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尸王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赵铭恩
理解是因为这婆娘说来说去再怎么恶毒,到底也是个虚有其名的在家亲戚,唐琦若是真的死掉了,唐玉还真指不定把她嫁给那韩延庆的傻儿子传宗接代,给韩家冲喜呢
不能够理解的是这个婆娘这个时候明面示好,这婆娘一定是心中有愧,主要是为了弥补方才用凳子痛殴唐琦的内疚吧,话又说回来,这一凳子打在脑袋上,能够再度睁开眼睛那都是阎王偏爱了,不管怎么说,这么说来说去,唐琦是怎么都不肯相信鳄鱼的眼泪。
“呵,贼婆娘,你先前不是巴不得弄死我,好让家父给你自由嘛”哪怕是嘴里添药,唐琦还是冷笑着将头侧过一边,这样的风凉话就随口如风,从唐琦的嘴边跑了出来。
“哐当”
就在唐琦的话音刚落,唐琦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地声响,他回过头来,看到刚刚还在慕雪手中的汤匙掉落进了药碗中溅射起无数水滴,染满了慕雪粉红色的衣衫。
可是暮雪并不在乎,她像是愣在了原地,呆呆地望着唐琦,目光中充斥着的是惊讶还有更多的失望,是一个女人对于她爱慕之人冷落之后的失落与痛苦。
唐琦自然是不能明白慕雪为什么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不明明在刚才准备置他于死地嘛,为什么现在又会变得如此体贴
“假象,一切都是假象”
唐琦在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提醒着,对于制造假象,树立自己处于弱势地位的假象,这不就是暮雪最擅长的把戏嘛,她每一次都表现的如此真实,从来没有错过,可不可能出错。
“我不能再上当了,永远不能”
面对着慕雪这样的表情,唐琦起初是心头一颤,心里总是会有一个声音询问自己这一次是不是搞错了
这样的想法他以前也有过,但是每一次现实都会在他的脸上烙印出一个明显地巴掌印迹,唐琦现在是不会相信自己的慈悲之心,不管是对谁也好,反正在也不会是对慕雪。
“你刚刚,说了什么”慕雪压低了嗓音,很明显的能够听出来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嗓子都在颤抖,这颤抖之中不知道是包裹了一个多么巨大的委屈。
“我,我。”唐琦迟疑了片刻,虽然很多气话,可是到了嘴边还是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听到了。”
唐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把头转过去面对着墙壁,刻意回避那慕雪楚楚可怜的目光,毕竟唐琦确实分辨不清这其中的真伪。
“哗”
如同暴雨倾盆,淋头朝下,将唐琦的整张脸都覆盖,虽说这药汤被慕雪费了不少功夫降温,可是说到底就像是热水一般还是让唐琦感受到了痛苦。
“你干什么”
唐琦被这突然而来的热水给激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吓得在一旁打杂的丫鬟春红惊叹了一声赶忙寻来一手帕将唐琦脸上的药汤给擦去,一边擦拭着还不忘责备慕雪道“大胆,没大没小的野丫头,伺候公子也有这般,也不怕让夫人知道了,把你赶回老家”
慕雪气不过,瞪了这婢女一眼,继而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公子没事吧”丫鬟春红一边擦拭着唐琦被药汤烫红的脸,“哎呀,这疯婆娘,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公子,你别动,让我清理一下,哎呀,心疼死我了”
唐琦再没有说话,也没有望着暮雪离开后敞开的大门,只是让春红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擦拭脸上的药汤,一言不发。
因为事情非常紧急,所以薛太师以自己在唐府上等待为代价差遣了唐玉去开封府衙司审讯那个被救下来的展开图。
唐玉离开之后,唐府里面只有夫人李氏招待薛文利。薛太师送走了唐玉,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茶碗,喝下半碗,放下茶碗,再将目光投向李氏。
李氏恐怕现在还不能想清楚为什么唐玉会匆匆离开,哪怕把自己的孩子抛弃在这里不闻不问,只是为了自己的工作,薛太师给予的工作。
直到唐玉走了以后,李氏还是在不断擦拭着自己的眼角渗出的眼泪,恐怕这事情不解释清楚,这对夫妻之间的矛盾就再也无法调和了。
“你知道,为什么唐玉会如此急匆匆的离开唐府,放下自己的孩子,只是为了自己所谓的工作”
“太师,太师。”白文西的脚步匆匆,嘴巴里面还在不住叨念着,这么在下人的接引下
(134)不见
“太师,太师。”
这还没说多大一会呢,就看到白文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还没有进门就被那横在地上的门槛给重重地绊倒。
“窟通”
就听到一声沉闷地声响,白文西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就摔倒在地,吓得大厅里面的所有人都抖了一下,惊恐地瞪大双眼朝着白文西这里望来。
“太师,太师,醒过来了,唐琦醒过来了”白文西喜极而疯,躺在地上还不等自己能不能爬起来就冲着太师薛文利如是说道。
“醒啦”
薛文利着实有些惊讶,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之时,只听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李氏夺门而出。
薛文利虽然嘴上说着是在等待唐琦苏醒,可是当他得知唐琦苏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像是李氏一样那么着急着想要过去看看。
“呦呦呦,你看看,文西,你这是为何瞧把你给急得,真是不小心,真是不小心啊”
薛文利一边说着,继而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快步走了下来,凑近到白文西的面前,小声问白文西道“这个唐琦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以至于此”
“回太师。”看到薛文利这般,他白文西也是明白了,故小声回答薛太师道“唐指挥的伤口被切开十字刀口,以至于大出血,为的是能够排出血毒,这么一来二去,指定是被咬了。”
“现在如何”得知唐琦被咬地这件事情以后,薛文利像是突然间来了精神,他瞪大眼睛,看着白文西,“前些日子那地牢里面的情况文西也是看见了,你说这个唐明华,变成像那监狱里面的怪物,有可能吗”
“这个不好说。”白文西紧皱着眉头,“毕竟我这云游四方,走访大山河边,诊段治疗了无数病症,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以前倒也是见过被恶犬所伤之人,口吐倒延,见人就咬,可是也仅仅是咬,倘若真的把人生吞活剥的病,倒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前些日子所见当真让我惊讶不已,可是现在这个唐指挥着实让我不能理解,你看,太师,当时在地牢里面你也在场,把整个过程是看的一清二楚,这病能够让人失去魂魄变成茹毛饮血的野兽,速度之快令人惊讶,但是我看唐指挥一定是及时放血加上神灵保佑,一觉醒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显然还有好转之势。”
“这病没有波及他身,反倒是好转了”薛文利的嗓子都在惊讶地颤抖,他的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人要是被病控制那回是怎么一个状态”
“先是剧烈抽搐,五官扭曲到一起,躺在地上身体僵硬如同横躺的枯树,不大一会面色铁青,直到断气,最后重新睁眼,已然变成了那无瞳的鬼怪。”
“那么这个唐琦。”
“这些状况都没有在唐指挥的身上发生,我方才开了一剂冒汗排毒的药方,说不定通过这样的法子,能够让唐指挥把体内的毒排干净,说不定好了。”
“这个方法,有几成把握”
“这点我也不知,只能说看唐指挥的造化了。”
“看他的造化”薛太师口中呢喃着,将手背在身后,迈开双腿在这不过几步见方的空间中来回走动着,“文西,你说我在这里等都等了不少时辰了,临到末了,人醒了,我怎么就不想进去了呢”
白文西一下就听得出来为什么薛太师这个时候犹豫不决了,其实就是因为右相对于现在的唐琦心存芥蒂。
他毕竟是见过地牢里面那两个鬼怪的狰狞模样,也知道这东西要是被咬上一口,那可真的是不如当场自尽算了。薛文利当真是没有活够,这唐琦也是个不安定因素,薛文利虽然对他们唐家心有愧疚,可是怎么说都留有余地。
“这事依我看,右相还是推迟一些去探望的好,毕竟此刻唐指挥刚刚醒来,还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么冒冒失失地进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差错,若是右相执意要探望的话,不如先差遣他人去观察片刻,待到日之后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了,右相再来探望,不仅仅情谊到了位,让他唐指挥心存感激,更是让自身安全有了一个稳妥的保障。”
“嗯文西所言极是”白文西这番话可谓是给了薛文利一个顺水人情,倒也是从旁人口中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薛文利连连点头,算是察纳雅言,说不去就不去了。
“那么右相有”
唐母李氏一路小跑朝着唐琦的房间而去,却在耳旁听见前方隐隐约约地哭泣声,再抬起头来,看到迎面而来的是暮雪。
慕雪头发凌乱,一看就是因为跑动而乱了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发型,眼眶红肿,捂着嘴巴朝着李氏扑面而来。
“咦这姑娘,不是安排招呼唐琦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李氏心有不解,站在原地看着暮雪。
慕雪跑到李氏的面前,她强忍着眼泪,哪怕是脸上还能够看得出明显的泪痕,可是慕雪竟然还能够强颜欢笑地冲着李氏行礼。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李氏甚是疑惑,紧皱着眉头准备伸手去擦拭掉慕雪脸上的泪水。
可是就是这么关切地举动,让暮雪不禁眼泪又来了,她再也不能够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涌动,看着李氏的表情渐渐扭曲且狰狞。
“您就别问了”
慕雪赶忙在眼泪快要流出来的那一刻扭头而去,远远地跑来,消失在灯笼地火光之中。
“这丫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李氏皱了皱眉头,甚是不解慕雪到底是怎么了。
“慕雪小姐平时可从没这么哭泣过,看来一定是什么事戳到了痛处。”一旁提灯的丫鬟向李氏汇报着,“平日里面见她时不时在少爷门外,想要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表达,这样说不定是跟少爷产生了什么冲突呢,毕竟少爷看起来,似乎并不喜欢慕雪姑娘呢”
“这个琦儿,真是,这毕竟是自己以后的妾,是以后照顾自己的人,怎么这么不懂得心疼人呢这孩子”李氏长叹了一口气,连忙转身说“走,先看看琦儿到底怎么样了”
(135)魏王
亥时,日落已经有些时候了,可是开封府依旧热闹去白日,各地瓦舍中灯火通明,光亮直冲头顶地夜空。
开封府的各个瓦市依旧热闹如初,街道上的行人还在逛鬼市,小贩也忙的不亦乐乎,只要有钱赚,怎么说都是有动力来应付任何困难。
街面上行人摩肩接踵,就连往回去路上的薛文利的马车都要在随从不听催促与驱赶前方挡路的市民。
薛文利端坐在车内,虽然他是在闭目养神,可是周围那些嘈杂地声音从那仅仅隔着一块布的窗口钻了进来,如同辽兵南下的骑兵大军涌进城门一样涌进城门一般不可阻挡地钻进了薛文利的耳朵。
一定是心静自然凉了,薛文利闭着眼睛坐在马车上随着车的起伏微微晃动着。可是车辆移动地速度极慢,哪怕确实看起来是在前进,可是这个速度,甚至都比不上在地上步行。
晃动了一段路程,薛太师有些不厌其烦起来,他睁开眼睛,招呼着外面的马夫。
“怎么了,主上”马夫探进头来望着薛文利,暮光之中带着敬畏又夹杂着疑惑。
“到哪里了”
“回主上,到金水河岸旁,再往前走就进皇城了。”
“先不要回府上了。”薛文利如是说道。
“那么主上的意思是”
“去开封衙司,看看魏王把事情处理的怎样了。”
“遵命”马夫说完收起门帘,接着冲着那些开路的侍卫们吆喝道“都停下,我家主人说了此刻不进皇城,直接去开封府,有要事相办。”
此时在开封府衙司之中,监牢外面的房屋屋门破碎不堪,石头台阶上多多少少还溅射了不少暗红色地血迹。
这明显就是经历了一场激烈地打斗,可是周围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这场打斗而让人四散而逃,还是因为其他的,现在看起来都不重要了。
很快就看到不远处墙角停着一架马车,有三四个人在那里照顾。上面的尸体如同被搬运的货物一样一层层堆积着,在一片昏暗之中看到两个军人拖着一张巨大的油布,接着在五个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将这么一块布腾起盖在马车上。
“妈的,才说伤了八个,现在好了,又死了十几个。”杜涛松开油布,拍了拍自己满是灰尘的双手,又提了一下自己的腰带,抬起头来望着这个辆马车上面的显露出来脚的轮廓,不禁苦笑“现在真的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解释,一下死了几十号人,更何况是殿前司的禁军,这下可让我们地殿帅足以焦头烂额了。”
“这么晚了,出去,没问题吧。”杜涛说着,拍了拍车夫的肩膀,“这里面你也看到了,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赶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切莫再伤了我兄弟的身体。”
“没问题没问题,杜副指挥就把心收到肚子里面吧。”车夫点了点头,“这夜间没有宵禁,这么拉着货,加上衙司的证件,想必路上盘查的士兵会让出路来保证车马的畅通无阻。”
“好吧,好吧”杜涛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这车里面可不是什么货物,完完全全是一车尸体,拉着这一车尸体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过,若是没有人注意还好,若是有人注意到了,那可真的麻烦了。
“不需要什么帮助吧。”杜涛接着问道。
“唉,不需要,不需要。”马夫呵呵直笑,“这东西,人越多,目标越大,看的人越多,看的人多了,那自然是容易被人发现,我这一车带上两个伙计,一路上人嫌我烦还来不及呢,根本不可能多看我们一眼的。”
“也是也是,这样可算是麻烦你们了,给我们这帮兄弟送行。”杜涛最后深情望了一眼身后那车上堆积地尸体,嘱咐车夫时候的声音都有些抽噎了,他最后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算作道别。
望着马车出了后门,杜涛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身后的那一地凌乱,不由得感叹道“唉,这一天,可真够受的,好在有大头给我们在上面顶着不然这种事情,我等都被砍掉好几个脑袋了。”
杜涛的唏嘘引起了士兵们纷共鸣,他们纷纷感叹,突然间有一个士兵问道“唉,唐指挥哪里去了”
“从地牢的事情摆平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的踪影了。”另一个士兵如是回答道,这时候在场的这四个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杜涛,似乎是在无声地询问杜涛唐琦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面对周边人的疑惑,杜涛耸了耸肩,说道“也不知道这厮是闯了什么祸,怕是不好意思脱罪才逃之夭夭,不过也不对啊,殿帅都是他的叔父,能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觉得需要逃跑才能够脱罪呢”
杜涛这么算着算着,突然间愣在了原地,身旁还在忙活着的士兵看到了杜涛这么怪异地举动,着实令人惊讶,他们惊讶地看着杜涛,招呼一声说道“杜指挥这是怎么了”
“坏了”杜涛一拍大腿,连忙左顾右盼,一边张望着一边招呼周围的人。“快,找找唐指挥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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