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体验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石涧敲冰
白桦叶的金色非常纯粹,偶尔在金色的林间出现几棵碧绿的雪松。
还没等顾淼想清楚有什么优美的词来形容,突然听见邻座的小孩子叫了一声。
“好像斑秃!”
得,意境全无,脑子里只剩下了:斑秃、秃头、鬼剃头……
等等令人伤感的词。
当乌云在天空中所占的比例超过三分之二,水面上的风就刮得妖异起来。
小火车在快要到达倒数第二站时,让所有客人下车向前走一公里,然后火车开动,让乘客可以拍到小火车在无人的金色林间喷着蒸汽的场景。
跑得过火车的人类只有两个,其他人都没有赶在小火车开动前,到达应该到的地方。
鸣着汽笛的小火车在林间铁轨上蜿蜒,叫得像只怪兽,呼啸着从人类身后赶上来,卷起一阵风,擦肩而过。
林子中藏着小小的村落,
在这里,手机信号差得令人心碎,长期是2g,偶尔显示4g,兴高采烈的连上去,瞬间又跳回了2g,
那个大大的“e”,如同对祈求信号者的无情嘲笑。
村子虽小,却收拾的干干净净,用原木搭成的小木屋,用鲜艳的油漆,漆出各种花哨的颜色。
还有两个卖东西的大妈,在自家的小院里,非常低调的摆摊卖面包和一种奇怪的茶。
沙蓓蓓被小院里的向日葵吸引而来,她热爱的国家拟人动画片《黑塔利亚》中,俄罗斯的人物形象,就是整天拿着向日葵与水管。
小院里的向日葵花盘足有一米九高,沙蓓蓓身着红衣,站在向日葵下,身后是一片金色的白桦林,让顾淼一下子想起了《英雄》里的一个场景,张曼玉与章子怡扮演的角色,为了一个男人在金色的林子里打架,打得衣袂飘飘,十分好看。
顾淼曾经幻想过有女人为了他而你死我活,然后他再大度的出场安抚那些女人们:人人有份,永不落空。他就大发慈悲,把妹子们全都收了。
现在他也在幻想,一身红衣的沙蓓蓓,与另一个非要让他留下来的毛妹抢着要与他在一起,逼着他选。
有什么好选的,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全都要。
想着想着,顾淼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傻笑什么呢”早已结束cp傻笑的沙蓓蓓,惊讶的发现,顾淼竟然也在傻笑,警惕的问了一句。
“不是傻笑,是我闻到了食物的香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顾淼信口胡说,反正沙蓓蓓也不可能真的闯到别人家的厨房里去看是不是真的做饭了。
再往村子里走了一百多米远,四处都摆着鲜花,在村子的尽头,有一处小花棚下,放着一张长条桌,有几个看起来就是游客打扮的人围在桌边等饭吃的样子。
不一会儿,两位老大妈端出了热茶、肉饼、煎蛋、豆子汤等等俄式菜。【……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煎肉饼的香气一阵一阵传来。
“你的鼻子也太可怕了吧……隔这么远都能闻到”沙蓓蓓震惊的看着顾淼。
顾淼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
沙蓓蓓想尝尝他们喝的茶是什么味道,用英语向大妈询问,能不能单买一杯茶。
大妈叽叽咕咕说了很多,沙蓓蓓一句没听懂,大妈见沙蓓蓓不懂,于是声音放大了很多倍,语速也放慢了许多。
对于沙蓓蓓来说,那也不过是把1倍速调成了0.7倍速,对于理解完全陌生的语言,毫无意义。
其实不止是俄罗斯人,国内也有很多人,说着非常重的方言,别人听不懂的时候,把声音放大和放缓语速,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比如魔都某商场楼下的麦当劳的服务员,用一口标准魔都话跟刚到魔都工作的顾淼说了半天,顾淼听不懂,请她说普通话,她还皱眉翻白眼,把声音又放大了十倍。
正在语言不通的烦恼时刻,一位会说中文的俄罗斯人拯救了他们,说这桌吃的,是属于团餐,报小火车的人中,是有那种数日行程的旅游团,这是包括在团队费用里的。
大妈们不知变通,就连茶也不肯单卖,真的认认真真的做团餐,就是不给散客一点机会。
顾淼的同事天真的以为坐小火车会在中午的时候,把他们放在什么镇上或是有饭吃的村里,于是基本没有
第二百九十四章 俄罗斯-林中小屋
响了五声之后,终于有一个老头子接起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叽里哇啦的俄语,顾淼回之以叽里哇啦的英语。
在莫名的来往交谈之后,对面挂了电话。
没有人出来开门。
看来老头子是认为有人打错电话了。
所幸司机还没有走,顾淼机智的再次拨通电话,然后递给他,请他用俄语跟老夫妻说出来开门。
一阵叽里哇啦的俄文过后,终于老爷子出来开门了。
进门先是一个更衣换鞋的房间,换成拖鞋再进屋。
所有人都被屋子里的陈设迷住了。
房子本体是用一根根圆木搭成的,木头很厚实,比砖墙使用的红砖宽度还要厚一倍,十分保暖。
椅子的椅背是四五根打磨光滑的原木立起来做成的,与《霍比特人》中的精灵王瑟兰督伊的宝座有异曲同工之妙。
椅子的边框也是用原木树枝做成,树杈故意没有削干净,留了一些短短的枝杈,有一种原始的意味。
挂衣服用的架子也用的是原木,挂钩部分都是主杆上原有的枝桠打磨成可以挂衣服的模样。
“衣架好可爱,椅子也好可爱,镜子好可爱,好想全部买走。”小雪的眼睛都绿了。
她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想要付诸行动。
顾淼对她解释了一下中国关于进口木制品的各种申报要求,小雪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然,让她最终决定放弃的原因不仅仅是复杂的报关手续,还有家里的房子根本就放不下。
“哪怕是这面镜子也好啊。”沙蓓蓓也进入了沉迷状态,摸着镜子的模样,如同拿着魔戒的咕噜。
顾淼对她说:
“你有这面镜子,就会嫌家里其他的东西不配套,
就会想要全套的原木家具,
有了全套的原木家具,就会觉得碗柜里的碗筷不够设计感,衣柜里的衣服风格与衣柜风格不统一,全都得换。
换完了就会觉得房子不够大,放不下那么多东西,就想要一个房子……”
沙蓓蓓陷入沉思:“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这套理论很耳熟”
“因为我说的是真理,真理总是相似的。”
沙蓓蓓还在努力想,老爷爷便把订房间的妹子叫过去,过了一会儿,妹子惆怅的从负一层出来,说:“他只会说俄语,英语也不会,说了半天,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有事君子服其劳,顾淼当仁不让的接下这个重任。
很快就理解了,老爷子是来收房费的。
妹子准备好钱,
第二件事,大家都没有预计到晚上到的那么晚,以及利斯维扬卡小镇只有在贝加尔湖边才算繁华一些,别处早已万籁俱寂,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睡觉。
所以,连晚饭也没有吃的人类想问问,能不能给做点吃的。
第三件事,需要预订明天离开利斯维扬卡的车,要确订时间和询问价格。
老爷爷对顾淼说了一大堆俄语,顾淼茫然的看着他,老爷爷再次陷入沟通误区,认为只要声音够大,顾淼就能理解。
无论顾淼怎么比划,都无法准确的表达“晚餐”这个概念,老爷爷总认为他在说明天的早餐,不断的表示早餐会很丰盛,让他放心。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顾淼出来的沙蓓蓓出现,她打开一个名为“腾讯翻译君”的微信小程序,让老爷爷对着手机说话。
虽然老爷爷的话有较重口音,翻译出来的内容谜之玄幻,但是有两三个关键词翻译对了。
顾淼再把自己的话翻译成俄语,放出来,老爷爷顿悟。
晚餐的问题解决了。
在进行下一个订车议程的时候,手机信号飘乎成为“无服务”,小程序用不了。
顾淼拿出离线地图,
首先,画一个箭头,箭头处写上伊尔库茨科的俄文单词,还有在伊尔库茨科的详细地址。
然后,再画了一辆车,车上写着10。然后,他再指了指自己、沙蓓蓓,又指了指门外。
最后,写上11:00,以及卢布的符号,再画一个问号。
老爷爷领悟了,在货币符号前写上3500,然后在11:00下面划了一道横线,点了点头。
订车的问题,也解决了。
小木屋里一切都好,只是没有wifi,手机卡的信号也不行。
大家都好像面壁思过似的,面对着同一个方向的墙壁。
在厨房参观完一圈的沙蓓蓓出来,困惑的问道:“你们在干嘛拜神”
“不,在祈祷手机信号。”小雪把手机贴近窗户,靠近窗户的地方,信号还不错。
老奶奶在厨房里开伙做饭。
灵灵对屋里的绿色植物十分有兴趣,屋里的墙上都嵌着固定花盆,吊兰的同类在墙上晃着嫩绿的枝叶。
每一个窗台上都放满了鲜花。
“真奇怪,为什么窗台上有一半真花,有一半假花。”灵灵盯着某一盆开得正鲜艳的花认真研究。
满盆的花色泽鲜艳,没有一朵枯败,花瓣摸上去的手感如同绒布。
“这是真花。”沙蓓蓓回答道。
灵灵不信:“真花哪有这么鲜艳的。”
“假花怎么可能还有枯黄的叶子。”沙蓓蓓指着其中一盆花枝上唯一的一片枯黄了半截的叶子。
屋内陈设走的是原木质朴森系风,厨房相当的现代化,老奶奶很快就给嗓子眼里已经伸出手来的十个人端上了做好的牛奶饭和各种奇怪的小点心。
牛奶饭虽然好吃,但是味道却有些寡淡,
众人正吃得没滋没味的时候,小雪从包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拍出三包香辣菜:“来,下饭!”
“卧槽,救星!”很快,香辣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雪又摸了摸,困惑的自语:“我记得带了五包出来,怎么只剩下一包了呢”
小雪的朋友清了清嗓子:“咳,我看我们都出来好些天,一点都没吃,觉得不能浪费,就努力的、勉强的吃完了一包……”
“你这么嫌弃香辣菜,就放它自由,不要勉强。”此时此刻,完全不够吃的众人啧啧摇头。
吃完饭的聊天,让顾淼发现同行的人中,竟然有几个是自己的同行,而且还是同行中的高人。
聊起圈子里的各种破事,各种破人,一个个眉飞色舞,精神亢奋。
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两点多。
直到其中一人接到了甲方爸爸的深夜电话,贝加尔湖畔的行业高峰论坛才算结束。
第二天顾淼是被沙蓓蓓的动静给弄醒的,他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的天空,铅色的阴云密布,天气不好啊,拍不出好看的湖水了。
他转过头,看着沙蓓蓓,昨天她有些着凉,于是吃完饭就睡了,没想到今天起这么早。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出去过了,现在刚飞奔回屋,从行李箱中拿出她一直抱怨占地方的巨厚羽绒服,见顾淼迷迷糊糊的看着她,解释道:“下雪了。”
顾淼坐起来,发现窗外已经下了一阵子雪,草上、树叶上,屋顶上、远处的山坡上,都已经被盖上了一层银白。
现在还在继续下着雪珠,沙蓓蓓换好衣服就蹿出去了。
接着其他人也被雪花飞舞的消息惊动,飞快冲出门,玩雪。
狗屋上的雪已经厚到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了。
此时还是农历八月,
当真是“胡天八月即飞雪。”
同行人中还有两个小孩子,兴奋的不行,屋里屋外,楼上楼下的瞎蹿,
“好歹你们也是帝都来的,怎么见到雪还这么稀奇”顾淼不解,黄河以北下雪不是很随便的事情吗
孩儿他娘说:“也不是,像去年一个冬天都没下雪,摒到今年三月才下了一场,不然去年流感也不能这么严重。”
说话
第二百九十五章 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曾经沙俄时代当过首都,在二战时期名为列宁格勒。
格勒在俄语里是“城市”的意思。
1941年的苏联卫国战争期间,列宁格勒保卫战也是打的相当刺激。
那个初中肄业,在啤酒馆喝了几杯,就冲去砸玻璃的小胡子,写下了一个名为“巴巴罗萨”的伟大梦想,计划将列宁格勒从地球上抹掉,
最后围了九百多天,那个制服好看的军队滚蛋了。
如今的圣彼得堡许多地方还留有旧日战争的痕迹,有不少写着1941-1945的纪念碑下放着花圈与明显是普通人送上的鲜花。
“人家打了四年就完事了,我们从1931,一路打到1949,后面也一直没消停,不是自己闹就是外面闹,一直闹到1979才算了结。”沙蓓蓓看着窗外的胜利纪念碑,十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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