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尸王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赵铭恩
“怎么了,怎么回事”士兵惊呆了,愣在原地望着杜涛。
“嗨呀”杜涛急切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给了那士兵后脑勺一巴掌,吼道“唐指挥危险”
在开封府的正堂里,魏王赵博端坐在正座的太师椅上,背对着那“正大光明”的牌匾。到底光不光明不知道,反正此时赵博心中的黑暗是无以复加。
他把眼睛微微闭上,伸出手来抚摸着桌子上的铜制香炉,香炉上面冒着微微白烟,四下环境寂静一片,甚至能够听得出那门外的虫鸣。
赵博还是在自顾自地抚摸着铜炉,像是搓揉着一个宠物一般来回抚动着,好在炉壁并不烫手。
“踏踏踏”
门外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这么安静的环境之中,这样的脚步声无疑如同惊雷一般。
“谁啊,这么扰人清净”
本来内心就已经乱成一团麻,这个时候又有这么嘈杂地声响,魏王赵博极不耐烦地睁开双眼,瞪着门外。
原本赵博想着破口大骂一顿,不管那门口扰人清净的人是谁。可是当他看清门外的那个人的时候,他闭上了嘴巴,此时门外站着一个人,从那衣服轮廓赵博能够看得出来这是薛文利。
“你怎么来了”
赵博低下头继续抚摸着香炉,一边冲着站在门外的薛文利放话着。
“特地回来看看你。”薛文利缓缓迈步走了进来。
(135)魏王
亥时,日落已经有些时候了,可是开封府依旧热闹去白日,各地瓦舍中灯火通明,光亮直冲头顶地夜空。
开封府的各个瓦市依旧热闹如初,街道上的行人还在逛鬼市,小贩也忙的不亦乐乎,只要有钱赚,怎么说都是有动力来应付任何困难。
街面上行人摩肩接踵,就连往回去路上的薛文利的马车都要在随从不听催促与驱赶前方挡路的市民。
薛文利端坐在车内,虽然他是在闭目养神,可是周围那些嘈杂地声音从那仅仅隔着一块布的窗口钻了进来,如同辽兵南下的骑兵大军涌进城门一样涌进城门一般不可阻挡地钻进了薛文利的耳朵。
一定是心静自然凉了,薛文利闭着眼睛坐在马车上随着车的起伏微微晃动着。可是车辆移动地速度极慢,哪怕确实看起来是在前进,可是这个速度,甚至都比不上在地上步行。
晃动了一段路程,薛太师有些不厌其烦起来,他睁开眼睛,招呼着外面的马夫。
“怎么了,主上!”马夫探进头来望着薛文利,暮光之中带着敬畏又夹杂着疑惑。
“到哪里了”
“回主上,到金水河岸旁,再往前走就进皇城了。”
“先不要回府上了。”薛文利如是说道。
“那么主上的意思是……”
“去开封衙司,看看魏王把事情处理的怎样了。”
“遵命!”马夫说完收起门帘,接着冲着那些开路的侍卫们吆喝道“都停下,我家主人说了此刻不进皇城,直接去开封府,有要事相办。”
此时在开封府衙司之中,监牢外面的房屋屋门破碎不堪,石头台阶上多多少少还溅射了不少暗红色地血迹。
这明显就是经历了一场激烈地打斗,可是周围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这场打斗而让人四散而逃,还是因为其他的,现在看起来都不重要了。
很快就看到不远处墙角停着一架马车,有三四个人在那里照顾。上面的尸体如同被搬运的货物一样一层层堆积着,在一片昏暗之中看到两个军人拖着一张巨大的油布,接着在五个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将这么一块布腾起盖在马车上。
“妈的,才说伤了八个,现在好了,又死了十几个。”杜涛松开油布,拍了拍自己满是灰尘的双手,又提了一下自己的腰带,抬起头来望着这个辆马车上面的显露出来脚的轮廓,不禁苦笑“现在真的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解释,一下死了几十号人,更何况是殿前司的禁军,这下可让我们地殿帅足以焦头烂额了。”
“这么晚了,出去,没问题吧。”杜涛说着,拍了拍车夫的肩膀,“这里面你也看到了,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赶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切莫再伤了我兄弟的身体。”
“没问题没问题,杜副指挥就把心收到肚子里面吧。”车夫点了点头,“这夜间没有宵禁,这么拉着货,加上衙司的证件,想必路上盘查的士兵会让出路来保证车马的畅通无阻。”
“好吧,好吧!”杜涛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这车里面可不是什么货物,完完全全是一车尸体,拉着这一车尸体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过,若是没有人注意还好,若是有人注意到了,那可真的麻烦了。
“不需要什么帮助吧。”杜涛接着问道。
“唉,不需要,不需要。”马夫呵呵直笑,“这东西,人越多,目标越大,看的人越多,看的人多了,那自然是容易被人发现,我这一车带上两个伙计,一路上人嫌我烦还来不及呢,根本不可能多看我们一眼的。”
“也是也是,这样可算是麻烦你们了,给我们这帮兄弟送行。”杜涛最后深情望了一眼身后那车上堆积地尸体,嘱咐车夫时候的声音都有些抽噎了,他最后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算作道别。
望着马车出了后门,杜涛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身后的那一地凌乱,不由得感叹道“唉,这一天,可真够受的,好在有大头给我们在上面顶着不然这种事情,我等都被砍掉好几个脑袋了。”
杜涛的唏嘘引起了士兵们纷共鸣,他们纷纷感叹,突然间有一个士兵问道“唉,唐指挥哪里去了”
“从地牢的事情摆平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的踪影了。”另一个士兵如是回答道,这时候在场的这四个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杜涛,似乎是在无声地询问杜涛唐琦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面对周边人的疑惑,杜涛耸了耸肩,说道“也不知道这厮是闯了什么祸,怕是不好意思脱罪才逃之夭夭,不过也不对啊,殿帅都是他的叔父,能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觉得需要逃跑才能够脱罪呢”
杜涛这么算着算着,突然间愣在了原地,身旁还在忙活着的士兵看到了杜涛这么怪异地举动,着实令人惊讶,他们惊讶地看着杜涛,招呼一声说道“杜指挥这是怎么了”
“坏了!”杜涛一拍大腿,连忙左顾右盼,一边张望着一边招呼周围的人。“快,找找唐指挥到底去哪了”
“怎么了,怎么回事”士兵惊呆了,愣在原地望着杜涛。
“嗨呀!”杜涛急切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给了那士兵后脑勺一巴掌,吼道“唐指挥危险!”
在开封府的正堂里,魏王赵博端坐在正座的太师椅上,背对着那“正大光明”的牌匾。到底光不光明不知道,反正此时赵博心中的黑暗是无以复加。
他把眼睛微微闭上,伸出手来抚摸着桌子上的铜制香炉,香炉上面冒着微微白烟,四下环境寂静一片,甚至能够听得出那门外的虫鸣。
赵博还是在自顾自地抚摸着铜炉,像是搓揉着一个宠物一般来回抚动着,好在炉壁并不烫手。
“踏踏踏……”
门外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这么安静的环境之中,这样的脚步声无疑如同惊雷一般。
“谁啊,这么扰人清净!”
本来内心就已经乱成一团麻,这个时候又有这么嘈杂地声响,魏王赵博极不耐烦地睁开双眼,瞪着门外。
原本赵博想着破口大骂一顿,不管那门口扰人清净的人是谁。可是当他看清门外的那个人的时候,他闭上了嘴巴,此时门外站着一个人,从那衣服轮廓赵博能够看得出来这是薛文利。
“你怎么来了”
赵博低下头继续抚摸着香炉,一边冲着站在门外的薛文利放话着。
“特地回来看看你。”薛文利缓缓迈步走了进来。
。
(136)魏王
听到薛文利这么说,赵博深吸了一口气,抚摸铜炉的频率都快了几分。
“太师也是忙碌一天了,这时候也不早了,眼看应该办的事情都办掉了,确实没有其他的事情,太师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差遣下人来办,何故亲自前来”赵博盯着手中的铜鼓嘴里长长的打了一个瞌睡,不禁左手手肘支撑在桌子上侧脸轻轻依靠在手背上,显得一副慵懒的模样,慵懒到甚至连对于薛文利的一个正眼都没有。
“看来魏王是遇到了些难事。”薛文利双手相握,隐藏在袖子中,迈步跨进房门,走到了魏王赵博的面前,赵博侧过头去,故意不去看薛文利,哪怕是对薛太师如此敬重处处都要听他的意见,可是现在,近在眼前的薛太师还不及他手中的香炉更能让他提起兴趣来。
“薛伯伯前面都听清楚了,我也不想重新说这么一嘴,听着烦躁,说着闹心。”
“官家的话,看来你是听清楚了。”薛文利说着,坐在了魏王身旁的副座上。
“我与皇兄从小到大,他的什么话我都听过,而且听得仔细,一听就懂。”说到这里,就连赵博他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得笑了一声,接着拿出一个茶杯,从一旁的壶中倒了一碗茶汤,递给了薛文利。“这一次是我办事不利,着实是在京城闹了不小的动静,恐怕皇兄对我这件事非常失望吧。”
“唉,既然魏王听出来了,老朽,也没有必要再详细解读。”薛文利接过茶杯,吹去上面还在漂浮的热气,抿上一口,再放下。“怎么说,不想放手”
“嗯。”赵博表情阴沉地像是个秤砣,喉结动了动,从嗓子里面发出了这么应和的一声,又点了点头,继续抚摸着自己桌上的香炉。
“我看这太子年岁也不小了,官家看起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让他为续大统而打下基础。太子毕竟是太子,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你能跟人家比吗”
“听说薛贵妃怀龙子已经六月了,恰逢官家壮年,君臣之日长久,未来还不知有何定数呢!”
薛文利回过头来四下看了看,看到周围确实无人,仅仅只有他跟魏王二人。
“伯伯别看了。”赵博此时也注意到了薛文利的举动,他送来香炉,端起茶碗,“我特意嘱咐了下人们,说我只想清净一下,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半步,所以这里没有什么隔墙的耳朵。”
“哈,这个时候你倒是机灵地很!”薛文利笑着摇摇头,“你毕竟是官家的弟弟,怎么说这个魏王就算是没有了开封府,怎么说都是可以颇有颜面安度晚年的,魏王又为何如此执着,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生怕太子得势”
“伯伯也是明白人,不是我不想撒手这个烂摊子。”赵博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仰头一口将碗中的茶汤一饮而尽,“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个后生太没有规矩,本来我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可是你看看他,竟然火上添油,生怕我屁股上的火把我给烧不死!”
“所以你就觉得这东西更不能给他了!”
“我是怕啊,这个小犊子若是拿了权力,我们都不会好过。”魏王直起身子,背靠着身后的靠椅,仰望着头顶的房梁,“叔叔可别忘了,太子可是陈襄他们的人,如果让太子得到了开封府衙司,那么整个开封,能够听咱们的,可没人啦。”
“魏王是害怕太子得到了开封府衙司后对咱们大开杀戒吧。”
“伯伯你的心里此时比谁都看得更加清楚明白。”
一说到这里,魏王的眉头就像是拧成了一团绳子一样皱皱巴巴地,
“那帮禁军,你都拦在门外了”
“都带着官家的口谕,我能拦得住吗”
“他们进来了”薛文利听到皇城司还有太子侍卫的人进了开封府衙司之后,薛文利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原本要端起的茶碗僵硬在了嘴边,然后又放了下来。“他们都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到。”魏王端来茶壶,给自己的茶碗斟满茶汤,又给薛文利示意倒茶,“他们的脚步只是停在了外院,里面没有更加深入了。”
“你拦住他们了没有让他们进去看到监牢吧。”薛文利将茶碗放在桌子上,示意魏王往碗里添水。
“没有,这帮下人们虽然骂骂咧咧,可是对于我他们还是留有忌惮在其中的,我说我要禀报官家,他们也是心有余悸,怕官家一怒之下动了他们的脑袋。”魏王说着,提壶为薛文利的茶碗斟茶,“他们退出去了,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向前一步。”
“猎犬怎么会因为没有抓住主人心怡地猎物而放弃捕猎呢”薛文利抚摸着烫手的茶碗瓷壁,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碗中还在缓慢转动的深色茶汤,可能是年龄大了,又或是房间内灯火本来不多,看着这眼前的茶碗他的眼睛里面多了一些苦涩。
“唉,上了年纪,远见不了太多,就连近在咫尺地东西都看不清楚了。”薛文利叹息连连,左手揉捏着自己混浊地双眼。
薛文利的举动赵博是看的是一清二楚,他抬起头来冲着门外喊道“阿三!多点些蜡烛。”
“是!”
这是就看到一个下人手持着一支燃烧着的蜡烛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点燃了薛太师周围的所有油灯,一时间薛文利的四周仿佛如正午阳光包裹其中,亮如白昼。
“劳魏王费心。”薛文利笑着道谢。
“这是哪里话,薛太师是大鹏扶摇直上,一目千里,上看庙堂之君下看天下百姓,怎么会回过头来看那身边琐碎,不值得。”
“听了魏王一席话,我倒是舒坦不少。”薛文利呵呵直笑。
“回去我找人为太师开几副养眼的方子送到府上去,身体要紧。”
“不碍事,不碍事。”薛文利连连摆手。
这么面对微笑没过多久,赵博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很快如同黄昏很快暗淡了下去。
“魏王有心事”
“哦,我倒是忘记了,薛伯伯方才在皇城司等人到来的时候不见了踪影,小侄斗胆问一句,伯伯这是去了哪里”
“唐府。”薛文利不暇思索地回答。
“唐府唐玉他不是前些时候就来这里了。”
“唐琦。”
“他怎么溜回家里去了把这么多手下丢在这里”
“唉,一言难尽,下人们的事情,魏王还是不必挂念太多为是。”
“那薛伯伯可否告诉小侄,那地牢里面到底关了一个什么人。那人身上染了什么病为什么会造成这个样子”
“唉!”对于赵博的一查到底,薛文利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魏王还是不必知道太多,此事事关重大,只要是斩断了祸根,那么就算此事没有发生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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