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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报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乱步非鱼

    即使他会仔细挑选女儿的夫家,尽力给女儿们寻有钱人家,那也不过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自己的愧疚罢了,完全无法减轻他的罪恶,尤其是大女儿青儿……

    季池一个人在屋子里抹了好久的眼泪,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去看看各个女儿,就算她们不原谅他……他也要想方设法弥补以前的过错。

    他不求死后不下地狱,只求自己后半身做的好事能换来福报,报到每个孩子身上。

    一个月之后,景煜和珠儿大婚,军中来了不少景煜的弟兄,热闹程度完全不亚于景澜和安歌在京城的婚事。

    再加上四位长辈都在,各方面都顺顺利利。完全没有需要安歌另外操心的地方。

    热闹到半夜,把景煜送入洞房后,景澜也搂着自己的娇妻回房。

    婢女已经备好了洗脚水,安歌坐到椅子上,正要脱下鞋子,突然浑身一激灵,就像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了。

    景澜回头见她愣住,赶紧过来看着她,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抽筋了”

    安歌缓了一会儿,那阵疼过去,才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不是……

    突然一下好疼,我以为要生了,不过现在又不疼了,今日该是又生不出来。”

    景澜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安歌的肚子,板着脸道:“混小子,再敢欺负你娘,等你出生爹就把你腿打折!”

    安歌很不乐意,嗔怪道:“你……你太残忍了吧!孩子现在又不懂事!”

    景澜忍不住笑道:“我就吓唬吓唬他,我哪里舍得呀”

    他蹲下身子替安歌脱了鞋袜,握着安歌的脚轻轻放入水中,抬头问道:“水温可以吗”

    安歌点点头,张口正要与他说话,忽然又拧紧了眉头。

    景澜立即站起来,一脸地担忧:“是不是又疼了这孩子又在你肚子里乱动了”

    安歌没动也没说话,她疼地完全张不开口,吸口气都会加深那种疼。

    不是,这种感觉不是他在乱动,是他想出来,再往外头钻……

    景澜意识到今日情况确实有些不同,可能不是简单的疼一下就完事,赶紧吩咐外头的婢女去把附上早已备好的产婆们全部叫了过来。

    专业的过来一问,立马问出了问题所在,一阵一阵的疼,这确实是要生产的表现,赶紧把安歌扶到床上,又赶紧吩咐别人去烧水。

    这事景澜没经验,宁九也没经验,两个人站在床边干着急,想帮忙,但产婆们早已经排练好了流程,现在一切都紧紧有条,根本没有什么需要他们俩帮的。

    安歌躺上去没多会儿,便觉得疼的更厉害了,景澜立即过去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产婆却看不下去了,道:“将军,产房不洁,您还是出去等吧……”

    景澜冷冷扫了她一眼:“你做你的就是。”

    产婆吓了一跳,也不敢说话了。

    安歌疼的越来越厉害,北城这么冷的天里,还是出了一头的汗。

    产婆掀开被子一角,见被褥已经一片殷红,忙转头吩咐后面的人道:“快快快,动作快!这孩子性子太急了……夫人,夫人吸气!疼就喊出来,用点儿力!”

    安歌倒是想用力,可她总觉得一旦用不好,那就……先前产婆过来和她讲解的时候也说过,生产时shi尿和孩子一起出来那再正常不过了,一定要端好心态,千万别羞愧不敢用力。

    可丈夫就在自己身边,安歌想端正心态,却也怕破坏了在




第三百五十一章 春神
    安歌想了一堆名字,最后都自己给否了,总觉得要么不好听,要么寓意不是很好,纠结了数日也没定下来,便先不定了,先给儿子起了小名,叫洱洱。就因为安歌最喜欢喝普洱,安歌她爹也喜欢喝普洱。

    至于大名,安歌觉得先放放,写信回家问问父亲的意见,再回京城问问柳平乐的意见。

    月子期间,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皇上亲自写了封告知书,解释当初景澜诈死之事,是为了配合他叫反叛势力放松戒备,如今景澜已经替他清扫障碍,所以要迎景澜回京,还给了一大波巨额赏赐。

    原本百姓都传皇帝为了夺臣妻,杀害忠良景将军,殷沐以雷霆手段控制了他们的言论,百姓敢怒不敢言。

    而如今景澜没死的消息一公布,顿时扭转了殷沐一直以来低迷的民心,茶馆戏楼里说书的立马换了一套本子,把那些借古讽今、谋害忠良的戏全都换成了夸皇帝的,把皇帝说的神乎其神,还说他什么运筹帷幄,忍辱负重,忍受百姓的骂声这么久不解释,就是为了国家的安定。

    还说先前皇帝对安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叫敌人松懈,故意迷惑敌人的行为,说皇帝和将军夫人之间清清白白,啥事都没。

    总之一切都平定了,景澜不但重新活了,还满身荣光的活了。安歌也洗去了和皇帝之间不白不得关系,摇身一变成为为大黎稳定忍受屈辱的巾帼英雄。

    一道圣旨也送到北疆,殷沐要接景澜回京,风风光光地回京。

    等安歌身子恢复了,他们打道回京,一路四处游玩,花了一个多月才抵达京城。

    景澜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不想到时候百姓又夹道欢迎,于是是趁夜进的城。

    家中什么都没有变,和离开时差不多,只是管家吴伯又添了些许白发。

    他们简单地收拾后,正要去休息,吴伯突然跑过来说,皇上来了,还强调说皇上是一个人来的,要见他们俩。

    他未免积极的太过刻意,安歌忍不住想到当初在宫里的那段经历,她被控制在他的手心动弹不得,最后自己能逃掉,她也从不真的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或是因为皇后和宁妃的帮助,也不觉得是因为苏易安……她知道,她能逃,是殷沐放过她,饶了她一命。

    否则,她绝没有机会离开皇宫和景澜团聚。

    安歌真的怕他,又怕又恨,她知道或许殷沐不会伤害她,但她怕他会破坏她难得的平静生活。他的能力太大,权利太大,要是真到了无法和解必须一站的地步,她和景澜最多只能与他同归于尽,赢不了的。

    她根本就不想再看见他,如今一听说他来了,牙齿都忍不住小幅度地打颤。

    她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也能怂成这样。

    景澜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别怕他,也别小瞧你男人,你要相信我有能力与他互相制肘,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除非他皇位不想要了,命也不想要了。”

    他的话语似乎带着一股力量,钻入安歌的耳中之后,那些恐惧立即就消散了。

    她点点头,和景澜一起出

    去见殷沐。

    她和景澜毕恭毕敬地向殷沐行礼,就像当年初次入京那般,殷沐之于她,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殷沐的神色是意料之中的平静,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如此理智,喜怒不形于色,永远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很明显,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讨好面前这对夫妻,毕竟还能用得到他们。

    他客客气气地抬手叫二人不必客气,温和地笑道:“我听说你们俩是带着孩子一起回来的我是特意来看孩子的,快抱出来给我瞧瞧。”

    安歌下意识地看向景澜,景澜只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点点头吩咐宁九去把洱洱抱过来。

    小人儿白日赶路的时候睡了一天,到夜里反倒精神了,一双和景澜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的眼睛溜溜直转,眼角微微向下,有些乖巧可怜的样子,就连眼角下那颗痣都和景澜的长在一个位置。

    他也不怕人,见殷沐长得好看,便伸出手往他脸上抓,冲他咯咯直笑,又紧紧抓住殷沐的小指,想要送到嘴边。

    他心底一片柔软。这两年他添了不少孩子,可对着那些孩子都没有这种感觉……他多希望这个孩子是他的啊。

    安歌赶紧伸手把洱洱的小手拿开了,她可不敢让洱洱吃殷沐的手指做这么大不敬的举动。

    殷沐看着安歌那只细白的手从眼前闪过,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心又不由地沉了下来。

    他因为自己没有得到所爱,所以原本心底有些幼稚的坏主意,暗暗地希望别人过得也不好,由此来找平衡。他曾经暗暗期盼这个孩子会有别的生父……看如今亲眼看见这个孩子,他便知道了,确实是景澜的无疑。

    殷沐本想笑笑,眼睛不知为何却有些湿润……在安歌离京和景澜一起去北疆的这段日子,他无数次后悔,甚至天真的觉得自己也可以做一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洒脱君王。

    但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他还是死死地守住了皇位。

    现在他终于明白,所有的侥幸都不存在,他和安歌之间真的不可能了,他两次将她拱手送给景澜,他已经彻底输了。

    幸好他是低着头看孩子的,所以身旁的两人并未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

    待他再抬起头来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笑着问道:“这孩子叫什么”

    景澜回道:“乳名洱洱,大名还未想好。”

    殷沐想了想,道:“既然这孩子春天生的,不如



第三百五十二章 意难平
    卧房中,安歌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半块虎符,良久,感慨一声道:“洱洱也要像你一样,为大黎卖命了。”

    景澜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笑道:“你一开始看上我,不就因为景家世代为国效力吗报国是男人的光荣。”

    “嗯……”安歌点点头,这个她不否认,大黎人人爱戴景将军,茶馆戏楼关于景澜在少年时如何征战沙场的事写了无数个不同类的本子,她也不例外,和百姓一样爱戴景澜。

    但那是在之前……没把他当一家人的时候,口里能说什么大仁大义,但如今,她还哪里舍得自己的丈夫孩子出去打仗

    景澜突然从她身后环住她,脑袋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轻声道:“国不可负,家也不可负,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活到洱洱成家。”

    安歌回过头,也伸手抱住他:“活到洱洱成家还不够,你还要等孙子出生,等曾孙出生。”

    “嗯,咱们一起等。”

    ……

    日子一天天回暖,景澜回来没几天,似乎又回到了婚前那段日子,日日下了朝还要被殷沐留在宫里,不是亲自指导炎皇子习武,就是和殷沐一起处理政务。

    朝政上的事安歌并不多问,她叫景澜给南山和王亦遥求了个恩准,赦免了他们一开始的罪责,南山的店在北城也没做起来,王亦遥的邸报也是,于是两个人便在安歌回来半个月后,也带着家当回京了。

    南山联系上先前鸡店的伙计和八组的人,很快,天下第一鸡店便重新开张了,之前已经打下了名气,而南山这张俊脸也是京城少女追捧的,所以天下第一鸡店很快又在京城里风生水起了起来。

    《京报》也被允许再做,只是殷沐怕他们再乱写什么,特意叫许其堔研究了一系列的规矩,比如给京城里所有的邸报编发刊号,方便他们一一进行排查管理。

    还叫所有写邸报的人都参加他们研究出来的考试,和科举一样考八股文,要看看他们的思想是不是正确,如果考官看见文章里有一点点不忠君爱国的想法,那就不给写邸报。

    这个规则一出来,可苦了京城里大部分文人。做邸报的,很多都和王亦遥一样,原先是写话本的,行文洒脱,以讲故事为主,他们从来没有读过八股文,就算小时候被迫读过学过,也是打心里瞧不起那些文绉绉又乏味的东西,压根不知道怎么写。

    就连安歌小时候天天在家听那位官精父亲说朝政,真叫她写正正经经的八股,她也不会啊。

    只有刘咏絮梁子峰这种正规科举出来的,才觉得得心应手。

    安歌和王亦遥已经凑在一起骂了许其堔好久,年纪轻轻这么迂腐,难怪他这么大岁数找不到媳妇儿。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如

    果不听话,那就只能乖乖放弃这行……他们俩又不舍得放弃自己的这个事业,于是天天跑去邸报府,和刘咏絮、梁子峰两位参加过科举的请教怎么写八股文。

    安歌因为还要分精力陪孩子和处理家中一些杂事,所以学的并不很多,而王亦遥几乎天天都去请教刘咏絮,十分用功,大家都觉得,王亦遥肯定能考过,然后重新把《京报》做起来。

    至于安歌……人家已经嫁人有孩子了,就默默地做《京报》的幕后老板,收钱就可以了。

    到了考试那天,京城里所有做邸报的都去了,安歌看满考场的人,才知道原来她离开京城之后,还有这么多新的邸报出来。

    考场就是科考用的那个考场,一人一间,防止作弊,寻考官在外头不停遛弯,有胆子小的,吓得哆哆嗦嗦拿不住笔,有的紧张的连续上了好几趟茅房。

    安歌经历的事多了,这种小场面已不在话下。题纸上没写论题,只叫自己发挥,安歌想到今日过来考试的,有一小半都是女子,便打算写篇女子读书有用论。

    她还在文章最后拍了一番殷沐的马屁,说大黎的女子如今也能坐在考场之上,都是因为皇帝英明,巴拉巴拉一大通。

    三日后,考试结果便被放了出来。

    可十分打击人的人是……安歌没怎么学,那篇洋洋洒洒的八股文写的许其堔连连叫好,博得头筹。而王亦遥……居然没通过。

    也不是王亦遥写的不好,是他没有安歌那么强的觉悟,安歌对朝政之事避而不论,就算避不开必须要谈到,也是一笔带过。

    而王亦遥,居然在文章里论述忠君和爱国发生冲突时,要以爱国为先,忠君为后。许其堔气的撕了那篇文章,还骂他大逆不道,说忠君爱国本就是一体的,还叫王亦遥以后都不用再参加考试了,直接放弃这行。

    王亦遥现在愁死了。

    他倒不是缺钱,毕竟西郭先生的话本至今都是市面上最畅销的,他单独写话本也饿不死。可他现在已经爱上写邸报,能把新鲜事分享给别人的那种成就感了,结果居然考不过!

    而且更打击他的是,据说那天八成的人都通过了,他堂堂一个京城里最知名的话本大师,居然是那过不去的两成……

    于是他又想办法找人去给他求求情,去给许其堔送送礼,先前京城也有一些达官贵人追捧他,上次他被通缉却能够安然无恙地逃出京城,除了景澜帮助他外,那些贵人也伸出援手了,他想着求他们应该可行。

    哪知道,那些人一听要去找许其堔求情,一个个都不肯答应,直说那铁面阎王不会给他们面子的,去了也是自寻其辱。

    一次次的打击,让王亦遥低沉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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