歌沉下了脸,声音也严厉了几分,“我授你一身武艺,教你为人处事之理,你唤我一声老师我都受得起。”
萧晔拢袖立在一旁,低眉顺目地听顾弦歌说教。
“在教养老师面前,你就是这么个流氓样吗”顾弦歌疾言厉色的样子萧晔从不曾见过。
以往的阿弦对自己总是和颜悦色的,甚至连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一句,可今日,阿弦竟然;;
“出去。”
顾弦歌抬手指向殿门处,俨然一副逐客的架势。
“阿弦;;”萧晔蠕动着薄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顾弦歌冷冷打断,“默写孙子兵法一百遍,再多说一句便加倍。”
萧晔直直地盯着顾弦歌瞧了足足有半刻钟左右,这才哼了一声转身大步走出了华清宫,带起两袖清风。
萧晔一走,顾弦歌就跟散架了似的瘫软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对于萧晔,顾弦歌还没有完全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殿下,殿下&h;&h;”
衡芜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扑在顾弦歌的床边兴奋得满脸通红:“殿下,天大的好事。”
“何事”顾弦歌正寻思着,火烧紫棠宫那夜从她眼皮底下逃走的人是谁呢,衡芜就大大咧咧地冲了进来,嘹亮的嗓门震得她眼珠子差点都僵在眼眶里了。
“奴婢适才打听到,今儿早朝陛下准许殿下入朝参政了。”
顾弦歌淡淡“嗯”了一声,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顾北辰允她入朝参政一事本就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他如今可是个舍命救女的好父亲,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又怎么可能在这当口上苛刻了她去
“容相,是容相大人向陛下进言的。”衡芜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了,“只要殿下握了实权,奴婢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我们。”
“容相”
对于这个人顾弦歌并没有过多的印象,她只记得那人身负经天纬地之才,不过二十二三的年纪便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是呢。”衡芜点头如捣蒜,随即眼神不解地看向顾弦歌,“殿下和容相大人相识么奴婢听说,容相今儿在朝堂上替殿下说了不少好话呢。”
顾弦歌笑笑,避开衡芜的问题不谈,开口另起了个话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衡芜歪着脑袋想了想:“六月十八。”
看着顾弦歌渐渐拧起的眉头,衡芜好奇地问到:“好端端地,殿下问日子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南元二十五年的六月二十号,也就是两天后,滁州会有一场大旱,使得整个滁州城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更甚者易子而食。
而顾湘除了缩减自己宫中用度以赈灾外,更会亲自前往护国寺祈雨,巧的是,一个多月后,天公当真作美地下了一场大雨。
于是,四殿下顾湘借此声名大噪,名利双收。
顾弦歌冷冷一笑:顾湘,你以为这次还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我真是很期待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呢;;
衡芜看见顾弦歌嘴角慢慢扯开的冰冷笑容,不由得一个哆嗦:明明是大暑的天气,我怎么觉着冷呢
;;
两天后,滁州果真大旱。旱情上报时,滁州已经是饿殍遍野的状态了。
问及救灾之法,众臣云云无非是开仓放粮的老话,听得顾北辰心头震怒,当即摔了折子骂人,吓得满朝文武全都噤声不语。
顾湘站于右列官员之首,手持玉笏走出:“父皇,儿臣有一法子。”
“说。”顾北辰面色仍旧不太好看。
“滁州邻近清平、上谷粮仓,儿臣认为可以就近开仓放粮,同时,许以虚职让滁州当地商贾自解腰包赈灾。”
顾北辰拧紧的眉头松解了几分,看向顾湘的眼中带上了赞赏之意,示意顾湘继续说下去。
“救灾期间,还请父皇领头缩减宫中用度,以彰父皇体恤民生疾苦之心。”
“准。”字正腔圆中听得出来顾北辰此刻心情不错。
“另,儿臣想以父皇的名义前往护国寺为滁州子民祈福求雨,还望父皇恩准。”
顾北辰哈哈一笑,心情更为愉悦:“湘儿有此心思实属难得,朕准了。”
众臣见此,全都暗自舒出了一口气,谁知&h;&h;
“对于滁州一事,不知六殿下有何看法”
顾弦歌虽为帝女,可手无实权,只得吊于官列的最末尾。
此刻听到有人提及了自己的名字,一直缩肩含胸团成空气的顾弦歌,这才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官列。
众臣的目光全都齐齐地瞟向了顾弦歌,不屑有之,轻视有之,冷漠有之。
“于救灾一事,德阳殿下所言甚是,微臣并无其他看法。”
一语落,四面八方响起了整齐一致的冷嗤声。
顾湘笑容轻蔑,居高临下地剜了顾弦歌一眼。那目光,如同在看一条狗一般。
“六殿下惊才绝艳,本以为能给出个让容某人耳目一新的法子,却没想到;;”容相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
“惊才绝艳”四个字无疑刺激到了洋洋得意的顾湘。她咬牙冷冷一笑,咄咄逼人地追问到:“小六既有惊世之才又何必藏拙”
顾弦歌磨牙,眼皮一掀,正迎上了某个残废似笑非笑的目光。
容琛
凤还巢:帝女有毒 第005章 当众打脸,不过一条狗罢了
“滁州大旱,小六若有更好的法子,何不说出来为父皇分忧”
顾湘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顾弦歌。她是料定了凭顾弦歌那么个蠢货是说不出什么真知灼见的,她就是想看顾弦歌那贱人出丑,谁叫那女人竟敢动她的人
桂枝再不济那也是她顾湘跟前的人,打狗还看主人呢,顾弦歌那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顾弦歌一看顾湘那挑眉瞪眼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今天不说出个法子来,这事便没完了。
“儿臣以为,可将赈灾以及灾后善后情况作为年底考核当地官员政绩的标准,如此一来,滁州一事上,不怕那些官员不尽心尽力了。”
顾弦歌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而且切实可行,顾湘听完当即就黑了面色,掩在袖中的拳头更是捏得“咔嚓”作响。
顾湘万万没想到,顾弦歌这么个胸无点墨的废物,竟然还能想出此等法子
看着顾北辰渐渐加深的眼神,顾湘气得胸口闷痛,本是想让顾弦歌为众人耻笑的,倒没想到;;竟给了那贱人出风头的机会
顾湘绷紧了腮帮子,心念急转下厉喝出声:“小六这话可是指我南奚国的官员不尽忠职守吗”
尽管顾弦歌和顾湘话说得委婉,可听在生性多疑的顾北辰耳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再加上顾北辰对顾弦歌本就厌恶至极,所以对顾弦歌的容忍度自然就低得可怜。
顾北辰一袖甩飞了面前的砚台,砚台飞出,准头极好地砸在了顾弦歌的额头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顾弦歌咬牙挺在原地,双腿晃了晃,却硬是没有往后踉跄一步。
顾湘见此,嘴角勾出一抹隐匿至极的笑容:顾弦歌,你活该
随砚台砸落在地的还有顾北辰的暴喝声&h;&h;
“你是说朕养的都是些贪污受贿的奸臣吗顾弦歌,你好大的胆子”
额头仿佛着火了一般,火辣辣的。这种当众被打脸的痛,比之紫棠宫大火那夜的耳光,更让顾弦歌能够清楚地记得。
顾弦歌双腿一弯跪了下来,以额触地,身冷心更冷地请罪到:“儿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罚你一月俸禄。”顾北辰拂袖从龙座上怒气冲冲地走了下来,高公公立马拉长嗓子报到:“退朝&h;&h;”
众臣跪送顾北辰后便陆陆续续地从大殿中退出。
顾湘正想上前奚落顾弦歌一番,却发现容大丞相容琛已经先她一步走向了顾弦歌,顾湘不由得停驻脚步,支楞着两只耳朵听着前面的动静。
“六殿下适才在朝堂上之言,真是让本相大开眼界。”容大残废手拨着轮椅,慢悠悠地堵在了顾弦歌的面前。
“容相大才,本宫不过班门弄斧罢了。”顾弦歌脸上绷着虚假的笑,和容琛你来我往地打起了太极。
“所以你脑门是被斧头砸了”容琛意味深长地瞥了顾弦歌破皮的额头一眼,笑得十分温和,万分有礼,可说出的话却是要多毒就有多毒。
顾弦歌暗自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拱手告辞:“容相若没什么事本宫便先退下了。”
顾弦歌正待转身离开时,手腕上突然一股大力袭来,猛地往前一拽,顾弦歌顺着那股力道向前一栽便坐到了容琛的腿上,而她的脑门,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容琛的下巴上。
“六殿下走路可要当心些。”容琛假模假样地扶了顾弦歌一把,那样子就好像是顾弦歌走路不长眼地撞进了他怀中一样。
还恶人先告状这人真是太可恶了
顾弦歌磨着牙想起身,却发现容大残废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移,竟然抓到了她的;;
顾弦歌恶狠狠地抬眼瞪着眼前之人,这一看却发现,原来容琛也是长得极为好看的。
他眉目清俊如画,面上笑容可掬,那是一种淡淡的美,与萧晔不同。
如果说萧晔是浓墨重彩的油画,美得张扬,那容琛就是一副水墨画,没有夺人眼球的色彩,有的只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美。
他身上有饱读诗书的文卷气,也有挥斥方遒的洒脱劲。
这么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流氓吧
“容相难不成连第三条腿都不想要了吗”顾弦歌压低的嗓音中满是威胁之意,倏尔又偏着臻首笑了起来,“本宫倒是忘了,容相那玩意好像本来也不怎么管用。”
“哈哈。”
对于顾弦歌的挑衅,容琛不怒反笑。那股愉悦劲儿,惹得顾湘恶狠狠地转过了头来,双目如刀地凌迟着顾弦歌:这个贱人,就跟她那娘一样臭不要脸竟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容相容相这般绝世风华的人,岂是她那个癞蛤蟆可以妄想的
顾湘面色阴沉地冲至顾弦歌身旁,一掀胳膊将顾弦歌狠狠地撂出了容琛的怀里,反手一耳光朝顾弦歌的脸上用力甩去。
掌风扫面而来,顾弦歌微微眯了眯眼:这顾湘性格跋扈,恃宠而骄,并不是个什么难对付的角色,倒是顾羡;;
“啪”
清脆的响声过后,顾弦歌的脸上并没有传来如期的疼痛。
抬目一瞧,一个清瘦的身影正挺拔如松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顾湘那一耳光打得他微微地偏过了头。
萧晔。
顾弦歌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呵。”待看清面前之人后,顾湘森然一笑,看向萧晔的眼中满是蔑视:“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条狗。”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你给本宫滚开”顾湘面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推萧晔,却被顾弦歌一手捉住了手腕。
顾湘用力挣脱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挣脱分毫。
顾湘气得不行,怒目而视:“顾弦歌,萧晔乃东临送来的质子,而你是南奚帝女,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你还想通敌叛国不成”顾湘挑眉,话说得十分挑衅。
闻言,顾弦歌不怒反笑,语气淡然得仿佛是在说今儿天气还不错的闲话。
“南奚东临已结秦邦之好,萧晔乃东临贵客,四皇姐此番做法,难道是想再挑起战火不成”
“你;;”顾湘瞪眼想再辩驳几句,却被顾弦歌抢过了话头,“南奚国内有滁州大旱,民心不稳,外有云隐国虎视眈眈,此等内忧外患之下,皇姐还是多忧心几分国事吧。”
“你;;你;;”顾湘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昔日里笨口拙舌的人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顾弦歌不理会顾湘的几多神色变化,冷着脸一把推开了顾湘,转身便大踏步地离开了,萧晔不发一言地跟在顾弦歌身后。
;;
“今日你怎会出现在那处”顾弦歌绷直身子坐在藤椅之上,目光冷冽地瞧着面前之人。
萧晔垂首敛袖,规规矩矩地受训。
“今天是你第一次上朝,我怕你会受了委屈,便一直在外边等着。”
呵,多么深情的话;;如果前世不是被萧晔亲手砍成了两截,她此刻定当就被他这虚情假意的模样所骗了
可惜呀可惜;;这一世,萧晔你休想再欺我骗我
“以后不必如此了。”顾弦歌冷淡的语气让萧晔身子一颤,他猛地抬头,一双多情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瞧着顾弦歌,不可置信地嗫嚅出声:“你;;你可是烦我了”
“没有。”
萧晔咬了咬唇,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委屈之意:“阿弦,从紫棠宫大火后,你就变了。”
顾弦歌嘴角紧绷出冰冷的弧度,没有说话。
“以前你会和我同食同寝,可现在,我稍微碰碰你,你就浑身僵得跟板砖一样。”
萧晔头越垂越低,声音低得如同蚊蝇:“是不是你喜欢上那容相了,所以便嫌我碍事了”
凤还巢:帝女有毒 第006章 雷霆出手,栽了个大跟头
“萧晔,现在你大了,男女有别,不比小时候。”
“可我还是你的晔儿,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萧晔疾步走近了顾弦歌,屈膝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乖顺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顾弦歌的双腿之上,撒娇到:“无论多大,萧晔永远都是那个黏着阿弦的晔儿,萧晔不能没有阿弦,所以,阿弦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闻言,顾弦歌垂首看向萧晔乌鸦鸦的发顶,眼底暗流涌动。
几日后。
顾湘轻车便装地前往了护国寺,日日吃斋念佛地为民祈福,一时间博得坊间无数溢美之词,不少文人墨客全都作诗词大赞顾湘的贤圣爱民之心。
顾湘一下子被人炒得火热。
衡芜对此却是嗤之以鼻:“这四殿下面子功夫倒是做得挺足。”
衡芜朝天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尽是轻蔑之意:“四殿下自个儿提出要缩减宫中用度以来赈灾,却连早膳都要吃上十来个菜品,这规格,倒是比陛下的还要大些。”
“衡芜,你管着些自己的嘴吧。”兰芷为顾弦歌奉上一杯热茶,没好气地剜了衡芜一眼,“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殿下在四殿下的折杏宫中有人吗”
衡芜不服气地扁了扁嘴,正待再和兰芷辩上几句,却被顾弦歌淡淡打断:“兰芷,你出宫一趟,和宋南碰个面。”
“殿下为什么让兰芷去,而不让奴婢去”衡芜不满的扁嘴,小脸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顾弦歌用茶盖拨开杯中舒卷的茶叶,抿了一口香茗:“兰芷办事稳妥些,你为人浮躁了点。”蘅芜闻言只是闷不吭声地垂下头来,下巴抵着胸口,脚尖在地面上无聊地碾来碾去。
兰芷颇为好笑地睨了蘅芜一眼,并没把她使的小性子往心里去。
“兰芷,你让宋南把顾湘在鄞都里的产业挑两三个暴露出去,另外让他差人在民间放些风声,就说是;;”
顾弦歌有条不紊地做着安排,兰芷听得频频点头,忍不住笑着说道:“殿下这法子好,四殿下这次只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了。”
顾弦歌闻言巧笑嫣然,只是蘅芜却一直好似没多大兴趣,低着头不言不语的。
;;
大半个月恍然而过,这些日子里,民间原先对顾湘的赞不绝口不知怎的,渐渐地有些变了味道。
加之顾湘求了大半个月的雨了,可滁州仍旧骄阳似火,不仅没见着半点水汽,旱情反倒还越演越烈了。
于是,坊间的某个流言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甚至连同三本账本一起传到了顾北辰的跟前。
顾北辰龙颜大怒,摔了账本,一个急诏召回了顾湘。
顾湘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皇宫,脚刚沾地,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风尘仆仆地被叫去了书房。
“不知父皇急诏儿臣;;”
顾湘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黑影一闪,顾湘下意识地侧身躲过。
茶盏擦着顾湘的衣角边儿砸在了地上,在“哐当”的脆响声中碎成了渣,滚烫的茶水在顾湘的脚边泅开一团水渍。
“你竟然还敢躲”顾北辰怒不可遏,扬手又是一方砚台甩了过来,这下顾湘哪里还敢躲开,挺着身子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砚台砸在脑门上,发出砰然闷响,墨汁泼出,糊了顾湘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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