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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肆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彤
那孩子哭了几分钟,趴在哭婆肩头睡着了。
后者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孩子不说话。
“这孩子不能出双星村。”哭婆给小姑娘摆弄着头发,轻声道。
“三魂已去二,只留一魂人魂,阳气不足,出了村子就死。”
小孩儿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醒过来,中间哭婆下山给她买了些吃的东西,女娃狼吞虎咽的全都吃完了。
我才意识到老皮头死了三天了,这孩子有三天没吃东西了。
“你爹呢”我轻声问道,怕吓着她。
“我爹爹出门挣钱了,说回来给我买新衣服穿”她嘴里嚼着饭菜,含糊不清,但丝毫掩盖不住脸上的兴奋之情。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女孩儿一下委屈起来,似乎马上又要哭了出来:“他说一天就回来的;”
“他给你买的新衣服,就在山下,我们这会儿就给你拿过来。”哭婆温柔的笑道。
我识趣的奔下山,在村儿里估摸着“小皮头”的体形,给她买了几套衣服。
回去的路上,我也想明白了,老皮头不给她治病,一来是因为一般人也治不好,二来,如果被村里人知道自己姑娘疯了,小姑娘这辈子就算完了,这样一个封闭的村子,人多口杂,舌头根子压死人,小姑娘肯定会被人当怪物一样对待,与其这样,不如把娃藏起来,至少不会受到外人的歧视和伤害。
到了屋前,哭婆和小姑娘有说有笑,我看着眼前似乎永远以泪洗面的哭婆,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开心,只是哪怕这样,她眼角的泪痕依旧扎眼。
哭婆给小姑娘换上衣服,又重新梳了头发,她乐的在床上跳来跳去。
她叫小米,在这里住了有两年了。
“小米啊,告诉姐姐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呢”哭婆抚摸着她的额头问道。
“我爹说山下有坏小孩儿,就让我住在这儿,搬过来以后我就没见过那些坏小孩儿啦,直到爹走了之后,我才又见到他们。”小米忽闪着大眼睛道。
“它们长什么样儿啊”
“他们;”小米又害怕起来,往哭婆怀里躲了躲:“他们可坏了,经常揪我头发,每天晚上都让我陪他们玩。我就问他们啊,为什么不白天出来玩呢,但是他们就是不说话,重新钻到床底下去了。”
我看了看小米的头顶,天灵盖的位置头发的确比较稀疏。
哭婆抱紧她继续问道:“那你上次见那些坏孩子是什么时候呢”
“我爹走的那天晚上,他们就从门外闯进来了,抓着我的头发往外面拖,我抓着床角才没被他们拖走,从那以后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来;”
“小米啊,告诉姐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他们的”
小米脸色惨白,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整个人又哆嗦起来,哭婆赶紧安慰了她几句。
“前年的时候,我爹出去了几天,把我放在了一个叔叔家里,有天晚上叔叔说要给我洗澡,把我放到了一个大缸里,那缸里面好多红色的水,臭死了,叔叔给我洗了一晚上,还说这是我和他的秘密,不让我告诉爹。”
“我爹回来以后,就把我领回家了,那天以后我就经常在晚上看到那些坏小孩儿。”
“那个叔叔,你还记得叫什么嘛”我赶紧问她。
小米点点头:“爹让我叫他李叔叔,就住我家隔壁。”
老皮头家隔壁我清楚的记得他家是孤房一座,旁边根本没房子。
哭婆摸着小米的头,问她脖子上戴的玉块儿是哪来的。
“这个啊,”小米把玉石摘下来,很喜欢的样子:“这个我中午睡醒了以后,它就在我床头啦”
是老皮头把这东西给自己闺女送来了。
哭婆笑着给小米戴上玉石,又逗了小米几句,在屋子里放了好多吃的,给小米说我们晚上再来,她戴着那个玉石就不用怕那些坏小孩了。
从小米家出来,哭婆沉着脸,下山以后找到个大爷,问他老皮头家之前是不是有个邻居。
老头点头说之前是有一个男人住在老皮头家隔壁,但是两年前搬走了,以后再也没在村儿里见过他。
“那人你知道去哪儿了么”我问他。
老头摇头:“这哪能知道呦,这村子本来还和他有点儿关系,现在匡家那小子一死,他就再也没回来的必要了。”
我听他这是话里有话,就问他什么意思。
老头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听说的,你们出去别乱说去,我听说那个匡家的小子,是他娘和前夫生的,那个搬走的男人,才是那小孩儿的生父。”
我愣了下,没想到中间有这么一层关系。
老头儿看我吃惊笑了笑继续道:“匡家那小子现在爹,老匡,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小子不是自己的种呢”
送走那人以后哭婆问我:“小米说老皮头在的时候她看不见那些小鬼,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个铁盒子。”
她点点头:“铁盒子根本就没落到那个男人手上,而是被老皮头拿走了,养小鬼的就是那个姓李的,小米差一点儿就被他养成小鬼了。”
“这么说的话,找人砍树的人肯定也是那个姓李的男人了,可为什么铁盒落到了老皮头手里”
哭婆阴笑着,在脖子上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零肆局 第6章:背后的人
当天下午我和哭婆去了镇上,调了那个姓李男人的档案,发现他就住镇上。
“光明路118号;”帮我们调取档案的姑娘皱着眉头:“怎么有人住在哪儿”
“怎么了”
小姑娘打了个哆嗦:“那里以前是个祠堂。”
“这养鬼的人还真是哪里阴往哪里跑啊”路上我问哭婆,但她却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
我俩顺着门牌号一路找过去,118号是光明路的最后一门,房子已经破败不堪,完全没有人住的样子。
我迈腿想进去,哭婆拦住我,扭头张望了半天,在附近找到个叫花子,扔给他一点儿钱,问他谁住在这。
那叫花子听我们打听118号,一下来了兴趣,贼眉鼠眼的说:“你俩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这儿以前是祠堂吧”
我笑着说不知道。
他倒像是个说书先生一样摇头晃脑起来:“我给你们说,你们以前来还能看看,现在进去没啥看的了,里面住的都是小娃娃。”
我又仍给他十块钱,让他接着说。
“我还纳闷儿呢,以前放死人的地方,怎么就住了小娃娃了呢”叫花子咂巴咂巴嘴:“而且娃娃还怪的很,天天大半夜出来玩,我每天被吵醒好几次”
“每天半夜吗”哭婆不知道为何,一下紧张起来。
“那可不,以前还好好的,就几个小娃出来,最近都是成群结队的了,吵吵闹闹的不行”
“糟了,快进去”
哭婆拉着我就往门里跑,我刚迈步进去就闻到一股子腐烂的味道,哭婆拦住我,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大厅里面。
当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借着路灯我只能勉强看清楚有一个男的背对着我们,坐在一张破旧的太师椅上,但那男人体型太怪异,我看了半天总觉得不对劲儿。
哭婆在自己腰上比划了一下,我才发现,那男人的腰特别粗,弄的整个人身体非常不协调。
我正想问哭婆这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从那男人身上突然传来一声小孩子稚嫩的笑声
“来不及了”哭婆说完猛的跑过去,一脚就把那张太师椅给踹倒了,男人应声到底,翻滚了几下我才看清楚,他的腰之所以那么粗,是因为肚子里“藏”着个“东西”。
一个浑身黑色的“娃娃”。
男人尸体肚子部位已经被撕开了,那小娃娃正躲在他肚子里,啃食着尸体的内脏,尸体这么一滚动,小孩才抬起脑袋看了我们一眼。
哭婆没有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张绿色的纸,直接点燃扔到了尸体上,随即一阵恶臭传来,那小鬼哭着喊着慢慢化成了一滩黑水。
火烧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灭,火光在哭婆脸上跳来跳去,我却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火灭了之后我凑过去,尸体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哭婆收集了一些残骸,用来确认他的身份。
“他已经控制不住那些小鬼了,”哭婆看了周围一圈儿:“他在这里挺久了,不可能只养了那一只小鬼,其他的已经跑了。”
“那只有把它们捉回来咯。”我耸耸肩。
哭婆看了我半天:“你就不好奇,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会突然养起小鬼来”
我记得这男人档案上叫李光,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道理突然懂了怎么养小鬼才对;
“你的意思是,老皮头”
哭婆点头:“我估计是老皮头教他的,但是这个李光也不是什么东西,差点把小米养成小鬼,这才逼的老皮头把那个破盒子偷出来,李光也被他自己养的小鬼给吃了。”
“不过有个问题,老皮头为什么要教李光养小鬼而且那个姓匡的小孩怎么说也是李光的骨肉,他怎么会对自己儿子下手”
哭婆摇摇头:“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有更麻烦的事。”
她刚说完,我就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小孩儿“嘻嘻”的笑声,哭婆递给我几根针说:“这些东西,插到它们的眉心。”
我扭过头,门口密密麻麻的挤着十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当时天色已经黑透了,这些小孩儿又是全身漆黑,我只能从那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睛中判断出来具体位置。
那些东西速度很快,哭婆迅速用那些绿色的纸在地上围了一个圈,和我跳了进去。
我脚刚落地,那些小鬼就已经冲到了圆圈边上,它们似乎很忌讳那东西,不敢再向前一步,只能不停的围着我们打转。
距离这么近我才看清楚这些小鬼的样貌,它们全身赤裸,眼睛放着绿光,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左耳的耳垂不见了。
我给哭婆说了说,她愣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只说让我找准机会把针插进小鬼的眉心。
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七八岁的小孩正是闹腾的时候,我又不能被他们给咬到,只能来来回回的尝试,哭婆倒是驾轻就熟,两下一个两下一个速度很快的就把她那半边的小鬼都解决干净了,转过身帮我解决这边的。
我俩在那圈子里待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才把小鬼全都解决干净,针插入它们眉心之后,那些东西全都化成了一摊黑水,散发着阵阵恶臭。
哭婆累的几乎坐在地上,我扶住她到大厅休息了好一会儿,说这事儿应该算是弄完了吧
她摇头:“事情弄完还早,我们得弄清楚老皮头为什么要教李光养小鬼,而且刚才那些小鬼的左耳;”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算了,后面再说。”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又到了那个之前调档案的地方,哭婆凭借着李光尸体的残骸确认了,那个男人的确是李光。
这一次,我们调取了老皮头和小米的档案。
终于在档案里,我们发现了他教李光养小鬼的原因:小米有很严重的先天性疾病,目前医学还无法彻底治疗,只能通过药物治疗来抑制病痛。
哭婆慢慢把档案合上,一直没说话,我心里有些感概,老皮头这是为了救小米,而自己常年在村里,不适合养小鬼,只得让李光帮自己,却没想到到头来,报应到了自己头上,小米差点被李光养成小鬼。
老皮头很爱小米,甚至爱到可以因为她,而牺牲别的孩子。
但谁家的孩子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呢
我拿着老皮头的档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老皮头一直是个农民,直到四年之前,他突然卖掉了那一亩三分田,摇身一变成了村里的“风水师”,我记得也是从那一年,渝南地区开始莫名其妙有小孩子失踪。
四年前,这个时间点,发生了什么
我把档案递给哭婆,她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淡淡的说:“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们做的孽,总会报应到我们头上。”
“我们做的孽”
她苦笑了一下,又拿出那个红衣男孩儿的档案,和小米的档案放在一起问我:“你看看她俩,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我眼睛扫过两份档案,目光停在出生日期那一栏:“两个人是同一天生的”
哭婆托着下巴:“这也太巧合了。”
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倒是哭婆刚才说“我们做的孽”背后好像有什么故事,我往她身边蹭了蹭问:“你刚才说作孽,是什么意思”
“刚才那些小鬼,左耳耳垂都缺失了,是一种特定养小鬼的方法,四年前在重庆;”
她说到这突然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好半天才恍然大悟的样子,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那头说:“你还是让刀疤来一趟吧,四年前重庆那人找上门来了。”




零肆局 第7章:二十七号
刀疤来的很快,当天下午我和哭婆就在机场接到了他。
“那王八蛋呢老子这次要弄死他”
刀疤一路上骂骂咧咧,哭婆子没理他,我把红衣男孩儿的事情详细的给他说了一遍,讲到那些小鬼都缺少了左耳垂的时候,刀疤狠狠点了点头:“就是二十七号干的”
“二十七号”我抬头问他。
刀疤深深吸了一口烟:“四年前在重庆的那个人。”
“我们先找个地方吧,这事儿牵扯的有点儿大。”哭婆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咖啡厅,把四年前的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四年前的零肆局,一把手还不是老铁,是一个叫穆谋的人,那时候哭婆刚进局一年,刀疤和海爷几乎是同时进来,也就是那一年,重庆发生了一件被当地政府强压下来并未报道的事,一个叫草坝村的地方,一夜之间三百多号村民全都消失了。
上面紧急下令让零肆局前往调查,由于涉及人数过多,穆谋带着三个人一起到了重庆,着手调查那件事情。
在调查过程中,这些人发现,并不是所有都村民都消失了,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活着,只不过已经疯了,丢失了所有记忆,为了尽快唤醒他的记忆,弄清楚草坝村到底发生了什么,零肆局把他送往了医院,并且给他了一个代号,二十七号。
检查结果并没有什么异样,二十七号脑部完全正常,并没有失忆的症状。
这条线索断了,一行人只好轮班看护二十七号,另外几个人继续根据别的线索调查。
但就在海爷看守二十七号的那天晚上,出事儿了。
出事那晚只有海爷一个人在,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哭婆用了一个词,说海爷被二十七号“唤醒”了。
被唤醒后的海爷十分恐怖,几乎丧失了所有理智,当穆谋带着刀疤和哭婆到了医院的时候,看护室里已经血流一片,海爷拿着刀站在血泊中,周围堆满了医生,护士和保安的尸体,他像是头发疯的野兽,攻击着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人。
最后是刀疤制服了海爷,他脸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痕,也是那时候留下的。
事情到此急转直下,至于二十七号,也不见了,同时哭婆在村后的山上发现了一具已经被掏空的尸体,和那些小鬼一样,尸体的左耳垂不见了。
“二十七号把全村人都养成了鬼。”我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哭婆苦笑一下,继续说。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二十七号,并且发现他逃亡的方向正是草坝村的后山,穆谋当时下令,让刀疤带着海爷回北京接受调查,哭婆在这里负责继续调查,而他去后山找二十七号。
哭婆留在村子继续调查,但就是这么一查,就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个草坝村,从十八年前开始,所有新生儿都是女娃,二十七号是唯一一个男娃。
“渝南重男轻女很严重,”我嘀咕道,几乎已经能想到接下来村里人对二十七号做了什么。
“村里人认为二十七号是“煞”,就是他导致村里一直生不出男娃,也不知道从哪个算命的那里听说,需要弄死“煞”以后,才可以破除这个“诅咒”。”刀疤有些愤恨的说。
“实际上呢我检查过周围的水源,草坝村附近有很多重工业工厂,水源污染严重,这才是导致大量生出女孩儿的重要原因。”哭婆叹了口气:“只不过那些人的观念太重了,竟然要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
“但二十七号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儿,他是怎么学会养鬼的”我有点不解。
哭婆摇了摇头:“你没发现红衣男孩儿也是这种情况李光一个老农民为什么会养鬼老皮头为什么四年前也学会了养鬼这些人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怎么就学会了养鬼”
“这两件事,背后是同一人。”刀疤狠狠捶了下桌子,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那二十七号呢穆谋找到他了吗”
“那件事之所以影响如此大,就是因为穆谋,他的尸体三天后在后山被人发现了。”
看护室里的一别,是哭婆最后一次见到穆谋,三天后,有人在后山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被人严重毁坏,通过对比dn后显示,那具尸体的确是穆谋。
那件事惊动了北京高层,哭婆,刀疤和海爷三个被人带回北京接受了将近半年的审讯才被放出来,而接他们出来的人,就是老铁,接替穆谋位置的人。
“草坝事件交由上级处理,所有关于那件事情的文件全部烧毁,零肆局内不允许讨论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的事情。”
这是老铁见到他们以后说的第一句话,接着零肆局总部由重庆搬到了苏州,这件事才慢慢淡出。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的海爷被二十七号“唤醒”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如果说二十七号养鬼的办法是别人教的,但一个零肆局内部的人,会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弄到失去理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如果我说,海爷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是个话痨,是个脾气比我还暴躁的人,你相信吗”刀疤笑着问我。
“海爷是苗族人,他身上种着一种蛊。”哭婆看着窗外,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
当初和穆谋一起把海爷接出来的,就是哭婆,用她的话说,那天晚上那个苗寨的情况,和草坝村有些类似,野火遍地,寨子里所有人都死了,海爷站在火旁,笑着把自己杀掉的那些苗族人尸体一个一个丢到火里,哭婆说她从没有害怕过什么,但那天晚上海爷的身影在她脑海里保留了好久,因为那个身影太像魔鬼了。
海爷是一个“被选中”祭祀蛊王的人,这是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的事情,出生后被种上了一种毒性不大,但发作起来却会把人变成“魔鬼”的蛊毒,按照规矩,海爷十八岁那晚要被绑在木桩上,被人激活体内的蛊毒,在烈火中活活把自己咬死,这才算是祭祀了蛊王,这件事情,每五十年做一次,由寨主挑选祭祀者,很不幸,那次选中了海爷。
但海爷并没有手脚上的绳索绑死,他挣脱了出来,杀光了所有寨子的人,用他们的尸体祭祀了蛊王。
把海爷接到零肆局以后,哭婆每年都要为他做一些来抑制他体内蛊毒发作的药物,但就在草坝村的那天晚上,二十七号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激活了海爷体内的蛊毒,让他变成了狂暴的“魔鬼”。
“草坝村以后,海爷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那晚在看护室,他杀了十七个人,尸体几乎把房间都堆满了,在北京审核他的人曾私底下告诉老铁,海爷是个魔鬼,一旦控制不住,势必要毁了他周围的一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上面一直要求把海爷从零肆局开除,接到北京接受治疗,但老铁一直不放人,用他的话说,那天晚上在苗寨里,海爷只是个为了拯救自己性命的人,并不是什么魔鬼,该死的是那些通过杀害别人满足自己欲望的人。”
“从这方面看,海爷和二十七号的确挺像的。”我说。
“同样的环境,却会造就不一样的人,海爷在自责,在悔过,但二十七号却在用几乎同样的手法,继续残害别人的生命,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已经和当初把他当作“煞”的那些人没有区别了”刀疤紧捏着拳头说。
“叮”
刀疤手机来了短信,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脸就阴了下来,把手机递给我们说:“你们没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我凑上去,短信上就一行字:光明路118号有礼物送给你,刀疤。
署名是四个字:二十七号。




零肆局 第8章:黑袍老太
我们赶到光明路118号的时候,里面死一般的寂静,和我与哭婆离开时候并无两样,除了门口挂着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个金属材质的牌子,上面写了一串小小的数字:100407
刀疤看到那东西几乎要跳了起来,两只眼睛都在往外喷火,暴跳如雷的骂了几句,抓起那东西就要往里面走,哭婆一把拽住他厉声道:“刀疤你冷静一点”
可刀疤像是只发怒的豹子一样猛的甩开哭婆朝她吼道:“老子冷静个几把我他妈这次一定要干死他”
哭婆说到底还是个弱女子,根本拦不住这头野兽,我两步窜到刀疤面前伸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能让他如此生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东西明显是二十七号给我们布的一个局,看准的就是刀疤暴躁的脾气,他一旦进入118号,那就是正中二十七号的诡计
我还没开口说话,刀疤速度极快的从后腰抽出匕首架在了我脖子上吼道:“挡老子的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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