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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帝女有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本王有喜了
顾弦歌“呵”地轻笑出声,眼神清冽地斜乜着萧晔,话语中带上了微不可察的疏离之意:“如今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已无甚可以教你的了,你又何必再黏在我身旁”
萧晔大步向前急走几步,大手一捞就从身后将顾弦歌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突然贴上后背的胸膛让顾弦歌心头微乱,她不自在的挣扎了几下却换来萧晔抱得更紧。
萧晔将瘦削的下巴枕在顾弦歌的右肩上,闷声说到:“我黏你是因为我喜欢你,阿弦。”
“你是这深深宫闱中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想以真心换真心。”
兰芷在萧晔抱上顾弦歌时便已经识趣地退到了院外,为两人放风。
“你喜欢我”顾弦歌问这话时语带颤意,眼底更是浮上一层讥诮之色。
喜欢以真心换真心呵呵萧晔,这话真亏你说得出口
“嗯。”萧晔回得笃定,扳过顾弦歌的身子,狭长凤目深情凝视着顾弦歌,一字一句地说到,“晔儿最喜欢阿弦了。”
字字听来情真意切的话却让顾弦歌觉得可笑至极。
这一刻,顾弦歌突然间什么都想通了。
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更何况,她若想复仇,便不可能一直这般避着萧晔。
一念及此,顾弦歌眯眼露出抹艳丽至极的笑容,晃得萧晔心间一动。
顾弦歌伸手勾下萧晔的脖颈,踮脚吻在了萧晔的唇角之上。
两相触碰,萧晔身子一僵,连眼珠子都忘了转动,只知愣愣地瞪着巧笑倩兮的顾弦歌。
“怎么,喜欢吗”顾弦歌手指轻轻按在萧晔的唇上,问得妩媚。
萧晔忘记了所有的动作,雪白的面皮上倏地腾起两抹红晕。
顾弦歌笑着揉了揉萧晔的发顶,然后牵过他的手径直往殿内走去。
“衡芜那个小蹄子又跑哪浪去了自回来就没见着她人影。”兰芷一边替顾弦歌收拾整理东西,一边不经意地提起。
“衡芜性子野,玩够了她自会回来。”顾弦歌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丫头,若不收收性子,以后指不定会惹下什么祸端来呢。
“阿弦。”萧晔突然语气凝重,顾弦歌不由得侧目看向他。
“在你去护国寺的那些日子,我时不时也会来华清宫看看,有好几次我都看见衡芜心不在焉地坐着发呆。”
顾弦歌闻言陷入了沉默之中,心中自然有了一番自己的思量。
而兰芷则攥紧了手中的衣衫,面色看起来也不是太好。
“还有一事我要与你说。”萧晔拧着眉头,话声中带着几分犹豫。
“说。”
“紫棠宫着火那夜,我在。”萧晔话说的含糊其辞,可顾弦歌却立即明白了萧晔话中的意思
他是指,那夜在外面的人是他
“阿弦”萧晔伸手握住了顾弦歌略显冰凉的手掌,话中带着几分宣誓的味道,“这一辈子,我萧晔最不可能伤害的人就是你。”
顾弦歌闻言嘴角勾出了抹嘲讽的冷笑:萧晔,你还真是聪明呢选择在这个时候和我摊牌,不就是为了表明你对我的忠心不二么顺便还可以试探一下我对你的底线在哪。这么一个心思深沉之人,前世的自己怎么就对他毫无防备之心呢
“我知道。”顾弦歌笑着反手握住了萧晔的手,“你若真对我有一丝二心,那你也不会将此事告知于我了。”
萧晔闻言面上笑容更加灿烂,“噌”地扑上去熊抱住了顾弦歌,还顺带用脸颊蹭了蹭顾弦歌的脖颈,撒娇到:“阿弦最好了。”
“噗嗤。”此情此景让兰芷忍不住掩唇轻笑出声,“晔殿下还是同小时候那般黏着殿下呢。”
兰芷话音刚落,当即惹来萧晔满含警告的羞赧眼神。
兰芷当即紧咬住薄唇,强按笑意说到:“晔殿下定有许多掏心话要和殿下说,奴婢这便先退下了。”
兰芷说着屈膝福了一礼后便飞快地退了下去。
“阿弦,听说你在护国寺遇到了流寇夜袭”
顾弦歌闻言冷冷一笑,目中透着刀锋般的锐利之色:“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流寇,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顾弦歌说着面上寒意更甚:“试问,哪个流寇会在舌下暗藏毒药”
萧晔神色微变:“这四殿下也太糊涂了些。”
顾弦歌侧目看向萧晔的眼神深邃了几分,嘴角抹出一丝厉笑:“夜袭那晚,飞龙将军之妻皓玉夫人也在,更是差点命丧歹徒刀下。”
萧晔闻言眉梢眼角里溢出笑意,曲指动作亲昵地刮了刮顾弦歌的鼻尖,愉悦地说到:“素闻飞龙将军最是宠妻,这护国寺一事他定不会就此罢了。”
顾弦歌笑意更甚:“所以,父皇已应飞龙将军之请,命我彻查护国寺夜袭一事。”
萧晔狭长的丹凤眼中光芒灼灼,越发衬得一张绝美的脸神采奕奕:“这次事情之后,四殿下想重获圣心只怕就难了。”
折杏宫中,顾湘已经焦躁得坐立难安了,不停地在殿内踱来踱去的,带得裙摆扫起一阵阵的冷风。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顾湘一边绞着手指头,一边烦躁地来回踱步。
看着顾湘心烦意乱的模样,蓝岚识趣地恭立一旁,硬是连大气都不敢吭出一声。
“湘儿。”环佩叮当声中一名妇人在宫婢的簇拥下款步而来。
她梳着清丽高雅的飞仙髻,发间的鎏金掐丝莲花步摇垂下的累累珠络,随着她的走动不时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母妃”之前还六神无主地顾湘在听到声音时,瞬间找到了方向,疾步冲上前去,抓住丽妃的手便是一迭声地追问:“怎么办护国寺”
丽妃安慰性地拍了拍顾湘的手,眼神示意性地扫了眼四周,顾湘立即闭嘴不语,冷声命令:“你们全都退下吧。”
所有人福了一礼后便依次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殿门。
“母妃,顾六那个贱人,那夜竟然抓了一个活口,联合飞龙将军逼得父皇下令彻查护国寺一事,儿臣怕”
“此时你切莫自乱阵脚。”丽妃清丽可人的脸庞上划过一抹阴狠之意,话语冰凉入骨,“顾六要的就是你慌,你若派人去暗杀那人,便正正着了顾六的道了。”
“那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做吗”顾湘眉头都拧成了一个死结,话语中透着浓浓的不安,“袖手旁观的话,顾六迟早会查到我的头上,那时我全都玩完了”
丽妃“呵”地蔑笑出声,深邃的眼底映出诡谲的光芒:“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凤还巢:帝女有毒 第010章 人死在刑牢,干本宫何事?
顾湘一听丽妃的话就知她心中已有了较量,连忙询问出声:“母妃可是有什么妙招了”
丽妃勾着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顾六奉命调查护国寺一事,若唯一的证人死了,顾六难逃其咎”
“可您刚才不是还不让我动手杀了”顾湘话还没说完脑门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爆栗,痛得她“嗷”地抱住了脑袋。
“我说的是不让你动手。”丽妃眯缝的眼中寒芒乍现,仿佛浸了一层薄冰,“我会让那个人去动手,保证可以把你从此事中摘得干干净净的。”
顾湘闻言双眼陡然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到:“是谁”
丽妃斜乜了顾湘一眼,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事你就否操心了。”
见丽妃并没有多说的打算,顾湘识趣地不再追问,撒娇似的挽过丽妃的胳膊,笑眯眯地夸赞:“母妃现今是越发美丽动人了,难怪父皇对母妃的恩宠更甚从前呢。”
丽妃笑着睨了顾湘一眼,伸指戳了顾湘的脑门一下,没好气地嗔到:“就你嘴贫。”
顾湘嘿嘿笑得越发灿烂,一转眸却发现丽妃正直勾勾地瞧着自己。
顾湘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擦了擦脸:“可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丽妃摇了摇头,拧着黛眉问得严肃:“湘儿,和母妃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容相大人”
顾湘面上神色一僵,随即两颊飞上两抹红云,低垂着头顾湘娇羞至极地回到:“母妃好端端地提这个做什么”
丽妃一看顾湘那副怀春少女的模样,心中便已有了答案。
“湘儿,听母妃一句劝,容相那等人物不是你能宵想的。”丽妃说着眼神深邃了几分,眸底暗流涌动中根本让人看不透她半分的想法。
顾湘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容相有惊为天人之姿,又有经天纬地之才,儿臣心仪与他,乃是再正常不过,母妃又何必劝我”
丽妃暗自咬紧了贝牙,声音也沉下几分:“你为人骄纵,容相又岂会看得上你为免你日后伤心,我还是早些断了你那些不该有的念想才是”
顾湘冷笑出声,双目阴冷地瞪着丽妃,反唇相讥:“难不成容相还能看得上你”
顾湘本是气急之下的口不择言,哪知丽妃闻言竟面色大变,扬手便一巴掌狠狠掴在了顾湘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顾湘被打得头一偏,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痛。
“混账”丽妃气得面色煞白、手指微颤,“本宫一心为你,你竟糊涂至此”
丽妃不愿多说,冷哼一声拂袖便大步地离开了折杏宫,而顾湘则盯着丽妃渐行渐远的背影看了好半晌。
“殿下,你说都这个时辰了,为何衡芜还不见回来呢”兰芷不停往殿外张望,眉目之间是掩不住的担忧之色,“衡芜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相较于兰芷的惴惴不安,顾弦歌倒显得淡定多了。
桌角点着的烛火不时地发出“哔剥”的爆芯声,顾弦歌的面色也在明暗不定的烛火中看不真切。
兰芷一边拿余光悄悄地瞥顾弦歌,一边在心里暗暗为衡芜捏了一把汗:别看殿下平日里对她们还算宽容,可若真做了什么惹恼殿下的事,殿下的怒火那也不是她们任何一个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罢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且下去歇着吧。”顾弦歌抬手按了按额角,摆手示意兰芷退下。
“那衡芜”兰芷咬唇说得有些犹豫。
“为她留一盏灯。”顾弦歌伸手打了个哈欠,神容之间尽是倦怠之色。
兰芷心疼地看了顾弦歌一眼,语声柔和:“殿下这些日子思虑甚多,劳心伤神的,奴婢还是伺候殿下早些歇着吧。”
兰芷说着正准备替顾弦歌更衣时,门槛处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随即而来的还有一道细弱游丝的声音:“殿殿下”
“衡芜”兰芷惊呼一声冲上前去,待看到衡芜后背一片皮开肉绽时,兰芷急得眼泪直打转,想扶衡芜起身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你你这是得罪谁了,竟把你打成了这个样子。”
兰芷小心翼翼地将衡芜从地上扶起,尽管她已经尽量避开衡芜的伤口了,可衡芜还是有好几次痛得嗷嗷直叫。
“殿下。”衡芜靠在兰芷的身上,抖着一张苍白的唇,满是愧疚地说到,“奴婢让殿下担心了。”
“谁做的”顾弦歌缓步来至衡芜面前,待看到衡芜遍身的伤口时,顾弦歌的神色瞬间冷至零度以下。
衡芜垂下头来,不敢直视顾弦歌逼人的目光,低低地嗫嚅出声:“丽妃娘娘。”
顾弦歌柔和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衡芜,本宫定会为你出了今日这口恶气。”
衡芜闻言,黑白分明的眼中倏地腾起了雾气,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顾弦歌,喉中更是发出了压抑的低泣声。
顾弦歌见此抬手动作轻柔地替衡芜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语声温和:“别哭了,傻丫头。”
衡芜闻言却哭得越发地凶了。
顾弦歌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衡芜温言软语地安慰了几句,便让兰芷带着衡芜下去上药了。
偌大的殿内只余下了顾弦歌一人。她右手撑着下颌,左手曲指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桌面。
桌角的香烛静静燃烧着,直到烛火燃尽,顾弦歌也没有改变过姿势。
当殿内归于一片黑暗时,顾弦歌的眼神也更黑更冷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日里,衡芜因着有伤一直在卧床休息,服侍顾弦歌一事自然也都是兰芷亲历亲为。
时近初秋,天气仍是酷暑难当,就算已经入了夜,空气中仍旧热浪滚滚。
“殿下,刑部尚书求见。”一名宫婢隔着殿门恭声说到。
顾弦歌稍微整理了仪容,这才扬声说到,“请尚书大人进来。”
话音刚落,殿门被人从外“咯吱”一声推开,一名身着褚红圆领官袍,腰系白玉扣带的清俊男子疾步而来。
来人正是刑部尚书梁衡。此人十年寒窗苦读,十六岁中举,十八岁进士及第,十九岁入朝为官。如今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却已是正二品的朝中大员。正因如此,梁衡为人也是恃才傲物、心高气傲得很。
“不知尚书大人此时来华清宫是有何”
“他死了。”不待顾弦歌将话说完,梁衡已经不耐烦地开口打断,紧拧的眉头提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太好。
顾弦歌神色一怔,不过那也只是瞬间的事情:“怎么死的何时死的”
梁衡面皮紧绷,双目如炬地盯着顾弦歌,冷冷出声:“殿下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呢”
呵,这话说得还真是不客气
顾弦歌哂然一笑,身子懒懒地往后一靠,半眯着一双清冽的凤目,戏谑到:“人是死在你刑部大牢的,本宫又如何知道”
梁衡闻言面色更黑,牙关紧咬下顾弦歌甚至可以看到他面皮下绷紧的肌肉:“还请殿下随下官走一趟吧。”
顾弦歌挑眉淡淡一笑,从容不迫地拂袖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对兰芷叮嘱到:“今夜你早些歇下吧,不用等本宫回来了。”
顾弦歌说完,头也不回地随梁衡去了刑部。
刑部大牢里光线黯淡,仅有稀稀拉拉的几盏壁灯孤零零地照着。
空气潮湿而又透着一股腐烂的腥味,时不时还能感受到有老鼠从脚边窜过。
“你这牢房的环境实在是有待提高。”顾弦歌一边走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然后忠恳地提了个建议。
梁衡目光森寒地掠了顾弦歌一眼,冷声回到:“等殿下进去时,下官或许会认真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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