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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赵岷

    江星月接过来东西,桐月和荷月也挤上来看,不用细看,桐月就认出这是梅月的东西,她激动地问道:“请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那小厮道:“是在前面的巷子里,——就是胭脂巷后面的那条巷子。”胭脂巷就是他们刚查看的那条巷子。

    “麻烦小哥带我们去看看。”

    “理所应当的,请跟我来。”

    柳家小厮带着众人飞奔来到那条巷子,派两人守住巷子的两端,然后大伙开始分头行动,有的说是找猫有的说是找人,理由借口不一而足。

    为了快些找到人,桐月把随身所带的钱都带了出来,敲了门,就往房主人手里塞钱,“大姐/大娘,你今天下午看到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来到这条巷子了吗”有几人摇头说没看见。桐月匆忙道声谢,转身就走。那女子要还她钱,她也没要。那人到底还是追上来了,把钱硬塞到桐月手里,说道:“你问就问了,给钱干什么”

    桐月这时才觉得不妥,勉强笑道:“对不住大娘,我妹妹丢了我心里急得很。”

    大娘点头表示理解,最后索性帮着一起找,有她跟着,再敲门问人就方便许多,省去了一堆盘问。

    他们挨家敲门盘查,敲到中间一户人家时,终于得到一点有用的情况,那户人家小声对他们说,在巷子东头的第三家人,有一户人家是外地来的,女主不像个正经人家,时不时的领着陌生男人回家,天快擦黑时,有人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抬着一个姑娘回来,那姑娘一直在不停地挣扎,那女人说是她家亲戚在闹脾气,大家伙也就没多问。

    “多谢大娘。”桐月说完,拔腿就往东跑。荷月跑得比她更快。

    荷月砸了几下门,没人开,她不耐烦等,一脚踹开院门。

    院子里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谁呀这是干啥呢”

    众人齐涌到门口时,正好望见一个提着灯笼的年轻妇人正朝他们张望。别人不认得这个女人,桐月跟荷月却认得。原来这个女人正是孙寡妇。两人心里都有些惊讶,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孙寡妇竟然来了京城,还碰到了梅月。

     




第九十一章警告
    第九十一章警告

    桐月回头一看,就见白佑林正朝自己走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好像每一次觉得他似乎哪里变了,又似乎没变。

    如今的他身着锦衣华服,浑身洋溢着一种志得意满的气息。

    在她面前,白佑林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但又在时时强迫自己从容,桐月冲他微微一笑,仍像平常一样招呼道:“你怎么时候来的”

    桐月的平淡寒暄多少缓解了白佑林的尴尬,他也笑着接道:“刚来,正要去找你。”

    “哦。”

    两人寒暄完毕,便同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桐月是无话可说,白佑林是有话不知道怎么说。

    但是,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先打破僵局。

    过了一会儿,白佑林目光看向别处,很窘迫地解释了那天晚上的事:“那晚的事让你见笑了。你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身在官场难免会逢场作戏什么的。”

    桐月轻轻一笑,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我懂得,这个时代的男人都这样,你若不这样,那就是不合潮流了。”桐月说完这话,自己却在暗暗自嘲。明明不认可,却还是会顺着别人的话说。她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虚伪的掩饰。可是,他们如今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她虚伪一下又如何

    白佑林明白桐月的为人,他以前曾笑言,桐月一看就是家庭背景不错的女孩。因为环境使然,才能容许她那么单纯固执,一个成年人竟然还能坚持孩子似的是非观。

    白佑林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投奔秦世容感到很惊讶”

    “没有。”桐月飞快地答道,接着又补充一句:“你以前就说过,只有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你的选择想必对你是有利的,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结果又不是她承担,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

    白佑林哈哈干笑了两声,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们谁也不再提。

    桐月看他似乎还有话说的样子,便主动道:“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来问我的看法吧”

    “当然不是。”

    白佑林扭过头来,正视着桐月,慢慢地、严肃地说道:“我主要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让荷月小心一些。”

    “荷月”桐月以为荷月做的事暴露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不过,她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道:“小五最近好像没做什么淘气的事。”

    白佑林看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对秦世容这个人了解得多吗”

    桐月摇头:“并不多,只是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白佑林的声音更小了,“我也了解得不多,应该只算是冰山一角,我跟你透露一二:他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父亲,他父亲在朝中一手遮天,大小官员唯他马首是瞻。先不说秦世容这人的心机本领如何,单说他的癖好,非常特别,男女通吃,还特别喜欢和搜集美貌异常和性格特别的男人和女人,越是难以征服他越有兴趣。”

    说到这里,白佑林故意停顿一会,以便桐月好好消化这些消息。

    桐月怔了一下,随即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荷月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吗”

    “你猜对了。”

    “可是她这么小。”

    白佑林诡异地一笑:“秦容现在就有不少娈童。”桐月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冷。

    白佑林见她这样,又赶紧说道:“我一察觉到他的意思就赶紧来告诉你,你们姐妹快快逃离京城吧,越远越好。他人忙事多,身边的新人又多,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可忘了。只是千万不可让荷月再出现在他面前。”

    桐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又讲昨晚的事情回忆了一遍,突然又问:“那姓秦的对江星辰会不会也有这种心思”

    白佑林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江翰林毕竟是本朝状元,他多少会有顾忌,但你妹妹就不同了,你们是平民。”

    桐月惨然一笑,“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花园那边又走过来两个人。正是江星月和秦世容。

    两人的姿态很诡异,秦世容时不时地往江星月身上贴近,江星月每次总是不着痕迹地闪避,她一边闪避着,一边从容不迫地引领着话题。

    桐月远远地打量着秦世容这个人,他的身材高大健壮,五官凌厉,目光阴冷,看久了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们越来越近了,两人说的话也时不时地飘入桐月耳中:

    “江贤弟,你这府邸着实有些太小了,你这样的人才住这样的房子太委屈你了。我家有一处房子闲置着,房子倒是十分幽雅别致,刚好配得上贤弟。”

    江星月微笑着谢绝:“多谢秦兄的好意,我们家人少,这所房子已经够住了。况且,我不日就要外放,放着偌大的房子也是浪费。”

    秦世容一听到外放,便拍着她的肩膀道:“贤弟若想谋缺何不早说,我一定会为你谋个肥缺,你如今去那种偏僻贫穷之地,何时才能出头不若,你装病延迟上任,仍留在京中多好。”

    江星月道:“秦兄说笑了,皇命岂能说违就违”

    江星月一直竭力与



第九十三章示威
    第九十三章示威

    他们一行人上路时刚好是七月中旬,走的是水路,白天有些炎热,夜晚倒是十分清凉。

    因为天气的缘故,桐月这几日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

    她十分喜爱这江上的夜晚:月亮的清光落在江面上,两岸的群山和树林仿佛都在沉睡,清凉的夜风时不时送来阵阵花香还有未熟透庄稼的气息。

    她最爱做的事就是站在船头上欣赏夜晚的江景。其他人起初也很喜欢,后来就看腻了。特别是荷月,她最感兴趣的是江中的鲜鱼,一有机会她就钓鱼,有时钓不上来,她干脆跳下水去网鱼抓鱼,再顺便洗个澡。端月和梅月则忙着照顾两个孩子。于是,看景的只剩下了桐月和江星月两人。

    桐月望着江心的一轮明月,突然问道:“你父母跟你取名的时候,是不是刚好想到江上月景触发而来的”

    江星月笑道:“你怎么知道确实如此。”接下来,她兴致勃勃地提起了江父。

    “我父亲生前喜欢游览名山大川,兴致来时也会吟诗做赋。我们祖籍在南方,多江河湖泊,我父亲做的诗也多与水月有关,我和哥哥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江星月说到兴奋处随口吟了几首父亲的遗作,桐月也不怎么会鉴赏,就是觉得听着挺朗朗上口。

    桐月又问:“你父亲的诗作结集刊印了吗”

    江星月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并没有。父亲自觉天赋有限,怕被后人耻笑,去世前特地叮嘱我们兄妹,千万不要把这些诗词流传到外面,只我们自家人看看就行了。我和哥哥一直遵循他老人家的遗愿。”桐月不由得心生感慨。

    两人借着这江景夜色、清风明月,越谈越投机,最后,桐月干脆提议来一壶酒来,来个不醉不休。荷月本来没有兴趣赏什么风景明月,一听说有酒,立即凑了上来。她还忍痛贡献了一条鲈鱼,让橱子拿去蒸了,再加上几个小菜,三人围成一桌浅斟慢酌。

    荷月只顾喝酒吃菜,桐月和江星月一边品酒一边品评诗词世事。

    江星月这会儿正好谈论到当世的几个诗人,她说道:“当世倒有几个诗词做的不错的。比如有一位孟公子,有一位刘先生……”

    她谈到这些人时,有时会顺口背几句他们的名作,桐月初时并未觉得如何,但是后来一听却觉得不对劲。怎么说呢,这些人的诗词他总觉得在哪儿听过似的,觉得莫名的熟悉。然后仔细一想,才发现,这些人的名作竟有几句与后世的名作大异曲同工之妙。若不是确定这些人不是穿越的,她都觉得对方也是在借鉴和致敬前辈。

    不知道白佑林有没有发现这个现象希望他以后借鉴时多注意些。

    桐月正在沉思间,却见荷月睁着一双醉眼道:“什么孟公子刘公子的,我问你,那个柳栖白他会做吗你说几句我听听。”

    江星月好笑地看着荷月,她顺口诵了几句柳栖白的诗词,桐月不听还可,一听又是一惊。这几句与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有相似之处,不过,诗风比张若虚更加空灵缥缈。

    荷月低头品味一番,觉得似懂非懂,便问江星月:“你说这个人怎么老是一副忧伤的样子,做的诗词也是这样”

    江星月微微叹息一声,“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好像听说,柳公子生母早逝,并与父亲不甚和睦。”

    荷月登时清醒过来,十分感兴趣地紧追不舍,她的急切已经引起了江星月的怀疑。她起先是以为荷月对柳栖白感兴趣,再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再一看桐月的神色,顿时恍然大悟。她并没有戳破,只是笑而不语。

    她说道:“关于柳兄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以后咱们回京时再慢慢打听不迟。”

    这应该是她们最快乐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了。两人相识几年,但相处时间并不多。在乡下时,桐月要为生计奔忙,江星月也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来京城后,她忙着备考,也没有闲心。现在,她们有大把的空闲,可以深入地、无所顾忌的畅谈。她们一路观美景、饮妹酒、食鲜鱼,每日里船上一片欢声笑语。

    明州越来越近,江星月的心情也渐渐从放松变为凝重。桐月知道她是在担心上任后的麻烦事。

    一日,江星月背手立在船头,她突然问身边的船工:“前方五六里处是不是有一片大芦苇荡”船工答是。

    江星月沉吟片刻,突然吩咐大家要做好准备。

    桐月忙问是怎么回事,江星月淡淡一笑道:“没事,不用害怕,我来之前问过很多人,这个地方常有水贼出没。所以让他们注意些。”

    桐月问:“他们竟如此大胆,连你这个新任知府也敢抢劫”

    江星月道:“正是因为我是知府,他们才要给我一点下马威。上一任知府就是如此,不过,你尽管



第九十四章新官上任
    第九十四章新官上任

    这些水贼约有一百多人,多是些年轻力壮的男子。他们将船团团围住,大声呐喊、调笑。

    有个喽啰大声喊话:“船上众人听着:你们要想好了,是要命还是要财要命的,赶紧把钱财全交出来;要财的,就把命留下。”

    江星月神态镇定,她立在船头,朝一个二十来岁、膀阔腰圆的贼首模样的汉子遥遥一拱手,清声说道:“好汉,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要财拿去就是,休要伤我家眷。”

    那贼首哈哈大笑:“算你识相。”

    江星月顿了顿又道:“我乃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十年寒窗苦读,幸得及第,前来探亲,还望好汉给留些东西,以全体面。”

    那贼首听罢笑得更欢,他见江星月长相俊秀,气度不凡,不像上任知府那种先是耍横,后来见势不好才肯服软,不似眼前这人这般痛快。

    贼首大笑数声,接着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念在你是读人的份上,饶你这一回,你可听好了。只要你今后也像今日这般识相,我们兄弟绝不为难你,如若不然,你就等着瞧吧。”

    “是是。”江星月也顾不得另外两条大船了,急声吩咐上面的侍卫船工赶紧回来,再命船工赶快开船。

    众船工一起划动船桨,船只飞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在他们身后,众喽啰上笑着跳上船,一阵喧闹欢呼。

    船越行越快,那边的欢呼声越来越远了。江星月吩咐船工放慢速度。

    荷月和一众侍卫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身穿短衣,手里拿着铁钩弯玩刀,腰上系上绳索。

    荷月一声令下:“下水。”大家便扑通扑通跳下水,像鱼似的往回游去。

    芦苇荡里,那群喽啰仍在欢呼。他们跳上去检查船上的东西,一看是豆子,再看另一船还是豆子,有人不禁大骂了起来。

    不过,他们的头领似乎并不介意。本来他们的原意就是敲山震虎,想给这个新知府一个下马威,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一上来为了政绩来剿灭他们。他们对此早有经验,先是一吓,吓完再哄,托内线献上不菲的礼物,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他们可以在境内为所欲为。知府在此地刮上两三年也该卸任了,他再用贪来的钱去贿赂别人,政绩考核不求上上,只求个中等便可过关了。反正此地本来就是如此,治理不好也是理所应当。

    众喽啰正在喧闹,突然,有几只小船微微一晃,接着有人叫道:“不好了,船底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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