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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嘿嘿,单就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

    我接过烧饼,招呼俩女人来到旁边一个熟食摊,“老板,给我夹十块钱的牛肉渣。”

    当地的烧牛肉也是一绝,腌透的牛肉卤出来,切成大块在温油里小火一炸,咬上一口,真就齿颊留香。要说有什么不足,就是牛肉烧的太酥,切的时候外头一层直往下掉肉渣。小半天卖下来,盛肉的笸箩里就是一底子酥香的牛肉渣。

    我小时候每回跟着姥爷赶集,但逢看到卖吊炉烧饼的就磨份着不走,缠磨姥爷买上俩,拿到旁边的牛肉摊,把烧饼割开了,夹上五毛钱的肉渣,那滋味儿就甭提多美了。

    季雅云接过一个夹了牛肉渣的烧饼,说:“这种吃法还真没试过。”

    结果这大美女咬了一口,接着就完全不顾矜持了。潘颖那更是没吃相,几次都差点咬到自己的手指头。只不大会儿的工夫,五个烧饼就被我们仨给吃完了。

    见我又回到烧饼摊,季雅云忙说:“我吃饱了。”

    我笑笑:“你吃饱了,就不管大宝了”

    静海忽然出声道:“我说徐老板,你别光顾着吃啊,咱正事还没办呢。”

    我脸一热,暗中问他要买什么。

    静海说:“旁的先不说,你就直接跟老板说,买个烧饼,得是能治疽疮的。”

    要换了旁人说这话,我一准儿以为对方是拿我开涮,吃个烧饼就能治病,那不是扯淡嘛。

    我却知道静海不会搞这样的恶作剧,稍一犹豫,就把他的原话对烧饼摊老板说了。

    卖烧饼的也是上




第十六章 香油
    我问潘颖:“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就觉得他面相不善,不像好人。”

    “你还会看相”我奇道。

    潘颖摇摇头,“我们狄家虽然有着自成一门的秘术,但不精于相学。只是,我对这人的第一感觉就不怎么好。我看人还从来没看错过呢。”

    她要不说后边的话,我说不准就还得追问她是什么感觉,一说后头一句,我就麻溜闭嘴了。

    也不知道这狄金莲是不是先前迷失久了,真把一些事给忘却了。没看错过人要是没看错人,怎么会引狼入室,被月白长衫灭了满门呢

    上了车,听老滑头一嘴东北口音,我也拉着尾音没话找话,“大爷,好好的买卖,咋就给关了呢”

    “嘿呦,你没看我多大年纪了啊磨了大半辈子香油,干不动咯。这不,我家大小子年后刚给我添了个大孙子。把这头处理处理,我就回老家带孙子去咯。”

    老滑头租住的房子确实不远,到了地方,家里也着实正在归置。

    见他提了一塑料桶约莫至少十斤的香油出来,我忙说用不了这么多。

    没想到老滑头冲我挤了挤眼,“嘿嘿,我这后个儿就回老家了,这也带不走啊。还不如就全给你呢,除了治疽疮,你家里总得开伙做饭吧我这可是实打实上好的小磨香油,放又放不坏,你就拿回去慢慢使呗。”

    这一路唠下来,怎么都有点熟了,听他这么说,我只好掏出钱包。

    见我要给钱,老滑头忙摆手说:“哎哎,说了不收钱的,你这孩子咋这样呢。”

    末了却又加了一句,“我这可是上好的香油,跟店里卖的瓶装的不一样,真材实料,平常一斤可就卖六十多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再看老滑头嘴上说不要钱,眼睛却一直往我钱包里斜,心说得,怪不得叫‘老滑头’呢,这尼玛愣是把平常最多三十来块的香油,翻了个翻儿硬卖给我了。

    提着油回到车上,窦大宝边啃夹肉烧饼边探头看了一眼,“我去,咋给这一大桶啊,这可不老少钱呢。还别说,这油味儿还真正,隔老远我就闻到香味儿了。”

    我悻悻的说:“香不香搁一边,不老少钱可是真的。就这一桶油,花了老子整六百!”

    我转向潘颖,见她似笑非笑,也忍不住扑哧一乐,“你倒是真说对了,那老滑头可不是什么好老头,不显山不漏水的就把我给套路了。”

    “娘蛋的,这是把咱当冤大头了。”窦大宝跟着笑骂了一句,“算球,看他年纪这么大,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油不瞎就行,咱用不了,我就直接把多的给我老爹送去,开饭铺的少不了用。”

    话音未落,同时传来两声冷哼。

    一个是静海,另一个却是潘颖。

    潘颖冷冷的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油。”

    静海也道:“从刚才他一把油桶拿出来,我就闻出不对味了。这香油里可是掺了人骨油了!”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人骨油”

    我吓了一跳,连忙凑到桶口去闻。芝麻香油味道最重,却哪能闻出别的味儿来。

    潘颖说:“人骨油味道很淡,普通人是闻不出来的,鬼却能轻易就能感受到。早年间东北的萨满巫医,就常用人骨油来替人驱邪治病。在我狄家秘术当中,也有类似利用人骨油的法门。”

    季雅云刚才已被吓得脸色发白,这时却忍不住说:“萨满才不会用这吓人的东西呢!”

    我说:“萨满也分好多种,你对于萨满巫术的了解,是得自娟子的传承,她那一门应该算是正统,所以你才不知道有这样的邪术。”

    我问静海,能不能分辨出,这香油中的人骨油是活人还是死人的。

    静海笃定的说,这只是死人枯骨压榨出的油脂。要说香油里掺人骨油,也不是什么害人的勾当。掺了人骨油的香油,会比一般香油更具香味。而且人吃的多



第十七章 砍头疮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炕上总共是八口人,除去磕头虫两口子,还有六个男女老幼。这会儿再看,偌大的旧箱子里,骨灰盒可不止六个。

    我看的心里麻应,心说这些骨灰盒看上去起码有十来个,要真都是磕头虫的血亲,那得是几辈人老话讲入土为安,这两口子居然把死人骨灰装在箱子里随身携带,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静海忽然说:“带我过去看看。”

    我暗暗皱眉,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这一靠近不要紧,立马就看出不对了。

    箱子里这些骨灰盒,和普通的骨灰盒不一样。一般骨灰盒都是方正的,这些骨灰盒,顶面都是斜的。这哪是骨灰盒啊,根本就是缩小了的棺材!

    我越看越觉的不对头,得到磕头虫和病女人的允许,拿了其中一个仔细观瞧。这一看更是头皮猛一紧。

    我问磕头虫:“你养鬼”

    病女人替他回答道:“不是他,是我。这些老房,都是我做的。”

    “你做的”我眉头皱得更紧:“这些小棺材里头,真是你们的亲人”

    女人说是。

    我声音转冷:“我看未必!你说这些小棺材是你做的,当然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用槐木、柳木、桑木做十二元,棺材脸上铆铁钉,你这不但是养鬼,还想让它们永不超生啊”

    棺材又叫寿材、老房、十大块、十页瓦,早先一般都是用柏木、松木、楠木等不易腐烂的木料制造,也有用铜和石料的,但那只是极少数。

    眼下见到的小棺材,主体大多用的是柳木。按说要纯是柳木,倒还没什么。有句老话说‘生在扬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葬在徽州’,死在柳州,就是说柳州的柳木棺材好。

    早年普通老百姓家置办的棺材最多就十大块,而这些小棺材,都是用十二块板材拼接榫合,俗称十二元。棺材盖为天,底为地,两边为墙,两头为日月,又叫棺材脸。小棺材的天地两墙主体用的是柳木不假,但棺材盖上却拼接了槐木,棺材脸更是用桑木做的。

    在民间柳、桑、槐、杨被称为四大鬼树,单说槐木木质最松,桑木易遭虫蛀,就是再穷的人家,也不会用这两样木料打棺材。

    棺材脸也是有讲究的,两头刻字,男的用寿,女的用福,最不济就是光板,这些小棺材的棺材脸上,却各钉了一枚伞盖铁钉,而且还上了黑漆。

    类似的棺材我曾在以前一个‘客户’家中见到过一次,后来得知,给他家打棺材的木工跟他家有仇,故意陷害他们。用这样的棺材殓葬死者,这等同是说,死者棺材里头,不见日月,上下不达,永世不得超生啊!

    我还待质疑,静海却说:“先不管这些棺材了,将它们封了,先替那女子治病吧。”

    乍见这么多小棺材,我本来还道要费些事,现在看出棺材中的玄机,倒是省工夫了。

    只把皮箱盖好,用朱砂黄符封口便了。

    我把季雅云叫了进来,拿过先前被浇灭的铜锅,这时再看,里头飘着一团团像是头发的黑色絮状物,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米粒大小,蛆虫卵一样的颗粒。

    我也不管那是什么,把锅清了,重又点了碳火,把带来的香油倒了一些进去。

    我是没跟季雅云说大话,早先我确实是听说过用香油治疗疽疮的法子,只是觉得那太不靠谱,等读了医科,就更觉荒诞。现在静海言之凿凿说这方法管用,也只能是姑且一试了。

    万事俱备,静海却突然对我说:“要治那女子的病,还需一味药引……”

    听静海说完,我有些为难的看向季雅云。

    她先是一怔,跟着问我:“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

    我说:“要你的头发。”

    “要多少”

    我咬了咬牙,“起码要一半。”

    季雅云虽然性格略有些懦



第十八章 无力回天
    从伤口面团下钻出的怪虫,不说成千上万,至少也有数百只,即便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见到这样的场面,也禁不住心中发麻,浑身发抖。

    眼看成群结队的怪虫纷纷弹上发丝,迅捷无比的向上攀爬,我是真差点就把头发给扔了。万幸这些怪虫的生命力不似那么顽强,最迅猛的也只爬到三分之一,便焚烧成了星火。

    我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些怪虫,忽然感觉后边伸出两只拔凉的人手。与此同时,身背后传来一阵尖细的怪笑。

    我大惊失色,来不及回头,那双手就猛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人手力大无比,瞬间收紧,掐得我连翻白眼,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怪笑声一直都没停止,反倒越来越近,听上去,就好似在我头顶上发出似的。

    我挣扎不脱,唯有在心里大骂:静海你个老秃驴,关键时候又没动静了。还有季雅云,就算你手无缚鸡之力,眼看我被人掐着,好歹也抄家伙给对方来一下。哪怕是挠他胳肢窝,我也有两分脱身的机会。

    头发本就是易燃之物,上头又蘸了香油,怪虫冒出的虽然只是星星之火,但数量众多,只这一会儿的工夫,头发终究还是被引燃了。

    鼻子里闻着焦臭味,我心里这个恨啊。

    先前病女人说,正门塑料布上画的符箓,只是为了防备一家人被驱逐。只有心存恶念的人,才会因为符箓看到骇人的幻像。

    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对磕头虫一家多少都带着防备,可防备是本能,我至多只是世态炎凉见得多了,不愿意多管闲事而已。

    在静海和季雅云的撺掇下,这闲事我还是管了,难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到头来要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不成

    这变故实在来的太快了,我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感觉快要窒息,无力间手一松,着火的头发便脱手下落。

    病女人本来一直低着头,火光闪过,她似乎也惊觉不对,骤然把头抬了起来。

    看到我的状况,她先是一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悲哀。紧跟着,伸手从腰里掏出一样事物,对准了我身后。

    “嘭”的一声闷响,那管状的物体顶端,骤然喷出一股白色气雾。

    响声不算大,白雾的冲击力却是极强。

    我就觉得头皮连同头盖骨都快被强烈的气流掀开了,但也正是因为这道气流,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撒开了。

    我怨气冲顶,只一摆脱困境,立时就转过身,不管不顾的反掐住对方的脖颈,硬生生将其推倒在地。

    我心说好心反遭毒手,我掐死你都不多。可是和这人一照面,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身后这人不是旁人,就是磕头虫!

    要按我当下心里的怨念,真就想活掐死他。可定睛一看,就见对方两眼之中竟然没有眼仁,而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绿黄色油蜡。偏生这两个没有眼仁的鼻涕色眼泡子,还十分灵动的在眼眶里打转。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磕头虫因为被我掐住脖子,不得不半张开了嘴。

    我看到他嘴里,似乎是含着什么东西。忍不住凑近一看,魂儿差点没吓出来。

    他嘴里含着的,竟然是一只躯干如鸽子蛋大小,红头绿眼的大虫子!

    那虫子复眼如豆,肉眼可见背生两对肉翅,像是也受到了刚才的冲击,趴在磕头虫舌根的部位时不时扇动翅膀。

    没扇动一下,就发出“嘎”一下似铁片交击的声响。

    我多听了几下,蓦地反应过来,刚才听到那阵‘嘎嘎嘎’尖细的‘笑声’,竟是这怪虫振翅所发出的!

    静海突然叫道:“快把母虫掏出来!用右手,快!”

    病女人也在这时哭喊道:“你放了他吧,他不是有心的!”

    我对静海绝不是言听计从,可刚才被掐得半死,这会儿也是火气冲顶。再加上强迫症犯了,也就暂时忘了恐惧,伸手就想把那会笑的怪虫从磕头虫嘴里抠出来。

    可是我才刚伸出手,那怪虫居然‘嘎’的一声,倒退进了磕头虫的喉咙深处。

    除非是用手术刀把磕头虫的喉管切开,否则单凭空手,是




第十九章 最后一程
    出了屋子,季雅云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脖子怎么了?”

    我打开手机摄像照了照,忍不住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磕头虫真是下了死手了,要不是病女人出手及时,我指定真让他给掐死了。

    一眼看到手上的扳指,我气不打一处来,“大师,你刚才干嘛呢可别告诉我,你连个普通人都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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