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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我本以为能飘浮在空中,必定不是所谓神仙,而是某个妖邪孽```障,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脖子下头勒着条草绳,竟是被悬吊在房上的

    上吊

    怎么上吊的人还会保持打坐的姿势

    我被这景象惊呆了,完全忘了反应。

    这时,猛然间就听,身边传来一阵吹气的声音。

    转眼间,就见魇婆抬起头,嘬着嘴,正朝吊着那人的脸上吹气呢。

    她这举动,在平常人看来,有些可笑。

    可随着她的动作,那人头脸包裹的黑色煞气,竟真的有消散的趋势。

    我不禁揉了揉眼睛,想借机看清那人的样貌。

    终于,我隐约看到了那人的脸。

    可我发誓,我宁可什么都看不到,甚至是有些恨季雅云,恨她为什么要把我叫醒。

    我想说,那哪是什么人脸可实际上,那的的确确是人的脸。

    只不过,那不是单独的一张脸,而是由许多拳头大小、皱皱巴巴,像是才出生婴儿的脸孔组成的一张大脸

    单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恐怖的景象,立马就得吓疯。

    我胆儿算是够大的了,可也是吓得头皮发炸,想喊都发不出声音。

    偏偏这个时候,感觉有一双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同时在耳边炸开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我猛一激灵,像是从悬崖上摔下去,直落深渊。

    不过,很快就落到了实地。

    随着一阵说不上来的闷痛,我一下睁开了眼睛,就见季雅云弓身站在旁边,脸色煞白,一只手还拽着我的胳膊。

    再看看一旁拼起的椅子,才反应过来,刚才竟是发了一场噩梦。

    “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我狼狈的爬起来,才觉浑身冰凉,里面的衣服竟是被冷汗溻透了。

    季雅云面无人色,只是抓着我,带着哭腔道“你也看到了对不对你看到那个吊着的男人了对不对他的脸”

    “那应该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林彤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她还是林彤的模样,我终于彻底反应过来。

    刚才所见到的恐怖一幕,的确是在梦中,只不过,并非我只身入梦,而是季雅云在梦里把我叫醒共同参与的,还有魇婆。

    我抹了把脑门子上的冷汗,控制不住的粗喘道

    “如果梦里见到的是真的,那就证明,建造这屋子的人,并非是无意间将溺女碑砌在墙里,而是刻意利用溺女井中下的亡灵,修炼某种邪术。”

    “哈嚏哈嚏”

    林彤忽然连打了两个大喷嚏,坐在床``上眨巴眨巴眼,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哇呀”一声大叫,跳下床,跑到了我身边,“师弟啊,昨天晚上那个吊在房上的是什么怪物怎么会有那么多张脸”

    见她说话的时候,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惊恐,再看看熄灭的蜡头,和窗外透入的晨光,我下意识喃喃道

    “天亮了魇婆走了”

    天的确已经大亮,而魇婆,除非特殊原因,似乎并不习惯在白天出现。所以,天一亮,林彤便恢复了自身的意识。

    林彤忽然仰脸看着我,眼中滚动泪水“原来那个附在我身上的女鬼,真是被日本鬼子害死的,还死的那么惨”

    见我狐疑的看着她,她抹了把眼泪道“其实我一直都在,知道这是哪里,也知道我们怎么会来这儿。那个女鬼她真的和我同名,也叫林彤。

    她好像能深``入我的意识,读到我的记忆。可反过来,我好像也能感受到她的意识。只是只是我还没有完全摸到门道,再加上昨晚见到那么可怕的怪物,我就只看到了她被害时的场景。”




第十章 秃毛老猴
    我本来是很担心林彤的,但听她这么一说,惊异之余,倒是宽心不少。

    我不能体会到,林彤或者说是两个不同时代、不同身份的林彤融合在一起,究竟是怎样一种状态。

    但通过林彤的话,现在起码得知,她并非是单方面受魇婆控制。

    甚至于,这位心理学出身的学姐,还能够反过来探究魇婆的意识。

    林教授的女儿被魇婆附体,而附身的魇婆,居然也叫林彤,谁能说,这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或许就像林彤说的,我无需太替她担心,她有信心,也有能力和另一个林彤,斗一斗

    窦大宝这一晚挨着炉子,睡得倒是踏实。

    我把他叫醒,也不洗漱打理,就只拿出面包火腿,让几人吃了加紧赶路。

    事实是,昨个儿到这里的时候,虽然换了衣服,但窦大宝掉井里那会儿,一阵折腾,除了林彤还好点,我、窦大宝和季雅云,现在都是浑身泥巴。本就没带多余的衣服,无从替换,再打理也弄不出好样来。

    胡乱填饱肚子,我拉着窦大宝来到屋后,把先前踩塌的水泥板拼拼凑凑重又堵住井口,又搬来两块大石头压在上面。

    过了这许多年头,井早已被风尘和数次洪流冲带来的碎石腐木填埋大半,眼下井中不过是积蓄了一些雨水,要不然,昨个儿不等我发现,窦大宝就淹死在里头了。

    甭管怎么地,还是得把井口堵上,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哪个倒霉蛋经过呢

    回到正路,窦大宝夸张的说,咱的三蹦子居然还在。

    我横了他一眼,昨儿晚雨断断续续下个没完没了,难不成还有鸡鸣狗盗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偷车

    稍作商量,四人便都钻进三蹦子,重又开回昨天发大水的所在。

    “祸祸,是把车弄出来往回绕,还是直接过去,你说了算吧。”窦大宝说是这么说,眼睛却是直瞅着前方的残桥。

    不等我开口,季雅云就对我说“岚岚是我们家的人,我跟着你。”

    林彤摊摊手“那还磨叽什么啊直接过去就是了呗。”

    窦大宝的车是破,可接手的时候,后头有不少破烂家什。

    我从后斗找了捆尼龙绳,想了想,索性把工具箱里但凡管点用的,都跟窦大宝两人分别的带在身上。

    四人沿着毁坏的路来到河边,探头往下看了看,心里都有些发怵。

    河面倒不算太宽,也就十米左右,可因为刚下过大雨,水流极是湍急。

    就算是水性好的人,一旦掉下去,都未必有命上岸。

    我仔细察看了那残损的水泥桥,边解下绳子,系在桥头一根最粗的钢筋上,边对其余人说

    “我先过去,把绳子绑好,你们就能有个搀扶。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心里怵还没什么,谁要是脚底下发怵,就别硬来。”

    说完,把三蹦子的钥匙丢给季雅云,紧了紧背包,迈步上了桥面。

    说是桥,洪水过后,也就被毁的只剩下一道钢筋混凝土主梁。两头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两尺半,中间有两截位置,就真是只剩下钢筋骨架。

    刚开始还没怎么,走到三分之一,耳听桥下水声轰鸣,就觉得心里直发虚,腿肚子跟着发抖。

    好容易挨到第一段裸在外头的钢筋骨架那里,我临时改变主意,蹲身骑在桥梁上,卸下绳子,边将中段绑在露出的钢筋上,边头也不回的大声说

    “这他娘真不是闹着玩的,好在绳子够长,咱就来个双保险,我先系一道,到了那头,再把绳扔回来,你们过去一个,就把绳头系在腰上,这样既能有个拉拽,要万一掉下去,我也能及时把你们拉上来。”

    “你自己当心点”季雅云喊道。

    我也没心思回应,只顾把绳子绑紧,哪知背后突然传来三人的惊呼

    “那是什么”

    “哪来的猴子”

    “祸祸,小心”

    我本来还没什么,乍一听到呼喊,差一点没被惊得从桥梁上掉下去。

    “瞎咋呼什么”

    我赶紧稳住身形,刚吼了一句,蓦地就觉,正前方似乎有双眼睛在窥视着我。

    抬头一看,居然看见,离我不到两米远的位置,居然趴着一只红脸的猴子

    那猴子的体型并不巨大,身上的毛秃了一半,头脸上更是没剩多少毛,乍一看,那张脸就跟个畸形的人脸一样。

    看那猴子的姿势,我就知道要坏菜。

    可能在多数人心目中,猴子还是很可爱的,比起猫狗,更加具有灵性。可事实是,真接触过猴子的人都知道,哪怕是风景区的猴子,都是顽劣不堪,野性难驯,活脱脱就他娘的是野生的土匪强盗。

    要不怎么有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呢。

    我不知道这秃毛老猕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见它四足着地,往前探着头,一双幽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心里就觉得发毛。

    这老猴未必就把我当猎物,多半是瞄上了我肩上的背包,以为里头有什么好吃食。摆出这架势,分明就是要干拦路抢劫的勾当

    要是在别地儿我倒真不怕它,可在这种如独木桥般的横道上狭路相逢,一旦冲突起来,它是不失灵便,我却是一个闪失,就成水中冤魂了。

    包里虽然有些螺丝刀之类的,但这会儿想掏出来吓唬对方肯定是来不及了。

    情急之下,我急着右手双指一错,拇指所戴的如意扳指上立即弹出一枚不到两寸的铜片。

    我可没打算跟这老猢狲拼命,就只把那铜片在钢筋上刮擦,希望能通过这类似野兽磨爪子的刺耳声响,将秃毛老猴吓退。

    哪知这老猴许是岁数大了,猴老成精,知道我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后退的趋势,反倒冲我呲牙咧嘴,双目之中凶光大盛。

    不等我再应变,老猴已经凌空而起,朝我飞蹿过来。

    “去尼玛的”我也是真发了狠,抖楞起手中一截尼龙绳,当做鞭子猛抽了过去。

    一人一猴的交锋只在电光火石间,眼看一只猴爪已经快要伸到面前,绳子也已抽中了对方。

    我情急之下使足了力气,那老猴一方面被绳鞭抽中,另一方面也正顶上我半拉握绳的拳头,就在尖锐的爪子在我眼珠子前凝成一个黑点的时候,硬是被我连抽带打,横下给打飞了出去



第十一章 怪猴
    老猴被抽打落入水中,我却也因为使力过度,失去平衡,朝桥下栽去。

    好在一早有准备,伸手间拽住了捆`绑的尼龙绳,总算是有惊无险,堪堪抢回了一条命。

    见我费力叭嚓重新骑上桥梁,窦大宝松气之余,不禁破口大骂

    “干该死的猢狲,它还真以为它是它祖宗弼马温呢地上的货不惹偏惹天上的,活该被淹死”

    “窦大胡子,你就别特么替我唱喜歌了头阵我打下来,后头俩女的全靠你照顾了”

    我也顾不上大喘气了,收起扳指暗扣,跟着就起身继续往前,在第二节裸``露的钢筋龙骨上绑好绳子后,终是到达了对岸。

    按照原定计划固定好这特殊的扶手栏杆,从包里翻出个轮胎扳手,绑在绳头上,将剩余的尼龙绳又使劲扔回对岸。

    窦大宝捡起绳子,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问林彤和季雅云,“我垫后,你们俩谁先过”

    林彤显然有点胆怯,“就不能一起过去啊”

    窦大宝啐了一口“废话你俩要是一起过去,掉下去的话,他徐祸祸有多大的劲能把你俩人拽上来”

    林彤抬头看看天,抿了抿嘴,“那还是我先过吧,不然要是天一会儿阴下来,我要真两眼一抹黑,就只能是喂鱼的份了。”

    我虽然人在对岸,但对几人的对话还是隐约听了个大概,除此之外,还留意到林彤在这么说的时候,做了个极不易被察觉的小动作。

    窦大宝也知道谨慎了,得到我的同意后,替林彤绑上绳子,却未解下轮胎扳手,只留出了两尺长一截悬着扳手,“这扳手回头还得用,你自己小心点。要是真到半截,变成睁眼瞎,你也别慌。祸祸怎么说,你就按他说的做。”

    只能说每个人的心理素质不同,或者说,这种不同,体现在不同的层面。

    林彤的动作,竟是比我要利落些,先是弓着腰走了几米,到达窄处,才蹲下`身,一手扶桥,一手抓紧我留下的栏杆缓缓前行。

    同样是到了我最初绑绳子的那段,她也显出了紧张。

    因为中间这两截位置,混凝土都被冲没了,就只是钢筋骨架,要稍不留神,脚别进去,想拔出来都不那么容易。

    林彤边小心翼翼的插空往前爬,边忍不住叨咕

    “修这桥的人,应该没怎么偷工减料。就是这桥设计的太老旧了,要是再晚个十年八年,造出来的桥,都比这耐用”

    我翻着白眼直点头,“你真是我老师的亲闺女,这时候还没忘研究桥梁结构呢”

    也就是翻白眼的工夫,我就觉得,四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不是绝对的宁静,就只是除了流水声,再没了旁的声音。

    我直觉不妙,赶忙朝桥梁中间看去。

    所看到的一幕,差点令我忍不住大喊出声。

    那头一段桥梁骨架悬空的距离,约莫近一米长短。

    此刻,林彤刚爬到中间。

    而此时,在她眼巴前,竟然又出现了一只秃毛的老猴子

    我看不到那老猴的正面,可通过姿势,却看出,那老猴竟似和我先前见到的是同一只

    同样是四足着地,仰面对着前方;

    不同的是,此刻它和林彤间的距离,比我之前和它离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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