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m愚
姮姮:“……”
母后这是提前警告她,不许和阿妤争风吃醋。
“母后,”姮姮撒娇道,“您怎么这么说人家嘛!我和燕念,那不是还隔了一层嘛!阿妤不一样,阿妤是我亲亲的表妹好不好!”
“不记恨你大舅舅了?”
“那怎么会?大舅舅都是为了我好;再说一码归一码,就算记恨大舅舅,和阿妤也没有关系是不是?”姮姮舌灿莲花,“好了,我不吵母后了。”
看她起来就往外走,阿妩忙喊住她:“你去哪里?”
“我去看望一下大舅母,给她送点好吃的去。好久没见,还怪想念她的。”
阿妩:“……”
这个女儿,真不像她亲生的,滑不溜手,见风使舵……
“姮姮你等等,你刚才不是在朝堂上说了大话,一个月内要查明真相,给燕川交代吗?你别去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阿妩都替她着急。
“没事,我有数呢,不能耽误正事!”姮姮的声音渐行渐远。
晚上皇上来到阿妩宫里休息,笑道:“有没有好好吃药?”
“吃了,也来了。”阿妩扁扁嘴,“肚子疼。”
皇上松了一口气,又不无遗憾地道:“小日子吧,不来着急,来了烦躁。”
说着他伸手去替她揉小腹,像之前做过的千百遍一样。
阿妩躺在床上懒怠动弹,仰头看着他下巴:“哥哥,你说姮姮能行吗?我觉得上次是投机取巧,这次怎么办?”
皇上倒是淡定:“你非说那是投机取巧的话,那就继续投机取巧。”
阿妩:“……我说真的呢!”
“我也说真的。”皇上道,“姮姮聪明机敏,能应对得来。”
群臣也是要脸的。
上次被啪啪打脸,这还没过几天;所以今天站出来的,也就一个姓徐的傻子,其他人不都观望,明哲保身吗?
所以与之前的危机相比,皇上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或者说,姮姮已经用自己的能力向他证明了,她可以应对各种情况,所以皇上这次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等过了端午,我就带你出门,你就没有这些烦忧了。”皇上见她还在思索,不由笑道。
“或许吧。”阿妩道,“哥哥,我想问问霓衣要不要出去,行不行?反正我们随行那么多人,也不差她一个。”
自从进宫,尚霓衣几乎没有出去过。
阿妩以己度人,觉得这种日子和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皇上挑挑眉:“她来求你了?”
“没有。”阿妩忙摇头,“我就是想起来,先问问你。你若是说不行,那也就算了。”
“哦,那不行。”
阿妩:“……哥哥!”
皇上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笑道:“逗你玩的,你看着办便是,想带谁便带谁。”
阿妩高兴了:“我也就是先问问,霓衣也不一定愿意去,又不是江南。”
“江南她才一定不会回去。”皇上道。
“那好像也对。”
伤心之处,恐怕真的不想回首。
这么多年,阿妩总是劝尚霓衣再找个人嫁了,别在宫中虚耗青春,然而后者却不肯,一个人过得逍遥自在。
“你小日子不舒服,”皇上又道,“宫里端午有什么事情都交给她。”
也没有白吃饭不干活的道理。
对尚霓衣,皇上像对臣子一般。
阿妩道:“这些不用哥哥说,她自然就做了。说良心话,后宫这些琐事,不都是霓衣替我担着吗?”
“她应该的。”皇上道。
享受了尊容和优待,不付出怎么行?
阿妩却很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过得太偷懒太安逸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姮姮有事没事就找理由往小萝卜府上跑,和穆敏套近乎。
穆敏插花,她给递剪刀;穆敏练武,她在旁边端茶倒水,十分殷勤。
穆敏被她弄得都无所适从了,最后无奈笑道:“是不是你舅舅太严苛了?我帮你说说情。”
姮姮一拍脑袋:“我从前怎么没想起来走舅母的门路呢?唉,真是太笨了。”
穆敏被她逗笑:“这么说来,还不是这件事情了?”
“不是,当然不是。”姮姮挺胸,“最近我都不上课,大舅舅抓不到我。”
“是,所以你大舅舅每日都能得闲出去钓鱼。”
“那今晚咱们喝鱼汤吧。”姮姮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得了,这个小祖宗竟然还不想走了,要混晚饭。
“行。”
穆敏见她不肯说明来意,也就不再问了。
已经嫁人生子的吱吱来陪穆敏,见姮姮总在这里,找着机会偷偷提醒她:“姑娘,您可防着点这位。这位真是杀人不眨眼。”
吱吱对穆敏,总是难改称谓。
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第1909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一百一十八)
“我就希望阿妤将来也像皇太女这般性格,”穆敏道,“不会吃亏,不让人操心。她在这个位置,不容易;心不狠,地位不会稳。”
她倒是很理解姮姮。
别说皇太女,就是地位更低的人,多少人都是被现实裹挟着前进。
对对手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和家人的残忍。
难道有一天易位处之,别人会对她心慈手软吗?
并不会。
从穆敏的角度来看,她甚至觉得正是这样的姮姮,才能让人放心,让人相信她日后会担得起偌大的国家。
小萝卜对姮姮有多严苛,内心就对她有多欣赏。
所以穆敏对她,自然就很亲近。
这是自家的孩子,原本也怎么看都比别人家孩子好看。
“我就是不明白,这孩子总来找我做什么?怎么问也不说。”穆敏笑着摇摇头。
姮姮人小鬼大,滴水不漏,好几天下来,硬是什么口风都没有透露。
穆敏只能随她去。
端午那日,万人空巷,看百舸争流,京城无比热闹,皇上也带着阿妩来与民同乐。
姮姮和燕淙在伞下站着,用帕子扇扇风,远眺看着激烈的龙舟比赛,随口道:“你大哥和你嫂子怎么不出来?”
“我嫂子要养胎。”燕淙看得兴致勃勃,都没什么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两人各自给看好的队押了一百两银子,都热切地盼望自己押中的队伍能赢。
“你嫂子生了之后约莫着就要回去了,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看到龙舟比赛了。”
大蒙并没有端午节。
燕淙不以为意道:“怎么没有?我听我大哥的意思,并不打算回去。”
“为什么?”姮姮不动声色地问。
“可能觉得我太笨了,在中原也学不会什么,他自己要留下学吧。”
既然不打算走,那说明燕川其实对于流言这件事情,生气程度有限。
姮姮听到这话就放下心来。
很快龙舟比赛的结果出来,姮姮押注的龙舟在二十支龙舟队中拔得头筹。
太监来送银子的时侯,燕淙嫉妒地道:“表妹你说,你是不是作弊了?他们是不是为了迎合你,其他龙舟队都不敢赢了?”
姮姮大方地对太监道:“拿下去赏赐划龙舟的人吧,见者有份,赢得双倍。”
太监应声而去。
姮姮这才道:“要是真讨好,那也得讨好我父皇和母后啊!你没看他们两个看好的也都没赢?当然是我独具慧眼,哈哈哈……”
燕淙撇撇嘴。
这时候有个四十多岁的大臣开口恭维道:“皇太女真是伯乐。”
姮姮回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嗯……李旭李大人?”
“正是微臣。能让皇太女记住,是微臣荣幸。”
姮姮面上和他言笑晏晏,心里想的却是,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记住的吗?我每天都得对着你们的小像对号入,为的不就是现在看起来从容不迫?
李旭奉承着姮姮,姮姮也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耐烦,和他聊了一会儿才被燕淙拉走。
“和他有什么好说的?我看就是一个没事找事套近乎的而已。”燕淙嘟囔道。
姮姮但笑不语。
端午节过后,皇上的泰山封禅终于成行。
尚霓衣果然没有跟着一起去,说懒怠走动,要留在宫里避暑。
阿妩陪同皇上共坐御辇之上,看着下面微笑着冲自己摆手的女儿,那么小,那么单纯(?),竟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不好了?”
临走之前,皇上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交代,皇太女代表的便是他,所有事宜由皇太女定夺。
这个倒是预料之中。
只是众人之前都猜测,皇上会用谁作为辅政大臣,是明唯这些向来荣宠的臣子,还是起复小萝卜这已经沉寂很久,却从未淡出人们视线的皇后娘家人?
据说有人还开了赌局,赌花落谁家。
但是结果令人目瞪口呆,皇上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挥一挥衣袖,潇洒地带着皇后娘娘走了。
也就是说,群臣以后上朝就要对着个没人指点的女娃娃?
纵使知道姮姮聪明机敏,可是这件事情,怎么都透露着一股儿戏的感觉吧。
可是现在和谁说?
皇上已经离开了啊!
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必须去接受现实,都得老老实实去上朝。
这种情况下,众人做合理推测,认为姮姮会抓个典型,杀鸡给猴看。
可是他们又想错了。
在皇上离开的半个月里,姮姮仿佛收起了身上所有的芒刺,比从前温和好说话多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事群策群力,小事更是直接准奏,众人都跌破眼球——皇太女是不是跟着皇上偷跑出去,换了个替身啊!
这时候有人忽然想起来,时间转瞬即逝,距离皇太女承诺的要给人家大蒙太子交代的时间,好像没有多久了啊!
三天,只剩下三天了。
徐大人想明白了,不会出面;可是有人还是壮着胆子提醒了一句。
岂料姮姮仿佛胜券在握模样,摆摆手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大蒙二皇子解释开了,误会一场,事情已经解决,诸位不必担心。”
这就解决了?
小孩外交,似乎很有用啊。
众人不管怀揣什么心思,都不再提起这件事情来。
“表妹,贺姮你出来!”燕淙捂着屁股,在姮姮书房外跳脚大喊。
“表哥来了。”姮姮在屋里慵懒道,“太热了,我不想出去,你进来。”
巨大的水帘从屋顶倾泻而下,那是为了让她纳凉特意安装的。
她的东宫,比外面不知道凉快了多少。
燕淙气急败坏,一瘸一拐地进去,气呼呼地道:“我什么时侯答应你那件事情就那么算了?”
姮姮见他模样,假装很惊讶:“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哪件事情,我怎么都没听明白?”
“和好!我什么时侯说过我嫂子被诋毁那件事情作罢的?”
那也不是他的事情啊,他能做哪门子的主?
“你信口开河,我大哥却信以为真,把我抽了一顿。你看这事怎么办?”燕淙坐也不敢坐,只能站在姮姮面前叫、嚣。
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第1910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一百一十九)
姮姮正在和一盘冰凉的葡萄作战。
冰块之上的葡萄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一看便觉得冰凉解渴。
燕淙挑起一颗恨恨塞到嘴里。
“好吃吧,没有核的。”姮姮得意道,“我不喜欢吐核的……”
“别跟我说这些。”挨了打的燕淙委屈又悲愤,怒火中烧。
“是我的错。”姮姮从善如流,“表哥原谅我吧,再吃颗葡萄。”
她把盘子都端起来送到燕淙面前。
燕淙竟然控制不住地伸手又拈起一颗,然后恨得想把自己的手剁掉。
来之前他可是想过,若是姮姮不给个说法,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结果看见她笑眯眯的样子,他就仿佛失去了记忆。
对被姮姮插刀的愤怒,瞬时一大半转成对自己不争气的愤怒。
姮姮笑道:“我刚才还说要让人给你准备一篮子葡萄送去,让你讨好你大哥呢!”
“现在也不晚。”燕淙气呼呼地在坐下,“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以为我大哥和我一样好糊弄?你说了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到时候仔细他打上门来。”
到时候可别说他不仗义,没有提醒过她。
姮姮道:“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能糊弄呢!涉及到你们大蒙的皇嗣,不是等闲小事,怎能不重视?”
“那你查出来始作俑者了?”
出乎他预料,姮姮竟然真的点点头:“有眉目了,这两天应该就能水落石出。”
“真的?”燕淙表示不相信,“我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见?”
“你若是听见了,那算计我们的人肯定也觉察到了,所以此事必须不动声地进行。我故意说你我已经达成和解,其实是为了让那人放松警惕呢!”
“真的?”
姮姮忍不住笑了:“表哥,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和我说‘真的’这两个字吗?放心,我定为你洗清冤屈,再过几日便可。”
说话间,宫女进来回禀说外间有要事急需处理,请姮姮示下。
上次燕川比她更早得到消息那件事情后,她重重惩处一番后,现在没人敢在这件事情上触怒她。
尤其现在,她是万人之下,唯一能压制她的人,也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
姮姮站起身来道:“表哥我就失陪了,我让人给你送几篮果子去,回头有时间再找你玩。”
“你忙吧。”燕淙抬起袖子抹抹嘴,又抓起一把葡萄,一边吃一边往外走,“监国有什么意思,累死累活的。我都找不到人玩了。”
等他离开后,姮姮收起漫不经心的样子,冷声道:“让人进来。”
片刻后,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进来磕头,道:“殿下,奴婢奉魏大人之命前来赴命。”
魏绅宝刀未老,这件事情姮姮完全交给了他,现在果然如期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果然是他。”姮姮冷笑,“我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人,传孤旨意!”
眼见着一月之期马上要到,燕川依旧怒不可遏;朝中虽然少有人提起,但是民间已经被挑起了极大的民愤。
百姓多愚昧,容易被人煽动,对天狗吞日这种现象可能带来的祸患无限放大,认为会影响自己的生存,自然十分紧张。
姮姮说和解,委屈了燕淙,朝臣以为过去了,可是百姓依然怨怼。
姮姮对外一直用自己是天选之人来压制,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
可是忽然之间,她就发作了。
一夜之间,都御史李旭,忽然被抄家,阖府被投入天牢。
非但如此,金吾卫还带人到处抓和他有亲戚关系的人,牵连甚广。
而姮姮,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一月之期终于到了,那日上朝,姮姮特意邀请了燕淙,当朝审问李旭。
李旭刚开始的时侯一直喊冤,称自己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会被下狱。
姮姮并不和他啰嗦,直接让人把所有人证物证都一一列出。
朝臣们都被震惊,一时之间,吸气声此起彼伏。
谁都不知道,这从来不显山露水,甚至从未在任何情况下驳过姮姮面子的都御史,竟然不声不响地干了这么大一件事。
姮姮靠在宝座上,似笑非笑地道:“孤听过一句俗语,甚是有趣,曰不叫的狗会咬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呢。”
宽大的龙椅,更衬得她身形娇小。
小小的孩子,原本应该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她却早早的临朝听政。
李旭并没有瘫软,只是垂下头,咬着牙道:“我看不惯皇上冒天下之大不韪,执意册封皇太女,牝鸡司晨,毁我江山社稷。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坦然受死。我相信,后人总会给我一个公道!”
慷慨激昂,竟然有几分悲壮,引得周围大臣,神色悲戚。
李旭在做的,与他们做的,何尝不一样?于是难免兔死狐悲。
燕川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把矛头直引到他未曾出生的孩子身上,让他不是在期待,而是诅咒中成长;单凭这一条,他就有把人碎尸万断的冲动!
他看向姮姮,目光中威压之意明显。
“牝鸡司晨?”姮姮歪头看着他,信手一指,“他,他,他们,不管谁都可以说这个词;但是李大人你说,就太可笑了。”
李旭脸色骤然涨红,看着姮姮道:“你,你……你这个妖孽!”
姮姮哈哈大笑:“多谢李大人夸赞,智多近妖,孤很受用。不,孤说错了,应该是皇甫大人吧。”
此言一出,李旭面色惨白一片,仿佛大势已去,再无希望。
朝臣们不解地看向姮姮。
虽然他们云里雾里,但是很明白,皇太女手中是握着李旭十分要命的把柄,所以才如此气定神闲,戏耍于他。
“你更不配说,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你的主子姓夜,不姓贺!”
叶?夜?朝臣们心中都开始快速地搜罗着这个姓氏,有反应快的,联想前后,已然有了猜测,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皇甫东,现在是你说还是我说呢?”姮姮不紧不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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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第1911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一百二十)
李旭垂着头,一言不发。
姮姮道:“李旭,你原本是中原人,二十多年前,机遇巧合到了夜氏国,还被夜氏当时的公主相中,成了她的男人。为什么说不是相公,因为你只是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震碎了无数人的三观。
中原向来男人三妻四妾,与人共妻这样的屈辱,也能忍受?
真是丢尽了中原男人的面子!
姮姮看着众人反应,感到十分满意:“他本名叫李旭,但是夜氏公主死去的爱人叫皇甫东。李旭和皇甫东相貌有七八分相似,所以便给他改名叫皇甫东。”
“他在那里待了三年,公主难产而死。李旭伤心离去,重回中原,读书科举,娶妻生子,但是心里一直记着夜氏公主。”
“现在夜氏余孽想要生事,于是有人便找上了他。那人便是公主难产诞下的儿子。李旭,孤很好奇,你和那么多人争宠,如何能确认那就是你的骨肉呢?或者说,只要是公主的儿子,你便根本不在乎那是谁的子嗣?”
众人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这一出一出的剧情,比戏文可是精彩太多了,谁能想出来?
姮姮不紧不慢地道:“两年前,李旭认了一个儿子,说是多年前与人春风一度的结果。这儿子盖过他所有的儿女,成了老大。他的身份,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想得到吧。”
所以事情究其根本,是夜氏余孽想要作祟。
姮姮说完这话,冲着底下的某个人笑了笑。
众人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便看到站在最后面,坦坦荡荡,面色从容的吴鱼。
竟然混进来了一个白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问。
那就是——这是谁?
跪在地上的李旭猛地站起身来,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当他看到如修竹般挺立的吴鱼,忽然眼神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怒不可遏地要冲过去:“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你这个叛徒!夜氏所有祖宗,都会诅咒你,诅咒你!”
“我是中原人,我叫吴鱼。”吴鱼淡淡道,神色平静,“我虽然不知生父是谁,但是他一定是中原人。我骨子里流淌着的,是中原人的血。”
他随父亲血脉,而不是学夜氏随母亲!
李旭被爱冲昏了头脑,数典忘祖,他可是吃着中原的饭长大的。
姮姮刚开始表现出人畜无害,是想看看谁套近乎。
一般情况下,心虚或者溜须拍马的人会格外关注她。
但是后来发现,这般对她的人有点多。
当她决定改变套路的时侯,吴鱼给她提供了一条线索。
他说,有人曾经试探过他对夜氏的看法,虽然话语不多,也十分谨慎,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特意来提醒她。
没想到,姮姮顺藤摸瓜,竟然真的摸到了真相。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在这些日子按兵不动,是在等李旭露出更多马脚,把夜氏余孽一网打尽,彻底荡清!
所以她说,李旭没有资格说她牝鸡司晨,没有资格指责她毁了江山社稷。
这个男人,根本对女人当政习以为常,他才是想颠覆中原之人。
原本他们或许不知道怎么行动,但是找到天狗吞日这个机会,便急不可耐地抓住。
他们盘算得很好,唯一漏掉的,是不动声色的吴鱼。
真相大白于天下,姮姮冷声道:“李旭身为朝臣,食君之禄,却勾结外人,谋逆犯上,罪不容诛。传孤旨意,夷三族,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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