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剑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弋戈天下
他又来到六角亭内,就在目光落在三个空盘子上的那一刻,瞬间眼前一亮。
他又回到了厨房,开始做糕点。他很用心,很专注,神情肃穆。任时间从指缝间匆匆流逝,他毫不在意。
终于,第二锅糕点做好了,热气腾腾,清香四溢。
他随手尝了一个,还是不如那三盘糕点松软。
他只是淡然一笑,继而轻轻地将这锅糕点放入盘子中。
之后,他继续做糕点。
……
第五锅糕点做好了,仍是不如那三盘糕点松软。
这时,他已有些倦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他走进屋子,躺在床上,很舒服,一躺下便睡着了,睡得很甜。
当他再次醒来时,双手已感觉不到痛了。
他去河边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厨房,吃完一盘糕点,又饮下一碗甘泉,状态极佳。
之后,他又开始做糕点。
不知不觉中,他又做了五锅,这次用的时间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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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秋风萧瑟
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
不觉间,已秋风萧瑟。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银杏树下,一袭白色长裙,琼鼻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脉脉含情,澄澈灵动的双眸中隐隐有泪光闪动,是蒙甜。
吟罢一首《声声慢》,最是相思苦。
已然过去两个月,燕大哥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杳无音信。
她想去寻找,却无法做到不顾一切。
秦神医妙手回春,父亲大难不死。有些话,秦神医没有说出口,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父亲已时日无多。她岂能舍父亲而去
不知何时,泪水已划过脸颊,晶莹透亮,消失在秋风萧瑟里。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儒士手拄拐杖,缓步走来,是蒙放。他依旧身材高大,却已略显佝偻,英姿勃发中带着淡淡凄凉。
蒙甜连忙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转过身来,娇声唤道:“爹爹!”
蒙放凄然一笑,柔声道:“甜儿,你已在将军府里待了两个多月,不如与独孤兄弟一起出去走走,顺便打探下燕兄弟的消息。”
蒙甜摇了摇头,轻声道:“燕大哥说过,让甜儿照顾好爹爹,等他回来。燕大哥向来说到做到,他一定会回来的。”不觉间,她眼中已泛着泪花,目光却十分坚定。
蒙放抬头望向天空,只是不愿让泪水流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笑着道:“不错,燕兄弟一定会回来的。”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已带着微微凉意。几片银杏叶落下,在秋风中翩翩起舞,不知是欢喜,还是嘲弄。
不知从何时起,整个将军府都弥漫着淡淡凄凉。
思念燕山之人,又何止他们
不觉间,夕阳已西下。
阁楼上坐着一个书生和两个孩子,正是梁兴和赵嫣、赵凛姐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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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悲壮而凄凉的鼓声
皓月当空,夜色如水。
襄阳城,将军府,一道身影静静地站在阁楼上,气宇轩昂也难掩其内心的落寞与凄凉,正是当世名将韩世忠。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对月长叹,感慨不已。
这时,韩义走上阁楼,与韩世忠并肩而立,轻声道:“父亲,宗大人走了。”
韩世忠只是轻嗯了一声。
韩义忍不住问道:“不知宗大人此来所为何事,竟让父亲如此感伤”
韩世忠淡淡道:“皇上口谕,命我清剿岳家军残部。”
韩义脸色大变,沉吟道:“可是秦桧、张俊之流从中挑拨”
韩世忠苦笑道:“自从风波亭那件事后,只要涉及到岳家军,秦桧都是闭口不言。想来,此次应该是张俊提议,皇上顺水推舟。”
韩义微微一愣,沉吟道:“只要有岳家军在,金军便会忌惮三分,皇上为何如此糊涂”
韩世忠摇了摇头,缓缓道:“当今天下,蒙古迅速崛起,大有席卷天下之势。金国首当其冲,自顾尚且不暇,如何能南下侵宋此时,岳家军只是皇上的一块心病而已。有人肯冒天下之大不韪,岂有不顺水推舟之理”说到这里,他轻叹一声,继续道:“更何况,此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韩义神色黯然,喃喃道:“一举两得”
韩世忠淡淡道:“一旦我奉命去清剿岳家军,在军中威望必然一落千丈,便只能辞官归隐。如此一来,皇上又除去一块心病。”
韩义只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随口问道:“那父亲有何打算”
韩世忠淡淡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三日后,秋风萧瑟,天地间弥漫着肃杀之气。
韩世忠亲率十万大军,以少帅韩义为先锋,浩浩荡荡,旌旗蔽空,直奔桐柏山而去。
桐柏山中,一间木屋前,两个男子并排坐在木桩上。左边男子面如冠玉,右边男子英气逼人,正是岳家军两位少帅岳雷和岳林。
岳林神情凝重,问道:“二哥,韩大帅真要对付我岳家军”
岳雷轻叹一声,缓缓道:“大势所趋,韩大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说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淡笑道:“让韩大帅来对付岳家军,皇上也是用心良苦。”
岳林一脸迷茫,不明所以。但是,他根本不关心韩大帅何以不得已而为之,更不在乎皇上如何用心良苦,直接问道:“二哥,那我们该怎么办”
岳雷淡笑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十万大军在桐柏山外扎营。
韩世忠未曾派斥候进山探察,也没有命大军搜山,一连三日,按兵不动。
将士们本就不愿与岳家军为敌,只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让他们意外的是,朝廷竟也无动于衷。更让他们意外的是,每日黄昏,大帅都会与少帅在山坡上对饮,肆无忌惮。大帅素来治军严谨,何以如此呢他们心中不解,但他们坚信,大帅此举必有深意。
时间匆匆流逝。
直到第七日黄昏,大帅依旧与少帅在山坡上对饮。
将士们只觉茫然无措,已不知为何而来,亦不知何时才能归去,军营中颇有微词。
晚霞满天,清风拂面,好不畅快!
山坡上,韩义淡笑道:“如果再这样下去,父帅在军中的威望恐怕就会毁于一旦。”
韩世忠笑着道:“我已有辞官归隐之心,这军中威望不要更好。”
韩义若有所悟,笑着点了点头,随口道:“只是不知,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就在这时,韩世忠转头望向山下,淡淡道:“或许很快就会见分晓。”
韩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儒生正从山下缓步走来。
一袭青色长衫随风而动,洒脱却不显张扬。他走得很慢,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转瞬间,他已前行十丈有余,竟不着一丝痕迹。那目光如秋日之湖水般宁静,又似春日之细雨般柔和,所至之处,一片祥和。看似是他在走,更像是大地在移动。他仿佛已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韩义心中感慨万千。他想称赞这年轻儒生,可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韩世忠欣然一笑,朗声道:“都说岳家二公子最像岳元帅,可在本帅看来,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来人正是岳雷。
话音未落,岳雷已来到近前。他朝韩世忠深施一礼,沉声道:“小侄见过韩伯父!”
韩世忠笑着道:“雷儿无需多礼,坐下说话。”
“谢韩伯父!”岳雷又望向韩义,淡笑道:“想必这位就是韩义兄弟”
韩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抱拳道:“韩义见过岳二哥!”
二人相视一笑,这才坐下。
岳雷开门见山,随口问道:“不知韩元帅此行所为何事”
公私分明,不卑不亢,不愧为谦谦君子。
韩世忠微微颔首,轻叹道:“岳家军已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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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酿酒
在海底宫殿里,一刻即是永恒。
一如往常,燕山醒来,走出房间,去小河边洗了把脸,又喝下几口甘泉,瞬间神清气爽。
他来到厨房,先回味了一番那亭中美酒的醇香馥郁,这才开始酿酒。
要酿酒,必须有酒曲,幸好,这里存放着一块现成的米曲。
他心里清楚,要想酿出那种味道,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因此,他要先制成足够多的米曲。
一缸糯米摆在面前。
他只挑选那些颗粒饱满、晶莹剔透的,一粒一粒,很用心,很专注,神情肃穆。
时间从指缝间匆匆流逝。
于他而言,时间似乎已变得不再重要。
或许在他看来,只有心无旁骛,才能真正做好一件事。可这个看法本身就是一种执念。
或许,他已忘却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挑出了大半盆颗粒饱满、晶莹剔透的糯米。在清远客栈做伙计时,他曾制过酒曲,也酿过酒,虽算不上技艺精湛,却不会出错。
磨面,成团,以旧曲末逐个为衣……
终于,数十个曲团制成。
这时,他已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他走进屋子,躺在床上,很舒服,一躺下便睡着了,睡得很甜。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等他醒来时,那数十个曲团已然成为米曲,真是意外惊喜。
他这才开始酿酒。
挑米,洗米,浸泡,蒸煮,摊凉,下曲装坛……
他不眠不休,专心致志,终于制成第一坛酒。
这时,他已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他走进屋子,躺在床上,很舒服,一躺下便睡着了,睡得很甜。
一觉醒来,他再次回到厨房,望着那第一坛酒,不禁愣住了。
在这里,不知年月,没有白天黑夜,该如何计算时间呢就算知道时间,这里又与外面相同吗
他微微一笑,打开酒坛,只有淡淡酒香,显然还未到时间。
于是,他又开始酿酒。
挑米,洗米,浸泡,蒸煮,摊凉,下曲装坛……
他不眠不休,专心致志,终于制成第二坛酒。
这时,他已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他走进屋子,躺在床上,很舒服,一躺下便睡着了,睡得很甜。
一觉醒来,他又回到厨房,没有打开酒坛,而是继续酿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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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再现江湖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不觉间,已秋去冬来。
秋去冬来万物休,唯有柿树挂灯笼。欲问谁家怎不摘,等到风霜甜不溜。
这一日,天灰蒙蒙的,太原城显得格外寒冷。
一个白衣男子刚走入南门,瞬间引来无数目光。
一袭白衣如雪,洒脱却不显张扬。面如冠玉,五官精致绝伦,俊美又不失庄重。那目光如秋日之湖水,澄澈而宁静,所至之处,一片柔和,谦卑而高贵。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不着一丝痕迹,好似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也无非如此。
他手里提着一柄重剑,虽未出鞘,却散发出一种刺骨的寒意。
见者无不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有两个镖师正在楼上饮酒,不经意间,透过窗户瞟了白衣男子一眼,瞬间脸色大变。他们赶忙放下酒钱,匆匆离去。
城北,四方镖局,正厅内。
一位锦袍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神情凝重,眉眼间笼罩着阴云。此人正是四方镖局总镖头纪莫海。他沉吟道:“你们肯定那人就是柳若白”
“我见过他两次,不会认错的。”
“总镖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先下手为强。”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匆匆离开酒馆的两个镖师。
纪莫海眉头紧皱,一时间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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