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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元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吐槽波叔
末世元神
作者:吐槽波叔

宋末元初,天下大乱。汉氏一脉,危在旦夕。神秘少年,横空出世。号令武林,独抗大元。外战强胡,内斗奸相。元宋争霸,运筹帷幄。迷离身世,生死抉择。末世元神,逆转未来。





末世元神 序
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辛弃疾
周伍郎睁眼时,屋外早已是一片混乱,冲天的火光将天空烧的通明,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和着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搅得人心神不宁。
“嗖”一支冷箭从空空的窗框射入屋内,径直钉在周伍郎面前的墙上。
周伍郎心思警觉,一个翻身滚下床上,“嗖嗖”又是两箭不偏不倚正射在他刚才平躺的位置。
“嘭”周伍郎还未站稳,木门又被砸开了,两个黑影冲入屋内,只见这两人身材矮小敦实,面目狰狞可怖,覆盖铁甲皮帽,手持弯刀圆盾,像是两个兵士。
俩兵士也不含糊,左手边那个稍胖的一声呼喝,两人一起砍将过来。
周伍郎看的清楚,电光火石间,侧身躲过胖兵士的下劈,顺势一记扫堂腿将瘦兵士踢翻,旋即反手一拳正中胖兵士太阳穴上,胖兵士当场呜呼。
瘦兵士将将爬起,还未提刀,周伍郎又是一脚直踢,腿长劲足,直取咽喉,瘦兵士亦一命归西。
周伍郎定了定神,看清了周围,破旧木屋,房梁已经着火,单扇窗户,只剩空空窗框,一张小床,上有包袱一个,还有那破损的木门
来不及细想,周伍郎背起包袱,捡起一对剑盾,夺门而出




末世元神 第一章 襄阳围城
汉江临眺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王维
屋外早已是人间地狱,熊熊烈火笼罩着大地,滚滚浓烟弥漫在夜空,四处都是仓皇奔跑的人群,只不过有的在逃亡,有的在杀戮,还有的在反抗,哭喊声、厮杀声、求饶声、暴戾声混成一片,金戈互击、马踏四方、铁矢破空、焦木坠地,尽是一片狼藉
周伍郎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标准国字脸,满头浓黑发,两条剑眉英气逼人,一双圆眼怒目铮铮,鼻子挺拔宽大,嘴巴轮廓分明,满身腱子肉,体阔赛石板,远远望去,异常彪悍,却也格外引人注目。
此情此景,让周伍郎甚是迷惑,这是何地又是何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求生的本能指引他,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周伍郎奔跑起来,经验告诉他须往幽暗之地躲藏,但举目四眺,几乎没有一处可藏身之地,到处是触目惊心的场景,满眼的残垣断壁,数不清的遍野横尸,他只得奔跑,当然还得注意路上的障碍物和冷不丁的流矢。
未及百米,路边又闪出五个铁甲皮帽的兵士,也不招呼,见人就砍,伍郎亦不废话,迎面便打,伍郎高大,手长刀快,一刀先把领头的兵士砍翻在地,余下四人大骇,莫敢近身,只得仗着人多势众,将伍郎围在中间。
伍郎见状,心里琢磨着敌暗我明,此地不宜久留,身随意动,遂大喝一声,提速向一人猛冲过去,铁甲兵士没见过如此凶悍之人,慌忙提盾格挡,伍郎运劲一砍,手起刀落,将铁甲兵士连人带盾劈成两半,其余三人见伍郎犹如天神下凡,吓的四散逃去,伍郎亦不追赶,继续往人烟稀少处跑去
一路上,又是好些散兵游勇,或身着铁甲头戴皮帽,或身着兜甲头戴铁盔的,有好战之徒,也有奔逃之人,打打杀杀自不在话下,好在周伍郎虽然身材高大威猛,身手倒也敏捷轻快,一路奔走,左突右挡,鲜血染身,倒并未留下半毫伤痕。
行至一十字街口,道路一下子宽敞起来,周伍郎四处张望,正寻思该如何跑路,突然一声尖叫
“不要啊救命”是一女子声音。
虽说逃亡时期不宜多管闲事,但伍郎心中不免有一丝恻隐之心,寻声而去,乃发自一高庭华府之内,大门已上锁,伍郎攀墙而上,于檐上观望。
庭院内,两铁甲皮帽士兵按着一个长发少女,正在猥琐的淫笑,一兵士正欲卸甲行事,长发少女看准时机一个挣脱,卸甲兵士冷不防跌倒在地,另一兵士见少女逃脱,眼疾手快,复伸一手,又将长发少女一把抓住。
“嘶”,长发少女的绸衣被撕去一截,露出半个香肩,两兵士笑的更欢了。
伍郎不由怒从心中起,大喝一声,从檐上“噌”的跃下。
两兵士见有人从天而降,倒也吃了一惊,伍郎不由分说,抬手一刀,砍翻了卸甲兵士,另一兵士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伍郎也不追赶,扬手一甩,弯刀有如飞镖一般脱出手心,划出一道弧线,刺穿兵士后胸。
“哼。”伍郎怒气渐消,这才发现身边的长发女子早已吓的瑟瑟发抖。
伍郎蹲身下去看着长发女子,长发女子惊魂未定,脸色煞白,唇齿紧闭,眉头紧锁,头发凌乱,眼神迷离,只是缩成一团发抖半晌,长发女子回过神来,抱着双肩怯怯的看了一眼周伍郎。
“谢谢谢少侠出手相救。”少女依旧低着头,怯生生。
“不客气。”周伍郎倒是利索。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小女子小女子有礼了。”
“你是问我姓名吗”伍郎似懂非懂。
“正是。”
“我应该叫周伍郎吧。”周伍郎自己也是半信半疑,没有半分做作,实际上,事到如今,他也没搞清楚情况,包括自己的状况。
“那小女子感谢周少侠出手相助。”周伍郎这回答让长发少女无所适从。
“客气客气我想问下,这里是哪里”
“哪里少侠不知此地是哪里,怎会身在此地呢”长发少女愈发迷惑。
“这我好像真忘记了”
“少侠,此处乃是襄阳。”
“襄阳襄阳又是哪里”
“少侠,您莫拿小女子消遣,小女受之不起。”虽是救命恩人,但总觉得周伍郎在装神弄鬼,长发少女也不觉有些忿忿。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小生姓周,名伍郎,临安城东人氏,年方十七,自幼父母双亡,由祖父养育长大,本欲侍奉左右,颐养天年。奈何祖父年事已高,自知天命,却仍有一愿未尝,乃盼吾早日娶妻成婚,故命吾于城中寻中意之女子,迎娶过门,现备聘礼黄金五两,望媒婆成全”周伍朗如背诵经文般念完这段,自己也好生莫名。
“少侠甚会插科打诨,今时今日之襄阳,惟见有通天遁地逃脱出城之人,未见有无惧生死甘冒性命进城之人,更绝无在这光景进城提亲之人。”
“那那也没办法,我可只记得这些说起来,现在是在打仗吗”
“哎,周少侠真乃神人也。”长发少女一脸怨气难以言表,却又碍于救命恩人之面不得发作,只能变着法子暗讽一下周伍郎,“小女子虽不才,亦知当今天下有难,社稷危在旦夕,鞑靼侵我大宋四十有三,大宋江山半壁已失,国不复国,民不聊生,先鞑靼围困襄阳数年,襄阳军民众志成城,三军用命,故北胡非能克之,今襄阳城破,周生不以国家兴亡为重,反对儿女情长牵肠挂肚,实非匹夫之所为也”
“说了那么多,简单说来就是这个鞑靼国现在在进攻大宋国咯”周伍郎既没听出长发少女对他的嘲讽之意,更没理解什么鞑靼、大宋之类的名字
“是”长发少女隐忍不发。
“那刚才我打死的那两个兵士是哪国的”
“你呜呜呜呜呜”长发女子终于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周伍郎不解长发少女为何突然哭了起来,不过寻思一番,似乎稍微理清了一点头绪。
“肯定是鞑靼的,肯定是鞑靼的,这长相看着也像坏人”
周五郎用苍白的话语安慰着长发少女。
“呜呜呜呜呜”长发女子哭的更凄惨了。
“姑娘,你别哭了,我可是真的失忆了”
“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别哭了,再哭要把鞑靼引来了。”
听到“鞑靼”两字,长发少女脸色一下又紧张起来,哭声也小了很多。
“好了好了,前面忘记问了,姑娘怎么称呼”
“呜呜呜小女子小女子正乃卫国公吕文德之女吕婉玲”
吕婉玲特意将卫国公吕文德这六个字念的重音,想来这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名鼎鼎的卫国公吕文德。
“哦,这么说该叫你吕姑娘。”
周伍郎完全没有抓住吕婉玲话里的要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吕婉玲可再也忍不住了,说起来,自己好歹也是卫国公之女,卫国公是谁卫国公是吕文德,吕文德乃南宋之基石,朝廷之倚靠,虽已战死沙场,但其在朝廷的影响力依然根深蒂固,当朝宰相贾似道乃其挚友,吕文信、吕文福、吕文焕等兄弟子侄均为朝廷重臣,卫国公之女,岂是你这等草民可以怠慢的
吕婉玲越想越气,一甩手便欲拂袖走人,未迈一步,周伍郎猛觉不妙,右手抱住吕婉玲,左手掩其口,大步流星,几步伏入树丛之中。
果不其然,周伍郎刚隐入树丛,大门就应声而破,一群铁甲皮帽的兵士冲了进来,将庭院团团围住,周伍郎记得,他们就是吕婉玲说的鞑靼兵士,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吕婉玲早,已吓的不敢睁眼。
周伍郎粗粗一数,进门的鞑靼兵士至少有四五十人,为首一人,衣着不凡,头戴花帽,看来乃是一员将领。
此将生的豹子头、八字眉、圆环眼、酒糟鼻、四方嘴、招风耳,满脸络腮胡子,甚是丑陋。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顿时暴怒起来,“来人,把这里给我拆了”




末世元神 第二章 亡命天涯
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王昌龄
周伍郎对战争并没有什么概念,或者说他现在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概念,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所处在哪个时代,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甚至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醒来,便已恍如隔世,除了求生的本能,别无他想。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大宋的子民,也不知道有没有杀错鞑靼人,不过看着这些鞑靼兵士飞扬跋扈、滥杀无辜的样子,以及身边魂飞魄散、楚楚可怜的吕婉玲,心中早已默认鞑靼为敌人。
战斗,是周伍郎的本能,危机,让他热血沸腾,似乎只要面临战斗,身体就会自己运作起来。
他是个木讷之人,至少失忆之后确是个嘴拙脑笨之人,但说起战斗,他可绝对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等级。
此时的周伍郎,已经在飞速思考应对之策
根据之前与鞑靼兵士的交手感觉,如果没有吕婉玲在身边,不说能将眼前之人尽数消灭,至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如今有了吕婉玲,反倒有点束手束脚,但鞑靼兵士已经开始搜查庭院,放火焚屋,不出去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思前想后,周伍郎决定赌上一把。
“你们大宋人是怎么辱骂这些鞑靼人的”周伍郎小声的询问吕婉玲。
吕婉玲依旧是颤抖不止、精神恍惚,以至于周伍郎询问第二遍的时候才抖霍霍的吐出两个字:“蛮子”
“马子”
“蛮子”
“蛮子”
“恩”
“你听好了,等会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我去去就来。”
周伍郎放下包裹,还没等吕婉玲答应,已经窜了出去,只见他脚下生风,几步绕到一名鞑靼兵士背后,双手将他按头捂嘴用力一拧,鞑靼兵士当场毙命,伍郎不停顿,夺其刀盾,游走到大门,又击杀两名鞑靼兵士,院内顿时大乱,伍郎见引起注意,大喝一声:“蛮子还不受死”
周伍郎声如洪钟,庭院内外的鞑靼兵士无不闻之色变,豹子头将校早已气的七窍生烟,招呼手下蜂拥而来,周伍郎诱敌成功,全力向门外跑去
庭院内又恢复了平静,喊杀声渐渐远去,吕婉玲抱着周伍郎留下的包袱,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思量着,鞑靼人多势众,周伍郎想必凶多吉少,若不趁现在逃出城去,恐怕早晚要遭人毒手,但想到周伍郎之前让她别动的留言,又不敢轻举妄动。
犹犹豫豫间,一个黑影摸进了庭院
又来人了吕婉玲背脊一凉,那黑影也似乎知道这边有人,直直向树丛走过来,渐行渐近,吕婉玲的心眼都要提到嗓门了借着月光火光,那人原是周伍郎,谢天谢地。
“你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吕婉玲简直无法相信周伍郎活着回来了。
“逃我为什么要逃”周伍郎还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语气。
“难道你把他们都杀了不成”
“我干掉了那个大胡子头领,剩下的喽喽死了几个,其他都逃了。”周伍郎轻描淡写,好像干掉的那些不是什么鞑靼兵士,而是几只蝼蚁。
这人居然轻松杀死了一个元国百夫长,吕婉玲不觉对周伍郎另眼相看,既然这样,不如
“周少侠,敢问现在有何打算”吕婉玲心生一念。
“打算我打算先出城避避风头,然后再想办法搞清楚自己的事情。”
“我记得你说自己是临安人”
“我有说过是临安人”
“你”吕婉玲差点又被气昏过去,“你再复述一遍你你祖父让你提亲的那段话。”现在的吕婉玲也懒得和周伍郎再装淑女,尽用市井之语对话。
周伍郎倒也听话,说背就背:“小生姓周,名伍郎,临安城东人氏”
“停。”吕婉玲叫停五郎,“你看,你自己说的,你是临安城东人氏。”
“哦,还真是这么说的,原来临安是个城市吗”
“你”吕婉玲今晚可是被惊吓和憋屈的不轻,“你原来只是会背那些文字而已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吕婉玲无语,但转念一想,不必和他多费口舌,此乃一介武夫,多说无益,早点离开此地才是正途。
“周少侠,小女子有话直说,我欲返临安,尤恐路遇歹人,周少侠一身绝世武功,可否送我一程,待到了临安,我定重酬谢之。”
吕婉玲言毕,寻思周伍郎定会就酬金讨价一番。
“走吧。”周伍郎不多废话,拿起包袱就走了,吕婉玲一愣,赶紧从地上捡起刚才被扯掉的半截袖子追了上去。
这周伍郎真是个奇男子,既不贪生怕死好财,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襄阳城外,天已露白,刚才的府邸原来是太守府,离南门不远,一路逃跑也没遇见几个追兵,倒是有不少逃亡的宋兵和难民,大家争先恐后,你推我挤,反而险象环生,好在有周伍郎在,不然吕小姐不死在大元的铁骑下,也要被自己人踩成肉饼。
沿官道一路向南奔走,又行数里,至一小溪
“停一下,周少侠停一下,周周伍郎,我说停一下啊”吕婉玲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平时养尊处优,娇生惯养,哪有自己下地走过那么长的路,更别提兵荒马乱的逃难了。
“还不能停,这里太危险。”周伍郎果然是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温柔体贴。
“不行,再走我要断气了我的脚脚早磨破了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吕婉玲瘫坐在地,竟哭了起来。
想来自己这几年真是历经磨难,先是襄阳围城,日夜惊扰,后是父亲去世,痛彻心扉,现在则是城破家亡,叔父被杀,当年执意要来襄阳看望父亲,没想到在襄阳一待就是六年。
这六年间,起初三年,吕文德尚在,全府上下对吕小姐当然是服侍周全、莫敢怠慢,而后三年,吕文德病死,叔父吕文焕接任襄阳太守,因之前与吕文德有隙,对这个侄女爱理不理,久而久之,下人们心领神会,亦各自疏远吕小姐,饱受冷遇那些年受的委屈,又是何人能懂,何人能晓。
如今襄阳城破,吕文焕战死,吕府化为一炬,再联想父亲去世后自己惨遭多年白眼,怎么不伤心落泪。
周伍郎不理会吕婉玲,寻思这么等着也不是个办法,看看周围,尽是些伤痕累累、披头散发的难民,哀叹声、哭号声连绵不绝,目标实在太大,四周又无藏身之处,鞑靼人如果追来,势必伤亡惨重。
想到这里,干脆心一横,将吕小姐往肩上一扛,向远处一个小山丘飞奔过去。
“你在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流氓你想干什么”吕婉玲刚才还在暗自神伤,没想到周伍郎突如其来的野蛮行为,吓得阵阵急叫。
周伍郎懒得解释,三下五除二爬上山丘,找了一棵大树,将吕小姐放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我要叫非礼了”吕婉玲惊魂未定,昨晚到现在,大概是她这辈子哭喊次数最多的几个时辰。
“嘘。”周伍郎比划了一个闭嘴,自觉的后退几步,“你别叫了,下面不安全。”
“你怎么可以随便搂抱姑娘,你祖父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这个丑流氓”吕婉玲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周伍郎虽然屡次救她,却也更多次挑战她的心理极限,这下干脆直接动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喊了。”周伍郎忽的严肃起来,指了指远处,吕婉玲立马收声,顺着伍郎指的方向,这正是刚才他们歇脚的那条小溪。
只见尘土飘扬,马蹄声隆隆,是鞑靼人的骑兵刚才哭天喊地的难民哪知会有此血光之灾,反应不及,被骑兵冲的七零八落,鞑靼骑兵极其勇猛,或拉弓射箭,或舞刀挥砍,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不一会,难民已死的七七八八,血水横流,把溪水被染的通红
吕婉玲看的胆战心惊,寒毛卓竖,说起来,这已经是周伍郎第三次救她了。
鞑靼骑兵血洗完毕,将难民尸首集中丢在路边,也不离去,分列在道路两旁,列阵以待。
没多久,一大队人马远远出现,渐行渐近,只见这一队人马,队列严整,旗罗伞盖,人俊马高,华服加身。为首两组骑兵,九匹白马,五匹黑马,白马在前,骑手满身银铠,手持九杆大旗,一杆长,八杆短,“田”字阵型,长杆约十三尺,短杆约九尺,旗杆由松木制成,缨子用的是银白色的公马鬃,环绕九条飘带,顶端为一尺长镀金三叉铁矛。后面五匹黑马,骑手满身黑甲,手持五杆大旗,比白旗略短,一杆长,四杆短,“十”字阵型,旗杆也是由松木制成,顶端是一尺长镀金三叉铁矛,不过缨子是用黑色公马鬃制做。
旌旗过后,一匹血色鬃毛的高头大马单独成列,马上坐着一个彪型巨汉,见他体方脸长,面色黝黑,眉如双鞭,眼似鹰隼,鼻赛蛮牛,口藏乾坤,所到之处,日光暗淡,风息皆止,鱼虫藏匿,草木俱闭,飞鸟不鸣,野兽臣服,气势逼人,不怒自威。
周伍郎不觉感到压抑,昨夜今晨,他一共击杀了二十八个兵士,外加百夫长一名,在他眼里,无非都是信手拈来,小菜一碟,而眼前此人气势之强,却不得为之汗颜。
“这人不简单。”周伍郎不禁感叹。
“这还用说,你没见到九斿白纛和四游黑纛嘛。”吕婉玲吃惊的睁大眼睛,鸡皮疙瘩早已起满了全身。
“九斿白纛、四游黑纛,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元国皇帝的象征”
“元国皇帝你说那个黑脸的大汉吗”
“没错,他就是元国皇帝、蒙古可汗、鞑靼人的首领忽必烈”




末世元神 第三章 忽必烈
陟玩春山纪兴
时膺韶景陟兰峰,不惮跻攀谒粹容。
花色映霞祥彩混,垆烟拂雾瑞光重。
雨沾琼干岩边竹,风袭琴声岭际松。
净刹玉毫瞻礼罢,回程仙驾驭苍龙。
忽必烈
忽必烈,全名孛儿只斤忽必烈,托雷的第四子,蒙哥的弟弟,十三年前继承蒙古汗位,并于两年前称帝,开创元国。
不过,早在那之前,他已经威名远扬,战中原,灭大理,夺皇位,平内乱,屹然是帝王之相。
忽必烈此时已经进入了废墟一片的襄阳城,两边是严阵以待的元国精兵,第一阵白色阵营是蒙古弓骑军,由纯蒙古族骑士组成,身披铁甲头带皮毛;第二阵红色阵营是探马赤军,由色目人骑士组成,穿着钢盔钢甲;第三阵黑色阵营是汉军,由女真人、契丹人步兵组成,着皮甲手持长枪圆盾;第四阵青色阵营是新附军,由投降的南宋精兵组成,只有布衣、长剑。
忽必烈一路前行,两边将士莫不为其气势压倒,纷纷跪地请安。
行至新附军阵营,已检阅完毕,忽必烈停马下鞍,麾下军队尽在眼前,旗帜鲜明,兵强马壮,忽必烈忍不住得意起来。
就在这一瞬,忽然新附军阵中飞出三人,手持利剑直取忽必烈,这三人一人攻上三路,一人攻下三路,还有一人直取心脏,配合看似天衣无缝。
亲卫队已来不及救驾,弓箭手也不敢贸然射击,忽必烈看来必遭暗算。
好一个忽必烈,满脸镇定,不慌不忙,既不躲闪,也不防御,右手生生抓住上三路剑刃,脚下运劲一脚弹飞下三路刺客,但中间那剑已至要害。
“哐。”一声金属音,剑非但没刺入心脏,反而折断了,忽必烈扬了扬手,将天上抓着的那位刺客甩了出去,“怯薛军”赶紧围上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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