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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色幻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舟以轻飏
不得罪她,但也不仰视她,这是童川的心态。兰筠菱说到做到,对童川既往不咎,她这个临时教习也不乐意干,还给了水云歌。
门下弟子不多,水云歌都是分别教导。一日不见,她中觉得童川身上有些变化,但细说不上来。
看见童川演示,其断木的力道已有雏形,假以时日突破断木完全是没问题的。但这已让水云歌感叹了,不过才一天而已,这小子莫非是天才
巳时,石俊叫了一个师弟来蝶园给童川送信,被湘儿接了下来。
湘儿拿着信正准备交给童川的时候,被兰筠菱发现了。“六师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昙园那边弟子送信给童川,我正要拿给他。”湘儿如实说道。
兰筠菱眼珠转得飞快,说道:“十九弟入园不过两日,也跟山奎的弟子有交集了拿来给我看看。”
“这不太好吧”湘儿知道兰筠菱的意思不可能逆转,还是做了争取。
兰筠菱嘴角一动,笑道:“湘儿,你帮那小子劈柴,他又回赠鲜花,你们不会有什么吧”
湘儿一听,脸上红霞迅速爬升,将信扔到兰筠菱手中说道:“五师姐,想看便看,胡说些什么呀。”
看着湘儿逃跑的样子,兰筠菱微微一笑,暗道:还想不承认,脸红得跟桃子一般。随后她拆开信封一看内容,脸色一沉。
下午童川在蝶园练力道的时候,便听师姐们说起,昙园的好几个男弟子在灶前玩火,结果衣服被烧着,有两个学员几乎是露着腚回的舍馆,山奎教习脸丢大了,罚他们帮东厨劈柴三日。
从这以后,真武学院似乎就平静了下来,童川每日都是练功、睡觉、还有就是跟夏小璃两人一起到饭堂吃饭,在真武学院里找不到合适的灵力点,炼灵术之短时间也没用上,猎心知道急也没用,再也没现过身。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童川估摸着童清山应该收到家书了,也该送酒来了,不然阮伯那真没脸去。
天渊村确实来人了,来人不是童清山而是夏震鞘,醉逍遥也带来五六壶,不过到童川手里就只剩下两壶了,雁过拔毛嘛。
快临近晌午,童川在于俊良那里得知,七杀镇上有个陶香居饭菜可口,不过价格颇高。不拉着夏小璃父女到陶香居吃顿好的,怎么对得起自己家的美酒呢,至于饭钱肯定是长辈出了。





九色幻空 第八章 芙蓉出水
原本想多点几个价高的硬菜,偏夏小璃不准,童川的阴谋也就没得逞,谁叫人家是父女呢。
许久没见,十分亲切。两盘凉菜,几个家常小炒,三人吃得也很开心,童川还陪夏震鞘喝了些烧酒。
酒过三巡,夏震鞘问及二人在真武学院的求学情况,夏小璃自然是顺风顺水,五行术已经入了门。童川初时虽然受了些挫折,后来也慢慢步入正轨。夏震鞘喝得高兴就向童川承诺,如果他能成为剑士,就亲自为他铸一把好剑。
一说到剑,童川来了兴趣,自己那个意念世界中既然有一个熔炉,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用来铸剑,这个想法又新颖又大胆,遂缠着夏震鞘问了些铸剑的方法。
夏震鞘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然后一乐,说道:“你这小子,跟我一个打铁的问这么多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当铁匠”
铁匠童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自己仅仅是对铸剑有兴趣而已。“夏叔,剑的好坏如何区分呢”
说道到夏震鞘熟悉的方面,他也不藏着掖着,说道:“剑分五品:残品、凡品、臻品、灵品和仙品。
残品是用熔好的铁水,倒入模具中冷却打磨即成,这种残品剑锋易钝,剑身易折,是最为平常的剑。
凡品是残品中的精品,铁水中混入铜铝之水,这种剑更有韧性,更耐用。
臻品为凡人铸剑师的最高成就,万把凡品难出一把,我的这些年铸过最好的剑便是臻品剑,不过已经送人了。
灵品剑不能直接铸造,臻品剑通过特殊的洗礼,就可以脱胎而成灵品,也是大觉醒剑士要往上升阶所必须的,至于如何洗礼,没人知道。
仙品剑只是一个传说,谁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天下灵品尚且不多,何况是仙品。”
原来剑也有如此多的学问,童川沉思了一会突然神秘地问道:“夏叔叔,你那把臻品剑是送给墨教习了吧”
“你怎么”夏震鞘几乎说了出来,童川这小子也太精了。
这秘密被童川猜到,夏震鞘就坦言道:“墨黯与我是旧相识,他现在是大觉醒剑士,要突破到御剑阶段非灵品剑不可,臻品剑他也只能拿去试试,不过我估计作用希望不大。”
短暂的相聚,夏小璃没说多少话,但看得出她很开心。夏震鞘走的时候,嘱咐童川要好好照顾女儿,童川把胸脯拍得响响的。
傍晚的时候,童川带着一壶醉逍遥,又去了贤园。此时云霞散尽,园子里幽暗一片,只有小屋中有些莹莹烛火之光。
这个阮伯,这么早就关上房门,莫不是躲在屋中偷吃什么好东西童川蹑手蹑脚准备惊吓一番。
贤园的小屋共有三间,左边是厨房,右边是一间厢房,正堂居中。童川轻轻推开正堂房门,房中小方桌子上摆放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光闻着味道就知道不错,看来猜得没错童川微微一笑。
阮伯不在正堂之中,右侧厢房帘子垂下,内中有淅淅沥沥的水声,这老头子这么早就在沐浴童川轻轻地靠了过去,猛地扯开帘子大喊了一声说道:“这么早就沐浴,怎么跟大姑娘”
“啊”一声尖叫,童川惊呆了,慌忙逃到了屋外。厢房里不是阮伯,而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童川见过的女人不少,但姿色出众又没穿衣服的女人,这辈子他可是头一次见到,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画面永远定格到了他的心中。
画中姑娘乌云垂地,鸳鸯眼,淡娥眉,琼鼻俏挺,桃腮含羞,白齿咬娇唇,特别是那闪亮的一对眸子,似要吸人魂魄,本来她盘坐在木桶之中举瓢化瀑,但童川的突然进入让她惊得站了起来,后又抱着白兔含羞坐下,好一副芙蓉出水图。这一起一落,童川的心中好比潮涨潮落,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只见那颗颗水珠,由姑娘耳垂、脸颊滴落,顺着粉颈而下,滑过胸前山丘之间的深深沟壑,一路趟过胜雪柔肤,路过脐边,汇入腹下的黑色幽林
十七岁还没成家的童川,面对此情此景,那一腔热血犹如干柴遇烈火,被瞬间点燃。原始的欲望不停蚕食他的神志,如果不是跑得快,那胯间的狰狞必定要在人前失态。
童川神不守舍地站在屋外花圃旁,不知道是等候审判还是逃之夭夭,只是那姑娘并没给他多少时间考虑,须臾间,只见那姑娘穿着白色长裙从房中走了出来,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白裙姑娘虽受惊吓,但此时神情镇定,颇有巾帼豪杰之风。童川见她一袭白裙坠地,玉带束着蜂腰,后臀微微隆起,更要命的是,那姑娘胸前两颗蓓蕾微微凸起,若影若现。也许是由于更衣急切,居然忘了着内衫,可怜童川心中一波未平波澜又起,红着脸低下了头,因为那不争气的玩意儿居然不听号令振奋而起,一颗昏头备受煎熬。至于姑娘后面说了什么,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一次误闯还自罢了,这童川竟当着她的面撑起帐篷,完全是轻佻无理太甚。白裙姑娘正要发怒,却低头看见了自己胸前的尴尬,遂丢下一句:“你不准走,在这等着。”后匆匆逃入房中。
啪,童川朝裆中轻拍一记,不争气的东西,但吃痛的还是自己。
“镇静点,你看那些花。”童川耳道中突然响起猎心的声音,猎心这一声犹如棒喝,将童川从迷离中赶了回来。花坛中的那些花儿不但没有凋谢枯萎,甚至还开得更加热烈,而居中那株奇怪的植物叶片已经由绿变成金黄。
童川趁这空档又吸收了一些花草的灵气,他仔细感觉着,花草灵气完全正常,难道是炼灵术出了问题
问题没想透,白裙女子已经又出现了,这次回屋重新梳妆一遍,童川终于可以正眼视之了。只是她洁白无瑕,虽高贵似牡丹,但又如不可亵玩的碧莲一般。只从她腰间的环佩便可得知,此人必出自于富贵之家。
童川打了个拱手,行礼说道:“姑娘有礼了,您是此园的主人吧其实我是阮伯是忘年相交的朋友,今日特以好酒相赠,不想惊扰了姑娘,实在是有失礼数,恕罪恕罪。”
“你是童川真武学院的剑士学徒”那白裙姑娘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阮伯给您提到过我”童川有些意外,按理说仆人怎会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主人家的。
“嗯。”白裙姑娘轻哼一句,由于刚才的事情太过尴尬,两人也知道说些什么。童川知情识趣,向那姑娘道别后便打算回舍馆休息。
刚出闲园不到百步,童川就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此地树林阴翳,草木茂盛,童川遂没入一杂草丛中隐藏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童川听出来有两人走过,其中一人步履沉重且急切。他轻轻拨动叶片,两个身影落入童川的眼中,两人都是他非常熟悉的人。走在前面,神态自若的便是阮伯,跟在其后,略略有些着急的人乃是真武学院祭酒风禄。
没想到这他们居然认识,待二人走后童川觉得十分疑惑,但很快便想明白了,闲园比邻真武学院,风禄自然认识那园中主人也在情理之中。看刚才二人的神情,一定是风禄急着去见园主的,哪白裙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地位竟然比玄武国祭酒还高
回到人之癸,贺尧不在房中,童川正好向于俊良打探些情况。于俊良学艺虽不精,但是学识广博,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坊间鸡毛小事他都是粗知略懂。当童川问及玄武国有什么权势人物的时候,于俊良大笑道:“童川,你还是玄武国的人吗总共就那几个人,你也不知道”
童川憨直地摇了头,红云大陆四个国家都不设衙府官差,村镇州的一切事务都由各地赤月祭司裁决,再加上有剑士惩奸除恶,各国人民都生活安乐,鲜有不平之事发生。
于俊良义正言辞地说道:“兄弟,你在真武学院学成之后便是剑士了,有些事你还必须得清楚,以免招惹了厉害的人物。在这大陆之上,每个国家都有四股势力切不可招惹得罪,即前王、左相、右将、后学。”
“前王、左相、右将、后学麻烦于兄说得更明白点。”于俊良说得隐晦,童川自然得殷切求教。
只见于俊良徐徐介绍:前王,指的便是国主,携领六合权御八荒;
左相,赤月圣祭司,统辖全国赤月神殿及各大、小祭司,如果把赤月祭司看做红月大陆唯一的官,那赤月圣祭司便是百官之首;
右将,又称之为剑圣,是一国剑士的最强者,统辖全国所有剑士,乃百将之首;
后学,便是学院祭酒;
“什么人的地位会高于学院祭酒呢”童川又问道,莫非那姑娘是赤月圣祭司或者是剑圣但怎么看也不像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四股势力以国主为尊,其余三人地位都是相当的。”于俊良斩钉截铁地说道。
于俊良这般说,就令童川大惑了,刚才闲园的姑娘年岁明明跟自己相差无几,怎么会是国主呢再说四国中唯一的女国主便是兰筠菱的母亲,兰筠菱比还自己年长几岁,白裙姑娘就更不可能是其母了。
什么人能让一国的祭酒如此谦卑难道是某国主的后妃或女儿,这应该是最理想的答案。




九色幻空 第九章 七杀密谋
就在童川还在猜测别人身份的时候,自己的身份又一次被薛景林述诸于口。玄武国左相之子沐弘炎,秘密到了七杀镇。
那沐弘炎年过三十,穿一身紫袍,龙鼻雁眼,弓口土耳,气度非凡。“三太子,你派人送书唤我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沐哥,徐泰、马光送过去许久为何迟迟没有回音”在七杀镇轩辕客栈中,薛景林急切地问道。
薛景林虽然乖张,却是国主宠妃之子,沐弘炎即便年长他数岁也不敢托大,他点头说道:“太子送来人后,家父十分重视,召集了相府所有觉醒级剑士、五行师,但均不知道他们身中何术。三太子的谨慎,为家父赞赏,如若贸然交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觉得事出蹊跷,才将人送去请左相处置,但总不能让那小子一直在我眼皮下晃来晃去吧。近日,我已经将那小子底细探了个究竟,似乎并没有什么深厚背景,不过是边境小村一个卖酒翁捡来的野儿子。”薛景林说道。
沐弘炎笑道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可是听说童川已经牵扯到兰公主了”
没想到这家伙也派人查了,薛景林又道:“兰公主素来讨厌那小子,入蝶园第一日便给了他个下马威,此事全院皆知。玄武国这么大,谁又会在乎这么个乡巴佬呢”
沐弘炎正色说道:“三太子,凡事不可看表面,童川入院那个推荐人你查过吗”
洋锐一个籍籍无名的断木剑士,天下多如牛毛。薛景林又怎么会介意他是谁,所以摇头表示不知道。
无论是天渊村,还是推荐人洋礼,童川的情况沐弘炎还真查过。但得知洋礼数月前失足落入蜃海,估计已经喂了鱼,这就让沐弘炎起了疑。
沐弘炎接着说道:“洋锐已死数月,是不可能成为童川推荐人的,与他同时入院的女子,推荐人是墨黯,而墨黯可是屠万里的得意弟子”
“剑圣屠万里都牵扯出来了这事还麻烦了,但玄武国到底是姓薛的。”薛景林惊怒道。
沐弘炎也十分赞同:“目前这些都是猜测,没什么实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童川幕后之人一定非比寻常。”
薛景林有些失落,屠万里乃玄武国剑术第一人,看样子沐老头估计会明哲保身,如果将徐、马二人交给屠万里,没准就不了了之了,他薛景林的颜面何存
“还有什么线索吗”沐弘炎又问道。
薛景林想了一会才说道:“倒还真有,昨日虚州石俊、姚正德本来要教训那小子,最后却被兰公主以五行猛火,将他们带去的几人全部被烧损了衣衫,搞得山奎教习非常丢脸。”
沐弘炎望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兰筠菱厌恶童川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又反过来帮他,莫非先前演的是苦肉计那二人莫非是遭了朱雀国的黑手兹事体大啊。
打草惊蛇,沐弘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道:“回去我让家父和风祭酒商量一下,把童川请回玄武城坐坐。”
薛景林大喜,让左相从风禄手上要人,风禄一定不会拒绝,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好好羞辱童川一番,而沐弘炎此举主要是替父维护下属,石俊可是虚州大祭酒的儿子。
那夜过后,童川依旧在食堂吃早饭、去蝶园学剑、和夏小璃聊天日复一日,只是再没敢去闲园,以免尴尬。薛景林就看不懂了,莫非当日在七杀镇沐弘炎只是随口说说
童川经过半月的修力,断木已能初窥门径,水云歌还将剑术基本要领:刺、劈、撩、挂、云、点、崩、截、花,都作了指点,由于童川勤于练习,以俨然像一名欲出师的剑士。
又过去几日,真武学院祭酒风禄突然到了蝶园,像是在视察学员们的修行情况,转了一圈后在蝶园花厅坐下饮茶,水云歌只当做陪。
“恩师满脸愁容,莫非是来蝶园出气的”水云歌递去一盏茶笑道。
蝶园之内除童川外皆为女子,风禄真要拿她们出气,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只见风禄摇头说道:“你呀,都已是学院教习了,还这般顽皮,我就是随便过来看看。”
“说吧,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水云歌是风禄的秘传弟子,所以被外谣传二人有暧昧关系。
风禄轻声说道:“把童川叫来,我有事找他。”
童川这饭桶才消停没多久,难不成又做出什么大事了水云歌疑惑地看了风禄一眼,见风禄表情平静,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片刻过后,水云歌便带着童川来到花厅,说道:“风祭酒,人给你领来了,你发落吧。”
这二人绝对有事,童川暗道。风禄这种手握重权,怎容属下如此不敬。
“水教习,我近日有些气虚,你跑一趟东厨,让他们给我熬一碗参汤。”风禄的话,明摆着是要支走水云歌。参汤如果风禄都要参汤补气,那整个玄武国就找不到野山参了。
水云歌知情识趣离去,将花厅留给风禄与童川。
“是不是觉得,水教习与我关系很特别”没想到风禄首先提出这茬,童川哪敢多言,只好默默垂下头去,鬼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水云歌是我的弟子,天下罕有人知。”风禄坦诚地说道。
童川吃了一惊,原来外面的传言如此不实,既为师徒,有些许亲密也在所难免,于是吞吞吐吐道:“那您怎么”
“我信得过你的人品。”风禄笑着说道。
信得过我的人品我自己都信不过,当日入院的时候也没见你说过一句好话,这些场面上的话童川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
接下来,风禄与童川就是闲谈了一些家常:什么天渊村的风俗人情、与兰公主的矛盾解是否化解、水云歌是否有为难他、人字癸居住条件如何云云,总之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童川听了个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到底要讲什么,待到风禄起身要离开时才说道:“对了童川,你是不是去过后山闲园”
看似满不关心的一句话,童川知道这才是风禄今日的来意,于是谨慎地答道:“我也是偶然去过那里两次,只与那园丁阮伯有些交集。”
“是这样啊,闲园与真武学院为邻多年,十分和睦。阮伯如今年岁渐高,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你没事就多去走走嘛,别舍不得你那点酒。”风禄此言一出,童川哪还不知,自己的底子人家是摸得一清二楚。
童川抓耳挠腮,想起那日在闲园小屋遇见的女子,本来沉下去的心又悸动起来。
风禄察觉童川脸色有异,便问道:“怎么在闲园遇到过什么不痛快的事”
“没有只是两手空空怪不好意思的。”
风禄佯装责怪道:“小伙子年纪轻轻怎如此迂腐,去帮老人家修剪一下花草也是好的嘛。”
“祭酒教训得是,一会晚课结束我边去陪阮伯说说话。”童川近乎保证地说道。
孺子可教,风禄带着满意的结果欣然而归,水云歌端来参汤只看见风禄留下的背影。
“童川,这参汤你把他喝了。”水云歌将碗丢在花厅桌上,脸上略略挂着一丝怒容。
“弟子听村里蒙祭司说过,这参汤是补气之物,一般是老人服用,若是年轻人进补,则”童川还没说完,就看见水云歌犀利的眼神。
“则什么为师会害你”水云歌厉声责道。
“不会,不会。”童川把那汤碗往嘴前一送,牛嚼象饮般囫囵吃下,险些噎住。
噗嗤,水云歌忍不住在旁边笑出声来,至于童川,那是补得鼻血流了两个时辰。
晚饭过后,童川依约来到闲园,阮伯好像知道他要来似的,居然在正堂内布置了一小桌酒菜。
童川进门便注意到,花坛中的花草依然活得好好的,而且葱笼不已,这可是被自己吸收了两次的花草啊,果然生命力顽强。
“是童川呐,你小子可有日子没来了。”阮伯放下筷子,责怪道。
“今日学院里事繁,所以”童川找了个借口搪塞着。
阮伯取了一盏空杯,将酒倒满,说道:“来吧,陪老头子我喝一杯,这就就是你上次送来的。”
童川接过酒杯坐下,喝了一杯酒后,壮着胆气问道:“前次我送酒来的时候,遇见一姑娘,哪便是这园子的主人吧”
“嗯,那是园主的女儿,也算是园主吧。”阮伯拉着童川饮下一盏。
自己猜得果然没错,这闲园之主必定是某国国主,说道那姑娘童川突然有些脸红。
就像在蝶园被风禄察觉一样,在这里一样被阮伯察觉了异样,他说道:“你小子酒量不该如此啊,怎么才一杯就脸红了。”
“许久未饮,所以荒废了。”童川也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破借口。
这玩意儿也能荒废阮伯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小子该不是看上那姑娘了吧我告诉你,趁着死了这份心,你无福消受的。”
“阮伯你多心了,我还小着呢。”童川心里虽然有过妄想,但嘴上抵死不认。
阮伯叹了一口说道:“水中月,镜中花,有些景色只能看,不能触的。”
也不知是否日子不好,阮伯没饮两杯居然也醉倒在桌前。
童川起身走出房门,又可以放心地吸取灵气了,童川站在花坛前依照炼灵术法门,便开始吸收花草的灵气,原来醉倒在小桌上的阮伯突然间缓缓抬起了头,眼珠望着屋外一动不动。




九色幻空 第十章 浊气炼灵
童川心中疑问不解,他始终对炼灵术放心不下。夜里童川在闲园住下,就在小屋正堂中将就了一宿。
次日晨光初放,童川就来到花园中,为求解惑他单独挑了一株花尝试吸收灵气。
吸收完毕后,一种奇怪的感觉升上心头,“就是这种感觉,久违的炼灵术。”童川耳道中突然又出现猎心的声音。
“猎心前辈,是什么感觉”童川问道。
“灵气被分享的感觉,你没察觉么刚才那朵花的灵气,有一部分并没被你吸走。”猎心解释道。
的确,有一小半的灵气似乎被空气蒸腾了,根本没有进入自己的意念世界。
“这一大早的,你手里攥一把枯草,是帮我花坛除杂草么”童川正在与猎心神交的时候,阮伯也起床走出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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