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体验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石涧敲冰
沙蓓蓓点点头:“50后说不定都有打过越战的老兵呢,要是没病没伤的话,体能宅男拍马赶不上。”
“对啊对啊,张丰毅在《真正男子汉》里那一身肌肉,杜海涛在他面前就是个战0.5渣。”妹子们提到男人的肌肉,眼睛都亮了。
不乖马上说了大熊一个故事:“上回我们带队出去,大熊身上也被搞得全是水,就把上衣脱下来,队里有个富婆,不知怎的看上了他一身的毛,晚上加他微信,还给他转了五千块钱。吓得大熊没敢收。”
姑娘们的目光顿时全部集中在大熊身上,终于有人开口:“啥样的,我也想看。”
然后是姑娘们齐声说:“我也想!脱一个看看!”
可怜这么一个大汉,被姑娘们调戏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下头,脚步飞快向前走,眼睛一眨,消失在五百米开外。
“他逃走了!”
不乖心情极佳的说道:“那是因为你们没给发红包,就要他脱。”
“剧情难道不是先脱再给吗”
渐渐的,话题又开始涉黄。
徒步组的男人们尴尬的跟随着大熊的脚步飞快向前,又绕过几道弯,发现大熊的身影停在一棵树下,俯身在拾着什么。
“这有三棵野生杏树。”大熊招呼大家一起来捡。
熟透的杏子从枝头落下,滚了满地的成熟果实,还有几颗掉在一堆干牛屎上。
掉在牛屎上的,大熊也没有放过,全部都装在塑料袋里。
顾淼要拿去河里洗,大熊说不能洗,洗完了再吃会拉肚子。
完全不知道真假,不过他既然身先士卒的吃了几颗,那就权且当它是真的吧。
不一会儿,骑马的妹子们来了,大熊将杏子拿出来给她们吃。
看她们全都吃了不少,大熊才坏笑着把刚才拍的照片拿给她们看,包括杏子掉在牛屎上的样子。
其中一个妹子尖叫连连,这几天她是包蹭到了一点牛屎就要叫半天的精致girl ,万万没想到,在最后一天,直接中了个大招。
沙蓓蓓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又从塑料袋里抓了一把杏子:“吃都吃了,干脆多吃一点。”
正在此时,隔壁队来了,他们先确认了这树是杏子树,能吃,好吃,直接吃。
接着,他们不甘于在地上捡,伸手就拿起登山杖往树枝上没头没脑的一通乱打。
大熊阻止他们,其中一个说:“反正都是野杏子树,到时候它会自己再长出新树来的。”
大熊指着那三棵杏树:“我进乌孙古道六年多,就这三棵,再没长出新的来。”
那人还不服:“野树而已,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比政府还宽啊”
由于不是本队的队员,大熊也没有办法,隔壁队的领队又一向压不住人,只得挥手让大家走,眼不见心不烦。
远远的还能听见那人扔来一句:“什么吊队,一群傻x。”
“玩户外的人的名声都是给这种垃圾败坏的。”沙蓓蓓恨恨道。
顾淼安慰的拍拍她。
很快,就看见前方的“刘平国治关城诵石刻遗址”的碑。
刘平国这个看起来很70年代80年代的名字,是西汉的龟兹左将军,他当年在这里打仗,最后埋骨玉门关外,原石刻已经不在了,当年有幸见过它最后一眼的人也只能看见寥寥几个字,对此人的完整战绩无法得知。
在滚滚黄沙
第366章 西域三十六国之车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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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三十六国。
听起来就很牛逼的样子。
其实,往往就是那么一小丢丢的绿洲,就是一个国。
除了仅有的几个大到汉朝也得给面子送公主的大国之外,其他的,基本上可以理解为你家小区。
如果是大的小区,还得是一期。
特大的小区,可能一幢楼的人数,就比那些国的人数多。
比如三十六国之中最小的单桓国,一共就二十七户,人口一百九十四,还有四十五个士兵。
照现在的高层小区,随便来个一幢三十二层楼的那种,一层楼有四户人家,每户都是三口之家,都不用生儿子,每家出个男主人,实力吊打单桓国。
最常听见的也就是什么乌孙、龟兹、大宛、大月氏、安息、康居之类的大国,在罗布泊里的楼兰么,活在唐诗里,在民丰的精绝古国么,要不是鬼吹灯,记得它的也没几个。
在库车的市中心,有那么一小坨土,旁边立了个碑:龟兹故城。
真的就是一小坨土,建筑工地上的沙丘都比它高大雄伟。
阳关和玉门关遗址好歹能看出个城墙和城门洞。
当年弟史公主和亲的地方,就剩了这么一个渣渣。
吐鲁番就不一样了,人家剩的交河故城和高昌故城,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但是冲着它敢卖70块钱的门票,感觉,应该……还行
沙蓓蓓对高昌的认知来自于《白马啸西风》,也记得那句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偏不喜欢。
对交河故城没什么概念,一度以为交河故城与高昌故城是同一个地方。
顾淼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一下:交河故城是车师国老家,旅行团去的少,高昌故城是回纥高昌国的老家,旅行团去的多。
顿时就好记很多了。
“你说,车师国,是不是西游记里车迟国的地盘”沙蓓蓓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顾淼沉思片刻:“难说,原来车师国叫姑师,后来被打散了,后来有四个车师国,车师前国、车师后国、车师尉都国、车师后城国,不知道是不是这里。”
从乌鲁木齐到吐鲁番很快,51块钱的动车一小时到,24块钱的z车一个半小时到,车次非常多。
也是旅游团的最爱。
顾淼不想折腾,又不想跟着摇小旗的导游走,于是包了小车,四百五十块跑一天。
又订了一家粟特风格的特色酒店。
“粟特啊!”沙蓓蓓很激动,“安禄山就是粟特人,身手矫健的三百斤大胖子。”
“嗯……我们住的酒店旁边就是夜市,你这是在提醒我”顾淼看着地图。
乌鲁木齐站的4g信号垃圾到让人心碎,反倒一路上都比较强,到达吐鲁番火车站,抬头只见天边乌云滚滚。
“你说,我们在吐鲁番被雨淋成落汤鸡的可能性有多大”沙蓓蓓默默抬起头。
来接站的司机神色轻松:“这雨,下不下来,就算下了,也不大。”
说完,一滴雨就落在沙蓓蓓的鼻尖。
“嗯……但愿吧。”
第一站先去柏孜克里克千佛洞,虽然顾淼看遍了中国四大石窟,但对以千佛洞为名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
门票40元,网上35,这让顾淼的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准备,多半没什么能看的了。
一路上,路旁的牌子都写着高昌区xxx,开出了很远,还是高昌区,顾淼不由好奇的问:“吐鲁番市有几个区”
师傅随口应道:“就一个,高昌区。”
“……”
所以,这个区长跟市长开会的时候,会寂寞空虚无聊冷吗
还要搞个区的意义是啥
开出市区之后,四下的景色果然与南疆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几十公里连绵不断红色砂石山丘。
在柏孜克里克千佛洞门口的那座山脊,就是当年拍86版《西游记》三借芭蕉扇的地方。
在路上,有另一个著名景点——卖沙丘烤鸡蛋的小摊
几乎每个路过的车都会在这里停下。
据说,这里的鸡蛋,都是埋在沙子里,靠太阳把地表的温度轰到七十度以上烤熟的。
五块钱一个鸡蛋,整整齐齐,像按围棋的格子那样嵌在不高的沙丘里。
如果硬要说,跟乌孙古道里那个不知道是大墓还是古堡的石堆挺像。
买鸡蛋吃是次要的,拍照是主要的。
沙蓓蓓在鸡蛋旁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几乎每个到过新疆的朋友都在底下回:我来过这!
虽然顾淼觉得吐鲁番的天气,并不能随时保持在地表七十度的强力,但是剥开鸡蛋后,蛋白呈褐色,根据他与烤鸭蛋之间的交往,可以基本确定,这鸡蛋的确是烤出来的,而不是煮完了塞进沙子混日子的。
至于是太阳加热沙烤的,还是火焰加热柴烤的,亦或是电力驱动发热管烤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咬一口,蛋白与蛋黄有一种特别的香气,有点像味道偏淡的茶叶蛋,比白煮蛋多了些滋味,如果不考虑价格,在烤鸡蛋和白水煮蛋之间,顾淼还是会选择烤鸡蛋的。
见沙蓓蓓品得十分认真,顾淼好奇地问她吃出什么来了,沙蓓蓓回答道:“我在感受这鸡蛋到底有着风电的自由不羁,还是火电的张扬霸道,或是水电的温柔奔放。”
看来沙蓓蓓和他想的一样,不相信这是真的靠太阳加热沙烤出来的鸡蛋,并且稳稳的认定就是电烤出来的。
顾淼笑道:“你怎么不说是核电的稳重坚毅大概是风电吧,新疆有好多风力发电站。”
“啊,感觉到了,在茫茫戈壁上来去无形的风啊,都在这个鸡蛋里了。”沙倍蓓啊呜一口,将最后一点鸡蛋塞进嘴里。
原本以为这个小摊没多少人,然后,只见哗哗的停了两辆旅游大巴,上面下来了许多老年人,原来是夕阳红老年团。
顾淼与沙蓓蓓回到车上,司机笑着说:“摊主最头痛这些老年人了,尽围着拍照,又不肯消费,买一个鸡蛋三个人吃的事情都发生过。”
“哈哈哈,老年人的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说好赚也好赚,说难赚也难赚,最要紧的,就是得有个起带头作用的媒子,群体效应一来,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可以买。”顾淼笑道。
大概全中国,只有新疆是进宾馆和景点的大门都必须安检和刷身份证的地方了。
一通折腾后,才进入柏孜克里克千佛洞。
只能说……比起莫高窟、以及莫高窟隔壁,以及等等……都差得太远了。
所有的雕塑佛像,都被凿走了,大部分的壁画不是被大家都懂的异教徒给毁了,就是给民清交界时来中国捞一票的强盗给弄走了。
顾淼抬头看着墙上残存的一点点颜色对沙蓓蓓说:“看,脸被刮花的,一般都是异教徒干的,身上衣服被刮了的,一般是用金箔贴着,被缺钱花的人给弄走了,方方正正的,这会儿不定在哪个国家的什么博物馆里装着。”
佛窟里的色彩常见的是绿色、青色和红色、白色以及棕黑色。
“绿色和青色都是你喜欢的东西绿松石、青金石磨成粉,涂上去的,这样才能千年不变色,还保持鲜艳。中国不产青金石,大概又是从阿富汗来的。”
三十五块钱的门票果然可看的很少。
只有两个小洞洞有实质性的意义,其他的不是锁着,就是被刮得只剩下些微的色块了。
千佛洞门口有一块石碑,写着火焰山三个字,骑着骆驼在这三个字前面拍照20块。
骑着骆驼上到一座目测五十米的沙丘上再下来,一百五十块。
自己徒步爬沙丘也可以,但是下午一点到四点之间不行,而且如果要上去的话,还要交二十块钱押金,会给发放一张押金卡,身上只有一百块,也不找零,就给五张押金卡。
大多数游客爬到一半就放弃了,刚刚从天山下来的沙蓓蓓和顾淼两人也没觉得累,不知不觉就爬到了沙丘的顶端。
站在高处往下看,除了有河流经过的地方,顽强的生出一片绿地,其他地方都是一片光秃秃的红色。
难怪吐鲁番又叫火洲。
从沙山上下来,两人准备再去吐峪沟,在停车场,一个身背大包,手拉行李箱的妹子拦住他们,求带一段路到山下。
司机看着顾淼,顾淼看着沙蓓蓓,沙蓓蓓点头。
妹子上车,自述与人拼车来此,然后就分道扬镳,自寻归处。
沙蓓蓓跟她热切的聊了几句。
顾淼没吭声,在这种根本就没有公共交通的景区门口,完全指望靠搭车下山的人本身就是个奇葩。
上个月顾淼在七尖走错路,误从龙王山景区门口出来,还老老实实的找出租车公司叫了辆车,由于司机过于愚蠢,找不着景区大门,取消订单,最后才不得不蹭了人家客栈老板的车。
再加之这妹子身上背着登山包,手里拉着拉杆箱,让顾淼断定她就是一路惦记着蹭别人车的人,对于积极主动蹭的人,他很没有好感。
到路口妹子下车,路口根本就没有车站,下车之后,顾淼在倒车镜里看见她还站在原处没有动,在路边东张西望,想必是在寻找着下一个可以蹭的车了吧。
吐峪沟,是大多数旅行团不会来的地方。
离吐鲁番市中心有五十多公里远,一路上无比的颠簸,沙蓓蓓问道:“难道这个景区连个像样的路都还没有修好吗我在火车站还看见吐峪沟的宣传图了呢。”
司机说:“我也是第一次走,前阵子宣传说路修好了,我才会走这条道,以前走的不是这里。”
“又是一个没修完,就向上邀功的项目吧。”顾淼望着窗外黄土色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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