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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重生成死对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时常
“叶织,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李黎平日里狡猾阴险的脸已经因为气愤有几分变形。毕竟,他的侄子是他以后养老要依靠的保障,他苦心栽培了十几年,竟然被叶织一剑给刺死了。
殿下,叶织懒懒散散站在那里,接受着十几位列席长老和幻莲教教主居高临下的打量目光。她自若道:“李长老,您这话有些没头没脑了胆子不大,怎么做幻莲山的人呢。”
往常,李飞和他的同党杀了同门无丝毫惩罚,今日叶织杀了长老的侄子就得被召上殿来问罪。她心中冷笑,知这李飞从前在灼莲殿都干了多少好事,自己所做不及其万一,所以在大殿上,她毫不怵这李黎长老。
叶织自三岁淫浸邪教路数,未运功的时候,浑身上下也是一股子纯正的邪气。她今日没把这所谓的问罪放在心上,随意挽了头发,怀里抱着教主亲赐辞的红莲宝剑,松松垮垮地立在殿中间,看向李黎长老的眼神里的轻蔑之色,是根本不加掩饰。
李黎的天分不高,在长老位子上多年已未长进,在叶织的眼里,这个所谓的长老除了呱噪得惹人头疼之外,一点威胁都没有。
叶织自己都知道她比李黎有价值,向来奸猾的教主眼中更是清楚。他知道叶织修习幻莲教邪术的天分很高,前途不可限量,今日召她来只是向长老做做样子,批评一番也就算了。眼看三两句之后,这个李黎长老自己都被叶织顶的说不出话,教主更是懒得替他出头,随便责备叶织几句,就放她回去了。
“接下来还有何事要奏”教主瞥了眼离开的叶织,把目光转向殿下。
李黎长老见教主面露不虞,明显是不想在叶织一事上追究,只得恨恨地闭了嘴。
“启禀教主。”一名长老出列,讲起了刚捉住的名门正派的弟子的事情:“归一派的人昨日忒不识好歹,竟闯入到我山下,对初雪殿下图谋不轨”
叶织没兴趣听教主议事,脚下运功,很快走远了。
一路上遇到其他的人,莫不对她恭谨地鞠躬行礼。进入幻莲山的十八年来,她各方面莫不在同辈人中拔尖,强悍形象深入人心,一般的角色对她是能躲则躲。
“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久了”她随便走了一走,就立在了一处莲池前。幻莲教最不缺的就是莲花的风景,现在是炙热的夏季,莲花在强烈的日光下反倒更鲜嫩了,是幻莲教的小厮们费了很多符纸天天施法而维持的。
在以清心寡欲为王道的修道世界里,幻莲教在这种小细节中都贪图享受,铺张奢华,这个邪教的名声,担当的不亏。
想想前世,那些曾经的执念已经变成了淡薄的记忆,科技社会的高楼大厦也像是梦一样,都无法再激起她强烈的情感了。
就连本应该让她耿耿于怀的那次车祸,失控的汽车撞下吊桥,让上辈子的她在最有希望的时候溺死在水里这段回忆也只是偶尔让叶织咂舌而已。
毕竟,现在的她,已经转世投胎,进入另一个世界,她没忘记那个光点所提供的信息人生完成率达到100,将可以在转世之后保留记忆。
她的想象力从来不贫乏,既然有人生完成率的奖励,会不会有甲甲率、乙乙率的奖励这生死转世之间,还有多少值得探索的妙处呢再惫懒的人,面对这个哲学的终极问题,恐怕都要萌生强烈的求知欲望,更别说叶织这样一个完美主义的强迫症了。
话说回来,在今世的世界里,幻莲教当今的教主生活圆满,不再依恋权力,隐隐萌生了退意,叶织如今任教主的亲信左侍一职,对于教主心态这样的变化,自然是最先察觉出来的。
别人也许还蒙在鼓里,可是叶织已经能感觉到了,再过最多几年,教主急流勇退,幻莲教下一任教主的选拔就要开始了为了自己的求胜心也罢,为了争取这个人生完成率也罢。叶织已经下定了决心,到时候这个教主,她一定要当上
闭目平静了下思绪,叶织把眼中的精光收起。她在莲池里丢了些鱼饵,看赤红和玉白的锦鲤围上来,都是幻莲教精挑细选的上等品种,莲池里的水清得很,锦鲤在其中显得分外鲜艳好看。叶织看了会儿,才慢悠悠走了。
路过黑莲殿的时候,叶织脚步一顿。
幻莲教分三殿。赤莲殿、灼莲殿、黑莲殿。
赤莲主外,黑莲主内,灼莲培养人才灼莲殿她呆了十几年,熟悉自不必说,是为幻莲山培养人才的地方。
而主内的黑莲殿,说到底就是上刑的地方。邪教幻莲教从来不体恤弟子,弟子们做了错事,可不像名门正派那样有细细说教的待遇,而是直接被丢进这里,得上好一顿子抽打。
叶织十几年来唯一的好友赵羽半月前违了教规,被丢进这里领刑。算算日子,如今应该还有两三天的禁闭。
叶织想一出就是一出,她今天看到李黎长老在大殿上吃瘪,心情好得很,十分想和赵羽分享一番。于是朝黑莲殿信步而入,左右看门的弟子一看是这位母夜叉,嘴里嗫嚅了几下,到底没敢拦。
黑莲殿为了防止受责罚的人逃脱,墙高有足足两丈,换做上一世的尺寸,就是快七米:是两层楼还多的高度。,其上贴满了符咒,想要凭着法术翻过墙去,那是妄想。
一进黑莲殿,阴沉沉的味道扑面而来,其中似是掺杂着戾鬼的呼啸,而且绝不是幻觉这里被酷刑虐待而死的人,难道还少了死后阴魂不散,缠在这里呼啸,是大概率的事情。每隔半年,黑莲殿殿众总得费时间进行一番驱逐,把这些厉鬼打的魂飞魄散。可最多再过一两个月,嘶啸声又会响起来了。
黑莲殿分左右两进,右边是教门内弟子犯了教规处罚的地方,一旦领了责罚,不到十天半月,是不能从里面出来的。
左边则是外头抓来的死敌呆着的监牢,这里的刑罚没有时限,基本上是有去无回。
分隔左右两进的,是布满了血污、抓痕和法术冲击痕迹的墙面,曾经在这里的绝望可从此稍一窥得。
叶织倒从来没体验过被关在黑莲殿的感觉她早背熟了幻莲教的教规,那些越界的事情,她碰也不会碰。如果真想做越界的事情,她反倒有各种狡猾的主意去钻教规的漏洞。
所以,作为幻莲教新一代弟子中资历最老的,叶织是一次都没体验过黑莲殿的恐怖。而好友赵羽屡触教规,是这里的常客,叶织因他而进来的次数倒是不少。一方面是探望,留神他不要被黑莲殿的人失手搞死这是很常见的事情,一方面,叶织以奚落他的狼狈为乐。
叶织向右一转,进去沿着浓浓血腥味的小道一直向前,在一个不起眼的囚室里找到了赵羽,他关在小小的牢笼里,长长的四肢蜷缩着,可怜巴巴地困在里面,每隔一炷香,牢头还要向他身上泼特制的符咒水,叫他的鞭伤无法愈合,且伴以加倍的疼痛。
叶织笑眯眯地说:“让你还去同名门正派的女子恋爱。”
赵羽听到靴子哒哒而来,以为又是牢头,没想到却是好友幸灾乐祸之声,翻了个白眼:“说了那是李飞那厮诬陷我你若没事,赶紧消失。”
叶织探了探脑袋:“说道李飞,我昨天可是给你报仇了,你怕是不知道。而且今天李黎那老头又吃了一大鳖”叶织忽然打住:“等等,我看你现在困在这里,好像也没法儿专心听我讲”
叶织退了半步,铮地从腰间抽出长剑,轻轻一划就毁了赵羽囚室外面的锁,她上前一把把赵羽拽起来:“走,我们回去说嘿嘿,刚才你真应在场,看看李黎脸上那傻样。不行,今天非得开一坛好酒。当然啦,也不能太好,我看,你那坛抢来的紫樱就不错。”
赵羽愤愤道:“我就知道你早惦记我那坛紫樱了你还不承认”
那边牢头听得声音,忙忙赶了过来,见有人越狱本来要责骂,可第一眼就看到那眼熟的长剑:握柄处有一猩红宝石装饰作红莲的长剑,他心中便知不妙,抬眼看到剑的主人,果然是那个煞星。牢头不由地结巴了一下:“叶叶左侍这赵羽的刑期要到后天才能结束。你不能带走他。”
赵羽犹豫了一下,叶织脚步不慢,架着赵羽就走,一边冲牢头道:“没事,就早了两天时间而已。赵羽在你这儿都成了常客,你还计较这个干嘛”
牢头无可奈何地作揖道:“叶左侍,您这样做可不合规矩啊。”
叶织随意道:“罢罢,牢头,这点小事你要告,就去告吧。到时候教主怪你多事,可别来怨我。”
牢头哼唧了两声,最后到底也没敢去找教主告状。叶织在幻莲教里一贯横着走,明显是教主默许的,牢头去告状,万一除了教主的兴头,岂不是自讨没趣
出了黑莲殿,赵羽见牢头没有跟上来,方才长长松了口气:“叶织,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怎样,像不像个优秀的邪教教徒”叶织扯开嘴角,故作邪魅地一笑,看得赵羽竟是一愣。
“咳咳,邪教,也不是这个邪教法吧”赵羽很快回过神,咳了两声,转开眼睛。
叶织说完刚才那句话就想起了什么,没听赵羽说话,接着她架着赵羽的手一松。“你自己先走吧。”叶织说。
“什么”赵羽目瞪口呆:“你到哪里去你把我扔在这里。别人会以为是我自己从黑莲殿逃走的”
“你要是害怕被抓,就自己回牢里呆着呗,呆到后天再出来。”叶织挤了挤眼睛,撂下这句话,扭头运功而去。
“诶诶你不是抓我出来是为了讲李长老的笑话吗”赵羽遥遥喊了几声,叶织已经拐过房角消失了。
“这家伙”赵羽气结。
路边其他的教徒路过,看到赵羽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样子,知道他是从黑莲殿里领了刑罚出来,都格外多看了他两眼。
赵羽比起叶织是有几分呆,但到底是四名教主候选人之一,自然也不是个纯良之辈。他冲斜眼看他的教友怒目而视:“滚”
教友感知到赵羽的威压,知道不敌,忙匆匆溜了。
赵羽在原地站了几息,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回自己的小院去他刚才都大喇喇地从黑莲殿越狱了,这时候还灰溜溜的回去,岂不是要丢死人





总是重生成死对头 第四章 囚犯
叶织忽然离开,是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熟悉的咒印的味道。
她前些日子消失的一名手下的咒印。
咒印这种东西,性质有些类似于开枪之后的火药残留,是施法之后留在双方身上的一种道法的痕迹。但是消失的过程要快的多。施法之后半个时辰之内多半就几不可查。
而叶织因为心性镇定,不似魔修狂躁,也不似正统道修钝涩,左右互补,竟然能察觉的出来十二时辰内的咒印气息。
无怪乎当今幻莲教的掌门这么偏袒叶织了。
叶织第一次进黑莲殿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只是那时咒印的印记已经很弱了,叶织虽然感觉到了一丝熟悉,但一时记不起来,当时便没放在心上,右转而去寻赵羽。等她从教派的牢里强行把赵羽捞出来,心里放松之后,反而忽然意识到那是自己手下三方儿的道术咒印啊
叶织当时也是看着离赵羽的庭院不远了,知赵羽不是会迷路的五岁小儿,便索性丢下他,匆匆独自返身回去。
三方儿,是叶织的手下,瘦瘦小小的,看上去要比世纪年龄稚嫩得多。他对叶织很是忠心。
三方儿刚进灼莲殿的时候,叶织才十五,却已经在幻莲教打出名头了。
三方儿属于自知恐怕活不过试炼的孩子,这种人刚弄清楚灼莲殿是怎么回事,就立马各处找靠山。当时灼莲殿年长的孩子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那个长老之侄李飞领头,一派是教主的女儿初雪领头。叶织和赵羽两个孤零零的自成一派,两派都嫌他们碍眼,两派却都想拉拢他们。
每隔三四年,灼莲殿新招入修道苗子,都是一拨热潮:拜访李飞和初雪的孩子络绎不绝,踏坏他们住宅的门槛。这些刚入门的小孩手里拿着让早已童心不存的前辈觉得可笑的贿赂:弹珠、漂亮的鸡尾羽等,当然,这两个前辈自然是会微笑地收下,然后允诺他们,保他们平安与前程。
叶织赵羽二人大概因为看起来势弱,从未有人把他们当做靠山。叶织自是觉得好笑:这些家伙归到李飞、初雪的派别之后,多半都会被当做消耗品牺牲掉,李飞和初雪两人,根本不在意投奔他们的后辈的死活。
落日余晖下,灼莲殿恐怖的训练暂时结束。孩子们都围在初雪或是李飞那里去讨好。
三方儿落在后面,许是看到人群中叶织不屑又骄傲的表情,对比了李飞和初雪温润知礼的笑后,瘦小的他不知怎么的,却觉得叶织分外可靠。于是在同伴和前辈吃惊的目光中直直走向她,请她教导自己的道术。
这等于投诚了。
叶织觉得意外之余,倒也没亏待他。现在七八年过去,三方儿同届进入灼莲殿的,都或死或废,要么呆在后厨做杂役,混的出脸面的,也只有三方儿一人。
是以三方儿日益忠于叶织。叶织不说,但也对这个黑瘦的手下总是抱着责任,暗地里不知挡了多少初雪和李飞给三方儿使下的绊子。
两个月前为了掩护教主,三方儿被正统的道修捉走了。叶织回来知道消息后,就沿着踪迹直追了过去,但依然没了下落。两月过后的现在,叶织心里清楚,三方儿多半是死在了正统教派的手下。
可今日却又察觉到了他的咒印这又重新燃起了叶织的希望。
黑莲殿处,那两个守门的子弟看到叶织去而复返,挂上了苦瓜脸。“叶前辈,这可是教门重地,不带您这样三番五次来散步的啊”
叶织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心里算计着三方儿的情况,径直走进了黑莲殿,然后定定站住,在那面血肉密布的墙面前屏息感受,很快,她发现那咒印的气息竟然是从黑莲殿左手边传出来的。
三方儿是自己的手下,怎么会被关在审讯犯人的黑莲殿左殿去那么这咒印气息多半不是来自三方儿,而是从三方儿曾经攻击过的人身上传来的。
那就是那些正统道修了。他们捉走了三方儿,不久前应该还发生过战斗。三方儿的气息留在了正统道修身上后,这道修又失手被幻莲教的人擒拿。
就是不知道,抓来此人的幻莲教徒知不知道这人和三方儿有关系竟然现在还不通知我,如果是故意隐瞒,我要这帮家伙好看
叶织心里想着,大步跨了进去。她之前从未来过左殿,但左殿的人对她叶左侍的名声早是如雷贯耳。他们猜测着会不会是教主派这位叶左侍来办事,都稍带疑惑的冲她行礼,不敢多问。
左殿的牢房要比右殿的宽敞很多,倒不是说待遇好右殿的牢房只是关自家子弟禁闭用,能装得下人就好。而左殿,是为了摆放尽可能多的刑具,确保关进这里的犯人的折磨不会太过于单调。
越往里,咒印的气息对叶织来说越好寻。虽然其他人一丁点儿都感受不到这里有什么咒印气息,叶织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引她前来的那个咒印的所在。
这个牢房门口又格外多增派了四名赤莲殿的术士。一望便知里面的人非同小可。
叶织只是停了步子、把眼神投向牢房中,就立马有术士上前阻拦。“叶左侍,您有什么事吗”
叶织是幻莲教左侍,是心腹中的心腹,这时候毫不心虚,直接冲他们反问道:“里面是什么人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我手下的咒印。”
“三方儿的咒印”那人稍稍有些诧异。
谁都知道,两个月前,教主出行的时候遇到了埋伏,战况惨烈。那些名门正派似乎事先知道了教主的布置,专门做了陷阱,把叶织从教主身旁引离,三方儿之后正是为了保护教主才被掳走,这是全教皆知的事情。叶织之后因为手下三方儿护教主及时,还被教主大大赏赐一番。
“正是三方儿的咒印。”叶织强调了一遍,见眼前的家伙还是有些犹豫,不由皱起眉头:“你不让我进去,至少告诉我里面的是谁吧。”
守卫与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算了,告诉你吧,反正叶左侍你很快也会知道了这里面是昨天在幻莲山山下活捉的一位正统道修。”
邪教幻莲和所谓“正统道修”一向不和,这名守卫说到“正统道修”三个字的时候,还颇有些牙酸的样子。后面的三位都奚笑起来一位视魔修为虫豸的道修、今日倒落入了虫豸的手中,定会被好好款待的。
叶织想起了早上从大殿离开的时候,好像正好是有长老在上奏什么,她听到了只言片语,现在一下子想起来:“是归一派的”
守卫松了口气:“叶前辈你知道啊。”
叶织也只是听了个开头,除了知道归一派有人被拿,其他一概不知。不过,这不妨碍她继续装蒜。
“真是废话,归一派的事情我比你们清楚,你们快让开,”叶织高傲地说,“我要查明了现况,去禀报教主。”
守卫们又犹豫起来。
叶织哼了一声:“你们非要耽搁时间,叫我再往教主那里拿来手谕,才肯放我进去吗”
“这”从表情上来看,守卫们明显是这样想的。
叶织本不打算争执下去,反正她现在法术高强,回一趟大殿去找教主也不花多少时间。可正当她扭头准备走的时候,殿里忽然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叶织本来就五感敏锐,离得这么近,她一下就听出来,这声音中气全无,若不及时救治,多半是活不了几刻了。
幻莲子弟向来同正统道修势不两立,看来今日的刑罚,是格外掺杂了私怨啊。
叶织心里挂念自己手下三方儿的下落,断然不能叫里面那帮没脑子的莽夫把唯一的线索给掐死了,她细眉一竖,运起了心法,一对儿透亮的眼珠顿时变成了猩红色:“一帮蠢货,到时候人死了,你们全都得去陪葬”
欲上前阻拦的四名守卫听到“陪葬”二字,不由瑟缩,他们知道教主的性子,是比这位叶织还要暴虐。他们毫不怀疑今日若真的把事情办砸,教主暴怒之下,自己恐怕是留不下几片灰烬往棺材里填;于是便都下意识让开了。
叶织唾道:“真是一帮迂腐脑袋”一边抬起长腿利落地把紧闭的木门一脚踹开。
里面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叶织皱起眉头,知道血味这么浓,受刑的人是活不了多久了。牢房内是两名专司审讯的黑莲殿术士,听到门被撞开,都惊讶地回头看来。
其中一个离得近的伸手就来拦她:“你干什么”
叶织一手搡开这家伙,往刑架上一看,这个正统道修被困了个结实,身上鞭伤条条可见骨,明明是新鲜的鞭伤,却散发着腐朽的恶臭。
叶织眼珠一转,看到旁边小台上放着的瓷瓶,就知道这些人抽打的时候,鞭子上可是沾了不少“好料”。
“教主还没来得及审问这个人吧”叶织冷冷冲屋子那头那执鞭的家伙道:“你是提前就想杀了他吗”
执鞭的术士是个面目奸猾的白脸汉子,见叶织动怒,他连忙噗通跪了下去:“叶左侍,叶左侍您可不能乱说啊这家伙可是那堂堂归一派的掌门人的大弟子,整个华夏道修里都排得上号的人物怎么可能区区抽上两鞭子就死了呢”
叶织懒得理会这个家伙的抵赖,回头瞅了一眼这个归一派的大弟子,看他浑身已经染成了黑红色,伤口的血液几乎凝固。
叶织在邪教里见惯了死人,经验老道,知这男子虽还喘息着,但已到强弩之末,决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想要回去住处取灵丹妙药,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




总是重生成死对头 第五章 竟然见故人
叶织暗暗咒骂一声:三方儿的线索眼看着就又断在这里了。
她心里恼怒,对在场的几个蠢货都没好气。冷冷扫视牢房内外惊恐跪下的六位术士们,她道:“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教主可是要在这人身上问情报的,可他就这样死了哼,到时问起来,我定会如实报告教主。”
无论是叶织,还是现在跪下的六个魔修,他们彼此心里都一清二楚,这个归一派的大弟子是教主严令看守的重要角色,今日一旦死去,看守他和审讯他的家伙都难逃教主的怒火。
持着鞭子的白脸汉子刚才出于私怨倒也不是大事,只是从前在外行走时因为魔修的身份总为道修不齿,一时记恨,结果今日沉溺在暴虐和强权的快意里,加上魔修路数本就易蚕食理智,他在上刑中竟失了分寸。
现在看这个道修几乎没气,他方才醒悟,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不由得冷汗直冒,眼前发白,几乎就地要吓得晕过去。他的同伴勉强还能动作,手足并用地扑过来卧在叶织脚下:“叶左侍,求您求您,帮帮我们”
叶织绕开趴在她脚下的术士:“反正我是尽力阻止了,此处之事与我无关。三方儿的事,我大可去别处去寻线索。”
守在外面的四个术士虽然从未参与审讯,但他们刚才对叶织百般阻拦,多半也要被教主算作违逆。他们眼看叶织决意要袖手旁观,其中一个跳起来就跑:“我去找白医师他一定能治好鹿子涧的”
余下的内外无人都心如死灰,呆呆望着同伴无谓地跑远白医师住在幻莲山另一峰上,搬他来救人,是绝对来不及的。
这边叶织却脚步一顿。“鹿子涧”她回身走到刑架前。那人早已浑身脱力,头颅低垂,深色的血从鼻尖上缓缓低落,脖颈勾出的弧线毫无生机。
叶织托起了那人的脸。
竟是她认识的。
准确的说,是认识于上辈子的人。
同一张脸,同一个名字。是国内同行之中,叶织所在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和叶织出身中产不同,鹿子涧是富豪的独子,身下来就注定继承父亲的财团。
是个非常低调,非常卖力的年轻人。
叶织上辈子和鹿子涧除了在竞标或酒会上交换过挑衅敌意的眼神之外,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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