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相嫡女逆袭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逸旌
“自然是……”
“慢着!慢着!”高万急忙大喊,知道自己今天是栽茬子(厉害的人)手里了,不自保的话,命就没了。
“我知道很多莫甘长的辛密,也留有一些证据……”高万爬到宋三娘脚边,伸手想要拽住她的衣裙,却被一道
34、过瘾
莫甘长将四进的院子搜了又搜,黑卫回来报的结果都是‘没有找见’,气得他额头青筋直跳。
儿子没了,郡主放跑了,那个老家伙也没找见……想到这里,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深呼吸了几次,他缓缓的起身,慢慢的推开暗门,走进密道。
这里除了他们常去之处,其他地方都是不燃灯的,他就在这黑漆漆的地方缓慢行走,眼前跳跃的竟然都是少年时与伙伴儿们嬉笑打闹的场面。
那时,他书读的好,先生经常夸赞,爹娘虽然累,却在乡亲面前极有面子,腰杆总是挺得笔直,脸上永远带着骄傲的笑容。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儿,他应该会娶个门户相当的妻子,生几个孩子,和和美美的过下半生吧!
他恍惚间推开了一扇铁包木的门,被里面珠光宝气晃了一脸,高万也不知去哪儿浪了,自从有了毒药和头顶上方的水池,高万比之前懈怠了很多。
他曾提醒过高万,小心驶得万年船!
很显然,对方根本就没房子心上,也是……这里的东西高万虽然会顺走一些,但毕竟这些都不属于自己,自然也就不会上心。
他走的有些累了,瘫坐在木箱上,屁股底下是整整一箱的金元宝,他却再也没有刚刚得到它时的快乐了。
于是,他变本加厉的搜刮着,无论是古董字画,还是金银俗物越多越好,他拥有的越多,感觉自己好像可以填满自己空荡荡内心。
当看着一箱箱的东西堆满这个仓库,他依然觉得自己心里空唠唠的,无论怎么填也填不满。
他从女人身上爬起,又压上男人,有一次喝多了,竟然被人反压……扪心自问,厌恶吗是有一些……可更多的是,内心空旷的虚无感。
好像无论他怎么呐喊,都没有人听见,即便有人听见,也没人在意。
无论怎么往家里搜罗东西,好像也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他就像中毒了一般,不停的往家里搬。
“吱嘎!”
一声门响,莫甘长急忙整理一下表情,清了清嗓子,“高万,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一把冰凉的刀放到了他的脖颈上,鼻尖儿隐隐传来一股子血腥味,“什么……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他,想回头,脖子上的刀重了重,感觉有人将他的双手双脚紧紧的绑上,刀才缓缓的撤离开来。
入目的一群蒙面人,手上或持刀、或持剑,上面还残留着鲜艳的血迹,他们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往外搬。
每搬一箱,他心里便又空旷一分,或许这些俗物不能填满他的内心,但他们搬走了,他心里却更加空旷了。
但他没有再开口问,或喊叫、或阻拦,无论问什么,对方都不会回答,无论说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们,又何必说呢!
他眼睛瞄了瞄门边儿的一个木塞,如果他们能将那个碰掉……
不!
不行!
他还在里面,凭什么要和这帮人同归于尽
银子没有了可以再掠回来,命没了,就再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他眼见着这些人将东西搬空,连掉在地上的碎银子都没放过,不由得有些生气……这是从哪个山沟里出来的穷鬼,连地皮都刮的这么干净
青一见大家将东西都搬干净了,回身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莫甘长,手起、刀落、拔出,转身便走。
莫甘长还没有来得及哀嚎,他的刀已经从他胸口离开了。
低头看着胸口慢慢溢出来的鲜血,疼痛慢慢的漫上心头,他感觉好冷,心脏好似破了个洞,’呼呼’的灌着冷
35、天煞孤星
辛义德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垫脚眺望,生怕自己错过了不该错过的人。
相传那安乐郡主浑身带煞,是天煞孤星下凡,刚刚离开宿州,莫知州那个远近知名的云湖别院就起火了。
不仅如此,郡主上午刚走,下午莫知州就死在了火场之中,整个宿州官员人心惶惶,新上任的安抚使司快马加鞭的赶到宿州,处理相关事务。
莫知州的死,传到百姓耳朵中,无一不拍手称快。虽然他们也比较怕那个‘青面獠牙’的郡主,但他们没有见过郡主,郡主也没有祸害过他们……相比之下,他们更加讨厌莫甘长!
介于这个郡主传言很多,而且每一个都是那么让人胆战心惊,当他听到消息,郡主今天会到扬州,大清早就在这儿开始等着,只愿她能平平安安来,也平平安安走。
远方地平线又冒出一个黑点儿,他再次踮高脚尖,只见黑点儿慢慢变大,他的嘴也随之越张越大,身旁车莎兰用手帕扇着风,转头翻了个白眼。
从早晨等到中午,腿都站酸了,也没见那个安乐郡主的影子在哪儿了
这要是个男性官员,她也就不用站这遭罪了。
偏偏是个郡主,她身为知州的正妻,当然要亲自见面接待,方显他们的重视程度。
车辆越来越近,看着不过是普通的杨木马车,这个阵仗,也不太像郡主的车队,侍卫、婢女加一起不过一百有余,身上穿着也很普通,神态也无倨傲之色。
车莎兰无声的叹了口气,这要是等到晚上去,只怕郡主还没等来,她的腿就要废了。
“前方可是扬州辛知州”青一掀开车帘,对着前面这个圆胖儿、圆胖儿的男人拱手行礼,忽略了他旁边眼眸一亮的女人。
这次入扬州,他们决定高调入驻,反正前面搞掉了一个安抚使司、一个好色知州,名声已经如同水的涟漪一般四散而去,还不如就自报家门,让知州去安排他们的衣食住行,能省下不少银子呢!
孙福旺刚刚把沿海港口和城墙设计好,他们几个人扒拉着算盘算了好几天,用银数额只增不减,且数字大的惊人。
难怪官家舍得把楚州这么好的地段儿分给他们,港口、城墙、修路就这三项的开销,快要有国库两年税务的进项了!
更遑论,还有城内的建设,医疗、养老、救孤……一系列的福利措施,哪哪儿都需要银子啊!
易胜杰盯着桌子上的白纸黑字,上面那一串让人眼前发黑的数字,再抬头看看对面若有所思的姐弟,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城池建设消耗极大,而建设好的楚州绝不会比扬州每年税收少。官家怕是不会放过这样一块儿肥肉,我们要早些准备才是!’
自古以来,君侯封地既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弱了被人欺,强了被人忌!
他们姐弟二人年纪尚轻,计划着三项工程同时进行,孙福旺预计可以在两年内完工,那时的他们依旧年轻,汴梁的那些老东西怕是要动歪心思了。
他们身后除了花家,再没有其他人支持,怕很难抗衡官家的施压……届时一腔热血空付,该如何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要不……拉长建设时间……’孙福旺于谋略、于官场,其实没多少弯弯绕的心思,他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一栋栋建筑之中,努力寻找可以超越师兄的可能。
经易先生提醒才恍然,楚州建设完该是何等的繁
36、他/她太难了!
车莎兰靠着身后的车壁,伸手锤着发胀的腿,后悔没多带一个婢女来。
他们马车里只带了一个婢女,她正软软的靠在老爷身上,手上不轻不重的揉着他的大腿,还时不时的送几个媚眼,撩拨一下……哼!骚狐狸!
辛义德伸手摸了一把婢女滑溜溜的脸颊,缓缓的合上双眼闭目养神,大清早站到现在,实在是个累人的体力活!
本以为见到郡主,即便长的过得去,也是个刁蛮任性、手段狠辣的人。
没想到,马车里坐着的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见人未语先笑,带着几分上位者的成熟世故,也带着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烂漫。
她手里还握着一本书,一双水润的桃花眼,额间一朵嫣红色的落梅,脊背笔直的往那一坐,风华胜过多少小娘子
和郡主一比,他身边这个艳俗,对面那个刻板……他微微挑眉,告诉自己不能再比下去了!
不然,以后还这么体会闺房之乐
“你看……”车莎兰指了指后面的马车,低声的问,“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以后要怎么与她相处才好”
最近关于安乐郡主的传闻一拨接着一拨,无一不是说她如何、如何厉害,今日见着真人,与自己赖在家中不肯嫁人的大女儿也没什么区别啊!
只不过家里那个……能哭、能闹、能折腾,眼前这个……不愧是官家封的一品郡主,那沉稳的气度,就不是家里那个能比的!
在宋三娘不知情的情况下,华丽丽的成为了别人父母口中的‘人家的孩子’!
“我现在也看不出深浅,只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心思深沉的孩子,你与她接触,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莫要拐太多弯角!”辛义德想了想,“也不要太过随便,毕竟她身上带着品阶,连我也要对她客气些……”
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话可不是什么空话,即便宋三娘是个只有品阶,没有实权的郡主,最好也别得罪的好!
“这个我自是省得(知道)!”
车莎兰点点头,有些人是不能够单纯只用年纪来衡量对待方式,还有她身上加注的其他东西,综合判断,她觉得,还是用来对待老爷上峰家夫人的态度,对待郡主最为合适,也是最累的方式。
“如果可能……”辛义德想了想,补充道:“最好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扬州”
他太难了!
既要伺候好郡主,以免她将煞气带到他身上,又要防止她在扬州待的太久,免得中间横生什么变故。
纵横官场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有些扎手的……竟是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小娘子!
“好!”车莎兰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我接触一段儿时间后,会小心探探她的口风……只是,我们将她安排在瘦水西湖,可要我住进去陪着他们”
说实话……她是非常不想去的!
偶尔应对一下、装上一装还可以,谁也不想每天战战兢兢地应对比自己地位高的人,一个招呼不周,惹得郡主不高兴,老爷怕是会将她休了的!
可如果没有一定时间的接触,她又不好询问人家离开的时间,好像在赶人一般……她太难了!
“一会儿看情况吧!”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感觉自己去赴官场上的宴席都没有这么费心力,还是说……他把郡主想的太复杂、太可怕了
扬州自古不仅景美,人更美,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文
38、不值得!
辛义德将他们安排在园区正中的熙春台,这里是二十四桥的主要建筑,也是扬州‘二十四景’之一的‘春台明阳’。
建筑用料都极为考究,选用的是绿色的琉璃瓦、白玉的玉体金顶,著扇面亭,前檐如唇,后檐如齿,两旁如八字。
这里的房间车莎兰都吩咐人提前收拾好了,下人们只需要将物品卸下来使用即可。
不得不说,郡主的下人训练有素,坐下没有一刻钟的时间,茶都泡好了。
宋三娘坐在主位,阿弟坐在自己身边,在多次暗示后,阿弟依然不打算开口,她无奈一笑,带着宠溺之情,揉了揉他的发髻……
“辛知州,我们修整好后,想在扬州逗留大概两月左右,不知道是否方便”
他们行路本身就慢,晃晃悠悠的走了快一年了。黑蛋儿的肚子都八个月了,女人生子本就凶险,万一生在路上要生,可怎么得了
她可不敢拿这种事情来赌!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将孩子生在扬州,等黑蛋儿做完月子再启程。
“自然是……”辛义德的袖子被夫人隐晦的拽了两下,“夫人……你看如何呢”
多少年的夫妻,情感可能被岁月磨没了不少,但默契还是还的。
夫妻一体,她有所顾虑,必然是看到了自己未注意到的事情,所以他急忙将话转了个弯儿,让她先说,后面有什么不妥,他再补充。
“郡主,见谅!”车莎兰起身福了福(行礼),“我见您车队之中有一位孕妇,看肚子的大小,好像快要临盆了。
这瘦水西湖平日都是接待些贵人,节日才会对百姓局部开放……若是她将孩子生在这园子里,怕是……怕是不太妥当!”
看那妇人的样子,身子还算是健硕,只是谁也保不齐那个‘万一’……若是人死在了园子里,那些贵人们嫌弃,老爷也会失去一方招待权贵的地方,只为郡主身边的一位妇人……不值得!
“嗯!”辛义德点点头,脸上显出为难之色,“郡主您看……找个别院,将那妇人安排过去,等生完孩子,您再接回来可好”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盯着女眷看,还好夫人看的仔细,不然可是浪费了这好好的园子!
那些给贵人,什么样的场子没见过,就是这园子还有几分趣味,做为招待场所最为合适。
每年他不知要在这园子上花多少银子维护,让一个下人给弄毁了,他怕此后做梦都能气醒。
“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黑蛋儿挺着个大肚子走进来,本就人高马大的她,由于孕期情绪不稳定,已经揪着居木的耳朵打过好几场了。
居木不敢还手,她下手又有些重,搞得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看上去好不凄惨。
“你这妇人……好没规矩!”车莎兰见老爷面色尴尬,急忙跳出来训斥面前无理的黑壮妇人,“没见主子们在说话,怎能如此贸贸然的闯进来”
黑蛋儿一愣,转头看向三娘,眼里透着几分委屈,却也明白可能真是给她丢人了。
她扶着门框转身想找居木,心里堵得慌,不如去找他干架痛快!
“黑蛋儿,坐!”宋三娘用下巴比了比最末的位置,见她脸色好了许多,无奈的笑了笑,这一家人,都得靠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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