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相嫡女逆袭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逸旌
在树上听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就是:女人既能想,也敢说……可怕的存在啊!
李木对着他挥了挥拳头,如果不是他们武功路数差的太多,不生死相搏根本分不出上下……她是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啊!
“要打”易广歪头看着她愤愤不平的脸,对着她勾勾手指,“上来啊!”
李木有些心动,但看了看这棵树,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大刀片……算了!
这棵树怕不够他一个人儿霍霍的,再有一个月他们就要启程去楚州,就不给那帮碎嘴的妇人瞎说的话题了。
“喂!”易广感觉自己好久都没和人过招了,想摸摸老虎尾巴,“你怎么这么快就送稳婆出来了”
他往里努了努嘴,“生了吗生了个什么”
“生了个人!”李木懒得理上面那个闲的只长毛的人,转身往琼华观内走。
易广不太满意的瘪了瘪嘴,别看她一副棺材脸,其实性子一点火就着,要不也不至于被人追杀的那么惨……
如果不是青一出手救下她,早就被人剁成肉馅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呵!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居木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儿,逢人便夸儿子长的俊俏,宋三娘也探头看了看,发现是个比阿弟婴儿时期还丑的丑猴子,愣是没看出来哪里俊俏了。
她走到床榻边,拉着黑蛋儿的大手,想憋出来点儿什么安慰的话,拍了半天她的手背实在是说不出来半句。
不是不想说,而是黑蛋儿完全不给机会……
她开始喊‘肚子疼’,居木大吼了一声‘找稳婆来’……前后不过一刻钟,她就生了个六斤半、哭声嘹亮的大胖小子。
稳婆进门只来得及把小家伙儿收拾干净,查看了一下黑蛋儿的情况,表示从来没遇见这么省心的产妇,说了好多吉祥话,领了赏钱就离开了。
居木还没有感受到产房外的焦急等待,他儿子就顺顺溜溜的出来与他老子来了个亲切会晤。
“三娘……”黑蛋儿精神饱满的
1、他们的世外桃源!
巨大的城门上挂满了红绸,周围的百姓喜气洋洋的相互交谈着,见门里面走出来一队人,立刻发出一阵响彻天空的欢呼,就是这些人,让他们原来的茅草屋变成了石瓦房,漂亮宽阔的港口,结实的大船,坚固的城墙……
一切的一切比之前好了太多,他们从心底感谢这对儿年轻的姐弟,与他们是否是君侯没有半点儿关系。
宋三娘看着这三年来的结果,得意的掐了会儿腰,被阿弟的拉了下来。
“阿姐,这么多人看着呢!”宋青嵘急忙站在她前面挡着,“注意点儿形象,好不好”
自从城墙建好了以后,感觉她走路都是飘的,见人总是笑眯眯的,特别像青一刚成亲那会儿,傻的惨不忍睹。
“没关系的!”宋三娘笑嘻嘻的拉开他,毫不介意前面百姓看她的目光,“今天是我们建成楚州的好日子,合该一起庆祝、一起开心!
再说了,你阿姐已经嫁人了……不怕没人要!”
她说的豪情万丈,身后的青一无奈摇头,这几年,三娘一直身穿男装,要不是晚上体验到那逐渐掌握不住的柔软,他都快怀疑自己娶了个兄弟。
“嗯!”宋青嵘掩下眼眸中的寂寥,和阿姐站在了红绸两侧,看着她笑容璀璨,也跟着扯了扯嘴角,一起拉下了红绸,露出了崭新的城门。
所有人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而他在这欢呼声中……更加寂寞。
阿姐这几年起早贪黑,和孙先生一起讨论整体城市规划,和易先生讨论与各路官员相处之道,和陆先生讨论城内要建多少私塾
所有的辛劳是她的,所有的成果也是她的……可她却总说:是他们的!
外面不明情况的百姓,每次见到他都非常热情,不是送乌龟蛋,就是送一些新鲜的海货,嘴里说着千恩万谢的话,却和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上一次和阿姐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在来楚州的路上,住在扬州的琼花观里……
他有几次都想离开,却觉得此时走,好像挺对不起阿姐,所以便留下来陪她……但他过的并不快乐,而阿姐却没有时间顾忌他的感受。
所有人都忙忙活活,只有他闲云野鹤,看起来格外的不合群,他心中的寂寞一日日加深,却无人知晓。
“走!”宋三娘跳起来,一把搂住阿弟的脖子,“我们去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她真是太高兴了!
他们的家终于建成了!
此后,外面的风风雨雨,再也打不到他们身上了。
她要给阿弟物色一个贤良淑德的息妇,他们两家甜甜美美的在楚州生活,建立属于他们的世外桃源。
“阿姐,你喝过酒吗”宋青嵘弯着腰,拍拍她的手,“阿姐,放手!”
他才十六岁,个子已经快有青一高了。阿姐这种小矮豆儿,要不是让着她,能让她夹住自己的脖子
“哼!”宋三娘放开手,改拉着他,“不管!不管!反正我今天就是要大醉,就是要开心!!!”
一座城池的修缮,一个港口的修建,几乎将她所有的家底儿都掏空了。
看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砸进去,她不是不心疼,可今天看到这样的成果,觉得这些银子花的值得!
郡主府灯火通明,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往外送吃食,前厅儿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大家吵吵嚷嚷、相互敬酒,有人已经醉倒在桌子底下,有人已经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
宋三娘一双水汪汪的醉眼,看着长得风姿俊秀的阿弟,胸腔之中满满的自豪之感。
她养出来的小美男,比前世那个肥成猪一样的阿弟,不知好了多少
“小青青~~~”她歪倒进青一的怀里,“你看我
2、阿姐……哭了!
“哼!”宋青嵘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将酒壶放到最远的地方,免得一个照顾不到,就被阿姐捞走了。
漂亮话,谁不会说
明知是错,还听之任之,何其可恨
夫妻二人,难道不是相互扶持、相互监督,谁倒了,另外一个人扶一下,谁错了,另外一个人拦一下……青一可倒好,步骤精简的都快没有了。
“哼什么哼”宋三娘伸手掐住阿弟腮上的软肉,向外扯了扯,“是真嫩啊!”
她戳了戳自己的,感觉没有阿弟的水嫩,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大了起来。
“阿姐,放手!”宋青嵘将她的手扒下来,揉了揉发红的脸颊,她这酒疯耍的也忒闹腾了些......以后还是不要让她喝酒了!
他怕阿姐把他这张俊俏的脸皮撕下来!
“阿弟,阿姐等你……”宋三娘摇摇晃晃的靠在他还有些羸弱的肩膀上,眼里热热的流出一串串珍珠,“阿姐等你……阿姐等你……”
宋青嵘浑身僵硬,手背上落下滴滴答答温热的液体,却烫的他浑身疼痛。
阿姐……哭了!
长这么大,阿姐哭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是因为他吗
他做错了什么吗
既然哭……为何不大声哭出来
这样压抑的抽泣……更让他心疼啊!
“阿姐,你在等我什么”他缓慢而又艰难的问出这一句,既害怕她说出些什么,又害怕她什么都不肯说。
“阿姐……”宋三娘用手摸到他怀里,拿出干净的巾帕,擦干净脸,缓缓抬头,“等你……等你和我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阿姐……永远支持你……嘿嘿……”
宋青嵘看着阿姐水洗过一般的眸子,里面有那么多的包容、那么多的信任、那么多的依赖……还有那少少的悲伤、少少的失望……
或许连阿姐都不曾注意过,她总说,阿弟,做什么都可以!
可她眼中那几乎难以捕捉到的失望,宛如利剑穿心一般,让他疼痛不已。
“小青青……”宋三娘卷缩在他怀里,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角,“谢谢你!”
她如同小兽找到母兽一般磨蹭着他的脖颈,“那么多个日夜都让你素着了……我以后……天天都补回来……好不好”
“呃!”青一急忙捂住她的嘴,左右看了看,发现比三娘醉的人比比皆是,应该没听见她的‘大胆之言’
“我和你阿姐的态度一样……”他看着一脸悲伤的六郎,“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
可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你什么的!
毕竟,人生路都是要自己走,我有幸携手三娘,我相信,你也可以找到你的另一半!
我先带你阿姐回去了,你也好好想想,有什么话,以后都可以找你阿姐,或者是我说……”
他一把抱起三娘,往他们的房间走,居木家的小北北已经满地跑了,他的儿子还没到她肚子里安家落户呢!
将她放到床榻上,为她除去外衣,为她洗漱……就像之前无数个夜晚,她累瘫在床上,一下都不想动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照顾她的。
未来几年,他们应该不会太忙了。
外面通往扬州的路,他们打算暂时先不修,一来,银钱供给不上;二来,听取了易先生的意见,把事情都做的太完备了,只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官家知道他们楚州建成,便派人送来一副墨宝,上书三个大字‘楚州城’,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寒酸的要命,他们却也只能恭恭敬敬的接着。
“小青青
3、怎么都不地道啊!
红墙绿瓦的宫墙之内,有一束梨花探出墙头,观望围墙之外的风景,一阵风吹过,片片花瓣散落在地,路过的小童跳起来抓,却被梨花洒了满头。
身后的大人左右看了看,急忙拉着自家孩子走了。
孩子没有错、大人没有错……就怕这些官老爷的心情有错啊!
御书房中,秦大福偷偷瞄了眼正在作画的官家,悄悄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每每官家不高兴或者需要做什么决定的时候,总是喜欢弯腰在御案画兰花。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恨不能想门外那些个小崽子一般躲的远远的。
“大福!”
赵真直起腰,看着自己画的两束兰花,一只高傲娇贵,一只少年意气,看着都极好,也是他这些年少有的佳作。
可有些时候,太过美好,便过犹不及,让人想要毁掉自己不能拥有的美好。
“奴才在!”秦大福躬身向前,头几乎贴到了御案上,眼睛盯着官家的鞋尖儿。
跟了官家这么多年,官家想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可这事儿若真是办起来,怎么都不地道啊!
“楚州的大致情况,你都了解吧!”赵真拿起画,对着外面的阳光细细欣赏,无论怎么看,都非常完美,难以下手。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破坏不了的关系
还是说,他需要再等一段儿时间,看着他们分崩离析之后,再下手
不!
这不行!
楚州已经基本建成,此时不下手,只怕等这座城真的繁荣起来,宋氏姐弟在楚州的威望会越来越高,他也就愈发的难下手了。
“奴才知道!”秦大福额头上的汗‘啪嗒’一声摔落在地上,屏住呼吸,不敢擦汗,也不敢有半点声响。
当初官家因为国库空虚,无法还青云商铺的银子,赏了宋三娘姐弟一个虚职,给了他们一座落后的小城,以抵欠款。
几年过去,楚州已经建成,上次命人送去官家的题字,回来的人好一顿形容楚州如何之好,百姓如何之良,比扬州建设的更加完备。
刚巧户部尚书也在,等人退下,便与官家说,楚州不出三年,可能会比扬州更加富庶。
官家顿了顿,什么都没说,就让他先回去了。
扬州每年的税收,比一个路【注1】都多,如果楚州成为第二个扬州,官家又将楚州给那对儿姐弟做封地……这巨大的税收,与官家、与国库就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别说官家听了意动,他听了心里都是一惊,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么巨大的诱惑前,官家怎么可能不动心
既然心动了,又怎么可能不行动
可想让那对儿姐弟放弃楚州,几乎是不可能的!
楚州原来什么样子
那里的居民靠海吃饭、打鱼为生,住的都是茅屋,穿的都是草鞋,远近闻名的穷乡僻壤,被分配到楚州的官员,私下都被称为是‘流放’过去的。
如今的楚州与当初反差极大,说明宋三娘投入进去的财力、人力、精力……都是不可估量的!
让这样一个人放弃楚州,无异于让一个妇人放弃怀里的亲生孩子,或者难度比这个更高。
强取豪夺也不是不可以,但官家已经装了这么多年的仁君,为了一座城池就将自己的名声搭进去,官家应该是不会这样做的!
左也不可,右也不行,面前的就是一团困局。
“有什么办法吗”
赵真将画作按在书案上,低垂着眼眸,看着上面的兰花,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那姐弟二人离心,也想不出这么能名正言顺的名头收回现在的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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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楚州成,银钱干
花玉安愁容满面的回了府邸,谁也没见就直接回了书房,石羑里担心他晚饭没有吃,就命人煮了一碗菜粥,亲自送了过去。
进到书房中,看着灯下老爷的白发,她心中泛起点点心痛,为了这个家,老爷付出的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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