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大圣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佛前献花
郭北城内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开院考试的日子,带着小蝶和杜春花一路走来,有不少路边的摊贩,还有过路的行人,颇为热情的开口祝贺李修远顺利的考中秀才。
这些人都是不认识的,纯粹就是为了讨一个吉利。
百姓们认为,自己祝贺过的书生如果能够考中秀才的话,也能给自己带来好运。
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淳朴的民风到是让李修远觉得很不错。
当他来到贡院前的时候,这里已经汇聚了郭北城内所有的童生,人数众多,少说也有几百,既有年纪轻轻的少年,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甚至他还看到了几个已经双鬓发白的老童生在内。
而在贡院附近则是小贩云集,贩卖着笔墨纸砚,各种吃食,甚至还有人开盘放赌,压谁能考中秀才,谁的名次更高。
李修远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已经快到卯时了。
卯时一刻是贡院开门的时间,到时候所有的考生都要进入贡院,准备院试。
不过在没有开门的这段时间内,附近的书生门互相交朋结友,混个熟脸,也好留下一点情分。
“李兄,这边,这边。”
这个时候,朱昱,王平,钟庆徐等一伙书生见到李修远时立刻远远的挥手招呼道。
“哦,没想到诸位已经早到了,看来对这次的院试是势在必得了。”李修远笑着走了过去,施了一礼道。
众人回了一礼,感谢了一番李修远的救命之恩,然后朱昱却苦笑着摇头道:“哪里是势在必得,上次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我回去之后便一直在家调养,直到现在依然思绪枯竭,神情疲惫,半页都没有翻看,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这次院试只怕是考不中了。”
“不会这般严重了。”李修远诧异道。
另外一个书生满脸凄惨道:“比这严重多了,在下这几日一直卧病在榻,直到今日方才有力气起床走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怜悯我,让我参加这次的院试,不然这次的院试都只怕要错过了,但即便是今日有力气参加这次的院试,也多半是考不中的,只能等明年再来了。”
“话说回来,那几日和我纠缠在一起的美女,难道真的是一条狗么?”说完,又眼泪汪汪的看着李修远。
似乎只有一个惨字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
“......”李修远。
“这等荒唐事情,你还是别提起了,你一提我又想吐了。”旁边的朱昱腹内一阵反胃,想要呕吐起来。
他不比其他人要好,因为他碰到的还不是女的,还是一只男鬼。
每次想起来都只觉一阵恶心。
李修远一副我理解你们的样子看着这几位书生,微微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诸位现在应该把握这个机会好好的参加这次的院试,考中秀才之后,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也也不迟。”
“诸位兄台,这次的院试我不想参加了,今日我是来和诸位道别的。”
这个时候,那个叫钟庆徐书生忽的施了一礼,开口说道。
“钟兄,你这是为何?”其他几位书生大惊道。
他们虽然脑袋空空,身体欠佳,但却依然强撑着来参加这次的院试,毕竟这院试三年只开两次,错过了又要等一年多,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有放弃的打算。
没想到钟庆徐到了今日居然要放弃。
王平急忙劝道:“钟兄,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弃考,这开院就在今日,岂能不进贡院一趟,再说了这院试也就两日功夫,前后耽搁不过三日,你有什么急事,居然连院试都要舍弃?”
旁边的几位书生也点头道,觉得这话有理。
钟庆徐苦笑道:“此事说来也有些玄乎,前些日傍晚的时候,我碰到一个邋遢道人那道人主动的为我算了一卦,说我这次院试可以不必参加了,即便是参加了也考不中。”
“道人算命,十有九不中,钟兄何必听信一介术士之言。”朱昱说道。
李修远到是愣了一下,这个钟庆徐口中的邋遢道人只怕是自己的师叔木道人,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己师叔也不会信口开河,必定是算到了钟庆徐的前程,否则不敢乱说的。
毕竟若是因此坏了别人的前程,这是要背负因果的。
钟庆徐摇头道:“那邋遢道人说我考不中秀才我却没有放在心上,但那邋遢道人却还说此刻我家中的老母病重,若是我不弃考赶回家中的话,只怕见不了家中母亲的最后一面,而就在昨日晚上,我梦中梦见了我一位死去的好友,那好友托梦给我,说我母亲病危,让我速速返回家中,此事不正好应了那邋遢道人的话么?”
“思前想后,在下觉得无论事情真假,还是应该回去一趟,这院试过两年再来考也不迟。”
这话说完,其他几个书生当即沉默了。
他们之前是不信鬼神之事的,可是经过了鬼市的事情之后他们却是深信不疑。
如今道士算命,亡友托梦,这母亲病危看样子是十有八九存在的。
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
若是母亲病重,的确应该回去探望,院试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
“既是家中母亲生病了,理应回去探望,我觉得此事没什么值得犹豫的,应该去做,秀才年年都可以考,但是母亲却只有一位。”李修远开口道。
在他看来,亲人可比功名重要的多。
其他几人闻言,也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钟庆徐看着李修远感激道:“之前我心中还有犹豫,如今听李兄一席话这才豁然开朗,多谢李兄开导,我这便回去探望母亲,今日不能陪诸位一并踏入贡院,实在是遗憾,在离开之前,我只能是预祝诸位顺利通过院试,考中秀才,诸位,告辞,日后有缘再见。”
他说完,便施了一礼,众人也都回了一礼,祝福他一路顺风,家中母亲无恙。
见到钟庆徐转身疾步离开,头也没有回一下,他心中不禁暗道:“虽说他贪图美色,被女鬼迷惑,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却还是值得赞赏的,至少他是一个孝子,为了自己母亲可以放弃这次的院试。”
王平也是如此,虽说王平贪财好色,但对朋友还是有道义的,为难的时候不会丢下朋友逃命。
毕竟人无完人,你不能指望一个人品德有多么的高尚,多么的完整无缺,若是真有这样的人,那就不是人了,而是圣贤,不,即便是圣贤也会有某些地方不足的地方。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贡院外的铜锣敲响了。
“开门了,贡院开门了。”
一群童生顿时激动不已的说道。
“李兄,快走,贡院开门了,我们速速进去。”朱昱也有些激动了,他也是第一次参加院试。
李修远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旁边的小蝶,杜春花道:“把东西给我就可以了,你们先回去吧,这几日我不在的时候少出门,有什么事情找吕伯。”
“是,少爷。”
两个婢女点了点头,乖巧的应了声。
李修远取过东西之后便和其他书生一并步入贡院而去。
要入贡院之前是有专门的差人,小吏检查你的浮票,也就是所谓的考证,考证上面记载着你的姓名,出生,籍贯,以及相貌,诸如此类的,确保没有人鱼目混珠。
但因为考证这东西很难真的确定一个人的身份,所有自古由来都有漏洞可以钻,所以也就导致了会有冒名顶替,代考的事情发生。
“郭北县李修远?”
小吏打量着李修远:“上面说你身高八尺,相貌俊朗,身姿挺拔,我看有些言过其实,分明是相貌身姿都平平无奇嘛,替你发放浮票的那位大人看样子走眼了。”
李修远看着这个瘦黑的小吏,不禁嘴角微微一抽,又是平平无奇,你这是受谁影响了?
“我且问你,郭北县现在的县令是何人?”小吏问道。
“郭北县之前的县令是刘世民,刘大人。”李修远说道。
小吏其实并不知道郭北县刘县令,还是什么王县令,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然后打量李修远的神色,见李修远镇定自若,不为所动,便点了点头道:“进去吧。”
进入贡院之后,又有差役拦住了李修远,检查他的随身物品。
这是为了防止作弊。
过了这一关之后,便会有专门的差人将考生门带到考房之中。
总之过程有些繁琐。
要检查这几百位童生,只怕没有大半日的功夫是不行的。
加上考试的时间,实际上待在贡院里的日子要比预想的长多了。
李修远来到属于自己的考房之后,见到这里满是灰土,角落里杂草丛生的样子,便知道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人打理了。
不过自己这一间还算是好的,还有的考房,屋顶破露,座椅腐烂,摇摇欲坠,也不知道待会儿考生进来了要如何却写卷,答题。
他摇了摇头,趁着等待的这段时间李,打理了一下这考房。
可是就在他打理的时候,却是瞧见角落的草丛之中,居然还有一条红色的毒蛇钻了出来。
毒蛇见到李修远时,嗖的一下就离开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这要是被咬上一口,估摸着会死吧。”李修远皱了皱眉。
实在是为这里的环境感到担忧。
难怪自古以来的科举的考生,死在考场上的都有不少,就这鬼地方,每年不死几个人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聊斋大圣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风云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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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贡院。”
一声吆喝响起,贡院的大门重重的关上了。
院试开始了。
直到结束之前,所有的童生都不会走出贡院半步。
第一天考的是贴经。
听起来有些复杂,实际上很简单,就是在四书五经之上,选一句话下来,然后留下空白处,让考生续写上。
说白了,就是填空题。
考的是考生们对四书五经的记忆力。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让考生们默写四书五经之中的一段话,从什么地方开始,到什么地方结束。
这一关很重要,错上一题,都有可能让你与秀才无缘。
毕竟考生这多,每次录取有限,你连四书五经都没有熟读,怎么可能让你顺利的通过院试,录你为秀才?至于后面考的文章,政要,那都是看考官的心情和喜好,有一定的漏洞可以钻,即便钻不成,只要大意上没有错,还是很有机会被录取的。
李修远记忆力很好,前面的考试自然难不倒他,虽然这些年习武的时间花的多,但四书五经还是熟读了的。
不能算是倒背如流,但是正常背诵下来却还是能做到。
当即,捻笔染墨,现在旁边的草稿上写上一遍,确定无误之后方才誊抄到考卷上。
不过此刻的贡院之内却是各种情况都有发生。
一位双鬓发白的考生,这个时候蹲在自己的考房里看着腐烂得不像话的坐凳,皱着眉头,叹着气,没有先去拿笔考试,反而先修起了座椅,毕竟这没有座椅怎么答卷考试?
还有的考生,迟迟不敢进入考房之中,呼来差役,说那里有毒蛇出没,求差役除蛇。
差役也是胆小怕事,只是敷衍了一番便不再管了。
最后这个考生因为怕蛇,不敢入考房只得急的在考房之外团团转。
考试的时间漫长而又持久。
其他的考生都是写写停停,然后闭目想一想,最后方才打草稿,答卷,誊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等到考卷答了不到一半的时候,便已经身心疲累了,不得不休息起来。
李修远这个时候习武的底子就看出来了。
他精力充沛,异于常人,奋笔疾书,一刻没停,只到了黄昏时候,这第一份答卷便已经写完了。
而后见到天色渐黑之后,方才取出蜡烛,一根根点燃。
细细数来,小小的考房之内竟点了九根蜡烛,将里面照耀的灯火通明。
“可恶的有钱人。”
有书生见到李修远的考房烛光大冒,再瞧着自己书桌旁的一根细烛上小小的烛光摇曳,不禁心中郁愤。
虽然考生们有准备蜡烛,但这毕竟是要钱买的,尤其是在这院试的期间,蜡烛更是价格猛涨,很不便宜,一般的书生也舍不得这般购置蜡烛,毕竟一晚上要烧的蜡烛不在少数,需要节省点用。
此刻的城隍庙内。
郭北城的城隍站在大殿前,负手而立,看着贡院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
“大人为何这几日心事重重,莫不是有什么难事?”一个亲信阴兵问道。
城隍说道;“我在担心这个李修远啊。”
“他不是在考秀才么?大人担心他做什么?莫不是李修远考不上?”阴兵问道。
“李修远考不考的上本城隍不知道,但以他的能力,区区一个秀才应当不难,本城隍担心的是楚侍郎的事情会不会牵连到李修远的身上,若是牵连的话,可莫要把本城隍给拉下水。”城隍叹了口气道。
说完,他又问道;“乌江那边的渔镇还在下雨么?”
“回大人在下呢,而且越下愈大,一直没停,并且波及的地方也越来越大了。”阴兵说道。
城隍皱眉道;“这是乌江龙王在发怒啊,他要行云布雨,寻找自己的应劫的子孙,看着趋势,只怕不找到那条小黑蛟,这乌江龙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地方是乌江龙王的地盘,又不归大人管,大人何必操心。”阴兵谄笑道。
“说的也是。”
城隍点了点头,旋即想起了什么,忽的取出了衣袖之中的生死薄,翻看了一下。
他发现楚家的二公子楚天的命运已经变了,原本是会被利箭穿身,中毒蛇而死,如今却是顺利的熬过了这一关。
“嗯,不错,看样子楚侍郎的算计成功了,咦......怎么楚天还是死了。”城隍蓦地惊疑了起来。
随后他又翻看了几下生死簿,顿时惊呼一声,手中视若珍宝一般的生死簿竟一时间拿不住了,啪的一声掉落打了地上。
周围的灯火照耀过来,却见城隍脸色苍白一片,冷汗直冒。
“啊,楚侍郎你害我的我好惨啊。”城隍忍不住仰天怒吼,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恐惧。
“轰隆~!”
骤然之间一道雷霆从天落下,竟准确无误的劈在了地上那生死簿上。
翻开的生死簿瞬间合拢,上面雷光闪烁,鬼神再也无法靠近。
城隍也被雷电所伤,惨叫一声直接跌飞出去,化作了一道香火打入了神像之中。
只听见几声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香火鼎盛的城隍神像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这裂纹形成了一道痕迹,划过了城隍神像的脖子,仿佛要将他的脑袋给斩落下来。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旁边的阴兵面面相觑,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自家的城隍怎么被雷劈了。
要知道城隍可是被敕封的正神,虽说和天上的雷公不认识,但也绝对不可能被雷劈。
“大人。大人。”阴兵对着城隍神像唤了几声。
然而诡异的是,城隍神像双目紧闭,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阴兵门见此情况也都慌了,虽然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好端端的出现了这一幕,便是傻子也知道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可是眼下城隍昏睡,即便是阴兵们惊慌,也不知道缘由。
然而在郭北城的另外一处。
楚府之内。
“老爷,二少爷醒了。”一个奴仆急匆匆的通报道。
正在祠堂内跪拜先祖的楚老爷顿时惊喜的站了起来:“我儿醒了?当真?”
“是的老爷,二少爷已经醒了,大夫也查探过了,二少爷的已经痊愈,身子无忧了。”奴仆说道。
“好,好。”楚老爷欣喜若狂,急忙奔出祠堂。
当他来到了病房之中,先是看见了一条被开膛破肚取了血的黑鱼被下人抬了出来。
黑鱼虽下场凄惨,但还没死,此刻眼睛眨了眨,流出了几滴泪水,鱼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总归是什么都没说,眼睛一闭,总于是咽下了最后一一口气。
便在它咽气之后,顿时一股腥味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同时在黑鱼鳞甲之间有一股看不见的黑气冒出,这股黑气散发出来之后便凝聚在一起冲入了云霄,顿时,郭北城的上空有一团浓郁的黑云渐渐酝酿着,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这黑云也来越大,有种漫延的趋势。
但这一切的事情都和现在的李修远无关。
现在的李修远正在考房之内点烛夜考。
“嗯,写完这一点就可以休息一下了。”他看见第二份考卷差不多写完了,便打算收手歇息。
别的考生这个时候第一份考卷都没有写完,他已经写完了第二份,这速度估摸着是同批考生之中最快的了。
“呼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考房之内的烛光忽的被一阵清风吹动,烛火摇曳了起来。
“嗯?”
李修远皱了皱眉,问道了刚才的那道风中夹带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像是鱼腥味,又有点不像。
“要下雨了么?”李修远抬头看了看天空。
却见原本明月高悬的天空被一朵乌云笼罩。
聊斋大圣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怨气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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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昨日夜里起了风的缘故,到了翌日,原本秋高气爽的天气此刻乌云密布。
厚厚的黑云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苍穹之上,让贡院的众考生有些喘不过气来,空气之中透露出一股压抑的气息。
看这样子似乎是要大雨倾盆了。
“这种感觉的确是让人很不舒服。”
考房之内,李修远打坐了一个时辰,恢复了精神和体力,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禁喃喃道。
他觉得这天气似乎有些反常,而且待在这压抑的环境里,别说是安静下来答卷了,便是静坐下来都不容易。
自身感觉都如此,其他的书生则是更加的不济。
贡院之中开始有了一些杂声冒了出来。
“该死的鬼天气,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闷热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明明昨晚都是好好的。”
有考生心烦意乱,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娘的,这是要下暴雨了吧,真是来的不是时候,什么时候要下雨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便连巡视的差役也都咒骂着。
而在贡院的另外一件考房之内。
哪个喊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书生,叶怀安此刻却是额头上热汗直冒,但却依然奋笔直书,不断的在考卷上书写着,嘴里还喃喃自语。
“我一定会考中秀才,我一定会考中秀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一定要让其他人好看。”
一开始还好,可是到了后来,他的眼睛逐渐通红起来,挥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力道也越来越强。
“哗啦~!”
考卷,既被他用力过大,竟撕扯开来。
可是叶怀安却不断的喘着粗气,双目依然通红在那破碎的考卷上,挥洒墨汁,他写的根本就不是文章,精要,全部鬼画符一样看不懂的东西。
“哈哈,我考中秀才了,我考中秀才了.....”
忽的,叶怀安丢下手中的毛笔,将桌前的考卷一把抓住,然后兴奋的一边叫喊着,一边将试卷撕碎。
神情癫狂,宛如疯子。
“谁,谁在贡院里大喊大叫。”
差役很快就闻声赶来,见到叶怀安在考房之内撕碎考卷,发癫发狂的样子当即脸色一变。
“这考生得了癔症,疯了,带他下去。”一个班头说道。
当即便有差役应了声架起叶怀安送出考场。
之前还发狂发癫的叶怀安此刻却又浑身抽搐起来,又不像是得了癔症,似乎染上了什么疾病。
“班头,你看和考生的手似乎被狗咬了,他这是在发犬疯啊。”一个差役看见叶怀安手中的伤口,急忙又道。
班头大骂道:“这晦气的家伙,一身怪病还敢来参加院试,把这人赶紧从后门丢出贡院,别让他在贡院里发疯,不然被考官大人看见了又要骂我等了。”
“是,班头。”差役点了点头,急忙带走了叶怀安。
路过的时候,李修远看着那发狂发癫的叶怀安不禁楞了一下:“不会吧,真的得狂犬病了?”
上次出游的时候,楚家的猎犬暴动,其他人都无恙,唯独这个叶怀安被咬了一口。
这病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个时候发。
这下别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即便是活了下来,以后也一辈子和科举无缘。
试问一个得了疯犬病的书生又有哪个考官敢录取?
想到这里,李修远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或许这就是命。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今日一别,以后这个让自己念头不通达的家伙只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如此到是让我省心了。”李修远却是心情颇好。
这个叶怀安可不是什么好人,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也就算了,而且当日在兰若寺的时候还企图非礼青梅,这样的人若是中了秀才,以后考中举人为官一方的话只会是一个贪官,恶官,绝对不可能是一位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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