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尸王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赵铭恩
“呵呵呵,你不可能不知道!”太师薛文利指了指唐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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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说这件事他为什么要说这件事”
这个问题萦绕在唐琦还有杜涛两个人的心头,诚然,这件事情虽然说一开始唐琦是并不知晓的,可是劫法场,虽然一开始十分顺利,但是到了后来,突如其来的天武营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虽然这是个好的说辞同样也是事实,可是唐琦他们说不出口,仿佛一切的说辞都是为自己的失败而推脱。
因为这是一场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前提是如果说对方早有预谋,这点听到了李鹏汇报,太师薛文利不可能从其中听出来一些可靠的消息。
薛文利看着台下这么紧张的气氛,丝毫没有任何发怒甚至不悦地气氛,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还好啊,在出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能够穿禁军的甲胄,必须要穿厢军,或者是边军的甲胄。好处是跟着的人都死了,抓不住舌头,他们根本想不到这次行动的人是谁,或者说,就算是他们知道了,也不可能有足够的证据抓住我们的尾巴。”
“太师,您的意思是”韩延庆还是有些担忧,他抬起头来望着太师薛文利,表情中写满了疑惑。
“好了,没事了!”太师薛文利伸出手来冲着韩延庆他们摆了摆手,接着起身,缓缓走下台阶,来到他们的面前。
韩延庆赶忙站起身来,看着薛文利瑟瑟发抖着,一言不发。
“林有白是怎么死的”薛文利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来。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韩延庆如实回答道:“当我们把他救下来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被割了下来,还有手,手指全部被砍掉了!”
“陈襄干的”
“应该是,毕竟林有白曾经是他的手下,这么狠的事情,除了陈襄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干得出来!”
“我看未必!”太师薛文利以一种质疑的目光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韩延庆,“据我的了解,他陈襄虽然是个狠人,但是还不至于会把自己的部下以如此残忍的手段诛杀,除非还另有他人为其出谋划策。”
“不过问题又回来了,他陈襄,到底是怎么死的”
韩延庆低下头来默不作声,显然,这是个送命的问题,如果说全是因为杜涛想要威胁那些追赶过来的天武营士兵将林有白当做人质,结果没有想到那些大开杀戒的士兵全然不顾及自己昔日的上司而将林有白杀死。
这么一回答,那还不是让薛太师抓住了把柄,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虽然没有表露出来,可是事情败露了,更是当着他的面展示了人头示威,换作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气不过,更不用说像是薛文利这样当朝一品的大员。
这么大的官,可不是靠着好脾气上来的。
这时候唐琦看了一眼杜涛,杜涛也看了一眼唐琦,杜涛的眼睛当中充满了恐惧,甚至还有些乞求的目光看着唐琦,仿佛是在对唐琦说道:“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给说出去。”
“太师,嗯……”躲闪开了杜涛那带有乞求的目光,唐琦清了清嗓子,像是做好了准备一样开口说道:“林有白。”
“嗯”
一提到林有白,韩延庆侧过头来望着身后的唐琦似乎在等待着看他想说些什么,又或是在等待着,看看唐琦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明华,看来你有话说!”看到唐琦开了口,但是让太师薛文利有些惊讶,更或者是说欣喜吧,他招了招手,让唐琦进上前来,“来来来,快过来。”
唐琦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上去,来到了太师薛文利的对面。
“明华,说说看吧!”薛文利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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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才惊魂定下的三个人转眼间又要策马跟随在太师薛文利所在马车的后面,一行人穿过大的街道,径直朝着开封府而去。
这一路上,唐琦走得心神不宁,他不知道这个诡计多端的薛文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到那个似乎是被瘟疫感染的奇怪之物。
这么不知不觉之中,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开封府的门前,马车停下,身后尾随的马匹也似乎明白什么似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明华,我们该下马了!”在韩延庆的提醒下,唐琦这才回过神来,他先是一愣,随即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正在走下马车的薛太师。
他不敢迟疑,连忙翻身下马,此时夜色阑珊,头顶是点点星光,还有一轮滚圆的明月。
那星光闪烁,伴随点点虫鸣一闪一灭,像是舞者,伴着虫鸣的节拍而起,在吱声停下而落。
“唉,瞧瞧这天!”薛太师走下马车并没有急着往里走,而是双手扶着腰,抬起头来望着头顶的天空,不禁感叹道:“也不知这天上宫阙万家灯火,殊不知何处为我而留”
“太师您乃千岁之身,怎能在此壮年说这等丧气话”
身旁的韩延庆小声应和道,让太师薛文利听了去。
“哈哈哈……”薛太师指着韩延庆哈哈大笑,“子游真油嘴滑舌,夸的老夫甚是受用,若是子游所言其实,老夫真恨不得再为朝廷多效力五十年,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呐!”
前面还紧张兮兮一副是要杀人的模样,哪曾想这才走了没有多少的路竟然开始有说有笑了起来,薛太师这番变脸的速度属实让唐琦惊讶不已。
薛太师哈哈大笑着,带着韩延庆走上台阶,跟在后面的唐琦总是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凭借第六感,唐琦总是觉得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回过头来,看着那马车后面透过夜色空无一人的街道,那里什么都没有,很可能曾经有,但是现在没有了,就是这么明确简单。
“喂,你在看什么呢”杜涛在唐琦的身旁轻声呼唤着唐琦,这才将唐琦从愣神当中吵醒。
“哦,没,没什么!”
唐琦望了眼杜涛,怀着抱歉的微笑摇了摇头,接着跟随在太师薛文利于韩延庆的身后走上了台阶,走进了开封府的大门之中。
这个时候,在唐琦所看到的那个墙角之处,竟然静悄悄的探出了一个脑袋来,那在黑夜当中一双溜圆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那一队人的背影,直到开封府的大门被重新关闭之后,那躲藏在黑夜当中的脑袋,这时候才静悄悄的消失在墙角。
“我认为林有白的死,一定跟陈襄有非常大的关系!”这个时候太师薛文利竟然冷不丁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太师,何以见得”韩延庆有些不解,所以紧皱着眉头询问太师薛文利。
“哼哼哼……”当听到了这个问题,仿佛就像是正中了薛太师的下怀一般,他微笑着,脸上的皱纹都拧成了一团,在眼角还有干枯的脸部上如同高原上的沟沟壑壑那般明显。
“他们在说什么”身后的杜涛小声询问着唐琦。
“大概是说。”唐琦也小声回答道:“薛太师认为林有白的死并非这么简单。”
“那么太师是什么意思!”一提到林有白,杜涛就不自禁地浑身颤抖,毕竟他曾经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唐琦则是默不作声的走着,他渐渐感觉太师薛文利带他们来到这里到底想要干些什么或是看些什么,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东西。
转眼间,太师薛文利一行人来到了监狱当中,在这里,狱吏打开紧锁的牢门,当他们进去的时候。
“啊!!!”
就像是里面尘封了多年的空气在那一刻鱼贯而出,那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声瞬间从那阴冷的监牢之中冲出,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当中。
与此同时,太师薛文利愣在了原地,看样子,他是被这一声惨叫声吓了一大跳。
薛太师并没有着急进去,或是说正是因为这一声惨叫声打消了他想要进去的念头,可能是因为前面才看到新鲜的人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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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白文西生得一张开阔脸,留上一嘬八字胡,下巴上还留着一嘬过脖颈的长须,好一副儒雅模样,让人一见就知道这是个文人。
正是因为开封府的医生们已经没有一个人信得过,这不,好在这白也白文西可是应天府那一代的名医,恰好周游各路,就是为讨教各地医学,充实自己。
奈何前脚刚刚踏上这东京的土地,后脚便被太师薛文利给请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能够尽快搞清楚这瘟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听到了薛太师的呼唤,白文西连忙回过头来看了薛太师一眼,透过微弱的火光,薛太师能够看出白文西脸上的憔悴模样还有充了血所以布满血丝地双眼。
“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你了!”薛太师走上前来拉住白文西地手,言语之中尽是关切的问候。
“不,不是!”白文西连连摇头,他的双手不住颤抖着,想必是长时间得不到休息,即便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密密麻麻写满字的文稿放在一旁布满灰尘的桌子上。
“来,坐!”薛太师连忙搀扶着白文西坐下,并亲自为他斟了一杯水递到白文西的面前。
白文西千恩万谢地接过水杯,接着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这时候唐琦可没有兴趣去看薛太师在那里嘘寒问暖的,此时的他被那囚笼里面“咯咯咯”地声音所吸引,在这里面,恐怕也只有唐琦对于这个被他抓回来的瘟疫感染者感兴趣了的!
这时候,乘着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唐琦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悄无声息地来到那囚笼前,此时他看到那一地的铁链,还有那蜷成一团的瘟疫感染者。
“咔咔,咔咔!”这个瘟疫感染者的口中不断发出这样的声响,让唐琦十分疑惑。
“什么,他这是在做什么”唐琦小声询问着,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回过头来偷偷看了眼薛太师他们,此时所有人都在注意到医师白文西地情况,这其中一部分是好奇,另一部分,那就是对于薛太师奉承。
唐琦回过头来,他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这个瘟疫感染者的注意,这个瘟疫感染者似乎在吃什么,更是大快朵颐地,像是在品尝什么平日里吃不到的珍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血腥味,虽然比不过监狱当中刺鼻的臭味,可还是让唐琦敏锐的鼻子给闻到了。
唐琦低下头来,透过射进囚笼里面的火光,他清楚地看到了躲在阴暗当的瘟疫感染者的方向有一滩小小的血泊,顺着血泊往上看,唐琦竟然看到了一个火光能够勉强照射到的手指,那根手指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唐琦透过微弱的火光,清楚地看到那根手指的根部是断裂的,上面还有染着鲜血的白骨。
“断了的手指!”
唐琦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这个时候,“咔咔,咔咔”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唐琦似乎明白了,这个家伙是在吃什么,当然,这个什么所代表的,那就是人啊!
“喂,明华,你在那里做什么”
突然间,身后传来了韩延庆的一声呼唤,唐琦连忙回过头来,这时候就看到薛太师等一帮人正在朝着他这边看来。
“没,没什么。”唐琦笑了笑。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那里的白文西双眼一睁,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猛然站起身来,冲着唐琦大喊道:“小心!”
“什么!”
唐琦没有反应过来,突然间,唐琦就听到囚笼里面传来了一声沙哑地怪叫声。
外等唐琦回过头来,就看到囚笼里面的瘟疫感染者怒吼着朝着唐琦扑来。
唐琦本能地往后退却,可是那伸出来的黝黑干枯的手臂已经紧紧的抓住了唐琦胸前的甲胄。
唐琦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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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琦被吓坏了,他大口喘着粗气,低下头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依旧立在自己甲胄上的那只枯手,以及那个被锁在囚笼当中,自顾自啃食尸体的瘟疫感染者。
“他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是什么”韩延庆将唐琦扶起,不断的询问着白文西。
“我也不清楚,这个像是死了可又是活着的家伙,我翻遍了所有古书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疾病!”白文西同样是无可奈的摇了摇头,“我暂且称之为黑毒,毕竟这个家伙看起来实像是中了剧毒,可是这毒说来奇怪,让人丧失了最基本的说话还有思考的能力,沦为了不折不扣的禽兽,实属可怕,实属可怕!”
对于白文西地感叹,太师薛文利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关心来,他反而看向那还处在监狱里面的瘟疫感染者,紧接着就看到他缓缓走了过去。
“太师小心!”
白文西看到薛文利的举动有些担忧,他赶忙走上前去招呼着薛文利,但是被薛文利伸手制止了。
“没,我知道分寸!”薛太师紧皱着眉头看着里面,他很好奇地看着那个瘟疫感染者,忍不住问道:“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家伙在吃什么,砍了一只手臂,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只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着实是让人匪夷所思。”
薛太师回过头来望着白文西,白文西这时候站起身来一脸为难的看着薛太师,只见他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东西,我想太师还是不晓得为妙!”
“文西!”薛太师一脸严肃地看着白文西,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对吾刻意隐瞒了什么,真当老朽是未出襁褓的孤儿,没有见过世面你就直截了当地跟我说,让我也听听,这个不知不喝的畜牲到底对什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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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染了吗”白文西瞪大眼睛望着这个被啃咬地露出了胸腔里面骨头的尸体竟然重新站了起来并且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他再也不能够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惶恐,从而吓得两腿战战,几乎不能够独自站立。
“这到底是什么”
想必这个问题就是在场每个人共同的疑问,他们瞪大眼睛望着这个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够理解的范畴。
“中邪了!中邪了!”
其中一个士兵嘴里不住重复着,一边后退两步,一个踉跄坐倒在了地上。其他的人更是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一个二个被吓得面如土色,站在原地一脸惊愕模样,仿佛是立在那里的石雕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不明所以的薛太师看到这个尸体起身着实是在惊讶之余怒火中烧,毕竟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
“太师,太师!”白文西哆哆嗦嗦地冲着薛太师行礼,接着解释道:“臣,臣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个,这个死掉的人竟然站了起来,臣也不知道,臣也不知道啊!”
白文西地声音带着哭腔不断,他呆呆地望着那个活过来的尸体,一时间自己的世界观崩塌所剩无几,以前建立起来的医学常识此时都已经成为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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