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宫越意
“混沌教”烟柔淡淡回道。
“什么混沌教”唐鹏大惊道。虽说与混沌教烟柔来往甚密,他却从未来过混沌教,也没见过教主荆求命本尊。
“进去罢,我带你去见教主。”烟柔说完就领着唐鹏进了混沌教内。
堂内,两排烛台整齐摆放在两边。火苗左右摇摆,似鬼魅游走般。经风一吹,火舌又涨高了些,像蛇吐着信子般,实在煞人。
教主荆求命危坐榻上,手里欣赏着一个精致木盒子,嘴角扬起邪笑。一人正立于堂前,仔细看,竟是那黑衣女子。
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 第四章: 噩耗
烟柔上前躬身行礼道“启禀教主,在下已将光明教少主唐鹏带到。”
唐鹏第一次见荆求命尊容,竟被他的气场唬住,心里甚是紧张,不敢作声。
烟柔用左手臂靠了靠唐鹏的腿小声暗示道“还不快跪下拜见教主,杵在那作甚”
唐鹏这才回过神,支支吾吾道“小的唐。。。唐鹏,参。。参见教。。教主,祝教主仙福永。。永享、寿与天。。天齐”
荆求命见他这般怂样,骨子里甚是瞧不起他,只讽笑道“难道我偌大的混沌教是阴府地狱不成你怎这般害怕”
“回禀教主,小的别无此意,只是初见教主您这般浩荡气势。一时失了态,还望教主恕罪。”
见自己在荆求命面前出了丑,唐鹏忙小心着回话,试图来缓和尴尬气氛。
“哦你说我混沌教气势磅礴,那我倒想问问你,若与你们光明教相比,哪个气势稍弱些”荆求命故意为难他道,心想着好好戏弄他一番。
唐鹏傻了眼,没想到自己竟弄巧成拙。他眼珠子骨碌一转,便有了主意。
他拱手说道“回教主,论当今之武林,鲜有能与光明、混沌两教相抗衡的门派。若说贵教是天上蛟龙,我们光明教便似陆地猛虎,龙雄霸于天,虎盘踞于地。各领风骚,互不相斗,又岂知是龙棋高一着还是虎更胜一筹呢”
唐鹏对自己的机智回答甚是得意,心里想到这一下总算挽回些面子了吧。
荆求命微微一笑,暗想那小子倒还有些聪明,是自己小瞧了他。他拍手赞扬道“好,说的好,既是龙虎不相斗,为何不戮力齐心、共举大事呢”
唐鹏听完,心里领悟到原来荆求命把话绕来绕去,追根究底是为了提出合作的。
只是一想起爹素来不容许本教与混沌教有半分交集,可荆求命这边又难以拒绝。他这下拿不定主意,真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
荆求命见他不言语,面露难色,便悻悻地问道“怎么你不乐意”
唐鹏只好回道“小的自然十分乐意,只是教中之事我无权干涉,恐怕做不了主。”
荆求命又讥讽道“你堂堂少主,难道在教中这般没地位么”
荆求命戳中他的痛处,他心里甚不是滋味,只道“教主有所不知,我爹一直受奸人蛊惑,对我百般漠视,教中大小事务都通通交给那奸人料理。功劳奖赏都被他捞了去,我只有在一旁看着的分。”
“更有甚者,他竟欲夺我少主之位,企图继任下任教主。”话语间平添悲愤和哀伤之感,倒让人莫名同情他起来。
荆求命悠悠道“那也是你自己不够争气,怨不得别人。对了,你口中所谓的奸人是何许人也”
唐鹏回道“正是我爹的徒弟白曜这厮。他平时装的温文尔雅,其实就是个伪君子”一提到死对头白曜,他自是瞋目切齿、怒不可遏。
荆求命听完,下了榻走近唐鹏道“既然是这等奸人,何不尽早杀了他,以绝后患”
唐鹏道“我早有此意,怎奈那白曜得我爹真传,武功高深莫测。我力有未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荆求命拍了拍唐鹏的肩道“你一个人自然是杀不了他,但若有我助你,那厮定活不长久。”
唐鹏看着荆求命,他高兴地问道“你当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那是当然,我们教主从不欺言。有教主大人出手,取那白曜项上人头岂不像囊中取物般”烟柔在一旁笑道。
唐鹏心里甚是痛快,想到现在终于有人出头替他除去白曜,暗喜这趟混沌教之行没白来。
荆求命笑道“你尽管放心,我不仅会帮你除了白曜这个绊脚石,还会助你顺利当上教主,到时可别忘了与我教合作之诺。”
唐鹏一听,心里更是欣喜,忙恭敬道“教主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只要您一声令下,小的必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荆求命从榻上拿了那木盒在手中,卖关子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唐鹏先前没太在意瞧,现下仔细一看,竟万分讶异道“这。。这不是盛装我教圣物刑光剑的宝盒吗我爹不是已将它赠给白曜了吗怎么会在你那”
荆求命笑道“没错,这木盒里装着的确是刑光剑。这全是我徒儿夜莺的功劳,从白曜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它偷了出来。”说完,荆求命看向那黑衣女子,眼里满是赞赏。
那黑衣女子,正是混沌教右使夜莺。她灵活敏捷,身手了得,尤其是盗物更是得心应手。
且她有一怪癖,无论什么任务她都只在夜晚执行,而白天则在天牢歇息训练,遂得了夜莺这名号。
烟柔笑道“这下好了,刑光剑已到手,我们可以开始实施计划了。”
唐鹏茫然问道“什么计划是要出手杀白曜吗”
荆求命回道“没错,但杀他无需我们亲自动手,天亮以后自有人会去索他的狗命。”说完,他仰天长笑。
烟柔上前道“教主英明,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唐鹏,你的翻身之日到了。”
唐鹏虽知道自己被全然蒙在鼓里,倒也不在意,只盼着自己能早登教主之位。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胧,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不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光亮起来。
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轻舒漫卷的云朵像挂在天边的棉花糖,一切似乎依旧那么安然。
小茅屋里,一缕缕曙光从窗外钻了进来,跳在白曜俊俏的脸上。白曜缓缓睁开眼,见娘子还安然睡着,他只觉得头昏沉沉的,精神也乏地很。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擂鼓般传来,把白曜吓了一跳,陶则凝也立刻惊醒。
“我去看看,你就不必起来了”白曜对欲起身的娘子道。
说完,他登时就起身穿衣赶去开了门。一打开门,只见北护法公孙桦一脸着急地说道“白曜,大事不好了教主他,他。。。”
“师父师父他怎么了”白曜心急如焚。
“教主他。。他仙去了”公孙桦哽咽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白曜踉跄退了一步,他难以置信,太突然的噩耗似晴天霹雳。
“门外已备好快马,你速随我回教料理教主后事罢。”公孙桦吩咐道。
白曜向娘子略微交代后,便飞身上马,急如风火般纵马随公孙桦赶回光明教。
一路上,白曜止不住的泪水浸湿了马背,昨晚和师父闲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师父,您真狠心,您不是说过要为我举办继位大典吗您还说过要我带临儿来见见您,您怎么可以就这么撒手人寰,让徒儿好生心痛啊”白曜心如刀割,涕泗横流。
顷刻间,两人已到了光明教门口。勒住马后,白曜匆忙地往师父房里跑去。见了房内景象,白曜顿时怔住了。
只见唐剑尧仰头躺在床上,怒目圆睁,一把血红的匕首插在他的胸前。血迹虽已吩咐人清理完全,但整间房中仍蔓延着残余的血腥味。
白曜立马冲过去,跪在唐剑尧床前紧抓住唐剑尧的手痛哭不止,哽咽道“师父,徒儿不孝。徒儿来迟了,竟没见着你最后一面,徒儿该死。”这番情景实在是感天恸地,撕心裂肺。
公孙桦走近白曜身前安慰道“教主已逝,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还是让教主好生安息吧”
随即吩咐手下抬来木架子,他正欲拔掉唐剑尧胸前的匕首。
白曜擦掉眼角的泪,淡淡道“我来罢”
公孙桦只好退在一旁。
白曜看着师父苍白的脸,是多久没这么近地看过呢,他已记不清了。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是师父把流浪的他带到光明教,视如己出般抚养他。
对于白曜来说,师父和师娘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突然觉得师父真的老了太多,太多。
白曜小心地将致命的匕首拔了出来,公孙桦递来手巾,他接过手巾将匕首包裹住。
他慢慢地合上了师父的眼睛,道声“师父,一路走好。”后,用白布完全盖住了师父冰冷的身子。左右手下将唐剑尧小心放置木架子上,抬往灵堂去了。
白曜呆坐着,眼神痴呆。向公孙桦询问道“公孙大哥,你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细说吗”
公孙桦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今早卯时来到教中,通常这时辰教主已经起来了。”
“我经过教主房间见房门紧闭,觉得异常便敲门试探,不料许久都没回应。我没犹豫遂破门而入,之后眼前便是这番景象,我探了探教主鼻息,才知晓教主遇害已经仙去了。。哎。。”说完,公孙桦一阵哀叹。
“到底是谁杀了师父下手竟那么狠,我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师父报仇”白曜握紧拳头将桌子砸出阵阵响声来。
“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凶手是个高手,真相实在无迹可寻。查找凶手就如同大海捞针。”公孙桦沮丧道。
“再难我也要去尝试,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任凶手逍遥法外罢”白曜十分坚持,不查明真相,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教主素来待我不薄,如今他不幸遇害,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我们两个一起携手,让真相大白。”公孙桦坚定道。
“好。”白曜带着哭腔应道。
两人化悲伤为力量,誓要揪出幕后黑手。公孙桦知道,只有师父大仇得报,白曜才能够安心。
就在这时,东护法庞昆和西护法谭启秋慌张地走了进来。
庞昆向白曜和公孙桦说道“出大事了,我们刚去了趟地牢,没想到看守地牢的狱卒都被杀死了,少主也不见了。”
“什么怎么回事”两人皆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没想到一夜之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嘱咐手下到处寻少主去了。”庞昆回道。
“现在教主遇害了,只希望少主不要再有差池了。”西护法谭启秋祈祷道。
坏消息接二连三,整个光明教都被恐怖不安宁的气氛笼罩着。白曜看了看天边,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真的是大劫难逃么
白曜突然猛地想起什么,不顾三护法疑惑眼神,径直往外面跑去。他出了教,跃上马快速地往家中驾去。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白曜便驾马到了小茅屋,没来的及栓马就大步流星地跑回屋里。
陶则凝迎上来惊讶地问道“夫君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白曜也不理会,只径直往藏放刑光剑的隐蔽处走去。移开箱子,启动机关后,他瞠目结舌。
只见暗格里空空如也,刑光剑竟不翼而飞了。他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陶则凝在一旁讶道“怎么回事,怎么是空的刑光剑呢”
白曜喃喃道“怕是被人盗走了”是谁竟有这么大本事,能在他眼皮下悄无声息地盗走宝剑。
白曜心下一惊,难道杀害师父和盗剑的是同一人她先潜入房中杀了师父,之后趁我熟睡盗走刑光剑,一想到早上头昏脑涨,猜测怕是昨晚中了那人的迷烟了。
“啊”陶则凝花容失色。
白曜拉住陶则凝的手道“娘子,如今光明教大难临头,我身为教主的徒弟,誓要手刃杀人盗剑的凶手。这几日我打算在教中栖息,以便查明真相,恐不能再陪着你和临儿了。”
陶则凝道“我知道光明教于你有大恩,你回去解决困难自是应该,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和临儿,要安然无恙地回来。”
白曜强笑道“我答应你和临儿,我一定安全回来。”表面上故作轻松,其实心里甚是担心。
他深知现今光明教如幕上燕巢,厝火积薪,此行万分凶险。但他为了师父,赴险如夷、义无反顾,就算一路艰险也蹈刃不旋。
白曜见临儿醒着,胖乎乎的小手耷拉在脸上,嘴里还惬意地咬着手指头,模样甚是可爱。
他弯下腰,在临儿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许久,这一去,恐怕再也难享天伦之乐了。
一家人才刚团圆,怎料现在很快就又要分别,只怕这一次是生离死别。
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 第五章: 回教夺位
混沌教内,唐鹏泪流满面,大声斥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爹这难道也是你们的计划吗”唐鹏听闻爹无故惨死,心里料到是混沌教干的,悲痛之极,竟当面呵斥荆求命。
烟柔怒道“你竟敢对教主这般无礼,你是不想活了吗”
荆求命只微微一笑道“唐鹏,你不是一直埋怨你爹不传教主之位给你吗现在他死了,没有人再阻止你,这岂不妙哉”
唐鹏心里虽记恨爹,但毕竟血溶于水,亲人永远离去,他自然难受的紧。没想到荆求命这般歹毒,置爹于死地,他心里暗暗发誓等他当上教主必报此大仇。
荆求命随即吩咐身旁的夜莺取来刑光剑,他把刑光剑交到唐鹏手上笑道“如今光明教群龙无首,众护法也在四处寻你。你拿着刑光剑回教,自能名正言顺地继任教主。”
唐鹏双手接住刑光剑,心里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竟成了荆求命帮凶,喜的是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得以统治光明教。
这时,夜莺禀道“启禀教主,刚刚有探子来报,今早琅琊派已遣暗人到光明教南护法钟逸杰家。此刻估计已经抵达了。”
荆求命满意道“好,那我们就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
荆求命大笑几声,倒让唐鹏一头雾水。什么琅琊派为何来钟大哥家荆求命到底在谋划什么一股脑的问题全然无解。
已是中午时分,艳日高照,骄阳似火。光明教此刻一片肃穆景象,门外挂着两个白灯笼,檐上白幅上写着一个硕大的“奠”字。全教上下统一着白色褂衣,头带白色条巾,敛声屏气无人言语。
灵堂里唐剑尧安然躺在沉木棺材里,两旁摆着灵柩和花圈。只见花圈上的挽联题着“悲声难挽流云住,哭音相随野鹤飞。”“音容已杳,德泽犹存。”在灵堂正中央,香案上摆着唐剑尧的遗像。两边柱子上白联题字“鹤驾已随云影杳,鹃声犹带月光寒。”横批“驾返蓬莱”
整个灵堂仅诸教众依次烧香跪拜吊唁,而无武林其他人士。原来公孙桦早就封锁了消息,以免招来大祸。
白曜此刻正披麻戴孝,长跪在堂前,师父的音容笑貌还浮现在眼前。
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帘屏既毁撤,帷席更施张。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这时,一手下急忙进了堂来,向公孙桦躬身轻声道“禀护法,少主还没有找到。”
公孙桦道“加派人手,就算掘地三尺也务必在天黑之前找到少主,确保他的安全。”
“是。”那手下应声后便退下了。没过多久,他又突然飞快跑进堂里道“禀护法,少主他,他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唐鹏两手端着木盒子着急地冲了进来。见到眼前这番情景,他潸然泪下,手里的盒子也滑落在地。他慢慢地走近唐剑尧的棺材,跪着声嘶力竭道“爹,孩儿不孝,竟未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他的悲痛绝不亚于白曜,尽管爹平常那般对待他,也磨灭不了父子之情。
公孙桦慰道“少主,逝者已逝,你且节哀顺变罢”
唐剑尧的奠礼举办完成后,白曜和唐鹏坐在大堂榻上,相对无言。堂下,东护法庞昆拱手问道“少主,你昨夜去了哪里是否被人劫持我等寻你半天也没结果。”
“没错,那晚我被人威胁带走。她是混沌教的高手,一把大刀架在我脖子之上,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后来趁她睡着才得以逃脱,没想到我爹他。。他竟。。”唐鹏武功低微,胡编乱造的功夫倒是一流。
众人都为少主惊险经历捏了把汗,纷纷感叹道“少主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曜却指着那木盒子疑问道“敢问少主,刑光剑为何在你那”目光咄咄,似在质问。
唐鹏眼神躲闪,头脑飞速运转着,他只胡编乱造道“我那时在混沌教,瞧见刑光剑在荆求命手中,便留了个心眼。待那荆求命外出之际潜入他房中,一阵翻找,将它盗了出来。之后不敢逗留,速寻机逃了回来。”
“莫非那刑光剑是被混沌教的人盗走的真是可恶”西护法谭启秋道。
白曜半信半疑,他早就怀疑此事与混沌教脱不了干系。
北护法公孙桦提议道“如今教主驾鹤仙去,当下光明教群龙无首。还是先让白曜继任教主,其他事宜待尘埃落定后再行定夺罢。”
西护法也附和道“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教也不可一日无主啊,新任教主之事确不可懈怠。”
白曜拱手道“承蒙各护法信赖,我定肩负本教责任,誓不辱命,还本教安宁。”
唐鹏听完就不乐意了,起身向白曜喝道“可笑,你有何资格继位本教教主大家可看清楚了,如今刑光剑可是在我手中,我是少主,这教主之位自然由我担任。”
三护法皆愕然,无言以对。
白曜无奈,只好拱手歉道“既然刑光剑在少主这,少主继位自是理所应当。在下鲁莽,冒犯了少主,还望少主饶恕”白曜本来有意继任教主,可听了唐鹏这般说法,只好作罢。
三护法表面不言语,心里都知道这教主之位,白曜比唐鹏可谓胜任百倍。怎奈教主已故,少主有本教圣物在手,实在难以反对。而唐鹏心里甚是开心,丧父之痛已全然抛于脑后了。
就在这时,许久没露面的南护法钟逸杰走进堂来。他向唐鹏和三护法行了礼后,径直向白曜道“白曜,大事不妙了我赶马回教途中,不料看见你的妻儿被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带走了。”
“什么”白曜心胆俱裂,甚是震惊。
“钟大哥,你可知他们被带到了何处”白曜焦急地问道。
“那些黑衣人轻功十分了得,我一路尾随,只能大概地知晓他们的踪迹。”钟逸杰回道。
“烦请钟大哥速带我去寻找,我绝不容他们有任何的闪失。”白曜语气迫切地很。
“好,那你随我来吧。”钟逸杰应道,谁也没发现他嘴角悄悄扬起诡异的笑容。
白曜拱手道“诸位,妻儿有难,我实在放心不下。我暂且先行离开,还望各位谅解。”
北护法说道“你既有事,还是快去罢。这里的事情,有我们几个处理就可以了。”
白曜遂与钟逸杰出了教,二人纵身驾马而去,扬起的阵阵尘土在风中凌乱地飞扬。
唐鹏望着钟逸杰的背影,想起荆求命的话,心里满腹狐疑。
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 第六章: 托孤寄命
话说白曜和钟逸杰驾马来到一山坡处,钟逸杰突然勒马向白曜道“他们就是在这里失了踪迹,后来不知他们往哪去了。”
白曜随即下了马,环顾四周,只见坡上立有一石碑。石碑上题了“落石坡”三字,想来必是这坡坡名了。
周围落叶满地,像铺了几层棉被般,踩在上面,沙沙作响。阳光透着树叶间的缝隙,倒出斑斑点点的疏影,没有鸟叫虫飞,万籁俱寂。
“钟大哥,你觉得他们会将我妻儿带往哪个方向呢”白曜疑惑,转过身想询问钟逸杰,却突然目瞪口噤、舌桥不下。
只见钟逸杰一脸杀气,他手里的剑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到白曜胸前两寸处。
白曜惊道“钟大哥,你这是何意”
钟逸杰慢慢道“白曜,别怪我狠心,我也是逼不得已。”说完,他的剑如疾风般往白曜胸前刺去。
白曜灵活地身子一闪,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他感到莫名其妙,问道“钟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要杀我”
钟逸杰也不言语,没有停搁,又迅速使一招“白虹贯日”向白曜刺去。这一剑力之所至,凶猛难挡。
白曜只一个凌波微步,迅速转移步伐,随即用剑鞘招架住钟逸杰的剑。
钟逸杰这一剑足可破竹,却被白曜轻松化解。白曜再问道“钟大哥,你有何苦衷,可向我一一道来,事情一定可以解决的。”
钟逸杰道“你莫怪我欺骗你,你妻儿并没有被人带走。我是故意引你至此,今天无论如何我是杀定你了。”紧接着他又使一招“天绅倒悬”向白曜劈面刺去。白曜遂却步抽剑,使一招“无边落木”来抵挡住钟逸杰来势汹汹的剑。
两人几个回合下来,白曜只守不攻,剑气啸风,只听得树叶呼呼作响。两人旗鼓相当,难分伯仲。突然,白曜的一招“浪子回头”让剑尖划破了钟逸杰的衣裳,同时剑尖划破了他的皮肤,一道浅浅的伤口顿时渗出血来。
白曜见无意间不小心伤了钟逸杰,忙丢掉手中的剑担心地问道“钟大哥,你没事吧我竟不小心伤了你。”说完,他二话不说就扯下自己的衣服一角,给钟逸杰止血。
钟逸杰淡淡道“你难道就不怕我此时趁机杀了你”
白曜帮他止住了血,微笑道“我不怕是因为我知道钟大哥,你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断不会偷施毒手。我自小被师父收养,在光明教,你一直就像我的大哥处处包容和教导我。在我心中,你和师父,和光明教所有人都是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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