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报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乱步非鱼
不过想想也对,一个条件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之前没别人呢。
就是不知道,顾念在其中是起了个什么作用。
不会,是小三儿吧
表姨眨巴眨巴眼睛,屁股往前挪了挪,问“你跟顾念之前是怎么认识的”
想到最开始认识顾念的场景,楚昭阳原有些清冷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下来。
“那时候,是她在抓小偷,正好被我遇上,帮了她一下。”楚昭阳柔声道,仿佛陷入了回忆中,嗓音温润柔缓。
表姨很想问,他之前的订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第一次见面,又因为楚昭阳的气场太强,她终究是没敢问。
倒是穆琪珊,直白的问“你是在订婚之前还是之后认识我姐的”
楚昭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黑眸中露出了点儿嘲弄的光。
穆琪珊心里一虚,目光躲闪过。
怎么感觉,好像自己的心思全被他看透了一样。
“那不是订婚,只是设计抓住江万里而已。”楚昭阳淡淡的解释,“商场上的事情,太复杂,不好跟你们解释。”
顾念真觉得,楚昭阳真的是对她的家人付出了极大地耐心。
说话也多,解释也清楚。
要换了别人,他哪会搭理。
估计直接三个字,你不懂,就打发了。
穆琪珊被楚昭阳这么直白的否定,顿时就觉得丢脸。
脸涨了涨,一时没说话。
但表姨仍旧怀疑,楚昭阳说是这么说,谁知道事实到底是什么呢
说不定,他这就是为了给顾念打掩护,不然为什么不说清楚
她看顾念打小就不是个一般人,长的太出挑了,放在人堆儿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女人长得太好看了,没好处,就容易作,四处祸害男人。
楚昭阳条件这么好,能看上顾念什么不就是一张脸
当年,穆蓝淑不也是这样吗
表姨心中不屑,结果就听见崔欣眉小声问穆琪珊“这楚昭阳到底有多厉害”
只是,崔欣眉的问题还是被众人给听见了。
穆老爷子和穆老太太都尴尬极了,窘迫的看向楚昭阳。
楚昭阳有多厉害,他们不知道。
但肯定是比他们家要厉害太多太多,在他们看来,就是高不可攀的那种。
如今,顾念的男朋友这么出色,二老不想让人家以为他们家就是看钱的,不想给顾念丢脸。
生怕楚昭阳对他们家印象不好,从而影响到与顾念的感情。
这个小伙子,抛开那些出色的条件不谈,为人成熟稳重,话不多,一看就不是个多口多舌的人。
让老人家一看就喜欢,知道他是一个负责任,可以依靠的人。
穆定杰用力的拉扯崔欣眉一下,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当着人面问这种事情。
就算心里再想知道,就不能私下里问穆琪珊
崔欣眉翻了个白眼,虎着脸把穆定杰的手甩开。
穆琪珊见表姨一家也好奇的看着她,显然也是想知道,楚昭阳到底有多厉害。
表姨从穆琪珊的话里,听得出楚昭阳家是开大公司的。
能跟一个集团老总的女儿订婚,他们家的规模肯定也不小。
穆琪珊笑眯眯的说“八大家族,你们都听过吧。执各行业牛耳的家族,他们认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这么说吧,比如这一块蛋糕,姐夫家自己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才轮得到别人来瓜分。”
这种直白的解释,表姨一听就明白了。
倒抽了一口气,再看楚昭阳时,险些不能呼吸。
顾念……顾念的男朋友,来头这么大
其实,不需要穆琪珊解释,她们也是知道八大家族的。
神神秘秘的,是最顶尖的存在。
“这……这么厉害”表姨说话都结巴了。
再看楚昭阳,仿佛他全身都闪着金光。
楚昭阳面无表情,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骄傲的情绪。
穆家二老心里却打起了鼓,以为楚昭阳这是不高兴了。
穆蓝淑倒是对楚昭阳有一定的了解了,知道这对他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崔欣眉这样的表现,也影响不到楚昭阳对顾念的感情。
表姨没想到顾念竟然能找到一个这么有本事的男朋友,自己的儿女顿时便不够看了。
顾念明明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可表姨就是觉得顾念这是在跟她炫耀。
讽刺她之前说的那些话。
到底是门不当,户不对,齐大非偶。
她倒要看看,顾念跟楚昭阳到底能不能长久。
在这儿也呆不下去了,表姨便带着人都走了。
没了孩子吵闹,家里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
穆老太太舒了一口气,刚才是在是被那两个孩子吵得脑仁儿疼。
穆蓝淑看看时间,便说“我去准备晚餐。”
顾念看看崔欣眉,她没有要动的意思,便起身说“妈,我帮你吧。”
“不用,你不如去市场,看看楚昭阳爱吃什么,再买点儿回来添菜。”穆蓝淑系上围裙,对楚昭阳说,“没想到你会突然来,本来就我们几个,打算把昨晚剩下的一些熟食拿出来吃掉。”
但显然,现在待客可就不合适了。
楚昭阳立即说“不用麻烦,我随你们吃。”
“那哪行。”穆蓝淑笑笑,“你也算是第一次上门,正式拜访家里的长辈,我们也要正式的招待你。”
穆蓝淑这态度,明显就是已经同意他们了。
第二百七十章 你要叫我一声娘么
尹诺应声,正要送安歌回去,殷沐又道“去看看宫里还有哪处宫空着,给庄嫔换个地方。”
这……这是嫌庄嫔和安歌同住一宫碍事了啊,看来皇上这次是来真的了。
尹诺这么想着,立马应了,去一一安排。
安歌清醒后,窗外已经全黑了,嗓子里似乎还有那药的苦味,她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又忍不住流出泪来。
一旁的太医听见她的哭声,连忙过来道“夫人醒了”
见安歌依旧只是伤心哭泣,什么话也不说,这太医走过来跪到床边,压低声音道“夫人,别难过了,你的孩子没事。”
安歌猛地一震,惊愕地望着他。
怎么可能那半碗汤药,殷沐一滴不剩地给她灌了进去……
那太医似乎猜到了安歌在担忧什么,便小声解释道“夫人那包药在太医院的时候便被苏大人掉了包,虽用的也是差不多功效的寒凉药物,但药性没有那么强,再加上夫人没有全部喝完,其实影响并不大。”
安歌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无比惊喜地跟他确定“真的”
那太医点点头,随后又指了指地上一盆血水,道“夫人放心,一切都很周全,这,是我从宫外带进来的鸡血,足以蒙混过关。”
太好了!安歌轻抚小腹,她和景澜的孩子还活着!
而且,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多少不适。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了,我的孩子没事,是皇上的授意还是……”
这太医不禁对安歌佩服起来,失而复得的喜悦她只沉浸了一小会儿便立马开始清晰的思考问题了。
他道“皇上不知道此事,皇上还以为夫人的孩子已经流掉了。”
安歌拧了一下眉头,顿时又怀疑地看向他,这太医看着岁数比她大不了多少,眸子漆黑且亮,还是一副天真稚嫩的样子。
她压根就不认识这太医,他为什么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替她瞒着这件事
那太医看明白了安歌戒备的目光,赶紧解释道“夫人莫慌,我帮你,是因为我是苏大人的人,也是听了苏大人的吩咐替夫人隐瞒此事的。苏大人不受皇上信任所以不能亲自来照顾夫人,但我是不久前才入宫的,皇上的人也不知道我与苏大人有关。”
居然是苏易安在背后替她策划的一切……
“夫人,我叫唐清阮。之前一直负责姑娘的那位太医,离宫时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手脚都摔断了回家休养了。夫人寻个机会,在皇上面前指名要我来照顾你,我可以帮你前期瞒着这胎儿不叫皇上发现。”
他紧张地看了看后头,道,“伺候夫人的宫女被我打发出去熬药了,不一会儿她们便要回来,夫人记着千万别在她们面前露馅。”
安歌看着他,心里飞快地思索着。
她此时孤立无援,确实需要盟友。
但苏易安可信吗
不管了,虽还没有解开苏易安身上的许多谜团,但至少他现在是帮她的,
如果不是他暗中操作,自己这孩子是真的保不住了,所以无论如何,她和苏易安现在没有明显的冲突。
她点点头,唐清阮又道“过几日夫人能下床了,再寻个机会去看庄嫔,到时候苏大人会在庄嫔处等待夫人,与夫人解释一些重要的事。”
他说完这句话,宫女便端着药进来了,唐清阮也站起来去收拾自己的药箱,收拾完便退下了。
安歌看着宫女手中端着的那碗药,问道“这也是方才那位太医开的药方”
宫女应道“是的。”
安歌端起来一口不剩的喝完,再把碗递给宫女,便倒头继续睡了。
宫女等她睡着,去御书房将安歌的反应一字不差地告诉殷沐,殷沐听罢,心下奇怪。
在安歌昏迷之前,她又哭又闹不愿意喝那药,如今她不哭不闹,如此乖顺的吃药,实在是有些反常。
若不是有别的隐情,便是她伤心绝望,不想反抗了。
他处理完政务已经是夜半,便赶紧去了景阳宫。
殷沐也是知道他喜欢上大臣的妻子是为人不齿的行为,他每次与安歌共处一室时都把所有的宫人赶到外头去。
此时他便坐在安歌的床边,内殿很暗,只在窗前点着一盏昏黄的灯。
他从夜半坐到天亮,听安歌说了十数句梦话,全是在叫景澜的名字。
也听见她在梦中呜呜哭泣,不知是为孩子还是为景澜。
天亮时,安歌睁开眼,看见殷沐在这儿,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殷沐挑了挑嘴角“醒了你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安歌默然良久,轻叹一声,然后笑了笑,依旧背对着他,道“皇上给个话,你想听什么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
殷沐微眯着眼睛,道“不要继续挑衅我。”
安歌又笑了一声“皇上说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我已经这么听话了怎么就成挑衅了”
她说完,爬起来跪在床上,伸出手臂圈住殷沐的脖子,调笑道“难不成皇上觉得非得是我和皇上做成那事儿了才是顺从现在就可以啊,皇上要不要试试”
殷沐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安歌见他没别的话,便扯开自己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肩膀,道“皇上现在还可以进入进入我的身子,还可以和我才去没多久的孩子打个招呼,虽然我流了许多血,但我总觉得这孩子还在,还没完全离开……”
殷沐拉开她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你疯了!”
安歌轻笑道“现在还没,不过快了。”
殷沐耐着性子与她道“我是为你好!那孩子有那样的父亲,就算来到世上他也会被人瞧不起。”
安歌抽回自己的手,拉上自己的衣裳,道“一个人来到这世上就是要为人瞧得起的么皇上,整个大黎都是你的子民,你既然瞧不上我这孩子,是不是外头的穷苦百姓,都不配做你的子民”
殷沐拧眉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皇上是什么意思”安歌浅浅扯了一下嘴角,不过她也并不打算得到答案,她自顾自徐徐说道,“皇上把天下万民都视为自己的子民,唯独说我的孩子被人瞧不起,皇上对得起大黎所有人,唯独对不起景家。皇上,景家刨过你皇室祖坟么你要这么报复景家”
殷沐愣了一下,旋即弱了声音“景澜的事不在我的料想之中,毒也不是我下的。我回宫本想仔细查查还景澜一个公道,可宁妃叫将军府的人带走了景澜的尸身,我也耽搁了两日,已经无从查起。”
安歌嘲讽地看着他“这么说皇上以为自己与我相公的死无关了可若不是皇上将他关在宫牢,他又怎会遭人毒手”
殷沐听罢,低垂眼眸,道“你说得对,无论如何我都有责任。可我从未想过要景澜死,我也很难过。”
安歌知道,殷沐的难过不是装出来的,他当然不想景澜死了,景澜死了,谁给他鞍前马后卖命,谁替他守护他的江山
安歌突然觉得畅快无比,景澜活得好好的,她的孩子也活得好好的。可殷沐却以为他们没了。
殷沐确实有杀他们之心,而且若不是一些机缘,她的相公和孩子也确实不在世上了,他心中有愧,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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