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尸王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赵铭恩
可是毕竟是几个人上下其手绑紧的铠甲,哪有那么容易脱下来,不管他怎么用力,那铠甲还是紧紧的束缚在自己的身上,只有那系紧的绳索跟皮带因为拉扯而扩张了一些,但是到头来,韩延庆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从中挣脱!
“唉,天杀的!”
韩延庆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还是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他到底是放弃了。
“早知道,就不穿那么多,关键时刻除了提供的是拖累,其余的,真的是一无是处!”韩延庆长叹了一口气,说着丧气话,接着取下面具,又摘下头盔。
就看到豆大的汗珠从韩延庆的额头上簌簌落下,他用那粗糙又如同擀面杖般粗细的手指并拢按在额头上接着重重地拉下来,脚下的地面立马下起了一场顷刻之间的暴雨。
“杜涛,你这厮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过神来的韩延庆一下想到了杜涛那个蠢货把他们幸幸苦苦劫持来的林有白作人质而后又将他推进了后面追兵的人群当中。
这一幕幕在他的眼中历历在目,他回过头来怒视着唐琦的马。
唐琦坐在马背上,严格来说应该是趴在马背上,他大口喘着粗气,后面的杜涛更是两眼一翻,接着仰头“窟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叫你再给我装死!”
韩延庆看到杜涛这么半死不活的模样,他气的走了过去,抓起杜涛的衣角,扯下他的面对,对着他那苍白的脸上“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子。
“为,为什么打我!”杜涛已经是累得眼冒金星,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累瘫了的傀儡,只剩下支支吾吾说话的力气。
“为什么还问为什么”韩延庆是越说越气,他大口吐着粗气又高高举起了拳头低下头来瞪着杜涛:“你知道我们为了这个林有白废了多大力气,那么多人,那么多人死在了逃跑的路上!你到好,拿个那么重要的家伙当挡箭牌你看我不在这里杀了你!”
韩延庆越说越气,索性抽出手刀,就要去砍杜涛,杜涛躺在地上被吓得面如土色,他尖叫着举起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叔父住手,这事万万不可啊!”见到情况不对的唐琦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翻身下马,一把抓住了韩延庆持刀的手臂,劝阻韩延庆道:“叔父,这件事情,也怨不得杜涛,哪曾想那林有白的部下如此恩断义绝,看样子他们完完全全是为了杀那么林有白,叔父不妨先放下刀来,让小侄来为叔父捋一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延庆望着唐琦,毕竟这个平日里他最喜爱的侄子发了话,作为叔父的怎么说还是要听上两句。
他看了眼唐琦,又瞪了一眼杜涛,心想现在
(65)围猎
柱子还是没有放弃,奔跑的过程中,他丢下了弩,毕竟没有了弩矢的弩还不如一根棍子轻便。
他在这房屋高楼上来回攀爬、跳跃,活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在他的后面有数不胜数的追兵,正在摇摇晃晃地在后面踩着瓦片一路小跑着追逐。
下面道路上的士兵手持长矛在下面追逐着,他们随时都会用自己手中的锋利地矛头向房顶上的柱子。
“李大人有令,留活口!”
下面的军头不断招呼着左右士兵,生怕他们急了眼用长枪将快要走投无路的柱子给刺下房顶。
“喂,那个人!”城墙上一军士冲着柱子大声呼喊道:“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如果说出来,饶你不死!”
对于这个军头的疑问柱子可没有半点回答的意思,他依旧自己低着脑袋奔跑,虽然速度对于城墙上看着的人来说,就像是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快步行走。
虽然速度缓慢,可是柱子扎实的定力还是让那些尾随在他身后的禁军士兵难以追踪。
“哗啦,哗啦!”
就看到柱子身后不断有重心不稳的士兵从那倾斜的墙壁上滑落下去,他们惨叫着从半空中落下,“窟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紧接着痛苦地滚动挣扎着,这模样滑稽也可怜。
“小心点,都小心点!”
下面的人不断招呼并且提醒着上面的,可是即便是如此,飞檐走壁这种武林高手的绝学谁又能够参透
“啊!”
下面的招呼声还没有停下来呢,上面又一个士兵惨叫着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都是一帮蠢才!”站在城墙上的李鹏望着柱子身后“来,把弩给我!”
看到这帮士兵一个都没有本事追上柱子,李鹏看着就怒气满满,他大声冲着身旁的士兵怒吼着,接着从他的手中夺过重弩,自己架起弩瞄准着。
“咔!”
只听到一声沉重地弓弦崩弹声响起,李鹏手中的重弩上的弩矢瞬间从重弩上化身成为一道漆黑的影子,如同那电光火石,瞬间朝着下面的柱子呼啸而去。
“嗤!”
就看
(64)是他干的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先绕开坐在最外面的官员,从一侧走了进去。
来到赵坤的身旁,他凑近赵坤的耳朵,小声说道:“官家,不好了,出大事了,咱们的禁军,在外城东南角,跟土匪打起来啦!”
赵坤的脸色很快晴转多云,又紧接着又变得更加阴云密布,越来越低沉,就像是一团怒火,在他的心中悄无声息地燃烧着,越来越剧烈。
兴宗停下了碗筷,下面的臣子们听到官家没有了声音,那哪里敢再吃了,他们都纷纷停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来,望着面色阴沉的兴宗。
兴宗低头不语,沉默了良久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左右丞相一眼,他显得非常不快,接着叹了一口气,起身,径直朝着门外而去。
兴宗原来挺高兴的,这个时候竟然没了笑容,更是走了出去,明眼的人一看就能够看出来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让陛下变得如此不悦呢,恐怕在场除了一部分人,其他大部分的臣子都是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也算是旁观者迷而当局者清了!
“陛下这是”
看到兴宗走了出去,一同来吃斋饭的臣子们看到了情况不对,立马私下里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不过在这帮臣子之中,只有两个人,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已经心知肚明了。
“看来情况闹大了!”太师薛文利端着饭碗,抬起眼睛来起初瞟了一眼周围的那帮臣子们,他们只顾他们自己在猜测,而太师薛文利呢,他只是端着饭碗,就这素青菜,一口一口往嘴里送饭。
与太师薛文利截然不同的是左丞相陈襄,陈襄虽然手拿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水。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镇定异常,可是在他的心里面却慌的要死,他坐在座位上轻轻抖动着自己的双腿,好在长长的裙子遮挡住了他慌乱之余的小小动作。
“这个李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襄在自己的心理不断呐喊着,他恨不得自己背上长出一对翅膀,然后乘着别人不注意的空档里飞出去,然后找到李鹏,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现在陈襄根本离不开这里哪怕是一步,他注意到了侍奉在门口的李公公总是时不时地朝他这里看过来一眼,仅仅是一眼,便很快收回了目光。
这片刻的目光分明是对于陈襄的极度不信任,特别是陈襄刚刚出去的时候去见得那个小吏。
“难道这个阉人看出了什么来”
对于这个眼神陈襄还是无比在意的,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杯子,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桌子上摆放的素菜跟米饭。
“怎么了,陈大人!”
这时候太师薛文利的声音从对面响起,陈襄抬起头来,看到薛文利手中的碗早已经空了,他捧着碗,一边笑着看着陈襄说道:“怎么,这相国寺的斋饭,不合您的胃口吗,我看你只顾着喝水,那饭菜,倒是动都没有动。”
“哦,是啊,是啊。”
陈襄赔笑着放下杯子,端起饭碗,笑着,指了指门外,说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您老圣上都没有吃,像我这等闲之辈,怎敢轻易动筷”
“哼哼哼,好,说得好!”太师薛文利不住点头,紧接着他端
(67)邀功
“臣大理寺主薄李鹏,拜见陛下!”
李鹏在门前就跪下,朝着远远地只能够看到个人影郑重其事的拜了三拜。
兴宗赵坤脸上微微一笑,侧过头来对着李公公点了点头,李公公连忙意会,接着上前一步,冲着下面的李鹏高声喊了一句:“好了,上来吧!”
“遵命!”
李鹏大声说着,郑重其事地叩了首,接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有上台阶,然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上面爬了上去。
距离兴宗赵坤越来越近,直到距离不足十个台阶的时候,李公公这才接着说道:“好了,平身吧!”
“遵命!”
李鹏在台阶上再一次叩首,接着起身,就这么当着兴宗还有他身后一二品重臣们的面,李鹏大步流星地走了上来。
这么一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看着李鹏缓缓踏上台阶,越来越向上,越来越近。
陈襄甚至从李鹏的表情中看到了更多的是一份从容,那隐藏在若隐若现的笑容之下的,更多是一种让人参不透的自信。
“这个李鹏,他到底做了什么”这是站在兴宗赵坤左右两位丞相此时内心里不约而同浮现出来的问题。
太师薛文利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这个越来越近的年轻人,他的好奇心对于这个年轻人是聊胜于无,可是最让他注意的,那便是这个年轻人身后的随从手中捧着的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鹏的出现让太师薛文利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紧迫之感,他在内心里一遍遍的询问着,可是没有人能够给他带来想要的答案。
“回圣上!”李鹏向着赵坤郑重行礼,不紧不慢地说道:“昔日有乱臣贼子在这国难之际做了些祸国殃民的勾当,被太傅大人发现,太傅大人忧国忧民,不惜大义灭亲以处死那厮,可哪曾想这厮勾结外部叛军公然劫掠法场,杀死平民与守卫士兵无数,少提刑司郑荣均险些遇害,多亏太傅大人英明远见,及时安排小臣带领天武营步军暗中保护。多亏圣上英明所照,步军呼啸杀贼无一人后退,大破贼势,诛杀了叛臣林有白为首与贼无数,现献上叛臣与贼首级,以告之于陛下也。”
李鹏这么说着,接着回过头来冲着身后的随从们点了点头。
那些随从们会意,接着单手捧起这手中的白布,接着解开上面的结。
“哗!”
只是很小的声响,那数个白布落下,里面包裹着的人头裸露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就是为首的兴宗赵坤,也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被吓得面如土色,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恐怖的一幕。
“咦!”
赵坤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叹,他的表情上写满了厌恶与难受,在一旁的李公公看到这一幕场面,立马站了出来冲着李鹏训斥道:“放肆,还不快点把这些脏东西从官家的眼前拿开,别污了龙眼,顺道脏了这地!”
李鹏赶忙招呼着随从们将那人头包好赶忙带了下去,这时候赵坤才放下自己的袖子,还一脸担忧地看了看,看看那些脑袋走了没有。
虽说是脑袋被带走了,可是那断了的脑袋流出的血还有这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但是让赵坤紧皱眉头。
“这相国寺可是佛祖的地方,尔等提了几个人头过来,不仅仅是脏了这地,闹得佛门不清静,你可知罪。”
李鹏低下头来看了眼周围台阶上那点点的血滴,这时候猛然醒悟,赶忙下跪,冲着兴宗赵坤连连叩首,接着说道:“罪臣不知礼数,还望圣上责罚!”
赵坤这个时候侧过头来看着陈襄,从眼神当中似乎在询问征求陈襄的意见,就听赵坤不紧不慢地说道:“陈爱卿,这事,你看如何”
这李鹏上来一口一个太傅,这不指明了说这
(68)爆发
原本心惊肉跳的事情竟然变得细水长流般的平淡,这一切全部都取决于兴宗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
好在一切都重新归于平淡,可是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颗石头砸在水面泛起了阵阵涟漪,只要是处在水里面的游鱼,没有不提起警觉的。
在太师的府上,太师正坐左下方的座位上坐着韩延庆,而唐琦与杜涛则是站在韩延庆的身后。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三个人也不像是早上那样疲惫欲死,只不过三个人看起来面色凝重,对于眼前来回踱步的太师薛文利,就像是三个犯了错误,又害怕被惩罚的孩子。
整个府门都沉默不语,仿佛外面的虫子都停止了鸣叫,院里面的所有生物都在时刻关注着在这敞开的大门之中,太师薛文利的一举一动。
太师薛文利也沉默不言,只是在这并不算大的空地上来过踱步,他的面色格外凝重,就像是大敌当头一般。
“这么说来,”沉默了良久的太师薛文利终于开了口,“那个林有白,就根本没有被带回来。”
韩延庆不说话,在他身后的唐琦与杜涛更是深深地将头埋低,一言不发。
太师薛文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韩延庆,又看了眼在韩延庆身后带着面具的唐琦,不由得冷笑一声,伸手指了指唐琦,笑着说道:“我看这小生怎么不把面具摘下来,怕是我记住了他的相貌,到时候怪罪不到他的头上吗”
“这个阴险老厮!”唐琦在心里暗暗大骂着,垂下的头到底是迫不得已地抬了起来,对着太师薛文利,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虽然说是极不情愿地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唐琦还没有做好见太师薛文利的准备,毕竟这个老家伙,坑害了自己可不是一次两次。
当看到唐琦那还带着淤青的脸,薛文利竟然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噗嗤!”
唐琦听到这声音赶忙抬起头来看着薛文利,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薛太师一定是笑话他脸上的伤。
“笑什么笑什么”唐琦在心里不服地大喊着:“有什么可笑的,我告诉你这老头子,这一棍子,可是小爷我替你挨得!”
“唐家的少公子真的是福大命大,只身一人去了那死人地竟然全身而退,还逼得人家丢车保帅,迫不得已杀了天武营的步军指挥林有白,我看这林有白死在你的手里并不为过!”
“属下愚昧,不晓得太师言外之意。”这个时候唐琦虽然听得出来这是太师薛文利在明面上夸自己,可是这个时候不拿出些愚笨的模样,恐怕这个老头,指不定又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来,说来说去,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不应该让韩延庆开这个口说提亲的事情,这唐琦自己还没有答应呢,大棒倒是打了下来,这点谁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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