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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亚拉尔的拉法艾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茶山刘吴彦祖
看到拉法艾罗惊异的表情,旁边的伊普斯女人露出了笑容,用柔软的声音向他解释,“只有身上流着观星术士的血的人才可以看到那么远的地方,”那望远镜可是东方王国的观星术士通过古老的手段才做出的物品,而不是哪个天文学家通过科学的手段制造出来的,“这个小姑娘能够当观星术士呢,看来身上也有我们族人的血脉。”巡游在大陆上的伊普斯人都是天生的观星术士,而各个王国里的观星术士,也都或多或少流淌着伊普斯人的血脉。听到伊普斯女人的话,拉法艾罗这才解除了疑惑,原来是因为小姑娘是伊普斯人的后代才能够看到遥远的北方。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在周围人的催促之下,小姑娘才蔫蔫地从望远镜旁离开,接着她上去瞧望远镜的男人,似乎也想要看到北方的珍珠海,却是只能看到与天相接的地平线,嘴里头还骂骂咧咧地说着小姑娘欺骗了他。拉法艾罗和弗洛丽娜,在瞧完那巨大的望远镜以后,就快步地冲出了挤在望远镜前头的人群,想要瞅瞅伊普斯人还带来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伊普斯人的营地里到处摆着小摊,卖着一些伊普斯人制作的物品,像是水晶的挂坠,彩色玻璃做的珠子,还有些炼金产品什么的。拉法艾罗突然看见,在营地中一个偏僻的地方,那个摆摊的老头似乎在卖制作颜料的矿石,拉着弗洛丽娜的手走了过去,来到摊子的前面,却发现这些矿石与自己见到过的虽然大体上相似,却有着些区别。
黑色的黑曜石粉末,却隐隐约约地冒着一些似有似无的微光,蓝铜矿石也不是纯粹的青色,从矿石的中心透着些许银灰色的光,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发现不了这些矿石与一般制作颜料的矿物的区别。“这些可是通过炼金术做出来的颜料,光看这颜色就知道用它可以画出与众不同的画了。”老人对好奇的拉法艾罗说,“这可是我们先代作画用的。”听到老人这么说,拉法艾罗也有了买下几块的心思,问了问价钱,那颜料还真是挺贵,一小块下来就要四个银币,要知道拉法艾罗平常用的颜料,每次买下去加起来也就是五六个伊塔利亚诺制银币而已。拉法艾罗身上的银币可是只有八个,倒是还带着他剩下的两块金币,就只好心疼地掏出了两块金币交给了老人,那可是他大半年才攒下来的。接过钱,老人从身边拿出一个小羊皮口袋,倒是附赠的,没有再收拉法艾罗的前,将拉法艾罗挑的几块石头放了进去,递给了拉法艾罗。
因为提着石头的缘故,拉法艾罗也就不太好继续在伊普斯人的营地里逛游了,毕竟以拉法艾罗十岁的身子,带着好几块石头晃荡还是很累的,只好拽着意犹未尽的小姑娘的手,牵着她向教堂区的家走去。小姑娘对此可是感觉到十分的不高兴,自己明明还在兴头上,拉法艾罗因为买了几块石头就要把自己带回家,她还没有买什么呢。弗洛丽娜鼓胀着脸,满脸不快地瞪着拉法艾罗,用眼神鞭策着拉法艾罗的良心,看到生气的小姑娘,拉法艾罗只好忍受着痛苦掏出剩下的八块银币,给小姑娘买了一条水晶项链。小姑娘的脸这时候才稍微的平复了些,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却依然没有给拉法艾罗什么好脸色,只是不再瞪着他而已。这下子,加上之前买颜料掏的两块金币,拉法艾罗的兜里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了。
这一趟下来花的钱可是够多的了,拉法艾罗有一些心疼,不过看在是十分稀有的伊普斯人颜料,还有小姑娘看起来也挺喜欢那条水晶项链,他觉得花掉这些钱倒也是值得的。晚上的马戏团入场两个人加起来只要三十个伊塔利亚诺铜币,也就是三个银币,看来只好找乔翰尼要了,可要是他不答应自己去看马戏团的话,那该怎么办呢拉法艾罗的眉毛皱了起来,弗洛丽娜也是看到了,似乎是读出了拉法艾罗内心的想法,弗洛丽娜告诉拉法艾罗,她可还是存着一点零用钱的。
“赶快到晚上吧,那样就可以去马戏团看看了。”
小姑娘被拉法艾罗牵着手,不能合十做祷告,只好闭着眼睛向神许着自己的愿望,却是差点就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跤,还好拉法艾罗赶快地扶住了她,没有让她跌倒。因为差点摔了一跤,小姑娘好像受到了一点点惊吓,安慰了一下小姑娘,拉法艾罗笑着对小姑娘说,他买的颜料,就是为了填充画里的弗洛丽娜的颜色。





希亚拉尔的拉法艾罗 Chap.5
乌尔比亚尼的晚上是安静的,黑暗笼罩下的小城缀着点点的星火,月光拂在洁白的墙面上,利奥河在泱泱地向北流去,一队骑手正绕着小城巡逻。而城的东边,却完全是另一副样子,伊普斯的营地里正燃着熊熊的篝火,人们正绕着篝火,穿着鲜艳的衣服跳舞,像是火烈鸟一样,铜管们也在一个偌大的帐篷里欢快地鸣响,似乎是在欢迎人们的到来。那个大帐篷的门口插着一个牌子,是用罗曼尼文字写下的“马戏团”,罗曼尼语,是伊塔利亚诺王国的通用语。
乔翰尼最终还是在拉法艾罗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他的请求,另外还勒令他们看完马戏团的演出后立刻回家。得到父亲的许可,拉法艾罗和弗洛丽娜高兴极了,打扮好后就兴冲冲地向东边的营地跑去,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次马戏团带来了什么新鲜的把戏。到了马戏团的大帐篷的时候,里面象征着开始的喇叭声已经开始了一阵,飞快地掏出三个银币交给守着门的男人,拉着弗洛丽娜的手,两个人赶紧窜进帐篷里,找到两个空位坐了下去,才入座,演出就要开始了。
先是主持人上了台,用像是唱着咏叹调一般的语气拉开了今晚演出的帷幕。随着幕布的拉开,六个伊普斯的男人蹦跳着跑上了台,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两个铁圈,在火焰的映照下,铁圈上闪着光,像是刷了油一样。果然,随着六个男人排好了圆圈一样的队形,每个人都掏出一块橙色的小石头,在空中甩了一个花后,拿着石头蹭了蹭铁圈,男人手中的铁圈立马变成了火环,等两个铁圈都被点上火后,男人们将火环甩入空中,又稳稳地接住了它们,接着又相互地丢掷火圈,像是六个着火的车轮,火圈一直在男人的上面飘着,引得台下响起一片喝彩声。接着又是拉法艾罗以前就看过的一些把戏,像是丢飞刀,小丑跳舞之类的,虽然还是觉得很精彩,但却是少了点新鲜感。台上跳舞的女人弓着身子退下两边,主持人再一次走了上来。
“女士们与先生们啊,”像是炫耀着世界上最珍贵最璀璨的宝石一样,主持人用夸张的语调长叹,“接下来,就让我来向你们介绍今晚压轴的演出,请你们向它献上雷鸣一般的掌声,暴风一样的惊呼吧”从右边侧幕中,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吃力地将一个巨大的铁笼推到舞台的中间,厚实的红布遮盖着笼子,笼子在不断地摇晃,在场的人都可以听见笼子内神秘生物野蛮的吼声。主持人走到铁笼旁边,手已经提在了布角,像是介绍古老的传说一样,主持人低声地说,“古代的霍马鲁的格里克史诗里曾经描述过一个怪物,它是雷神与大地之母的后代,力大无穷,徒手就能把人撕碎,怒火永远在它的胸膛燃烧,”说到这里,他露出神秘的微笑,突然猛地把布拉起,出现了四米多高,遍体生着棕色长毛的巨人,“没错,今天晚上我们的主角,就是它我们在东方的丘陵之中捕捉到的,神话中的独眼巨人尽情地靠着椅背吧,台下的各位,尽情地享受这野蛮的夜晚吧”
巨人的脸上只长着一只眼睛,正燃烧着熊熊的愤怒,手上与脚踝间缠绕着沉重的铁链,一直连到脖子上厚实的金属项圈,尝试挣脱铁链束缚的巨人,剧烈地摇晃着铁笼,像是随时可能挣脱笼子,跳到台下的人群里大肆屠杀。突然看见主持人拉开红布,出现了一只野蛮而愤怒的巨人,台下的观众都惊惧地深吸了一口气,心也提了起来,“这是什么”哪怕是听过古老神话的人,也是难以置信,史诗里描述的怪物竟然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拉法艾罗和弗洛丽娜看见那巨人的一刻,吃惊地叫了起来,身体使劲地往后缩,挤在椅背上,生怕那巨人会冲破铁笼。
主持人似乎很满意台下观众的反应,洋洋自得的,昂首挺胸站在铁笼旁,推着铁笼的女人递给他一根皮鞭。主持人在空中甩出一片鞭花,使劲地往地上一挥,敲出清脆的鞭子声,又抬起鞭子,抽在巨人的身上,虽然没有在巨人的身上产生任何的创口,但听巨人更加猛烈的咆哮就能知道这一下抽疼了巨人。听见巨人愤怒的咆哮,主持人又露出滑稽的微笑,用小丑的语气向台下的观众吆喝,“看起来它想把我撕碎啊”接着又是一鞭子抽在巨人的身上,铁笼的摇晃更加的剧烈,“这笼子它一辈子都出不来”
没有理会愤怒的巨人,主持人将鞭子递回给旁边的女人,转回身子面对着台下的观众,圣人一样地张开双手,运足了气朝着台下大喊,“台下的各位有谁胆敢尝试吗让愤怒的吼声为今夜画上句号吧”台下一片安静,整个帐篷里只剩下巨人的咆哮声,过了有一会,才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犹犹豫豫地走上了舞台,临上台前还看了台下坐在他旁边的姑娘一眼,看来他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颤抖地接过女人手中的皮鞭,深吸了一口气,才下定了决心,扬起皮鞭,狠狠地抽在巨人的身子上,似乎连自己的恐惧都一并甩了出去,递回鞭子又转过身,伴随着观众的欢呼,回到自己的女伴身边。有了人带头,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台下的观众络绎不绝地涌向台前,尤其是坐着的男人们。而拉法艾罗却牵着弗洛丽娜穿过排队的人群,离开了帐篷。
“这表演烂透了,”离开帐篷的拉法艾罗不快地向小姑娘抱怨,“说是那巨人野蛮,我看那些上台的人比巨人更野蛮。”小姑娘也是非常生气,甚至小脸都气得憋红了,“真是让人恶心”拉着拉法艾罗的手,两个人厌恶地离开了伊普斯人的营地,两只小脸哪怕回到家后还是气鼓鼓的。
“那个巨人好可怜啊。”
小姑娘的脑海里出现了巨人自由自在地在东方的丘陵里游荡的画面,再想到现在它被禁锢在铁笼里,失去自由的同时还任人鞭打。想到这里,小姑娘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上也像是被别人用鞭子抽了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过头看着身旁同样不舒服的拉法艾罗,“我们去把巨人救出来吧。”




希亚拉尔的拉法艾罗 Chap.6
听到小姑娘的话,拉法艾罗皱起了眉头,没有明确地肯定小姑娘,却也没有否决她,如果依照着自己的内心,他是一定会答应弗洛丽娜一起把那个可怜的巨人救出来的,可是就凭自己与弗洛丽娜,十岁的小男孩与九岁的小女孩,能做些什么呢更何况那可是一个神话中的穷凶极恶的巨人。救与不救的想法反复地在拉法艾罗的脑中搅动着,小男孩的手也随着不同想法的接连占领上风而时紧时松。弗洛丽娜见拉法艾罗迟迟不予答复,小姑娘终于无法忍耐,“如果你决定不了的话,那就我自己一个人去好了,”她喊道,“明明都看见巨人那么可怜,你还在这里无动于衷”气呼呼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迈着大步朝门外面走去,弗洛丽娜下定了决心,要去救那个独眼巨人。拉法艾罗仍然在思考着,哪怕弗洛丽娜已经开始了她的行动。直到弗洛丽娜走出了家门,拉法艾罗才意识到,如果弗洛丽娜要去救那个巨人的话,自己是不得不去的,如果说救与不救两种心思在他的眼里看来都是可以的话,那不让弗洛丽娜一个人承担这些就是必须的了。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拉法艾罗再也不迟疑,追着身子离开沙发,冲向门外,看见了在前面正等着自己的弗洛丽娜。“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弗洛丽娜带着笑容,看着跑过来的拉法艾罗,她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去的。”拉过拉法艾罗的手,笑嘻嘻地向东边跑去。难得今天晚上乔翰尼不在家,他们才能这样肆意地跑出家门,而不被乔翰尼斥责了。
这会已经到了深夜,今日与明日的交接之时,乌尔比亚尼的街道上已经彻底没了人影,黑暗肆意地笼罩着这个城市,也只有教堂里面的烛光透过彩色玻璃能稍稍地冲出去。两个人小跑着出了城,不多久就到了伊普斯人的营地。哪怕是伊普斯人,在这个时候也是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帐篷,大抵上都已然入睡了,篝火早就被浇灭,帐篷里也没有一点火光,只剩下月光照着营地。拉法艾罗和弗洛丽娜蹑手蹑脚地溜过帐篷,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醒到伊普斯人,顺着帐篷间的小路悄悄地走着,终于找到了马戏团表演所在的大帐篷,轻轻地拉开布帘,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我觉得巨人可能在这里。”弗洛丽娜凑在拉法艾罗的耳边,轻轻地用气声说。轻轻地绕过观众的坐席,翻上舞台向幕布的后面顺了过去。
“听见了吗”
隐隐约约的啜泣声钻进拉法艾罗的耳朵,像是猿猴的啼叫的声音,哀伤而又悠远。轻轻的拉开幕布,弗洛丽娜注意到,在月光的照耀下,铁笼正在舞台的后方孤零零地竖着,那是关着巨人的笼子,这会并没有被盖上红布。巨人被粗壮的铁链拴着,无助地垂着头,哀伤地坐在铁笼里面,双手捂着脸正在哀哀地啼哭,没有注意到藏在影子里的拉法艾罗与弗洛丽娜二人,“巨人也会哭么”拉法艾罗问着弗洛丽娜,却是没有得到回答,显然弗洛丽娜也很疑惑。等弗洛丽娜与拉法艾罗慢慢地靠近了巨人,巨人才发现后台还有两个人类的存在,想到人类对自己的鞭打,无法抑制的狂怒燃烧在胸膛,似乎眼睛也像是冒了火一样,就要张开大嘴怒号,却被小女孩接下来的举动打断,巨人看见弗洛丽娜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意思是让自己不要出声,还悄悄地对他说,“我们是来救你的。”
刚刚燃烧起的怒火被小女孩熄灭,巨人额头上巨大的眼睛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充满希冀地看着弗洛丽娜,张着丑陋的大嘴,对小女孩说:“你们真的是来救我的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古怪,低沉又沙哑,像是只癞蛤蟆一样。拉法艾罗与弗洛丽娜两个人吃了一惊,他们原本可没指望那巨人能懂得弗洛丽娜的意思,更别提巨人能说话了,格里克史诗里记载的巨人可是一只不能说话的野蛮怪物。虽然吃惊,但听到巨人的问话两个人还是点了点头,进一步地靠近了铁笼,到了笼子的旁边。“是呀,”看着眼前巨大的铁笼,两个人觉得无从下手,“可我们怎么救你出来呢”这笼子上没有锁,就像是巨人天然就在这笼子里面出现的一样,找不到任何可以让巨人出来的地方。看到两个人束手无策,巨人又回归到了绝望之中,硕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睛里滑下来,“我就知道我出不去这该死的笼子,”擤着鼻涕巨人带着哭声说,“看来我要在这里呆一辈子了。”
看着巨人陷入了绝望,拉法艾罗与弗洛丽娜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明显的这巨人就像他们一样,也是有感情有思考的,却只能在这狭小的笼子里面度过剩下来的一生,只因为他长得不像人类,就要被视作是怪物,天天任人鞭打。什么是人这样的疑惑在两个小家伙的心中浮现。救出巨人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蔫着头两个人都很沮丧,就要与巨人告别,离开帐篷的时候,弗洛丽娜有了些想法。
“那你是怎么被关进笼子里的”
弗洛丽娜突然转过头,轻飘飘地跑到笼子旁边问着巨人,巨人听到小姑娘这样问,似乎明白了小女孩的意思,沙哑着嗓子回答,“我记得他们把我关起来的时候,有个人把手放在笼子的铁柱上,不一会那柱子就向两边弯曲,成了一个大洞,然后他们就把我推进去了,等我进去以后,那弯掉的铁柱又恢复了原样。”听巨人说完,拉法艾罗就立刻试着用手握住了铁柱,等了半天,可那笼子还是毫无变化,见到拉法艾罗握着铁柱却毫无作用,巨人又失望地垂下了大脑袋。
“等一等,”弗洛丽娜好像想到了什么,虽然仍然不确定,但还是伸手握住了铁笼,“抓你的人是伊普斯人,说不定”她的眼睛一亮,用黄雀一样的声音说,“说不定只有伊普斯人才能打开这个铁笼。”果然,弗洛丽娜只握住了笼子一小会,铁柱就缓缓地向两边自动弯曲,出现了一个两米多大的洞,足够巨人弯着身子出来。巨人看见这笼子终于又被打开,硕大的独眼里跳跃着惊喜,立刻就要起身从洞里面钻出去,获得真正的自由,终于他迈了出去。哪怕脖子上还套着颈箍,胳膊上与脚踝间还被沉重的铁链缠着,他还是再一次回归到了出生的大地上,闻到了自由的气味。
“谢谢你们,小女孩和小男孩,我这就回家了,回到塔姆丘陵,”三个人从帐篷里出去,巨人低着头看着弗洛丽娜与拉法艾罗,“铁链我会自己解决的,我叫基克洛普斯,我会记住你们的。”深深地盯了会拉法艾罗与弗洛丽娜的脸,确保自己彻底记住了他们的模样,巨人迈出步子,静悄悄地跑出了营地后,终于放开了手脚,向着东方奔去。看见巨人获得了自由,喜悦的心情也在拉法艾罗与弗洛丽娜的心中蔓延,像是浸在了蜂蜜罐里面一样,两个人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回家吧。”
拉法艾罗牵着弗洛丽娜的手,依然是轻手轻脚地绕出了营地,才开心地奔跑起来,虽然笑着却没有声音,乌尔比亚尼的夜晚仍然是寂静,顺着头顶银白的月光,两个人跑回到教堂区的家中,兴奋地蹦到沙发上才终于笑出声来,两个人在沙发上来回地打闹着,又笑着搂抱在一起,还好沙发足够结实,不然肯定会承受不住两个小孩的胡闹而塌下来吧。两个人在沙发上蹦了好一会,才感觉到有一些不对。
“乔翰尼呢”




希亚拉尔的拉法艾罗 Chap.7
“听说了吗,特雷维尔伯爵前两天被刺杀了,凶手现在还没有找到。”端着高脚杯,阿尔卡迪奥坐在白布桌前,对着入座的来宾们说,旁边坐着他的女儿,希尔娜,而乔翰尼正坐在阿尔卡迪奥的对面,拉法艾罗陪着弗洛丽娜去了马戏团后,他就来到了阿尔卡迪奥在乌尔比亚尼的宅邸里参加他冬日的宴会。
“据说他刚从宴席中退下,回家的路上就被人杀了,整个人都被烧焦,就像是贴在路面上一样,凶手还用血在地上写了几个字,说什么这只是开始,”旁边的一个男人,挺着个大肚子,接着阿尔卡迪奥说,“咱们可也在开宴会呢,说不定”男人大笑了几声,仿佛是十分满意自己的幽默感。
“不要乱讲,我可是很爱护自己的生命的,相信在座的各位也都是一样,”阿尔卡迪奥笑着说,“就算有人想闹事,我们的护卫可不是好惹的,”宴会设在阿尔卡迪奥宅邸的庭院中,周围可是布着许多的警卫,都是各个贵族家里的侍从,自从前两天发生了谋杀案,整个乌尔比亚尼的贵族都加强了守卫的布置,生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敬酒辞我就不说太多了,只为今夜,干杯。”站着身子,阿尔卡迪奥举起手中的葡萄酒,向所有在场的众人举杯,而在座的所有人也都跟随着阿尔卡迪奥的动作,举起酒杯吞入腹内。喝完,众人又坐回了桌前,从前菜开始,侍者们端着佳肴送到来宾的面前,宴会也就算是开始了。
碰杯声与刀叉的交错持续了好一阵,秉持着贵族的礼仪,宴会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到了散场的时候,阿尔卡迪奥致过词,也为今夜画上了句号,带着微微的醉意,乔翰尼准备离身返家了,阿尔卡迪奥倒是送他到了门口。
“拉法艾罗那小子怎么今天晚上没过来”
听到友人问起自己的儿子,乔翰尼回答,“他和弗洛丽娜跑去伊普斯人那里去看表演了。”本来乔翰尼是想着带上他们两个一起来这里的,哪里想到伊普斯人今天居然就来到乌尔比亚尼。
阿尔卡迪奥笑了几声,“果然小孩子都喜欢那些戏法,我女儿也吵着要去看马戏团,我没同意她,”回头看了看正离开桌子准备回家的小姑娘,“整个晚上都和我怄气呢。”
“我可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满的。”乔翰尼记得她一晚上都是带着笑脸陪她父亲应酬的,哪里有不满的情绪。
“所以说,我的朋友,我可是很羡慕你这样的画家,”阿尔卡迪奥说,“真希望希尔娜也能像你一样。”看着希尔娜进了家门,阿尔卡迪奥回过头,拍了拍乔翰尼的肩膀,“赶紧回去吧,说不定拉法艾罗还没吃东西。”
“那就再见了,我的朋友。”挥手道别,乔翰尼走出大门,到了没有火光的路上,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庭院四周的守卫,也随着宴会的结束,护卫着自己的主人往各自的宅邸处前去,而乔翰尼却是独自一人回家,他家里可是只有他们三人。
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乌尔比亚尼的路上可是一个行人都没有,往常的话还能看见几个人影,但今天,能在大晚上闲晃的人,也都跑到伊普斯人的营地凑热闹去了,路上也没有灯火,只有乔翰尼手上把着的煤油灯能让这夜晚稍微亮堂些。乔翰尼向家里走着,路过了一个漆黑的小巷子,堆着几个木桶,桶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奇怪,乔翰尼心想,这东西搁在这里,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谁的东西落在这里了
乔翰尼走了过去,碰了碰油纸包裹,感觉到这里面像是裹着颗粒一样的东西。想着这包裹的主人估计也发现了自己忘记的东西,明日或许会回到这里拿走,乔翰尼便放下包裹,正准备离开。突然,一根带着火的箭射向了包裹,巨大的火球突然从木桶上爆出,乔翰尼整个人全部被裹在火焰之中,甚至连叫声都发不出来,就这样慢慢地往前倾,像是着火的大树,他倒了下去。
一道黑影,看见下面慢慢倒下的火人,从屋顶跳了下去,来到焦尸的跟前,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好的气味,手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才用手在地上写下了几个字,用的是罗曼尼语。
“第二个。”
听见不远处正往这事发现场跑来的脚步以及金属摩擦的声音,那黑影敏捷地爬上墙,又敏捷地翻到了屋顶上,像是猎豹一般奔逐在房屋之间,转眼就消散在夜色中。整个乌尔比亚尼又回到了寂静,只有地上的焦尸在说着这个夜晚并没有那么安静。
听到爆炸声的乌尔比亚尼警卫们抵达现场的时候,火已经熄灭了,漆黑的小巷子里面,只躺着乔翰尼焦黑的尸体与墨色的灰烬,是木桶留下来的。看见谋杀案的再一次出现,警卫们都绷紧了神经,因为离着爆炸的发生时间并不久,只是几分钟,警卫们立刻四散去追击凶手,同时派出一个人去通知乌尔比亚尼的市政官,只留下一个新来的家伙守在案发现场,保护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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