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m愚
侍卫愣了下,随即又重复一遍,对于自己所见所闻,十分笃定。
“好。”燕川点点头,若有所思。
“那太子,”侍卫是他的心腹,说话自然大胆了些,“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要进去探听虚实,救出拓跋皇帝吗?”
作为心腹,自然知道燕川和流云现在关系不一般。
燕川若是想对谁好,那自然是尽心尽力,无微不至,解救岳父,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燕川却摆摆手道:“这件事情不能鲁莽,要从长计议。你混进去一次已经不容易,再进去恐怕很难。这终究不是我们大蒙,出了什么事,恐怕我们都要陷进去。”
侍卫点点头,深以为然。
“继续调查,但是不要再进老拓跋的住处。”燕川道,“给我盯死拓跋贺奇和拓跋贺若!太子妃的消息是最重要的,任何消息,不管大小,都要第一时间送到我面前。”
流云在前线对阵乌塔国十分顺利,对方节节溃退,想要开始和谈。
燕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怒不可遏。
和谈个屁!明明是乌塔国挑事在先,现在既然败了,滚就是了。
乌贼留下来,分明是觊觎流云,想着挖他墙角呢!
真不要脸!
“告诉太子妃,就说是我说的,让她立刻回来。”燕川冷着脸道。
岂料侍卫道:“太子妃已经把和谈之事交给三皇子,自己带人回来,约莫着就快抵达了。”
燕川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暗想总算黑胖你知道死活坑。
但是就这样,回来他还得跟她算账,剥了衣服锁在床上,拿着鞭子逼问,她和乌贼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对方的企图她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
可是想到这里,他先有反应了算怎么回事,摔!
偏偏这时候拓跋贺奇又让人喊他去喝茶,燕川就冷着脸去了。
拓跋贺奇说了很多废话,在他的诸多废话中,燕川筛选出来一条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老拓跋情况不太好了。
看起来,是拓跋贺奇要动手了。
偏偏拓跋贺奇还一脸担忧的模样,“二弟最近天天来闹要见父皇。虽然父皇昏迷,但是可能也听到了声音,受到了影响,急火攻心……我已经给流云去信了,希望她回来还来得及见父皇最后……唉。”
非但要动手,还要把所有的罪过推到拓跋贺若身上。
狗咬狗,没有一个好东西。
燕川回去后,先问了流云的行程,听说她后天凌晨,也就是明天下半夜就能赶到,便吩咐下去:“明晚咱们去看看老拓跋去。”
就算中间有了什么不可控制的突发状况,坚持到流云回来却也不很难。
侍卫不解地道:“等太子妃回来不是更好?”
“她姓拓跋,行事能有我方便?而且,”燕川冷笑一声,“人家费尽心思地邀请我们,我们总要跳一跳坑,表示对主人的尊重。”
第二天,月朗星稀,燕川带着几个心腹,身穿夜行衣,在有人按计划引开几层侍卫之后,他们终于进到了老拓跋的房间。
屋里到处燃着香,香气重得几乎要把人熏过去,而且极度阴冷,仿佛置身冰窟一般。
燕川忽然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屋里烛火通明,幔帐后的情形却完全看不清楚,屋里沉浸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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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第1864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七十三)
燕川带来的侍卫们显然也察觉出来这屋里的诡异之处,都用眼神看向燕川,等着他说话。
燕川却忽然伸手拉下自己遮脸的黑巾,道:“我们跳进别人的陷阱了。”
他目光紧盯着老拓跋的床,一瞬不瞬。
侍卫们大惊,下意识地都握紧兵器,眼神顺着燕川看的方向看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床流下,触目惊心。
“香料是用来遮掩血腥气的。”燕川道,“是吗,拓跋贺奇?!”
他的声音骤然凌厉起来,尾音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令人胆寒。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继续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中间夹杂着尖锐的“皇上遇刺了”的声音。
燕川反而笑了,“拓跋贺奇,到现在你还得鬼鬼祟祟吗?滚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众拓跋部落的侍卫把拓跋贺奇团团围住,护送着他进来。
拓跋贺奇情绪很激动,再也不见喝茶时候云淡风轻的模样,脸色青紫,鼻涕眼泪把原本还算俊俏的脸都糊住了,声音颤抖着道:“父皇,我父皇怎么了?燕回,你做什么了?”
燕川冷笑一声:“我做了什么,你很清楚;你做了什么,我也清楚。拓跋贺奇,收起你的眼泪,这里除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装给谁看?”
拓跋贺奇擦了一把脸,竟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燕川,你果然聪明。”
燕川面色平静,但是他身后带来的侍卫都已经变了脸色。
因为拓跋贺奇喊的是“燕川”,而不是燕回。
他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家主子的身份?
燕川对着床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侍卫上前用剑挑开幔帐,众人都忍不住看过去
床上,苍老的老拓跋怒目圆睁,眼珠几乎都要瞪出来,而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血迹已经开始凝固。
“拓跋贺奇,”燕川冷声道,“我低估了你。”
拓跋贺奇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太子过奖了。”
燕川却冷笑:“我没想到,你连弑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拓跋贺奇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怒道:“你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父皇是被你刺杀的。”
燕川不紧不慢地道:“你可以喊的声音再高些,让拓跋贺若知道最好,那你就白算计了。”
拓跋贺奇设局,又不想让人知道,显然是要威胁勒索他,用老拓跋的死来谈条件。
真是个畜生!
拓跋贺奇赞道:“太子果然聪明机敏。来,我们不妨坐下来喝杯茶,谈谈我们彼此的想法。”
“你确定要在这里?不怕你父皇诈尸起来带走你?”燕川无情地嘲讽道。
拓跋贺奇并不恼怒,“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
拓跋贺奇身有残疾,所以即使说好是坐下来谈,他身边也环绕着侍卫,防止燕川突然暴起擒住他。
但是燕川坐姿舒服,靠在榻上半躺着,手搭在膝上,慢条斯理地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这点,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燕川却丝毫不以为意,手指敲着膝盖道:“那让我来猜一猜。你用高官厚禄来吸引我显然没用,但是对有些人就不一定了。如果我没猜错,是我身边有人出卖了我,对吧。”
拓跋贺奇一愣。
这短暂的怔愣惊讶,无疑就是承认。
燕川冷笑一声:“我并不会问你是谁,我会自己查出来,然后亲手捏断他的脖子,让他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场!”
拓跋贺奇笑道:“太子息怒,那都是小事。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合作要谈。”
“你说。”
“太子对流云一片痴心,是流云的福气。”拓跋贺奇聊家常一般,“也不枉费她在父皇宫外跪了三天三夜,非要嫁给你。”
“你说什么?”燕川一字一顿地问,目光中的烈火几乎要把人灼伤。
“你不知道?”拓跋贺奇道,“她突发奇想要嫁给你,父皇当然不会同样。父皇原本想的是,随意给她招个夫婿,让她守护着拓跋部落,怎么舍得放她走?”
燕川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随意招个夫婿”这样的字眼,深深地刺痛了燕川。
他的黑胖为了国家流血,她的亲人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老拓跋没有人性,现在云淡风轻把这话当成笑话来说的拓跋贺奇,难道就是好东西?
流云是他亲妹妹啊!
同为哥哥,同样同父异母,他自己恨不得把念念含在嘴里。
黑胖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情,要来给这么一群不省心的父兄当牛做马。
燕川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流云,把她带离这毫无人性的地方。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说服父皇的。”拓跋贺奇道,“总之她跪了三天三夜,父皇放她走了,就这样。”
这并不是拓跋贺奇想和燕川说的,但是是后者特别感兴趣的。
“好了,我们开始说正事。”拓跋贺奇道,“流云对父皇的感情很深。你知道,她这人不算计,反应慢,傻乎乎……”
“所以就活该被你们利用算计?”燕川双目喷火。
他越是愤怒,拓跋贺奇就越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两人感情深厚,他可以利用的空间就越大。
“不说那些,如果流云知道父皇死在你手上,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都绝不会原谅你。而她自己,也会陷入内疚自责,此生都没法开怀,你愿意看到那种情景吗?”
“你愿意吗?”燕川反问。
他总觉得自己错漏了什么,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这里。
拓跋贺奇非但知道他的身份,也看穿了他对流云已经情根深种。
这个死瘸子,没本事,但是利用起人心来,倒是得心应手,卑鄙!
“我自然不愿意……”
“你不愿意?你设下这个局,不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装什么兄妹情深?”燕川鄙夷地道。
“太子,我们还是说正事。”拓跋贺奇以胜利者的姿态道,“我自然也不希望流云痛苦。所以只要你配合我,这个刺客,就不是你。”
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第1865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七十四)
“我先问你一件事情,设计把我引回来,为的便是今天吧。”燕川冷笑。
拓跋贺奇坦然承认:“是又如何?太子现在有话说?”
“没有,成王败寇。”燕川道,神情倨傲,仿佛现在占据主动权的是他一般。
“太子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我知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你,也就不白费力气了。想想流云……”
“我必须在你给的选项中做出选择?”
“是。”
“可是我却想试试另一条路呢!”
话音落下,燕川持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拓跋贺奇。
拓跋贺奇身边的侍卫仓皇抵挡。
燕川虽然刚猛,但是到底在别人的地盘上,以少对多,并没有什么优势,也很难近拓跋贺奇的身。
他却也不恼,稳定又执着地进攻。
拓跋贺奇猛然明白过来,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燕川!你竟是置流云于不顾了!”
不是说燕家都出情种吗?
燕云缙独宠一人,燕川自流云去后也没有亲近过别的女人……
拓跋贺奇原本觉得胸有成竹,既除去了一直不肯传位于自己,甚至不考虑自己的老拓跋,又完美借到燕川的东风。
从他知道燕川的身份后,就一直在盯着他,很坚信他对流云的感情才会动手的。
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算计恐怕是错了。
“拓跋流云是你拓跋贺奇的妹妹,你用自己妹妹要挟我,不觉得可笑?”
说话间,燕川一剑挑了距离自己最近侍卫的喉咙,鲜血喷薄而出,带出的血雾模糊了拓跋贺奇的视线。
“而且你觉得,拓跋流云有什么值得我冒着损兵折将的危险,命令我的人马千里奔袭?你是误会了自己妹妹的长相还是能力?”
说话间,他一剑扫过烛台,一排蜡烛立时被削铁如泥的长剑齐齐斩断。
与此同时,他左手抬起,蜡烛又齐齐地向幔帐而去。
拓跋贺奇听着他刻薄的话,看着他的动作,大惊失色。
他已然意识到,燕川根本不配合,而且要把事情闹大,放火烧宫殿,引来其他人。
他咬咬牙:“燕川刺杀皇上,拿下他。斩杀燕川,赏金千两!”
从目前的交锋来看,他担心留燕川一条命,会让他有绝地反击的机会,还是死了得好。
拓跋贺奇眼睛已经红了,双手紧紧握住轮椅两侧,恨不得自己冲过去把燕川杀了。
“杀啊!杀啊!”拓跋贺奇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众人,拍着轮椅情绪激动地道。
可是双方都已经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包括燕川。
拓跋贺奇也扭头,然后吃惊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流云,愣住了。
“燕川,你说什么?”流云盯着燕川,一字一顿地问,目光几欲喷火。“我的长相和能力,怎么了?”
燕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但是最终还是没说话,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血。
“父皇?!”流云大喊一声,快步上前,也不顾幔帐着火,跪到床前,颤抖着手掀开幔帐。
燕川用剑帮她挑开。
流云看见老拓跋的惨状,顿时坐到地上,痛哭出声:“父皇,父皇,您怎么不等我回来!”
四周一片寂静,凉风透窗而入,把偌大宫殿里剩下的烛火吹得低下头,摇摇欲坠的模样。
燕川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怜惜而悲悯,袖中的手握成拳头,才能控制住自己上去抱住她的想法。
“怎么会这样?”流云一边哭一边道,“怎么会这样?”
拓跋贺奇已经趁机整理了思路,立刻道:“流云,是燕川!燕川杀了父皇,他想颠覆我们拓跋部落!你也听见了,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娶你只是为了利用你。”
燕川并没有解释,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就一直看着流云。
流云哭了一阵,站起身来,用红肿的眼睛看着燕川:“是不是你?”
燕川冷声道:“你说呢?”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解释?
黑胖但凡知道他对她的心,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流云却忽然出手,一掌把燕川打飞。
众人都惊呆了。
流云咬着嘴唇:“燕川,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父皇!”
说着,她要往燕川被拦住又跌滑下来的柱子而去,却被燕川的侍卫拦住。
那几个人,又如何是她的对手?
流云顺利来到燕川面前,蹲下、身体,伸手捏住他的脖子,目眦欲裂:“燕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要利用我对你的喜欢!你杀的是我父皇,是我亲生父亲!你恨我,就恨到这种程度吗?”
燕川被憋得脸色青紫,毫无招架之力。
身后的侍卫还要挣扎着来保护他,却被流云的丫鬟用剑横在了脖子上,都动弹不得。
“你恨我,可以冲我来,为什么杀我父皇,觊觎我家国?”流云字字泣血。
她终于放开了燕川,后者剧烈咳嗽起来。
“你,觉得是我?”燕川一字一顿地问。
“当然是你!难道我能撒谎,我能弑父吗?”拓跋贺若立刻道。
“你闭嘴!”燕川怒道。
“该闭嘴的是你!”流云闭上眼睛,泪水滚落,“来人,把燕川和他的人都给我关起来。”
“你想干什么?”燕川咬牙切齿地道,“难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流云摇头,神情失魂落魄,“我现在只知道,我没有父皇了。”
燕川神情复杂,似乎用了很大力气,终于抬起手来要去安慰她。
流云却猛地拍下他的手:“等我冷静下来再和你算账!”
她力气十分大,燕川被她这一拍,手腕都要断掉。
当燕川和他的侍卫被囚禁在流云的宫殿时,丧钟敲响,昭示着拓跋部落一代枭雄的陨落。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侍卫上前查看燕川的伤势。
燕川坐在椅子上,头靠着椅背,摆手拒绝他的靠近。
“殿下,太子妃她实在太过分了。”
“闭嘴!”燕川冷冷地道。
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第1866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七十五)
燕川现在的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衣袍上沾着血、香灰,皱皱巴巴,他本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嘴角流血,脖子上是难以忽视的青紫痕迹,看起来像被家暴过一般。
不,他确确实实就被家暴了。
侍卫之所以为他鸣不平,因为流云这番举动,真像一个渣男,人人得了机会都要踹两脚那种渣男。
别人或许不清楚事情原委,燕川的心腹侍卫哪有不清楚的?
他们的太子耗费了那么多心血,不是为了太子妃吗?
结果到头来,非但没有得到任何感激,还被人反咬一口,泼了一身洗刷不清的脏水,这放到谁身上能受得了?
如果是女人被相公这般误会,恐怕能写出长长的折子戏;但是现在被冤枉的,可是堂堂大蒙太子,这要不弄点动静出来,对得起太子的身份?
在侍卫们的心中,这件事情最后水落石出,流云不跪着求燕川回头,这件事情不算完。
但是“苦主”燕川,自从回来后一直坐在那里,既不换衣服也不动,在侍卫们谈及流云之前甚至没主动说话。
他眉头紧锁,眼神复杂,时而叹气,时而又露出苦涩心疼的模样,更让侍卫们义愤填膺。
所以当燕川呵斥侍卫,不许他们说流云坏话的时候,还是有人忍不住了。
“太子殿下,都到了什么时候,您还替太子妃说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
“就是,您就是怪罪,属下也要说。咱们出生入死,难道是真的在乎拓跋皇帝的死活?还不是为了太子妃?”
“她倒好,心里只向着娘家,被拓跋贺若这么卑劣的手段骗了去,而且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您动手!”
也有人冷静些,道:“先不要说这些,我们眼下应该担心的是太子的安危。按照今日的情形,太子妃对太子是起了杀心啊!”
众人听到这番话,果然沉默了下来,又悔不当初,暗恨流云。
因为燕川对流云已经交了底,他根本没带几个人进宫;而且他带的人,各自多少本事,流云一清二楚。
流云若是想留下他们,他们根本插翅难逃。
燕川用眼神示意门口,立刻有人明白过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戳破窗纸往外看了看,又把耳朵贴在窗上仔细听,半晌后才回来道:“看守的人都在院子外面,里面没有人。这也挺奇怪的……”
“不奇怪。”燕川缓缓开口,吐出了一口血沫子,“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许多说一个字,不许多做任何事情,没明白吗?”
侍卫们迟疑了一番,七零八落地称是。
“还有,”燕川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太子妃,不是你们可以指手画脚的!任何时候!只要她还是我的女人,就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是!”
太子也真是痴情种子,太子妃愿打,他愿挨,别人能有什么办法?
侍卫们也很绝望啊。
事到如今,生死关头,太子竟然只想着维护那个打他的太子妃。
这就好比在路上遇见一个被夫君打半死的女人,周围人看不过眼,上前去拉,结果女人还护着自己的夫君,让人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不是这种感觉?
绝对是。
他们被囚禁在此,没有人送饭食,也没人送水。
众人忍着饥、渴,揣测着燕川的心思,都忧心忡忡,担心这次折在拓跋部落。
如果没有马革裹尸,而是憋屈地死在太子追妻路上,侍卫们都能委屈得再死一次。
燕川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过了一天一夜,众人都有些难以忍受饥、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守在这里,谁都不许进来!”
是流云的声音!
尽管她的声音已然沙哑,不复往日干脆嘹亮,众人还是一下就辨别出来。
当流云快步走进来,除了燕川之外的人,都已准备好谴责之色,带着怨念看向她。
流云的样子很憔悴,流星锤并没有随身携带,眼圈红肿得像桃子,蓬头垢面,像刚钻了灶底一般狼狈。
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悲伤,站在门口,沉默地看向燕川,似乎倾身想上前却不知为何又没动。
“你们先出去。”燕川开口。
侍卫们愣了下——他们不是被关在这里的吗?往哪里去?而且他们出去了,谁保护太子?
虽然他们加起来的实力在太子妃面前也不够看,但是人多总是好的。
“出去!”燕川声音拔高了些许,同时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门口。
见他生气,众人虽然担忧,但是也不敢再逗留,看流云也没凡对的意思,便退了出去。
“过来。”
门被关上,站在距离流云一步之遥的燕川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同时张开了双臂。
流云扑到他怀里,把燕川撞了一个趔趄,偏偏又撞在了她自己打过的地方,疼得燕川一声闷哼。
流云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没有发现。
她一口咬在了燕川肩膀上,把所有的哽咽都堵在嘴边,泪水滚落。6
燕川吃痛,却用力地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像要把她嵌到自己身体中一般,想替她驱散所有的忧伤和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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