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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大圣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佛前献花
他们虽然不懂,但一点破也能大致想象的出来,一个冬季要烧多少木炭才能保证一个林园的供热。
李修远说道:“若是普通的木炭,一个冬季估计要几千两银子的花费,不过我在这里闻不到木炭烟味,这应该用的是最好的银炭,如此算下来的话一个冬季至少两万到三万两花费。”
所谓的银炭就是御用的木炭,因为颜色如霜,有无烟,被视为木炭之中的珍品。
只有达官显贵才用得起。
可是用得起归用得起,似这般维持一个园林的运转都用银炭,那就是奢侈了。
难怪当日李修远和李梁金文斗的时候,三万两白银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活在这样的权贵人家,三万两的确是轻松拿的出来。
“虽然有钱,可是这样浪费却实在是有些不妥啊。”他心中暗暗摇头。
仅仅为了一处林园的四季如春,便无数的钱银撒下去,换成稍微有一点节省想法的人都不可能去建这样的林园,因为这是一个无底洞,每年都得扫钱。
几人听到烧银炭时,更是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王平更是一副肉疼无比的样子,以前他买碳的时候问过银炭的价格,那可真超乎想象的贵,他只是买了一包存在家中舍不得用,那是冬季来了友人招待友人用的。
“这,这也太铺张浪费了。”半响之后,宁采臣才憋出了一句话。
李修远微微摇头,不予置评。
高高在上的权贵之家都是这样,只顾享受,哪管什么铺张浪费,在他们眼中是没有铺张浪费和四个字的,只要自己喜欢就成了。
“李兄,这园子你李家怕是建不起吧。”朱昱忽的打趣笑道。
“嗯......这个却是不好说,不是建不建得起的问题,是会不会建的问题,我家一辈子都不会建这样的林园。”李修远摇头说道。
他李家握着顺风镖行,可以说日进金斗,只是赚钱多,花钱也凶,每个月都要养着镖行之中一群亡命之徒,而且还要不断的扩张镖局,所以到手的钱没多少,倘若停止扩张的话,钱财积攒个几年,这侯府的在他眼中也就不算什么了。
莫说一个林园,十个林园都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李修远一直信奉达则兼济天下的信念,所以家中的钱财大多数都花了出去,只有父亲李大富存着一个钱库的金银。
一个镖行,收拢了不少多少亡命之徒,让他们走正路,而不去打家劫舍,这是一件大功德的事情啊。
哪怕是多花些钱养着也值。
几人边走边聊,带着几分好奇游逛起了这侯府的林园,一路上还结识了一些同榜的秀才。
这是读书人攀交情的方法,同窗,同考,同榜,同一地,等诸如此类的方式,如今在金陵城同榜秀才自然更加亲近一些。
“好,好诗,古人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几日不见,朱兄竟文思如泉涌,精妙的诗文不断,当真是让人佩服啊。”
“当日那李修远的一副对子,让我苦思数日,朱兄居然昨日对出来了,真是厉害。”
“以朱兄的文采,看来日后金榜题名是稳稳当当的了,在下是心服口服啊。”
当一行人路过一处凉亭的时候,却见一群书生聚在一起,时不时的传出抚掌附和的声音。
还有书生大声的称赞某人的诗文精妙,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站在人群之中的朱尔旦此刻负手而立,神色自信,带着几分倨傲,双目精明有神,和之前的气质截然不同,仿佛换过了一个人一样。
“诸位谬赞了,在下这点才情当不得这般称赞啊。”他谦虚一番,显得不卑不亢,礼节十足。
“朱尔旦?”
李修远神色一动,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他想到了当日秦淮河之中发生的事情,当初他生气小惩了朱尔旦一番,如今彼此之间算是结下了恩怨。
这是除了李梁金之外,李修远第二个不想有交集的人。
“咦,这不是李修远,李兄么?真是巧了,没想到李公子也来参加这次的文会。”这个时候朱尔旦也发现了路过的李修远,竟面带微笑的拱手远远施了一礼。
李修远见到他那热情的危险,不由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朱尔旦这般客气有礼了?
然而当他隐约察觉到朱尔旦眼中的那冷漠的眼神时却又皱了皱眉。
“喜怒不形于色,这连我都做不到,只有李林甫这老宰相才有这样的本事,这朱尔旦年纪轻轻居然能做到?他受什么刺激了?”李修远心头一沉,感觉到了这朱尔旦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
“原来是朱尔旦,真是巧了。”
心中想归想,李修远还是回了一礼,毕竟这礼节不能亏,不过他可做不到那般热情,只是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哈哈,李兄你来的正好,上次你给我出的对子在下现在对出来了,还请李兄过来一观,不知道工整与否?”朱尔旦笑着走了过来,热情无比的抓住李修远的手邀请道。
好大的手劲。
李修远感觉到这朱尔旦手中传来的力道,有些心惊。
这是读书人该有的力道么。
与其说请,不如说是强行拉。





聊斋大圣人 第三百六十三章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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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在秦淮河上和朱尔旦的结下的恩怨虽然不算大,但两人互相都很厌恶对方,这厌恶之心远胜个人的恩怨。
如今见面了,李修远见到朱尔旦一副笑容满面,客气豪爽的样子反而让他有些了迟疑了。
李修远心中一下子冒出了好几个想法。
朱尔旦这几日伤寒了,烧坏脑子了?
还是说眼前这个人只是朱尔旦的身子,其实里面已经换过了一个人?
又或者说当日他被自己的才情和容貌折服,已经爱上自己了?
除了这三个可能之外,李修远想不出其他的可能,能让朱尔旦如此热情的邀请自己。
“这厮绝对不正常......可能是个变态。”
李修远心中暗暗戒备起来。
朱尔旦此刻将李修远拉到,不,拽到凉亭之中,然后指着石桌上的一张白字道:“李兄,你看这便是我的下联,不知道李兄觉得我这下联是否已经对出了你的下联?”
李修远暗劲一运,手臂轻轻一动,便震开了朱尔旦的手掌,然后道:“上次的对联不过是我随口所说,而且并非我所做,是一才女所作,我也只不过是借用而已,本只想敷衍你一番,没想到你却当真的,看来是我的不对。”
他写出的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写的,男子不可能写出来。
李修远也是秀才,虽然比不上古代的才子,但也知道这回文抄公是不能往自己身上揽。
“原来如此,难怪这上联闺怨十足,原来是一位才女作的,还以为是李兄你作的呢。”朱尔旦笑道。
旁边的其他几个书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在暗嘲李修远是闺房怨妇啊。
到底是读书人,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哪像老百姓,张口就是问候汝父汝母。
李修远神色微动,有些异色的看着朱尔旦,这厮果然是不一样了,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就抓住破绽暗讽自己,却可以见得他的聪慧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
“闺怨虽有,但才情却是连我都很佩服,容我看看你的下联。”
他也不生气,而是脸色平静的往石桌上看了一眼。
却见下联是:江海汹涌泛波涛
“对出来了。”李修远目光一凝,立刻就知道这绝对被这朱尔旦破解了。
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对的,在这群秀才之中,他敢说一百个秀才也没有几个能对出来,而且还是原本才情平庸的朱尔旦。
“李兄,这下联如何?”朱尔旦笑着说道。
李修远点头道:“的确是对出来了。”
“就这般?”朱尔旦问道。
“哦,还能如何?莫不是等我夸奖你不成?”李修远纳闷道。
“哈哈。”
一下子旁边的书生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李修远是在反击啊,暗讽朱尔旦是一个顽童,等待父亲的夸奖,这可比之前朱尔旦骂李修远是闺房怨妇狠多了。
“高手过招啊。”
朱昱两只手伸进衣袖之中,一副皱眉惆怅的样子喃喃自语起来。
朱尔旦脸色微微一沉,他想到了陆神仙说的话。
天下最聪慧的心莫过于李修远身上的七窍玲珑心。
当日他没有换心之前不理解,现在理解了,这个李修远的确是不一般,虽然才情不显,可是一旦露出一星半点儿来,却让人难以招架,更别说他还能驱使鬼神,让鬼神为他效力了。
随后,朱尔旦神色一动,笑道:“之前李兄你说这对子是一位才女作出来的,那想必李兄应该已经早就有了下联,不知道下联是什么,能否让在下看看眼界?看看李兄的下联。”
言语交锋既然稍逊一筹,他不会再玩这东西,干脆就是见识见识这李修远的真本事。
“嗯,我的确是有下联,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却是不好推迟。”
李修远也不半分推迟,果断的取笔染墨,书写起来。
这便是文会的麻烦。
朱尔旦只需言语一动,李修远就不得不对出下联,避无可避,不然他李修远就要在这文会上沦为笑柄了。
他还想着考举人,进士呢,名声虽然不太重要,但也不能留下污名吧。
“伶仃佛侧倦作僧。”李修远收笔抬手,留下了一幅下联。
“对出来了。”王平欣喜道。
旁边的其他书生也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这李修远的确也是不一般的人物啊,这样难的对子居然对出来了。
宁采臣却道:“这下联写的好,看这下联的意思,李兄这是不想和这朱尔旦争名夺利啊,”
“还有这意思么?”朱昱纳闷道。
他脑海之中还想着高手过招的事情呢。
朱尔旦看了一眼,笑道:“不错,这下联也算是工整,不过李兄得此上联这么久应当不应该只有一幅下联吧。”
李修远笑着摇了摇头,却又挥笔写下:“退避迷途返逍遥,”
写完之后又接着写到:沙漠泪海渐涨潮
“这几个下联你可满意?”李修远笑着说道。
同时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以前研究过一些绝对,知道答案,这辈子仗着记忆好,以前的东西没丢下。
不过这也只是绝对而已,寻常的对子他反而不怎么精通。
“好,对的好。”
见到一口气写下了三幅下联,立刻就有书生喝彩起来。
好就是好,哪怕不认识也不妨碍赞赏。
朱尔旦此刻嘴角一抽,他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李修远的本事,这样的对联连他都需要想好一会儿,这一口气写下三个他是办不到的,本来是想讨回当日的羞辱,现在看来,靠才情比试高下,只怕只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啊。
“李兄的才情之高着实让在下佩服。”
他虽然心中滋味不好受,但还是心平气和,面带笑容的施礼道。
“客气了,不过以前琢磨了一番而已,算是有备而来,不值得诸位夸奖。”李修远同样谦虚道。
这不是虚伪,是读书人该有的态度。
虽然表面上争个你死我活,但言语上还是得客气,谦虚。
此时此刻。
林园的一处阁楼之中。
李梁金站在阁楼的三楼,看着凉亭之中发生的事情,虽然隔着这么远人有些看的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李修远。
“李修远今日参加文会,来到你的府上这是你对付他的最好机会啊,你千万别错过了,你看,这次的文会城内的所有的书生都参加了,你却只能称病不去,这是为何?要知道在平常这可是你金陵城扬名的好机会啊,岂会轮到这李修远,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是他害得你丢了文气,连笔都拿不了了。”
旁边,一只黑色的狐狸站在房梁上口吐人言道。
李梁金看着身后书桌上那满目狼藉,地上无数的碎纸上那扭扭歪歪的字时,便怒不打一处来,他沉声道:“胡黑,我虽丢了文气,但没丢了脑子,这李修远手中有生死簿,你想我对付他,你这是在害死我你知道么,只要他墨笔一勾,我府中上下都不得安宁,现在我不动他,他就不会动我,我身为侯府公子,将来继承爵位,位居王侯,为何要和区区一个秀才拼个你死我活?分明是你怕李修远报复你,所以你才一直催促我,想借我的手杀死他,我实话告诉你,这李修远已经被刑部侍郎傅天仇看上了,他若死了,傅天仇一定会彻查。”
虽然胡黑一直蛊惑他对付李修远,可是他却一直没打算动手,当然虽然文斗败于李修远,又不是非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可不会去招惹一个有生死簿的人。
胡黑道也怒喝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很快就会明白所谓的因果报应了,你会后悔的,既然你不肯动手,那我便去动手。”
说着,他便消失在了阁楼里。
等其离开之后,李梁金眼中露出了狠辣之色;“这老狐狸整日纠缠我,让我去谋害李修远,此事说的轻巧,这李修远的武艺惊人,又能御使鬼神,我父亲让他入住凶宅都无恙,难不成真要我调遣几百号甲士在大庭观众之下伏杀他不成?杀了他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代价太大,最近刑部侍郎已经在查军中空饷的事情了,这段时间不能生事。”
“不过这狐狸已经越发的对我不满了,指不定会给我生出什么祸乱来,到时候引火烧身可就不妙了,他说的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该做了断的不是和李修远,可是和这只老狐狸,他送我的两个狐女我也厌烦了。”
说完,他转身回屋。
床榻之上,有两个娇媚的狐女带着醉意的昏睡在上面,身子微微卷缩在锦被之中,纤细娇柔的身子旁,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伸出,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李梁金在床榻旁边徘徊了一下,最后一咬牙,当即去了剑架上的一柄宝剑,对着这两个狐女就刺去。
“啊~!”
一位狐女睡的死,在睡梦之中就被刺死了,身子直接变成了一只狐狸,再也不是美人的样子了,而另外一只狐女却痛醒过来,见到胸口的宝剑时候,又惊又恐的看着李梁金。
“公子,奴家百般服侍,忠贞不二,为何,为何杀我?”狐女一副绝望,伤心的样子。
李梁金怒道:“你又不是人,我杀狐精还需理由不成?”
说完拔出宝剑。
狐女胸口喷血,带着深深的怨恨看着李梁金,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枕边人居然会是如此薄情狠辣的男子。
可是很快,她的眼神却迅速的暗淡下去,娇柔的身子立刻变成了一只狐狸的尸体躺在了榻上。
两只狐女即便是有着几百年的道行,可是在睡梦之中被一件刺穿了身子也得死。
“护卫何在?”
李梁金杀完这两位狐女之后却又喝道。
“属下在。”
一个声音出现在门外,
李梁金说道:“买够硫磺,火炭,干柴,给我一把火烧了城外的避暑山庄,记得多带一点人手,那里有狐精作祟,切记不能让一只狐狸逃脱了,哪怕是走脱了一只,怕是府上都不得安宁。”
“是,公子。”
护卫应了声便很快离开了。
李梁金这才怒气宣泄了出来,心中只觉舒畅无比,只等消息传来,胡黑的那一家老小尽数伏诛。
至于那胡黑,哼,他若敢出现自己必将其一并诛杀。
自己是王侯的命格,不是这狐精能谋害的。
不过这里发生的事情李修远是不知道的,他现在正在和朱尔旦过招呢,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如果知道的话,定然会忍不住感慨一句,胡黑这是自尝恶果啊。
本是请李梁金助自己族人,杀害胡汉的族人,夺得青山地盘,结果非但没有做到,反而自己族人失去了地盘,只能借宿在李梁金的府邸,今日更是要被李梁金害死,这其中的因果报应又有谁说的清楚呢。
所以不不管是狐,还是人,都不能有恶毒之心。46




聊斋大圣人 第三百六十四章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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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园的凉亭之中。
一群书生汇聚,时不时的还有其他路过的书生被这里的情况吸引,前来停足一观。
而早在这里的书就知道,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而是有两个书生在文斗呢。
读书人之间文斗是常有的事情,哪怕是友人之间也会比试一番,这不是一件坏事,相反这还是一件文雅的事情,偶尔冒出的精妙文章,亦是值得相互恭贺的。
就如百姓之间一样,喝酒聊天,议论事情也会争个面红耳赤。
只是李修远和朱尔旦之间的争斗可不是简单的文斗那么简单,而是夹带着强烈的个人恩怨。
李修远虽然对于书生之间争斗的事情恨不感兴趣,可是别人欺到头上来了,又岂会认怂?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况是朱尔旦。
不过这里的动静闹开之后,便连陆续进入林园的傅天仇,还有李侯爷,已经城内的各处官员也吸引了。
“咦,那里为何书生都汇聚于此,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一位官员好奇的问道。
傅天仇抬目看了一眼,却是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那个李修远的身影,他神色微动,笑道:“怕是读书人之间有了什么矛盾,正在用文斗的方法解决呢。”
李修远在那里就说明不可能有人动武。
既然无人动武,那就只能动嘴皮子了。
“原来如此,这次文会还未开始就有如此的盛况实在是难得。”李侯爷抚须笑道,脸上露出几分自得之色。
“若是文斗那必定是不得了的文斗,诸位大人请看,那些书生都在抚掌称赞呢,可见文斗之中的两人文采已经能让其他人心服口服了,这次邀请的书生都是城内的秀才,能有如此文采之辈想来不是无名无姓,莫不是榜首宁采臣在其中?”旁边的一位叫宋远的官员说道。
傅天仇却是提起了几分兴趣说道:“既是雅事,各位大人何不前去一观?看看今日有什么精妙的文章,绝佳的诗文冒出来。”
“既然傅大人由此雅兴,那本侯便陪傅大人去看看。”李侯爷说道。
两位身份最大的人都点头了,其他的官员哪能拒绝,自然是一副兴高采烈的陪同前去。
不过在这人群的后面,却是跟着一些女眷。
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带来见见世面。
而在一群小姐当中,傅清风和傅月池却是隐藏其中。
“姐姐,听见了么?那声音是李修远的声音,他果真是来了,姐姐你可得好好的感谢我才行,如果不是我上门威胁他,他这次都不打算来参加这次的文会呢。”傅月池轻轻一哼有些得意的说道。
傅清风脸蛋微红道:“我让你去请李公子参加文会,你却威胁他,说他非礼你,李公子没有生气已经是大度了,下次你且不可胡乱说,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不管真假,李公子的名声可就坏了,你的清白也没了。”说完又是嗔了一眼,有些责怪起来。
若是在士林之中留下非礼兵部侍郎二小姐的丑闻,以后便是能中状元,也会因为品行不佳,被排到进士行列,没有资格位列三甲。
更别说将来入朝为官了。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你担心什么,反正这事情只有我知道,他知道,只要他不说,这事情怎么会传出去呢。”傅月池嘻嘻笑道。
“对对子,李兄的确是有着过人的本事,让在下很是佩服,只是不知道李兄的诗文如何,如此良辰美景,文坛盛会,李公子何不留下一片应景的诗文,也好让我等传颂?倘若能留下笔墨,那在下便是三生有幸啊。”此时此刻,凉亭之中,朱尔旦贼心不死,又想着刁难李修远。
“是啊,李兄才情不俗,想必诗文更胜,不知今日可有好的诗文写出?若是有的话,留下一首,岂不美哉?”有读书人附和道。
李修远哪还会和朱尔旦纠缠不休,他推迟道;“我的诗文不值一提,更别说留下诗文传唱了,刚才对对子不过是消遣娱乐,如今事情完了,也自当离去,岂可贪图他人所作的对子的美名?”
他看似服软,其实也是在说朱尔旦,别贪图美名了,差不多就行了。
朱尔旦脸色微动,却是不好强迫李修远了,不然反而显得咄咄逼人。
刚才没有正面击败李修远的确是可惜。
“呵呵,李修远你也会谦虚,说自己的诗文不值一提?老夫看却是不然,你的诗文有传世的资本,今日文坛盛会,若不留下诗文,篇章,岂不显得小气了?”这个时候一个笑声响起,却见一位身子挺拔,面容严瑾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
竟是兵部侍郎傅天仇。
同行的还有侯府的那个李侯爷,以及几位同行的京官,还有本地的官员。
“晚生拜见傅大人,拜见李大人,见过各位父母官。”
众书生见此一惊,急忙拱手施礼
李修远也施了一礼表示尊重。
傅天仇笑道:“今日文会上没有官,只有一群读书人,无需这般客气,还请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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