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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阎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左辵
等哭的累了,抹抹脸上的泪水。才想起什么,忙用手探了探王一的鼻息。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眼泪又似那断线的珍珠,滚落过不停。过了好一会儿,强忍着悲伤,给王伦去了个电话,道:“老王”,刚叫了一声,就悲不成声,哭出声来。
王伦听见媳妇这声音,大吃一惊。忙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秀哭泣了一阵,这才收住,道:“老王儿子没了儿子没了”
王伦道:“什么没了”等再三确认后,才知道是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一脸失魂落魄,老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穿着拖鞋,连钥匙也忘了带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等王伦到的时候,李秀已经将王一搬到床上,用热水把周身擦拭了一遍。王伦看着儿子瞪着一个死鱼眼般的血红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一行老泪流了下来。上前颤抖着手抹下儿子的眼睛。夫妻两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随后通知家里的老人,直系亲人过来看王一最后一眼。看毕,又联系殡仪馆,筹办葬礼不提。
再说王一,忍着火燎的痛楚,听见母亲的声音,心情激荡。怎奈听得见,看不见,说不了,更动不了。心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可阴阳相隔,咫尺却是天涯。
很快他就被送到了停尸房,安排在次日焚化。期间又有人进来给他化妆,做了美容。期望死后能有一个好容颜。不久又送进来了一具尸体,送尸体的和化妆的两人点了点头,更不打话,各干各的。
须臾,送尸体的,化妆的先后出去了。时间也来到了晚上的七点多,王一终于结束了那折磨人的历程。魂魄从肉体里轻飘飘地坐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微微有点凹凸不平的年轻女人声音,道:“妈,我有点怕。能不能不进去”
另外一个听起来有点年龄的女人,道:“怕什么那是你爸,又不是别人。”说完扯住女儿,就要进来。
年轻女人磕磕巴巴,又有点哀求的意思,道:“可我总感觉这阴森森的。妈,我俩不要进去好不好”
当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没赶上你爸最后一口气。他现在人走了,看他最后一眼吧再说有我在呢,怕什么”
年轻女人道:“我自小八字就弱,从不敢到这种地方来。我俩还是回去吧爸天上有知,也不会怪我的。”
当妈的道:“你奶奶去世的时候,一切都还不是我料理的,什么事也没有。这人一走,当真是人死灯灭,就像那睡着的人一样。你要真见了你爸的魂,就当见最后一面吧”
话落,一手携着女儿的手,推开了门。瞧见除了她的丈夫外,另外还有一个躺着的。笑道:“你这死鬼,命倒是挺好的。人都死了,没想到黄泉路上还有一个伴。”又拉了拉女儿的手,不料一时没有拉动。转头道:“还不进来。”望着丈夫的尸体,叹了口气道:“以后想看再也看不见了。”说完又扯了扯手。回头怒道:“还傻愣在那干嘛”
年轻女人双目僵直,浑身发抖,冷汗直冒。声音就像大海中的波涛,一上一下的起伏不定。道:“妈,那里面墙边是不是蹲着一个人”
当妈的道:“那有什么人就两具尸体躺在这。”
年轻女人更害怕,指着里面道:“就是那”当妈的顺着看过去,空空如也。道:“那有人,不要自己吓自己。”
年轻女人听见她妈的回答,吓得浑身发软,嘴里念叨个不停。“千万不要来找我千万不要来找我”
王一听见这年轻女人好像能看见自己一样,大喜过望。连忙转过身来,对着女人咧嘴粲然一笑。不想这魂儿太轻,不太受控制,刚下床时往前滑了一段距离,冲到了里面的墙边;此时又往前滑了一段距离。
年轻女人见王一张着大嘴就向她冲了过来,顿时凄厉地尖叫一声:“鬼啊鬼啊”声音刚冲出喉咙,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幸好她妈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没有摔在地上。
当妈的见女儿吓成这样,虽不太相信世界上真有鬼,但心里也毛毛的。忙抱起女儿,匆匆地离开了这停尸房。
王一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住。讪讪的收回表情,好不郁闷。
且说王一此时是什么模样能一下就把那年轻女人吓晕了。只见一双外翻的大红眼,不时滴下两滴鲜血,那鲜血虽不断在下落,却不见一丝血迹。一张鲜红的小俊脸,漆涂的一般。双腿弯曲,犹如坐着一张椅子。整个身体离地三尺漂浮在空中,地上没有一点倒影。
正当王一烦闷的时候,停尸房门外一阵响动,走进两个人来。





地狱阎王 第三章 黑白无常
先进来这人,穿一身斩衰凶服,颜色雪白,不见一点杂色。头戴高尖帽,上书“一见生财”四个大字。腰间别着一副手铐,身材高瘦,囧字眉,面白无须,脸挂笑容,吐出一条鲜红色的长舌头。右手持杀威棒,用两个人头骨为棒尖,棒尾挂着一个铃铛,中间缠着一些白布;左手拿着一个手牌,“正在捉你”四个血淋淋的字仿佛烙印在上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极为诡异,诡异中又带点亲切,亲切中又带点恐怖。正是闻名于三界的白无常。
白无常刚在门口站定,后面又转出一人。正是那同样著称于世的黑无常,与白无常一样的着装,只是一身黑。帽儿上写着“天下太平”,手牌儿上书着“你也来了”。手上拿着哭丧棒,腰间别着脚链。身材短胖,面黑,垂着一条鲜红的舌头。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王一见这架势,早吓得骨疏筋麻,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不由自主往后飘了一段距离。
这黑白无常两鬼差刚一站定,黑无常便道:“七哥,是不是他”
白无常道:“八弟稍安,容我请出大帝的法旨,一试便知。”说着便把手牌别在腰间,倚了杀威棒。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卷轴,灰扑扑的,是纸非纸,看不出是用什么做的。
这白无常捻个诀,念个咒。低喝一声“启”。那卷轴应声而起,飞在空中,发出一阵光芒,徐徐打开。过的一时三刻,只见上面用阴文书就“酆都北阴大帝旨”几个字。
突然一阵幽蓝的火光闪过,再看去时法旨已化为灰烬,飞飞扬扬地撒落下来,这灰烬触地即发出一个光点,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白无常见了,脸上一喜。道一声:“准没错了。”他俩对视一眼,忙上前躬身控背施礼,齐道:“卑职谢必安、范无救参见阎王。”
他俩见久久没有得到回复,抬头望了一眼,忙又上前参拜。这时王一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道:“两位鬼差大人是不是认错人了难道不是来捉拿我的吗”
谢必安、范无救见王一称他俩为大人,忙道不敢。那谢必安忙解释道:“天地三界第五劫即将来临,按照阴间的规定,在每一劫来临前需由酆都北阴大帝陛下亲自挑选新一任的阎王。昨天卑职二人接到陛下的法旨,匆匆赶来恭请阎王您赴任。”
王一兀自不敢相信,他怎么突然就稀里糊涂被选为传说中的阎王爷了。道:“真的”
谢必安、范无救二鬼恭敬道:“刚刚陛下的法旨已经验证过,还请阎王勿需怀疑”王一再三确认确实不是来捉拿他的,而是迎他上任,这才放心。问道:“现在需要我怎么做”
谢必安道:“我们先去本地土地和城隍处,销了阎王您的记录。再由卑职二人护送到阴间即可。”
于是谢必安拿了杀威棒在前引路,范无救持哭丧棒在后保护,王一居中。三鬼齐上路,刚出停尸房。王一又问道:“这房间中还有一个,怎么办”
谢必安答道:“稍后卑职另派个小鬼过来即可。”王一点点头,于是重新上路。
出了这殡仪馆。玉兔当空,洒照万里。群星璀璨,自个独闲。王一望见这满盘的月亮,不胜嘘唏惆怅,停脚叹了一口气。
这时突然从街头吹来一阵恶风,兜兜转转的刮了过来。谢必安、范无救大声喝道:“不好”。风过再看时,那还有王一的鬼影。
谢、范二鬼差跌脚懊恼不已,道:“却是忘了阎王还没有获得鬼体,那经得起这风吹。也不知这一下被刮到哪里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各自埋怨了一阵子。那谢必安道:“八弟休埋怨了,当前之务是尽快找到阎王。若天一亮,阎王没有找到躲避的地方,怕就要烟消云散了。我俩就是打下十八层地狱万万年怕也赎不了如此罪过。”
范无救点头应是,道:“十多亿年来,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大人物。本是小心伺候,不料出此事故。”
再说王一,被这恶风一吹,眼睛都睁不开,翻翻滚滚的就上了天。风从哪边来,他就随风往哪边飞。起起伏伏、颠颠簸簸早已不知南北东西。正是那“我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往何处去”。
谢、范叹完,各自于那杀威棒和哭丧棒上使个追魂诀。两棒上的白、黑布条无风鼓动起来。过得三刻,指着一个方向。二鬼差于是顺着布条的指引,架起一股阴风寻将过去。
直到子时,谢、范才在潭州乡下一个破屋中找到王一。范无救怕王一再被风吹走,忙取下腰间的脚链给他戴上。谢必安看了急道:“八弟鲁莽,怎能给阎王带这脚链。还不快快取下来。”
范无救道:“那要是阎王再被吹走可咋办哪能次次都这样好运”
王一戴了这脚链,一下就脚踏实地。问道:“为什么我一吹就走,你俩却无事”
二鬼差忙上前请罪。道:“都是卑职二人失职,思虑不周,才害阎王有此一惊。还请阎王治我俩失职之罪。”
王一此时哪敢怪罪黑白无常,道:“算了,你俩给我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吧。”
范无救道:“我俩本是一片忠心,不敢给阎王您戴这脚链的。却忘了阎王您现在还是一个轻飘飘的魂儿,又不在鬼道上,更未曾获得阴间的鬼体,经不住这风吹雨淋,故有此一惊。不过阎王请放心,等我们上了鬼道就将这脚链取下。”
王一见他俩乃是无心之失,也放下心来。道:“那鬼体是什么如何获得”
谢必安道:“宇宙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就分为三层。最上层的是仙界,仙人都有仙体;中间一层是阳间,凡人都有肉体;最下层是阴间,鬼魂都有鬼体。这鬼体也不需要怎么获得,只要到了那断魂桥上,被那阴阳镜一照就会赐予新生鬼魂一具鬼体。好似阳间有了肉体一样,就不怕风吹雨淋了。”
王一道:“哦刚刚我被吹的头昏脑胀。不知这里是哪里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谢必安道:“刚刚卑职一路寻来,已知此地位于湘省潭州市的一乡下。离蓉城大概千里左右的路程。循着鬼道不一日就能到达。”于是三鬼重新上路,谢、范一前一后加倍小心,防备再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过了一个时辰,才上了当地的鬼道。为何如此慢只因人生前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死后就是个什么样。所以阳间传说中才有各种恐怖样子的鬼魂。而王一很不幸,为鬼之初就生来一副罗圈腿,走路步子不大,还摇摇晃晃的,再加拖着一副沉重的脚链,速度自然更慢。
这上了鬼道,王一就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鬼道似是和阳间重合,又好像不在一个空间层面。也不知是什么材料铺就,灰扑扑的,透着一股阴冷。道上充满雾气,阴沉沉的,也就几米的可见度,再远就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范无救忙上去念了“开锁咒”,去了这脚链。
谢必安望了望天时,又闻得逐渐有鸡鸣之声。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天亮了。于是和范无救商量,得赶紧到达附近的避阳驿站,不然雾气一散。他俩还好说,不太畏惧这太阳散发的至阳之气。王一这新魂如何承受得了与王一说明情况。三鬼紧赶慢赶,终于是在日出之前,到达了驿站之处。
推开驿站的大门,里面一个鬼都没有,桌子板凳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谢、范也不见怪,在屋里巡视了一番,也不见什么吃的。只好踅摸到后面用吊桶打了井里的水,烧了解渴,又请王一烫了脚,安排他好好休息。
他俩回到房间,范无救道:“以这个速度何时才能交差”
谢必安沉吟一会儿道:“八弟,明天天擦黑你就去附近寻个代步的畜生过来。我留在这照应,你快去快回。一来加快进程,二来将功赎罪,免得阎王以后寻我俩今天这失职之罪。”
范无救道:“这事简单,找个活畜生,用我这脚链一锁就好。但这畜生一道却不在我俩职责范围之内。又该如何计较才好”
谢必安道:“这却是一个麻烦。如果是一般鬼我们用手铐脚链锁了,架股风拖着走,一时三刻也就到了,或者让小鬼押着慢慢来也行。但阎王身份尊贵,却万万不能如此行事。”
范无救道:“七哥所言极是”。
谢必安沉思半响道:“看来只有明天抓几个苦力,抬着阎王走才好。”二鬼差计较一定,也不多言。各自回房间,收了舌头休息,只待天黑。




地狱阎王 第四章 黑无常之威
次日,天刚擦黑。谢必安、范无救早早起来。吐出舌头,依旧作了无常打扮,谢必安道:“八弟,早去早回。”
范无救道:“七哥放心,兄弟去去就回。”语落,拿了手牌与哭丧棒,出了避阳驿站。抬头看了看方向,望北而去。
谢必安在驿站,于后院打水烧汤,洗了脸。又在房里寻些棍棒堆在院子中,唯独少了布料。只好脱下自己的斩衰凶服权且用用。
王一被这响动惊醒,站在房门口。问道:“这是在做什么”谢必安闻言忙放下衣服,过去行礼问安,道:“昨日见阎王太辛苦,欲做一轿子。一来可以减轻阎王路途劳累之苦;二来加快脚步,望阎王早日上任。”
王一点头,又问:“昨日事多,还没来得及问两位姓名。不知你俩叫什么名字”
谢必安道:“卑职姓谢名必安,自十多亿年前起在现任阎王手下任白无常之职。和我一起来的黑无常姓范名无救。我俩主要负责第一世界缉拿鬼魂之事,协助四大判官赏善罚恶。阎王可以叫我老谢或老白。还未请教阎王尊姓”
王一道:“我叫王一。”
谢必安听了再次行礼,礼毕。道:“阎王稍候,我去灶房打水洗漱。”
王一于院子中就着一个石盆胡乱洗了两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找个台阶坐了,看谢必安如何做轿子。
只见他把斩衰凶服抖开铺在棍子上,捻个诀,念个咒,手往那衣服一指。那棍棒与衣服无人自动,须臾就变作一顶白色的轿子,静静地伫立在院子中。
王一张嘴,竖指赞赏道:“真是好法力”
谢必安拍拍手,道:“让阎王见笑了。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等阎王学了阎王经,闻得大道,不过一念之间的事罢了。那才令人羡慕”
王一喜道:“不知道那阎王经有什么好处你学的又是什么”
谢必安道:“阎王经天地之间只有阎王才能学,具体的卑职实不知有什么好处,但胜过卑职这白无常经不知亿万计。”看外面天色全黑了下来。又道:“等我问问范无救情况,好尽快上路,免得误了时辰。”告罪一声后,拿起杀威棒,摇起棒末的铃铛来,铃铛传出一阵悦耳的声音,远远地扩散了出去。
再说范无救自离开驿站,在北面寻了十来里路。不想点背,一个死人也没遇到。正打算往东寻寻看,这时右手哭丧棒上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正是白无常谢必安来催促。两鬼差通过铃铛通气后,范无救寻思:“出来这么久一个死人也没遇到。这七哥又来催促。如何是好”走了几步又道:“不若先寻几个生人使使,等事了再教还阳即可。”
主意一定,也不往东走了,复返回来。远远望见一个山坳里有灯光传来,范无救心里一喜。架股阴风转眼就到了屋前,见是一个漂亮的二层小楼。范点了点头,刚要迈步进屋。
突然旁边露出一双绿幽幽的眼睛,跟着一阵狗叫声传来。屋里人听得狗叫,一个女人道:“狗叫的厉害,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来了。”一个男人道:“天都黑了,能有什么人来吃饭吃饭”
范无救见一只小小畜生也敢冲他乱吠,怒道:“你这该死的吃屎畜生也敢挡本帅的路不想活了”把那哭丧棒一横,作势就要给它来一棒。吓得那狗四脚皆软,哦呜一声,耷拉着脑袋跌趴在地上,再不复先前的凶威。
范无救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要不是本帅今天有事。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话落,迈步进了屋。
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正在桌上吃饭。范无救话不多说,手牌在腰间一别,拿脚链在手,一端拴在男子的脚上,一端持在手上,轻轻一扯,就把这男人的魂儿拉了出来。
正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男人肉体倒插葱似的一头砸在面前的饭碗里,把碗砸得在桌上乱跳舞。女人惊呼一声,忙扶起丈夫。那还有气在女人悲从心生,泪从眼来,嘤嘤哭将起来。
男人的魂儿被一把扯出来,一愣,又见自己被传说中的黑无常锁在手里,吓得脚趴手软,话都说不出一句。
范无救刚只顾得凑人,没想到扯出的是个“罗圈腿”。苦笑一声,威胁道:“回魂之后,不要跟任何人提及见过本帅。不然我不介意天天找你出来溜达一下”
男人木然的点了点头,范无救念咒给男人去了脚链,将魂儿一把推在肉体上。男人嘤嘤醒了过来。
女人见丈夫没死,抹了抹眼泪。喜道:“你没死啊吓我一大跳原以为你就这么丢下我和孩子两个孤儿寡母的去了呢”
男人一脸茫然,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坐在这了呢”女人道:“刚刚你突然一头砸在桌子上,没了气。没想到只是昏了过去。”
男人张嘴刚要说,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惊醒道:“哦,应该是最近太点累晕了过去”咽了口唾沫,忙安慰妻子道:“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范无救见男人识趣,遂退了出去。那狗倒也知趣,早早回窝里待着,再不敢出来。男人经此一吓,一宿未睡,第二天早早出门买了门神,请了菩萨回来供着,日日香火不断。
再说范无救出门后踩着风,依样画葫芦,顺手捉了四个男子。每人都用脚链锁了,依次连着。他自己手里撰着链子头,站在一块石头上。训斥道:“本帅今天拿尔等的魂儿,实乃尔等祖上积了天大福分,才能赶上这亿年不遇的功德,此功德尔等后辈亦享之不尽,望尔等知之,尽心做事。事毕就还尔等回魂,勿需担心。另外一路上所闻所见亦不得与任何其他无关之人提及。如有泄露,无福反招祸,十八地狱难免走一朝。听清楚没”
四个男子早被唬得面白心惊,哪敢多说,个个诺诺应是。范无救于是拉着四个新鬼回驿站。
谢必安接了通知,早早的出来接着,道:“八弟,如何去了这么长时间”
谢必安道:“运气太背,走了十多里路,一个新死的都没有。本想再寻寻,恰巧七哥来信催促,只好拿了几个生人的魂儿使使。”
谢必安安慰四鬼道:“你等不必担心,只要勤谨做事。一两日内就给你等还魂,事后还有天大的福气可享。”
几个新魂儿闻言稍安。六鬼一起走进驿站。
谢必安请王一上了轿,他在前面引路,令四个拿来的新鬼抬着轿子。范无救依旧在后护持。
七鬼沿着鬼道一路风驰电掣,中途不落脚,果然不一日就到了蓉城。兜兜转转来到一个空地上。谢必安道:“几千年没到这地方了,也不知道土地换地方没”话落,令后面的四个鬼停下。他自己来到那空地上,捻诀,念个“拘神咒”。
咒音刚落,只见前方空地上突然从地下凭空冒出一座三间青瓦灰墙的房子来。正是那土地庙,四四方方的。房檐离地两米左右高,整个看起来小小巧巧的。大门两边墙上立一对联,上联曰:“头上有青天,作事须循天理”,下联曰:“眼前皆赤地,存心不刮地皮”,横批:“土地庙”。
白无常上前拍拍门,一场灰尘雨落下来,反倒淋了他一身一脸。忙后退几步,咳嗽一声,扫扫脸上的灰尘。只把这白脸作成了黑脸。
刚要发作,不想土地庙吱呀一声,门突然从里面开了,又是一阵灰尘扑扑地往下掉。尘定,须臾走出一个老者来。




地狱阎王 第五章 一穷二富三烂
这出来的老者自然就是蓉城土地公。杵着一根龙头木拐杖,弯腰驼背,一米三、四的个子。满脸褶子,鬓须皆白,老态龙钟的样子。身穿一件微微发白的儒服,上面不时还能看见几个补丁,头戴土地帽。不时咳嗽两声,蹒跚地走出来。道:“是哪位上仙召唤小神”
谢必安怒道:“好你个土地,居然如此玩忽职守”
土地公用袖子擦擦模糊的眼睛,瞪大着眼睛,这才看清是黑白无常。忙躬身控背行礼,道:“原来是二位无常阴帅大人架临,小神有礼了。”
谢必安见土地公这幅模样,又抖了抖身上的灰,道:“少打马虎眼,你的问题自有本地城隍来处置你。还不快过来拜见阎王”
土地公不解,阎王他也是见过的。此地哪有阎王问道:“怒小神眼花,却不曾看见烦阴帅大人指指”
谢必安指着王一道:“这位就是新晋的阎王大人,还不赶快过来拜见”
土地公忙又行礼,礼毕。道:“刚刚阴帅大人说:新晋。难道这么快,就要到第五劫了吗”
谢必安道:“算你还有点眼力见。”
土地公不见笑,反而起了满脸惆怅。叹完,请二鬼差和王一进屋。只见屋中除了一张八仙桌,四根凳子,空空如也。桌子、凳子、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一脚下去腾起一阵尘埃,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土地公道:“见怪见怪几百年没打扫了,有点脏。”说完,忙用衣袖把凳子擦干净,请王、谢、范三人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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