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粒子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明湖孤月
“不知道这种病毒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国”许昌荣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
“你怀疑我会针对华人”井行智愤怒地提高声音说。。
许昌荣忙对着他摇摇手:“不,这一点我还是相信你的,井行智先生。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尽快过来,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作者:明湖孤月
吞噬病毒
天亮的时候,井行智的飞机就到达了八达岭长城。
阿米尔亲自去把他接到了关押抑郁者的山洞。
许昌荣没有对井行智说是关押,只是说隔离。
我看着和井行智一起来的仪洁玲子变得不苟言笑,很是奇怪。
还没等我发问,井行智就主动介绍说,她是智能人。
许昌荣明显很是好奇,他让自己的粒子进入到她的体内,发现这个仪洁是有灵体的。
“哦,这个姑娘还是灵性智能人啊”许昌荣以不可思议地神情说。
井行智点点头,对智能人仪洁玲子命令道:“怎么不向许教授问好呢你难道不认识我们的朋友了吗”
智能人仪洁玲子马上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声音甜美地说:“很高兴再次见到您,许教授。”
许昌荣不无羡慕地说:“井行智先生,你的研究所不愧为世界:“见笑了许教授,我的基因人计划还不是被你打败了如果粒子人再增加几十亿,人类50年内逃离地球再也不是梦想了。”
从井行智遗憾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对改良人类基因计划的失利,还是耿耿于怀的。
许昌荣谦虚地说:“井行智教授,千万不要认为你的基因人计划失败了,要知道浩宇妈妈的肺还是你克隆的,我要谢谢你。”
井行智不屑地说:“克隆人体器官并不能带给我多大的荣誉。”
许昌荣说:“好吧,现在有一个能够带来荣誉的难题正摆在你面前。这个难题就是粒子人患上抑郁症的问题。如果不能抓紧找到他们变异的根源,恐怕增加几十亿粒子人的想法很快就要破灭了。”
井行智说:“你猜测他们受到了病毒感染,有什么根据吗我不认为灵异病毒会死灰复燃。”
许昌荣边领着井行智到患者所住的帐篷里查看边说:“我也没有什么根据,只是直觉认为他们与十几年前发生的灵异病毒十分相像。”
井行智看了几个患者皱眉说:“我不是粒子人,我无法判断。这样吧,我让智能人仪洁玲子检测一下这些患者,吞噬几个他们的粒子,如果真是灵异病毒,相信她会受到感染的。”
“啊吞噬粒子这太冒险了吧”许昌荣反对道。
我听了也很是吃惊。
井行智微微一笑说:“放心吧,我带她来就是拿她做人体实验的。”
我为井行智的大胆想法不由得深感佩服。要知道,这个智能人仪洁玲子的粒子如果感染,她的智能系统就会马上判断出感染数据。
许昌荣虽然感觉到这样做不人道,但智能人不应该算人类,而且仪洁玲子是井行智带来的,他也难以反对。
智能人仪洁不等井行智吩咐,就来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床边。
那个女孩一看到她,立即目露凶光,咬着牙像见到了猎物。
仪洁微微撇嘴,让自己的两个粒子来到女孩的身体里。
我的意识粒子很容易看到,她的粒子一进到女孩身体里就遭到女孩粒子的围攻。
但是,智能人仪洁的粒子很熟练地周旋着,在躲开围攻后忽然发难,一会儿工夫就吞噬了女孩十几个粒子。
“可以了,可以了。”许昌荣自然也看到了仪洁吞噬了女孩十几个粒子,马上制止她。
但是智能人仪洁并没有停止,又继续吞噬了十多个粒子后才停下来。
井行智看出了许昌荣的不快,淡然地说:“她多吞噬粒子,是为了保证验证病毒的精确性。”
许昌荣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
再看那个女孩,几十个粒子被智能人仪洁吞噬之后,反而安静下来,似乎特别困倦,眼睛一会儿就合上,呼吸由短变长,竟然睡了过去。
“难道她的抑郁是粒子能量精力过剩”许昌荣喃喃地说。
“如果这么简单倒好了。”井行智哼了一声说。
看着智能人仪洁玲子安静的样子,袁颐担心地问:“井行智教授,这位漂亮的智能人姐姐,不会突然发作吧”
井行智微微摇摇头说:“应该不会。不过,我们需要找一个大点的地方,这儿太拥挤了。”
阿米尔领我们来到一个大的房间,这儿应该是一个战士的训练室,室内的一角有很多训练的器械。
我们分别找地方坐下后,井行智问智能人仪洁玲子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智能人仪洁玲子低着头似乎没有反应,井行智教授再次问了她一句。
忽然,她抬起头来,眼睛忽然变得通红,紧张地张了几下嘴才说出话来:“教授,我感觉要失去意识了。”
“什么”井行智和许昌荣同时叫出声来。
我一听十分紧张,立即让自己的粒子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天哪,她被病毒感染了。”我说。
我发现她的粒子正在被一些感染粒子加速吞噬着。而吞噬的粒子似乎每吞噬一个就再分裂复制一个,从而保证粒子总量的不变。
怪不得我没有发现抑郁者粒子的异样,原来变异病毒是用这种方式隐藏自己的啊。
我让自己的粒子能量去阻止感染。但是粒子感染复制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是指数级的复制,根本无法阻止。
我来不及多思考了,也没有考虑自己可能感染的后果,让自己的粒子高速吞噬那些被感染的病毒粒子。
也许是被感染的粒子病毒能量太强了,我刚刚吞噬一半,她的另一半灵体粒子就已经完全被感染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一口气吞噬了所有感染的粒子。
在智能人仪洁即将发作的前一刻,我已经把她所有的灵体粒子都吞噬了。
“浩宇,你做了什么”许昌荣看到了我的行为,十分不解地吼道。
而此时井行智还没有明白过来,疑惑地看着许昌荣和我。
智能人仪洁玲子猛然清醒了过来,指着我生气地大叫道:“你,你,你怎么把我的灵体粒子全部吞噬了”
我理解她的愤怒。
现在,智能人仪洁玲子已经不是灵性智能人了,她已经没有了灵体,而是单纯的智能人。
井行智也很快明白了过来。
他脸色通红,一把揪住我说:“你不知道我们是在做人体实验吗你怎么能够借机吞噬了她的灵体”
还没等我动手,阿米尔和袁颐已经把井行智拉到了一边。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严肃地说:“井行智先生,如果我不这么做,她立即就会变成了噬魂智能人。”
井行智愣在那里,他当然知道噬魂智能人预示着什么。。
许昌荣也十分肃然,但他盯了我一会儿不安地说:“浩宇,你吞噬了她的病毒粒子,你难道不会感染病毒吗”
作者:明湖孤月
汲取能量
许昌荣的话未说完,我就感到山洞里的灯光明灭频频,我的意识忽然开始模糊。
眼前一黑,我伸出手抓一下,想抓住可以扶住的东西。
我的余光看到了离我最近的袁颐,我向他伸出手。
就在此际,天地倒悬,上下颠倒,我没能抓住任何东西就一头向地上栽倒。
我感到地面正急速向我冲来,但我的头与地面却没有相撞。
原来是袁颐反应迅速,在我完全倒地的瞬间托住了我的身体。
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失去全部意识。
但我根本无法强行地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听到他们都在叫我。
许昌荣的声音传来,如同隔着厚厚的玻璃,最是焦急而迫切。
我无法回应他们。
因为,我必须让自己集中最后的力量,凝神内视。
我看到自己亮晶晶的灵体粒子,已经被一滴墨汁浸入,我知道那墨汁就是病毒。
黑色的病毒正在加速扩散,一片片地吞噬着我的粒子。
但那吞噬不是漫卷过来,而是像有呼吸一样有节奏地律动。
我的意识也随着病毒吞噬的节奏,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
“我必须控制住它,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我默默念叨,给自己鼓劲。
我的每个粒子霎时间都鼓足了能量,让自己健康的粒子全部蒙上能量保护膜,试图抵抗病毒的侵蚀。
是的,病毒是在侵蚀,边侵蚀边吞噬。
它的速度因为我的保护膜而变慢了,但是侵蚀仍在进行,并没有停止。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自己的能量能够控制住它的吞噬。
但是,我错了。
病毒蠕动着,似乎侵蚀了保护膜,并找到了入口,随即更加凶猛地进入到我的粒子中,吞噬、分裂、复制。
这整个过程,最多两三秒的时间,我已经感到有数不清的粒子被它感染了。
这使我的恐惧骤然上升。
难道我会沦陷吗
但我的内心忽然变得愤怒。
是的,在恐惧的同时,生出了冷然的愤怒。
我,郭浩宇,岂是能被病毒轻易摧毁的
我再次感应到了许昌荣的声音,他在呼唤我。
我也听到了袁颐带着哭腔的声音,他也在呼唤我。
我把能量再次集聚起来,灵体立即充满了张力。
这张力仍然无法使我的眼睛睁开,但似乎全身每个神经都变成了敏感的视网膜。
是的,我是用意识而不是眼睛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和在场的所有人。
我看到袁颐和阿米尔抬着我,把我放到一个绿色垫子的小床上。
我看到井行智眉头竖立,但他显然手足无措。
我在床上躺好后,许昌荣的粒子进入到我的体内。
我知道他打算让自己的粒子查看我受病毒感染的程度。
我竭力想去阻止他的粒子进入,但是我所有能量都在与病毒对抗,竟然无法通过意识告诉他离开。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粒子一到我的身体里,立即被病毒粒子围困。
他的粒子惊惶地乱窜,试图逃走,但为时已晚,很快被吞噬了。
我无奈的看着他的粒子消失,没有办法帮他。
而此时,有更多的病毒粒子正在攻击我。
我的情绪变得更加愤怒。
我知道这愤怒的情绪来自于病毒粒子。
我的情绪像被愤怒的火山点燃了,我无法控制这滔天火气的愤怒。
这难道就是抑郁者的怒火吗
这怒火与其说是针对别人,不如说是反噬着自己。
我发现,我的怒火越盛,病毒对我意识的控制越强。
我有某种难以言喻的释怀,我开始与那些躺在帐蓬里的抑郁粒子人感同身受了。
他们的痛苦,决不是表现的那样能够轻易被外界所感同身受。
正像我此时此刻的痛苦与挣扎,这种生不如死的空虚与绝望,是一种必须飞蛾投火才能解脱的空虚与绝望。
我理解了自杀者的决然。
自杀不是一种选择,而是没有选择。
我会自杀吗我绝望地想。
这种颓废而妥协的想法,使我的意识再度陷入无底的深渊。
那无穷无尽的深渊似乎有无数饥渴灵魂的存在。
四周都是不可见却可感的痛苦与诱货的呻吟,都是令人毛骨悚然又温柔与死的诱货的触摸。
“来吧,来吧,来这儿。”
那呻吟弱电流一样软绵绵的,宛如奔放的情人正扼着一个人的喉咙,富有极度的诱货。
我突然明白了,愤怒的极限原来不再是愤恨,而是放弃生命的宽厚与释怀。
那种释怀如同享受着正添食你**与灵魂的火焰,你已经变得没有了痛感,而只剩下了释怀的柔和与对死神的眷恋。
忽然,一片粉红的光芒骤然在我的瞳孔里放大。
我的心脏如同遭遇电击,把我从失去的意识中抢救过来。
我灵体的能量也被骤然放大,那是一种痉挛的能量放大。
那些被病毒感染了的粒子,在这片红光中产生了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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