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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报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乱步非鱼

    “邸报府的女官是谁”景澜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问道。

    “是安歌安大人,奴如今见不到皇上,只能请景将军主持公道,景将军……”

    雨甘霖本还想解释安歌对钟粹宫有恩,想告诉景澜若是他愿意此刻出头救下安歌,就等于是给了钟粹宫人情……虽然这种话从他这个奴才口中说出来实在不合适,但如今为了救安歌也只能这么骗他了。

    可景澜并没有给他说出这些话的机会,确认是安歌之后,便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只道:“好了你不必再说,我这便过去。”

    雨甘霖倒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一时间竟忘记谢恩。

    景澜随手从御花园里折了一直尚未长出芽苞的腊梅枝,便匆匆往东华门去,雨甘霖本想跟着他的,没奈何自己的一条腿被打断了,后来虽然接上了,但至今仍然没办法走路。常人的步伐他都难以跟上,跟别说骁勇善战的景澜了。

    他只能跪在御花园中,双手合十,手中连连祈求道:“上苍保佑,保佑安姑娘平安无事……”

    东华门前,那两名锦衣卫还在与安歌僵持着,既不能让安歌真的进皇宫,也不敢轻易伤了她。

    安歌能说的话都说了,他们还是不放行,于是索性跟他们来硬的,拼了命一般用自己的脑袋撞他们。




第七十四章 口是心非小可爱
    “滚开!狗东西!死阉奴!你最好别让本小姐活着出去!不然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柳平乐手脚都被控制地动弹不得,她的眼神却好像淬了毒一般凶恶地看着牢门外静静喝茶的谭与白,那样子仿佛丝毫没有对她接下来的命运感到害怕,满满的全是仇恨。

    谭与白叫人去折辱她,可不是为了看她这幅宁死不屈的样子的,他想看她痛哭,想看她害怕。

    此时,谭与白气得将收手的杯子狠狠地摔到地上,从身旁一名侍卫手中抽出长刀冲着牢门走去。

    那四个过来折辱柳平乐的人见谭与白亲自过来了,便先不动了,退到一边。

    谭与白举起刀就要向柳平乐劈下,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谭与白一愣,顾不上处置柳平乐了,赶紧回头看去,就见牢门被踹了进来,两名守门的守卫也躺在地上吐血,五官都拧到了一起,很是痛苦不堪的样子。

    接着,身着女装的袁起禄走了进来,他的发髻早已在刚才的赶路中散乱开来,没了发髻的衬托,他看着也不怎么像女子了。

    “哎哟,这不是宁妃娘娘的弟弟么”谭与白在宫里当差多年,见过袁起禄不少次,此时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满含讥笑地看了他一眼,道,“瞧你穿的,啧啧……你怎么比咱家还不像个男人”

    袁起禄没有理会他的讥讽,一个箭步冲进牢中,将柳平乐护在身后,正面对着谭与白与诸多锦衣卫。

    他深知自己虽然武功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他护着一个人从这里逃出去,还是十分勉强。

    如今,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着安歌从宫里带人过来了。

    宫里,景澜已经硬生生叫醒了才入睡不久的殷沐。

    殷沐此时随意披了一件袍子,在听安歌述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立马叫人去东厂大牢把柳平乐、谭与白等人都带过来,还差人去了柳府请柳宗方,甚至只参与一个环节的苏易安也叫了过来。

    安歌知道此事一捅到皇上面前,她又没有时间与柳平乐商量对策,万一撒了什么谎,到时候圆不上,她们有理也变成无理,所以也顾不上影响柳家的名声,把包含穆氏与表哥有私情等林林总总一切事情都交代了。

    趁着宫里侍卫去带人的这段时间,安歌也没闲着,她知道柳宗方没事,皇帝不一定会怎么处罚谭与白,一下子打不死谭与白,日后谭与白还会变本加厉地对付他们。

    于是她便想着挑拨几句,对座上的殷沐道:“皇上,谭与白瞒着您直接处置朝中三品大员的嫡女,这是何等的猖狂甚至微臣要进宫时,谭与白的走狗明知道皇后娘娘的手谕为真,还拦着下官,这是根本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皇权在他眼中仿佛无物,谭与白的触手遍布朝堂与皇宫,皇上岂能容忍这等阉奴继续作祟”

    安歌吊着一颗心说完了这些话,她打小便在她父亲身边听各种朝政大事,她深知如今大黎的掌权人野心勃勃,先是换掉了以前那个权倾朝野的东厂总督,又平定了外忧内患,他断不会容忍有人继续挑战他的权威

    ,按理说自己的这番说辞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景澜听完这些话,内心幽幽叹了口气,端起茶盏佯装喝茶,却碰了碰唇边便又将茶盏放下了。

    殷沐似乎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胳膊肘支着雕刻成龙形的椅把子,看向景澜,问道:“景澜,你觉得安歌说的是否有理”

    要是换做旁人,在皇帝面前说这番话,他早就直言不讳地指出话里面的错误,不给一点回旋的余地了。

    但到底是安歌……

    景澜没有回答殷沐的问话,而是看向安歌,问道:“安歌,你一个刚及笄的少女都能想到的事,朝中比你年长的大臣想不到皇上想不到要你来点明”

    “是啊,你可真是大胆。”殷沐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看着安歌道,那样子可不怎么慈祥,仿佛安歌下一句话再错,就要杀了她一样。

    安歌抿了抿双唇,景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在为之前她暗示他是断袖的事情生记仇,故意挑拨

    不对!要是挑拨的话,他就不会提“刚及笄的少女”这几个字了,这几个字暗示她年轻不懂事,是为了给她自己认错的机会,给她回旋的余地!

    可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安歌将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是啊,皇帝是什么人,轮得到她在这里自作聪明吗!

    安歌猛地磕了个响头,惊慌道:“皇上恕罪!皇上是整个大黎的主人,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当然知道谭与白的所作所为,皇上不愿意动他自然是还不到时候……求皇上饶恕安歌年少无知,又是一介女流,又受了那般迫害拼死逃生,惊慌不已才说错话……”

    为了让殷沐彻底打消对她多嘴的顾忌,安歌还呜咽了两声装哭。

    谭与白好说歹说也是东厂督主,就算是瘦死了也有百十斤肉,这件事她又没有真正的伤到柳家,算不得什么大错,谭与白想要为自己开脱易如反掌。

    殷沐现在自然不能动他,得找个让他翻不了身的重大机会,才能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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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大内柱子:每次不想活了都撞我
    谭与白回答不上来,他身边跟着一起来的人却替他回道:“督主今日并没有直接定下柳大人的罪,只是查出死者是柳府中人,督主才去柳府上找柳大人问个明白,没想到还没问两句,柳家姑娘便直接站出来宣称自己是杀人凶手,所以督主才将柳家姑娘带走的。”

    柳平乐一听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了,立马怒喝道:“要不是谭与白威胁我说要杀了我爹,我又怎么会认罪”

    谭与白立马伸手指着她道:“你放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有本事找人来对峙!”

    “你在我耳边说的自然没有旁人听见了!”

    他们俩再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安歌看了一眼站在谭与白身边的那人……谭与白位高权重,进来之后只是行了个礼便站着了,他身边的副手也不像其他人那样进来便跪下,也是站着的,足见他们的势力有多大。

    难怪殷沐轻易不敢动他。

    如今他身边那人三言两语就把谭与白没有证据乱抓人的责任甩到了柳平乐身上,再怎么争,皇帝也不能杀谭与白,这争辩就是毫无意义的。

    安歌又看了谭与白旁边那人一样,觉得有些眼熟……对,她想起来了,之前谭与白在御花园里难为雨甘霖的时候,这人就是站在谭与白身边的,谭与白与他寸步不离,在这种场合下,他还能主动开口为谭与白辩驳,想来这人应该是谭与白的重要心腹。

    哼,既然暂时动不了谭与白,那么把他这个出谋划策又机灵识大体的心腹弄掉,也不错。

    安歌本是坐着的,此时起身走到柳平乐身边跪下,看向殷沐道:“皇上容禀,这几日柳平乐几乎与臣寸步不离,她是没有任何机会去县郊杀害穆氏的。”

    谭与白的心腹又道:“你们俩沆瀣一气,自然相互做伪证!在柳府时柳平乐分明是自己承认的!”

    “若照你这么说,全天下只要有人给嫌疑者作证,就都是沆瀣一气了况且还不止我,柳府上下所有人,还有苏太医和袁侍卫,每一个人都可以作证柳平乐没有时间出县郊去杀人。”安歌不再理他,昂首看向殷沐,道,“皇上,臣猜测或许是穆氏的表哥见财生恶,将平乐给穆氏的银票卷走了,又杀了穆氏。否则他们俩个人去县郊的,怎么就发现了穆氏一个人的尸体,另一个人却不知所踪”

    殷沐细细想了想,问谭与白道:“谭与白,你可找到另一人的尸体那穆氏尸体上又有没有银票”

    银票他没细想别的借口,只觉得此时要是说没有银票的话,就坐实了安歌的话,是穆氏表哥拿钱杀人,那还怎么继续栽赃柳家,于是他便道:“有的。”

    安歌轻轻一笑,她深知谭与白是什么德行,他要是真的翻出银票,就

    早落了他的口袋。不过更大的可能是银票早就被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拿走了,于是又道:“口说无凭,皇上现在就可以派人去翻翻穆氏的尸体,看看她身上到底有没有银票。”

    谭与白咬咬牙,不过他身边的那个人反应也不慢,立即开脱道:“皇上,谭督主当初是派属下去查的,为了查清穆氏的身份,当然要翻翻她的尸体,看看她身上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属下翻到了银票,就把银票拿走了。”

    “哦那请问是多少银子呢”安歌又问。

    那人看了安歌一眼,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坑等着他跳,从之前苏易安的话来看,这银子是柳平乐塞到穆氏身上的,他要是说错了数目,就明显是他在撒谎……

    那人冷道,“你纠结这银票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证明有人谋财杀了穆氏么但穆氏的尸体是从池塘里捞上来的,她掉下的时候银票掉几张进水里不是也有可能么中途被发现尸体的人翻出来了,但他们又不敢全部拿走,拿了几张不也有可能么有没有银票、有多少银票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你问多少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呢你连尸体身上有多少银票都不知道,很明显你没有用心在查案,还怎么在谭督主身边当差的”安歌轻笑道,“你还敢昧了尸体身上的银票,也不想那如果是重要的罪证怎么办你如此贪财,又怎能在谭督主身边好好办事”

    到底是谭与白自己的心腹,他忍不住替此人出声道:“有没有资格在我身边办事,那是我说了算了,你又凭什么说”

    “呀,谭督主这是要纵容这种在查案过程里昧好处的行为了”安歌捂着嘴,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看向谭与白。

    听到此处,景澜在一旁第一次忍不住露出笑意,不错嘛,安歌终于回过神来了。

    谭与白拧眉想了想,他不能再上套了,如今半只脚已经进了套子里,得赶紧及时斩断,便看向殷沐道:“自然不能纵容,下官回头定处罚这办事不力的属下。”

    他还想着带回去私自处罚就算了今天必要折他一条胳膊!

    现在,又到了无中生有的环节了!

    安歌看向谭与白道:“还不止贪赃呢。谭督主接到消息便不管不顾地赶去柳家咬定柳大人是凶手,先是要带走柳大



第七十六章 这位新晋妃子咋还有两幅面孔呢
    “我惹那麻烦做什么我和袁起禄把人抛在郊外就走了。真的。”

    安歌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可也没看出有任何不同,那张脸还是如往常一样平静温和。

    虽然也很多疑点,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因为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苏易安这样对她这种没见几次面的人都可以不计回报的出手相助,他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去害人性命

    安歌松了口气,道:“人不是你杀的就好。”

    安歌腿上的伤大部分是经过柳家花园小道的时候被荆棘刮破的,脚上的伤是鞋子丢了石子磕破的,看着虽然惨,但也不算重,都是皮外伤,苏易安不好亲自给她上药,还是御前宫女替安歌冲洗了伤口,又替安歌上了药。

    弄好之后,安歌本想再次去找殷沐谢恩,可伺候殷沐的内侍说殷沐已经睡下了,而且睡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要起床准备上早朝,所以安歌也不好打扰她,便与苏易安和袁起禄一同出了寝殿。

    三人迈出寝殿,袁起禄立即蹲下身子,对安歌道:“我背你。”

    安歌忙摆手要拒绝,还没开口说话,又发现紫翠往这边走了过来,她轻笑着对安歌道:“安大人,夜里皇后娘娘听说了这边的事,担心的一夜没睡,还请安大人随奴婢走一趟,皇后娘娘有话要问你。”

    说罢,不等安歌回答,紫翠又看向袁起禄与苏易安道,“二位大人便先离宫吧,问完了话,皇后娘娘会派人送安大人回去的。”

    “好,有劳紫翠姑姑了。”安歌先应了她,又叫苏易安与袁起禄先回去,自己便跟着紫翠过去了。

    苏易安在她们俩走后便继续往前走,袁起禄往安歌的方向看了看,有些担忧。

    苏易安走两步察觉到袁起禄没跟上来,停下来回头对他道:“袁大人放心吧,皇后不会对安歌怎么样的。”

    袁起禄挑了挑眉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迈开步子跟上苏易安。

    “皇上可问曾问你关于穆氏之死的事”苏易安随口问了一句。

    袁起禄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冷色道:“问了。”

    苏易安道:“我就知道,安歌也问我了。”

    袁起禄顿时紧张了起来,苏易安扑哧一声笑道:“别怕,我自然咬定了事情不是我做的,当然,你也不能透露出去。”

    袁起禄沉默着,他撒谎时,尚且不敢看殷沐的眼睛,苏易安又是怎么做到撒起谎来,就仿佛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淡然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他还是莫名觉得可怕。

    翊坤宫内,安歌进入正殿,正待行礼,皇后便一把将她扶了起来,又注意到她现在还穿着昨日的那套破烂衣服,脚上也没有穿鞋子,立即心疼地道:“紫翠,快

    去把本宫的衣服拿一件出来给安歌换上,找找咱们宫里有没有适合安歌这双脚的鞋子,也赶紧拿过来,皇上也真不知道疼人,审问完了你叫你赤着脚就走出来了,这出了宫叫人家看见,像什么话!”

    “皇后娘娘不必麻烦了,”安歌赶紧摆手道,“此时天还没亮,宫里外头都没有人,我这个时候出去没人会看见的。”

    “那可不行,好歹是从宫里走出去的,你不在意,本宫还怕旁人看见了说宫里的人都欺负人呢!”

    安歌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推脱道:“皇后娘娘的衣服微臣怎么敢穿,不合规矩……”

    皇后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你放心,本宫这儿还有几套平常的衣服,还是本宫还是姑娘的时候穿的,你不必担心。”说罢,不由分说地叫来两个宫女,带她下去洗澡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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