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坏的大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向天行
孤儿则可以到北地寻找!”张福一听不是准备遣散自己,顿时放下心来,全心全意为张俊平出谋划策。
古代人宗族观念,地域观念比较重,张福建议从老家招募家丁,为的就是这个。
从老家招募家丁,可以尽最大限度保证家丁的忠诚度。
“可以,福伯的建议是老成持重的话,此事就拜托福伯和诸位叔伯了!
呵,刚刚说让福伯和诸位叔伯休养,此时却又要劳烦福伯和诸位叔伯!”张俊平顺手把招募家丁,和培养死士的任务交给张福。
“郎君,小的不需要休养,能看着咱们张家重新兴旺起来,重新老太爷当年的辉煌,小的就是累死,也是高兴的!死了也有脸去见老太爷!”张福有些激动的两眼含泪道。
张福从记事就在张家,早已经把张家当成了自己的家,看着家里能兴旺起来,心情无比的激动。
“郎君,书院的教书先生都被二老爷给辞退了,如今书院只剩下一个老兄弟在那看门!”张福接着又对张俊平说道。
“禄伯,此事就劳烦禄伯去找,如果能够请到大儒最好,多花些钱也无所谓!书院,先安排人打扫清理出来!”张俊平拍拍额头,自己这个二叔啊!
“另外,禄伯,让人去花高价收购当朝大儒,高官的文章!”想到自己明年要参加科举考试,张俊平接着又道。
福禄安康是张家,张建业时期的四大管事,张福是内务大管家,张禄是外务大管家,张安,张康已经过世,如今只剩下张福和张禄两人。
“喏!”张禄大声应道。
“禄伯,我二叔输掉的那些铺子,我都要回来了,你安排人去接收一下!
愿意继续租的,让他们改一下契约!租金照旧!”
“喏!”
“阿贵,去把账房叫来!”张俊平接着又对张贵吩咐道。
听到张俊平要叫账房,准备离开的张禄站住了脚。
“禄伯还有事”
“郎君,那账房”
“禄伯,你和福伯都是和我爹一起长大的,是府里的老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什么事,不用顾及,直说无妨!”张俊平看着张禄,认真的说道。
他不喜欢这种说话的方式,说一半留一半的样子,哪怕这个是张府老人,他口中最信任的禄伯,也一样不喜欢。
“郎君,我听说在郎君守孝期间,账房在外城购置了一套宅子,还娶了两房小妾!”
张俊平眼睛眯了一下,“账房也是府里的老人吧”
“不算老人,是二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人!原来的账房张宝突发疾病走了,二老爷就让二夫人的人接管了账房!”张禄小心翼翼,恭敬的回答道。
面对张俊平,张禄有种面对老太爷时的压力,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张禄口中的老太爷是张俊平的爷爷,张守恩。
“嗯!禄伯且先去安排吧!”张俊平点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很快,账房跟着张贵来到书房。
“见过郎君!”
“某近年来一直在老家丁忧,府上的都认不全了,却不知先生怎么称呼”张俊平和蔼的笑着问道。
“回郎君,小的叫曹利!是跟着二夫人来到张家的!前年原来的账房得了急病过世,蒙夫人垂爱,让小的管理账房!”曹利恭敬的躬身答道。
“呵!”张俊平轻笑一声。
这个曹利,回答虽然看似恭敬,但是话里带着钉子。
话语里表明了自己的出身,就是告诉张俊平,我是二夫人的人,想要换我,
第十一章家贼难防
“不知婶娘可曾给曹先生银钱,让他在外城购置宅院,才城外购置田地”张俊平也不绕弯子,直接询问道。
一听张俊平的问话,曹利再也撑不下去,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二夫人一听,顿时柳叶眉一扬,杏目圆睁,怒喝道:“你这刁奴,框我信任你,让你掌管账房,你……你竟敢贪污府上的银钱”
“小娘子,小娘子,小的一时糊涂,还请小娘子看在小的伺候小娘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曹利趴着地上,磕头求饶。
“来人,把这刁奴给我拿下,先打二十,然后逼问出他贪污犯府上多少钱,让他都给我吐出来!”二夫人没有理会曹利的求饶,大声喝道。
门外进来两个老仆,上前拎起曹利就往外走。
张俊平对这二婶,真有些刮目相看。
这杀伐果断的性格,嫁给二叔真是白瞎这个人儿了。
“大朗,老身当初安排曹利掌管账房,也是因为张宝得了急病去世,手底下一时没有趁手的人,才让他暂时掌管账房。没想到这刁奴居然胆大包天,做手段,贪污府上的钱财!
到是,让大朗见笑了!
现在既然大朗回来了,这家自然还是由大朗做主!”二夫人很识趣的说道。
不是她不想争,实在是争不起,自家男人那混不吝的性子,这才当了两年半的家,就差点把家底败光。
争来争去,最后最大的可能就是分家,一旦分家,她们姐妹,还有孩子,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所以,不如不争,只要不缺她们吃穿用度就行!
“多谢婶娘!”张俊平抱拳行礼。
张俊平走到书案边上,提笔在纸上写下五个大字。
“家和万事兴!”
等到墨水稍干一些,双手捧起,交给二夫人,“婶娘,今后的花销用度,概不会缺少!
另外,豪门那套强干弱枝的规矩,在咱们张家不适用!
我已经和二叔说了,等到书院重开,就让弟弟们去书院读书!
另外,我也会请教书先生,来府上,专门教导妹妹们读书识字!”
张俊平这幅字,就是承诺!
对二婶做出的承诺!
意思很明白,你们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添乱,你们吃的,穿的,花的都不会少;你们的儿子女儿,我也给你们培养成才。
“妾身是个妇道人家,家里的大小事,大朗做主就是!”二夫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尤其是看了张俊平写的那五个大字,更是满心欢喜。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个年代的女人,地位真的是很低,要求也低的可怜,大概能够吃饱,穿暖,丈夫不每日打骂,对女人来说,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如果能够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丈夫能够每日回家吃饭,那就是极幸福的事情。
二夫人嫁了个不学无术,混不吝的丈夫,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儿女又小,如今当家的大伯去世,换上更远一层的侄子,此时是二夫人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张俊平的五个大字,“家和万事兴”,对二夫人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是她最期盼的定心珠。
“郎君,问出来了!曹利那厮居然贪污了府上三万七千贯钱财!
都是……都是用二老爷的名义挪用支取的!”进来回话的是张家一个管事的,也是那些家丁的头头。
“他的同党可问出来了”张俊平眯了一下眼睛,开口问道。
三万多,接近四万贯钱,换算成后世的重量,大约相当于二十二万斤,也就是一百一十吨。
这么大一笔巨款,想要不动声色的弄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没有同党,打死张俊平都不信。
张俊平心里也是暗暗苦笑,自己那位二叔该有多么糊涂
让人从家里拉走一百一十吨重的铜钱居然都不知道。
 
第十二章修身
“你需记住,这里是张家!你既跟着婶娘来到张家,那么以后就是张家人!能决定你生死富贵的是我张家,和曹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明白,明白!”
“来人,把曹利抬下去吧!”张俊平吩咐一声。
进来两个老家丁抬着曹利下去。
“大朗,妾身代曹利谢过大朗!”二夫人冲张俊平施了一礼。
张俊平饶了曹利的性命,这让二夫人心里更是踏实了许多。
“不敢,不敢!婶娘这是要折煞侄儿”张俊平嘴上说着,连忙多开。
饶曹利一命,自然是看在二夫人的面子上。
二夫人上来一副不争不抢一切你做主的态度,让张俊平不得不给二夫人这个面子。
他相信,以后这曹利应该不敢再吃里扒外。
至于为什么饶了主犯曹利,却直接杀了从犯门房。
那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份不一样,门房是从小养大的家仆,伙同曹利盗窃家里的钱,这是背叛。
而,曹利只能算是外人,谈不上背叛。
一个是外贼,一个内贼,内贼更可恨!
军人出身的张俊平,更痛恨来自身后的背叛!
送走二婶,张俊平坐在书房里,开始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张家的危机算是暂时过去了。
可是,过去了并不等于安枕无忧,张家依然是危机四伏。
林则徐曾经说过,子若强于我,要钱有何用,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若不如我,留钱有何用,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有财无才,就是招灾的祸首,这也是为什么说富不过三代。
子孙无才,就算是留下万贯家财,子孙也是守不住的,反而会因为这万贯家财而招灾。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张家令铎公的遗泽撑不了五世。
参加科举,就是张俊平第一步计划。
可是科举何其难
尤其是这东京汴梁,竞争更是激烈,芸芸学子,去竞争那寥寥数十个参加省试的名额。
哪怕上一世,张俊平在图书馆,博览群书,也一样没有用。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上千年的见识,还有那过目不忘的天赋。
宋朝科举,不同于明清,没有院试,乡试,也不用考童生,秀才。
直接参加州试,过了就是举人的身份,不中则依然是白身,然后参加省试,也叫会试,过了就是进士身份,然后还要参加殿试。
殿试中不中,都不影响进士身份,中了进士就相当于有了官身,就能接受国家的供养,也就是国家就会给你发钱。
值得一提的是,宋朝的举人并不是终身制的,并不是说,我这一科过了州试,没过会试,那么我就是举人。
不是那样,举人身份只这一届有用,你中不了进士,下一科还要继续参加州试,继续考举人。
之前张俊平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属于应急处置,可以临机决断,正常情况下,张俊平还是喜欢,谋定而后动。
在朝堂上,辞官,对皇帝说要参加科举考试,并不是张俊平一时冲动的产物,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参加科举,考中进士,是融入这个时代最简单的办法。
过目不忘,就是张俊平的底气。
再加上前身十年苦读,通过州试的信心,张俊平还是有的。
张俊平坐在书房里,结合前身的记忆,以及自己脑海里的宋朝历史,分析着自己参加科举考试的利弊。
科举考试主要考经义,策论,诗赋。
其中策论是分开考的。
按照张俊平的理解,经义类似于后世的阅读理解题,对经史子集中的某一段文字进行评论。
论,这相当于命题议论文,根据考试要求,评论经史记载的某个典故或某一位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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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治家
“嗯!不一定要求新写的文章,也可以是以前写的,你可以安排人去各家书坊,去寻找朝中大臣,大儒们的文章书籍!”张俊平沉吟着交代道。
“喏!我这就安排人去购买!”
“禄伯,你说咱们也开一家书坊如何”
“郎君,书坊可不好开!这汴梁城虽然有上百家书坊,可是大多数都惨淡经营,勉强盈利!”张禄连忙劝告道。
不得不说张家很保守,或者说很低调,历代都没有自己经营过生意,积攒下的万贯家财,也都是靠俸禄和收租以及勤俭节约慢慢积攒下来的。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张家被张俊平的二叔折腾空了,也就剩下这套大宅院了。
后来从地下赌坊弄回来那辆车铜钱,看着挺多,其实真没多少。不过是两千贯。
这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要钱。
两千贯,对普通家庭来说,那是一辈子赚不到的财富。
可是对于张家这样的家族来说,不过是一两个月的开销。
有人可能说,这么会花那么多
算笔账就知道了,这张府上下,一百多口子人。
一天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消耗可不是小数目,一旦米三百钱到五百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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