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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赵岷
不想种田
作者:赵岷
一个都市女孩穿越到古代农村怎么办?如果乡村真那么美好,为什么那么多现代人削尖脑袋进城打拼? 一个觉得跟凤凰男都无法愉快沟通的女孩真的甘心嫁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夫吗?穿越之后,林桐月的短期目标是护住新出生的五妹不被送人,找回当童养媳的四妹;中期目标是进城;长期目标她当一个独立幸福的女人,最好能有一个共同语言的丈夫。然而,她发现每一个目标都很难,最后一个难于上青天。林桐月:我或许改变不了这个时代,但至少不会被这个时代所改变。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都市女性穿越到古代农村的不一样的经历。谢绝扒榜,拒绝转载。感谢好基友林子的封面。



第一章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种种田,养养花,种啥啥丰收;

    碎布头,猪下水,干啥啥赚钱;

    田园风光好,村民虽穷人淳朴。

    村姑貌美如花,村夫明理通达

    相亲相爱夫妻俩,男耕女织乐哈哈。

    以上是林桐月在中看到的以及想像中的农村。

    地少人多生生生,生不出儿子不罢休。

    露天厕所熏死人,卫生条件实堪忧。

    一年到头地里蹲,去次县城算远游。

    风吹日晒不保养,看你如何貌如花

    西家长来东家短,不闲磕牙不正常。

    天灾一旦来,卖儿卖女是寻常。

    村夫娶妻为香火,打骂老婆很正常。

    你说平等和尊重,人都不懂你说啥。

    这是林桐月目前正在经历着的真实生活。

    林桐月,一个地地道道的现代都市女孩。她因为拒绝了一个条件不错的凤凰男,被父母合伙骂出了门,她出门时,妈妈大吼一声:“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也要生二胎!”林桐月心想,父母失望了可以生二胎,儿女失望了怎么办,能重新投胎吗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竟然真的让她重新投胎了。

    她新投胎的这一家也是姓林,父亲林老实,今年三十六岁,母亲白氏,三十五岁,目前两人已育有包括林桐月在内的五个女儿。最大的二十岁,最小的仅七个月。五个女儿从大到小,分别是端月,杏月,桐月,梅月,荷月,名字是按照个人出生月份取的。其中,大女儿端月已经出嫁,四女儿梅月被送到几十里外的山里一户人家当童养媳去了。林桐月是家里的老三,今年十一岁。林老实和白氏从十几岁开始,一直奋斗到三十多岁,也没奋斗出个儿子来。林老实的爹娘对他们极为失望,两人看样子仍准备继续生,一直到生出儿子为止。林桐月除了五姐妹外,还有一长串的堂姐堂妹,名字一溜排开,从桂月到菊月再到腊月全都占齐了。

    人总是通过比较才发现自己的幸福之处。林桐月在经过了半个多月吃不饱的日子后,开始真心实意地忏悔了:我错了,让我回去吧。我再不嫌弃我妈的歇斯底里和更年期症状,再也不跟我那直男癌的老爸争执了。

    但这一次上天没有听到她的心声。

    第二天睁眼,她仍在这个一贫如洗的家。爹娘和二姐杏月早早下地干活去。她需要打猪草、扫院子、捡柴禾、做饭,还要照顾七个月的五妹。

    林桐月不禁有些彷徨,她以后该怎么办做为一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她不会种田不会劈材不会烧火不会针线,她怕晒又怕冷,太阳大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天冷时也尽量不出门。她真的能适应风吹日晒的种田生活

    另外,还有一个很现实的婚姻问题。她相亲时,都觉得跟凤凰男都有沟通上的障碍、思想上的鸿沟。她跟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村夫能有共同语言吗林桐月现在也没心思讲穷什么政治正确了,谁说她歧视她也认了。只不过,想说她歧视的人自己可以想想,做为一个白领,若有人给她介绍个小学没读完的搬砖的,她会高高兴



第二章针扎女婴
    第二章针扎女婴

    林桐月手忙脚乱地忙碌着,一会儿掀开锅拍看看粥,一会儿又去灶下看看火,中间还要跑出去看看妹妹。让她欣慰的是妹妹十分乖巧,只有饿了或有便意了才会叫几声。林桐月以前并没有带过孩子,并不知道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什么表现,因此也没多想。至于林桐月的爹娘,两人整天为生计奔忙,更没多少心思去关注孩子。因此他们一家谁也没有发现荷月的异常。

    林桐月正在做饭时,她的堂妹菊月来了。菊月只比她小几个月,黄黄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她给荷月送来了一包葛根粉。

    “这是我娘从姥姥家带来的,给荷月泡着喝。”

    林桐月道了谢随手将东西接过来,菊月是二伯家的孩子,相比较大伯,他们两家关系还不错。二伯家也跟她家一样,也是一串女孩。林家三兄弟中,只有大伯得了一个儿子,大伯母有了依仗,说话行事总带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硬气。

    菊月送完东西并没有立即离开,她顺势坐下来,一边烧火一边跟林桐月说话。

    林桐月跟她不熟,怕说多了露馅,因此就安静地等着她主动开口。

    菊月看看门口,压低声音说道:“桐月,你知道吗前两天马神婆来了,她和奶奶悄悄地关在屋里说了半天的话。”

    “嗯,都说了什、说了啥”林桐月话说到中间,意识到不对,赶紧生硬地转了本地的方言。

    菊月并没察觉到林桐月的异样,她皱着脸,低声说道:“还能说啥,她说咱们林家阴气太重,所以总引得女鬼来投胎,不想想办法,你娘我娘下胎还会怀女孩。唉,这些都是我听说的,后面的我没听清。”

    林桐月知道古代的人很迷信,对此也不奇怪。菊月看到林桐月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就关切地问道:“桐月,你咋了,身体还没好利落吗”

    “没、没有。”

    “哦,那我回了。”

    菊月站起身,拍拍腿上的麦草离开了灶房。

    林桐月跟菊月说话耽搁了一小会儿,回来发现锅里的粟米粥糊了,她赶紧拿起勺子使劲搅动。粥已经糊了锅底,再搅也没用。林桐月徒然叹息,接着弯腰从菜坛里摸出一个咸菜疙瘩,开始切咸菜,午饭就是粟米粥、杂面饼子和咸菜疙瘩,就是这样的饭,也不能吃饱。平常他们家每天只吃两顿饭,最近几天,因为天气干旱,爹娘要担水浇麦子,所以才加了一餐。

    林桐月刚把饭做好,她爹林老实、白氏以及二姐杏月就担着水桶踱进了院子里。三人精神萎靡、步履沉重,看上去十分疲乏,毕竟挑水可不是一件轻活。

    林桐月上前叫了三人,林老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坐在桌前生闷气,她娘也是愁眉不展,默默地解了怀开始给荷月喂奶。只有二姐杏月勉强朝她笑了一下。林桐月张了张嘴,想问这是怎么了但她一看这气氛,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一家人谁也没有开口,屋里的气氛沉重而压抑。

    林老实生了一会闷气,一抬眼看到两个女儿还杵在那儿,顿时火更大了,把眼一瞪,没好气地嚷道:“都杵在那儿作啥想饿死老子还不把饭端上来。”

    杏月没吱声,悄悄扯了扯林桐月,两人一起进厨房端饭。

    趁着盛饭的当儿,杏月悄悄给桐月透漏了一句:“你这几天说话小心些,爹跟宋老七争水落了下风,心情正不好呢。”



第三章保护五妹
    第三章保护五妹(上)

    林家三兄弟中,只有林老大家生了一个儿子。余下的两家都是一连串的全是姑娘。

    对于自家香火不旺这事,林老头整日里眉头皱得死紧,唉声叹气的,而叶氏心里更是着急。儿媳妇怀孕时,她请人找过生儿子的偏方,也请人算过,可是统统没用,孙女一个接一个地出生。大房媳妇年纪大了,不能再生了。二儿媳妇和三儿媳妇眼看着也快到了不能生的年龄。再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终于叶氏听了旁人的话,去找了马神婆。

    马神婆围着林家的祖宅转了几圈,嘴里嘀嘀咕咕的,又是掐又是算的,最后告诉叶氏说,他们家之所以连着生女孩是因为家里阴气太重,阳气不足,被女鬼纠缠。要除掉这种情况,只能用老办法——用针把女婴扎死,死后埋在十字路口,让路人和车辆踩踏,这样才能吓跑前来投胎的女鬼,下胎就能生下男孩。

    叶氏辗转了几个晚上,又跟老头子透漏了一下,老头子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老半天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叶氏终于下定决心对七个月的荷月下手。她想对孩子下手,又不想让人知道是她下的手,所以她选择在二儿子家里背着林桐月不在时动手。

    叶氏手里捏着缝衣针,目光深沉地盯着床上的小荷月,一步步向她走去。

    荷月正在玩自己的小手,一看到叶氏这么阴沉沉地看着自己,知道事情不好,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

    叶氏心虚地看看四周,伸出左手去捂荷月的嘴,右手的针也亮了出来,朝荷月的心口上扎去。

    荷月的小脸憋得通红,手刨脚踢,拼命挣扎着。

    林荷月这会儿真的是连吃奶的气力都用上了,可是她现在人小力微,即便用上了全力,也对付不了这个老妖婆。林荷月又气又恨,若换做以前,别说是个普通女人,就连变异凶兽,进化僵尸,她都不放在心上。在末世横行数年,多少血雨腥风都挺过来了,如今却要死在一个又蠢又笨的老妇手里,太憋屈,实在太憋屈。

    林荷月小小的胸腔中燃着一股怒火,似要喷薄而出。天要亡我,偏不让你亡。

    她拼命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叶氏的针已经扎进了她的身体里,很疼。林荷月巧妙的一扭身子,使得针避开了身体的要害部位。她在胡乱扭动时,突然想起上次这个老妖婆还留下过一根针呢。这会儿正好还给她!林桐月的小手终于摸到了藏在席子底下的那根针。可是她该怎么扎进去

    精神力,她的精神力,林荷月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催动精神力,她的人生哲学



第四章挫败
    第四章挫败

    林桐月拦着叶氏,她决不能让这个杀人犯离开案现场!

    叶氏甩开林桐月,捂着眼就要离开。

    两人一个急着要走,一个坚决不让走。两人站在门口用力撕扯着。

    这时,很多村民都陆陆续续地回村。有人看到这奶俩在门口拉扯,就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林桐月胸口剧烈起伏,哑着嗓子指着叶氏说道:“她用针扎我妹妹。”说到这里,她晃晃手中的针:“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大家先是吃了一惊,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叶氏。本地是有不少女孩多的人家丢弃女婴的,但用针扎死孩子的毕竟是极少数。

    叶氏这会儿已经从恐慌中平静下来,她松开右手,向人们展示着自己带血的右眼,说道:“你们来看看,我进去正好看到荷月手里拿着根针玩,把我唬了一跳,就赶紧去夺她手里的针,谁知道这孩子攥得紧,夺不下来,她胡乱挥舞着扎到我的眼了。”说罢,她转向林桐月责骂道:“你这个死妮子,你安的这是什么心,在大家伙面前这么般说我。荷月可是我孙女,我会忍心扎她”

    叶氏在村里的风评还算不错,人们也没听说她做出什么坏事,这会儿又不禁对林桐月的话有所怀疑。

    有人就问:“桐月,你是不是看错了”

    “是啊是啊,你奶奶也不像那种人呐”

    林桐月转身进了屋子,去把林荷月抱了出来,她把荷月肚子上的针眼展示给众人看。

    “你们看看这伤口,我亲眼看到,我会冤枉自己的奶奶吗”

    众人纷纷围上去看,此时的荷月已经陷入沉睡状态,气息十分微弱。

    林桐月掀开她的兜兜,在她的肚子寻找针眼,几个围观的村妇也加入进去。

    叶氏站在一旁阴着脸看着林桐月,她虽然心里担忧事情暴露,但面上却十分坦然镇定。

    林桐月看着叶氏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她一定要找出证据来揭发叶氏。她低下头仔细寻找着针眼,

    不知是因为针眼太小,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林桐月和那几个女人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针眼。

    “这是怎么回事”林桐月焦急又纳罕,针是她亲手拔下的,针眼再小也会在婴儿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为什么她找不到一点点伤痕

    “桐月啊,你肯定是看错了。荷月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几个妇人不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林桐月。

    叶氏看到这番情形,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这时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说道:“桐月这孩子,前几天病了一场,醒来时总感觉不太对劲,估计是眼花了。我也不怪她。”

    众人便夸叶氏大度,接着又数落林桐月:“好了,好在你奶不跟你计较,要不然骂你一顿打你一顿也是该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责怪林桐月,叶氏又在旁边加油添醋地说她右眼的伤势,说她为了夺针差点被孩子刺瞎了眼。

    林桐月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生逆转,她和妹妹明明是受害者,如今却被人们谴责、数落。可是当时的目击者只有自己,而且因为担心妹妹,她冲进去又拔出了针,现在又找不到伤口。人证、物证她都没有。她现在是浑身是口也说不清。她怪谁怪村民们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怪自己考虑不够周到,没能保留叶氏的犯罪现场

    林桐月正在悔恨自责时,突然听到有人说道:“老实回来了。”

    林桐月抬眼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爹娘下地回来了。只是没见她姐姐。

    纵然,她跟爹娘仍然不太熟悉,但这会见了他们仍然快步迎上去。

    叶氏早料到她会这么做,比她还快了一步,她先叫住三儿子夫妻俩:“老实,端月娘,桐月是咋回事这脑子是病糊涂了还是咋地我进去看荷月,见她玩针,就去夺下来,结果被她瞧见了,说我要拿针扎荷月,哎哟,你们说说,这叫啥事这要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倒不要紧,就怕人家说她一个姑娘家信口说慌,连自个亲奶奶都敢诬赖,这可如何是好”

    叶氏拿眼觑着三儿子和三儿媳妇,不紧不慢、有理有据地说道。

    林老实和白氏听到老娘的话,看了桐月一眼,桐月又把刚才的话重述了一遍,并且又临



第五章醒悟
    身与心的双重打击,使得林桐月倒下了。她浑身发烫,意识模糊,一连几天,她一直躺在黑布隆冬的房间里,身上盖上发硬的、打着补丁的夹被。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二姐和她娘在屋里走动的声音,小声的说话声。

    二姐杏月压低声音道:“娘,三妹向来不说慌的,会不会是……”

    她娘白氏好半晌没接话,过了许久,才沉重地叹息一声:“那是你奶,那又能咋样还不是怪娘肚子不争气。”说到这里,白氏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

    “可是就这么算了吗”杏月不甘地说道。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响了,有人出去了。还有一个人留在屋里。林桐月感觉到有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放在自己额上,在量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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