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嗯前提是把突然尖锐岔气的杂音自动忽略。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要云徵不嫌吵,也没人敢跳出来说容兕扰民。
过了端午,宣帝下旨着玉西泽三个月之后回长安,圣旨刚送出长安,皇后就打着太后的旗号派人来教小东西规矩。
虽然云徵并不认为小东西还需要学规矩,但是能被太后宫里的嬷嬷亲自教导,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助力。
况且她也的确到了学规矩的年纪。
只是小东西并不喜欢教规矩的嬷嬷,嬷嬷在屋里等着,她拉着云徵杵在屋外闹脾气。
云徵蹲着,视线平齐的看着她“无非就是教你走路吃饭该注意什么,你跟着做做。”
“我又不是不会吃饭走路。”她一脸不开心,靠在墙角脚丫子使劲搓地“我不想学。”
云徵拉住她的小手“你哥哥把你送来的时候,虽然你作的有点欠打,但是乖巧的时候还是很懂礼貌的,可你看看现在,都会耍赖了,再不学规矩,以后如何嫁人”
他一说嫁人小东西就消停了,蹲下来在他面前缩成一团,抠着自己鞋面上的线头小声嘟囔“我不喜欢学规矩,看着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要是非要学了规矩才能嫁人,那我不嫁就是了,我不喜欢做我不喜欢的事。”
第九十四章 皇后也学聪明了
这话会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云徵诧异不小。
小东西瞧瞧他,试探着抓住他的手指头“云哥哥。”
云徵心软了,揉揉她的头把她抱起来带进去,嬷嬷看他抱着容兕,站起来盯着他们一言不发。
“劳烦嬷嬷回去回禀皇后娘娘,玉容兕还小,现在还在学堂开蒙,再学规矩估计会拘着她的天性,等她再大一些了再学规矩吧。”
嬷嬷微微垂眼“公子,女子四岁习礼,玉小姐已经过了习礼的年岁了,若是继续娇养着,只怕”
云徵看看小东西“这孩子聪明一教就会,没必要学那么早,再说了,过了八岁她连家门都不能出,等她十五岁及笄嫁人还有七个年头呢,足够学规矩了,不必那么早。”
他都这么说了,嬷嬷也不好继续争论,叩了礼带着人先行回宫。
皇后正陪太后坐着就听嬷嬷回来回话,她把云徵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太后头疼的放在佛珠。
“祁双自己就是个懒散之人,现在还拉着玉西泽的妹妹一块懒散,这小丫头要是被他带坏了,今后如果教的好”
皇后笑道“母后,其实祁双说的也不无道理,臣妾听闻,玉夫人在世时,对儿女虽然管教严格,可是并不曾拘束过他们,玉西泽与祁双是好友,洒脱的性子比祁双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必祁双也是觉得不能拘了友人小妹的性子,所以才想着等玉西泽回长安后再作打算。”
她会为云徵说话,太后觉得不可思议,多看了她一眼也就没再说这件事了。
出了慈宁宫,身边的嬷嬷很是不解“娘娘着人去教玉小姐规矩,不就是为了向即将归京的玉西泽施以恩惠吗怎么反倒是帮着拒了娘娘的云公子说话呢”
皇后扶了扶发间的凤钗“本宫以太后的名义派人,云祁双驳的也是太后的面子,本宫为他说话,只不过是给太后一个面子罢了。”
嬷嬷不说话了,扶着她小心的回宫。
苍溪着人把茶盏撤下去,另外换了新茶来给太后,放下后看着太后说道“皇后也学聪明了。”
太后闭着眼捻动佛珠,神情从容淡薄“祁双不听哀家的话了,她自然巴不得离间哀家和祁双呢。”
苍溪说道“赵家公子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听说人已经疯了,奴婢听说皇后球了皇上几次,皇上都没说放人,想必也是等着太后开口。”
太后睁开眼睛满是疑惑“你说到底是谁杀得那些人三个高手,竟然一个都没逃走,赵卫政竟然还疯了,难不成长安出现了什么神秘高手”
苍溪摇头,她也不清楚这些。
“罢了,江湖高手多得是,难保不是其他人动的手,赵卫政怎么说也是丞相的独子,皇上现在不能失了丞相的助力,就把人放了吧,着太医仔细医治,另外,让祁双带着那丫头进宫来,他许久不来,哀家心里也不安,你去告诉太医院,让院判亲自来把脉,他是将门公子,虽然身边除了那几个陪着他玩闹的小厮就没人会功夫了,可是哀家到底不放心,难保他不会偷偷学。”
第九十五章 你是不是病了
“是,奴婢马上就去吩咐。”
太后点名让他带着容兕一块进宫,云徵也就把小东西好好收拾收拾就带进去了。
她还记着上次云徵告诉他的话,到了宫门口就死活不让云徵牵着,自己迈着小短腿跟着他走,大热天的顶着太阳走到内宫门她就累了,小脸红扑扑的,鼻尖被冒出了汗珠子,脚下像是踩着烙铁一样,走一步都难受。
云徵把她抱起来,她立马蔫蔫的趴下来挂在他身上懒得动弹。
“累就说,我要是不抱你,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继续走了”
她点点头在云徵肩膀上蹭了蹭脸上的汗,小脸埋在他肩窝避开刺眼的阳光。
到了慈宁宫,云徵先让人打了水过来,在殿外给容兕擦了脸和手,然后才带着她进去。
太后年长,宫里已经用着冰块了,一进殿被清凉包裹,容兕的精神一震,先前的暑气一扫而光,跟着云徵见了礼,他们乖乖坐下。
宫女把冰镇的果丁端上来,小东西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云徵不喜欢吃这些,把果丁全部放在她面前,也不用问太后,随性的拿给她吃。
太后微微含笑看着她,容兕拿着果丁了还站起来行了谢礼,苍溪笑着过去让她快吃她才吃。
“这几日暑气大,还是姑奶奶这里舒服。”云徵走去冰盆前,捞了一块碎冰拿在手里“我在家中要是想吃西瓜,还要放到井里头去镇半日才能吃呢。”
“那么冰的东西别拿在手里,回头着了凉。”太后招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坐,用手帕抱住他手里的冰块交给苍溪,拉着他的手给他暖着“这些日子,皇上说你办事仔细,你自己觉得如何”
云徵笑起来“孙儿听蔡柏达说翰林院清闲羡慕的紧,在皇上面前每日都要恪守规矩太拘着人了,孙儿倒是想去翰林院,不过孙儿要是和蔡柏达凑到了一起,估计翰林院就没清净日子了,孙儿有自知之明,所以只能认真做事,好让皇上不要总是盯着我。”
太后和苍溪都被他逗乐了,但也没接话。
云徵明明白白的给她们挖坑,她们怎么会顺着他的话往坑里跳
让他做侍书,就是要宣帝亲自盯着他,要是真的把他弄去翰林院,他和蔡柏达会把翰林院搅合的一团糟是肯定的,而且又不在眼皮子底下,谁知道他会闹出些什么事来
容兕美滋滋的吃着果丁,看他们三个皮笑肉不笑的说话,自己都替他们尴尬了。
她刚吃了一口冰镇西瓜太医就进来了,云徵一点也不稀奇,由着太医给自己把脉。
云哥哥病了吗
容兕奇怪的看着他们,连盘子里的果丁都不吃了,心里只关心云徵是不是真的病了。
太医把了脉还在他身上捏了捏,什么也不说就下去了,太后和云徵拉了会儿家常,命人送些冰块去他府上镇果丁吃,又把新进宫的鲜果赏了一筐才让他们走。
出了慈宁宫,容兕主动要他抱,趴在他肩上用他的脑袋挡着太阳,悄悄看看身后的太监,她贴着云徵的耳朵小声问“云哥哥,你是不是病了”
第九十六章 凭本事考上的状元
她的气息软软扫过耳朵,云徵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鸭绒挠到了一样,酥麻‘刷’一下让全身的肉都散开了。
他十分不自在的把容兕放低一点,僵硬的看着前面“我没病,但是太后希望我生病。”
小东西十分不解,揪着他的衣服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似乎在琢磨他的意思。
日子依旧是按部就班的过着,照常把她送去学堂,云徵把油纸伞给她“今天天气不好,估计会下雨,你就在屋子里等我,别出去外面。”
她点点头,扛着油纸伞进去。
背影看着颇有几分嗯,威武
到了中午,天色黑压压的,就像是被盖住的蒸笼一样,闷热的天气让人苦不堪言。
宣帝烦躁的丢下手里的折子,带着德安和其他人去御花园里走一走吹吹风,云徵把折子一一分类,又把桌上散落的书籍拿去一一收好。
这些都是太监干的事,现在偏偏成了他的,也没人来帮忙,那些小太监能偷懒就偷懒,宣帝一走就都找借口溜了。
云徵也不发牢骚,宣帝存心让他难堪,偏生他长这么大靠的就是厚脸皮,不就是收拾收拾东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凭本事考上的状元,就算是被宣帝故意安排去扫地他也问心无愧。
抱着书爬上梯子,把他书一本一本塞进去,弄到最后却发现手里一本青石砖大的书找不到位置了,云徵仔细找了一遍,发现小角落里有个位置,看看殿里没人,他也懒得下来推梯子,飞身一跃把书准确无误的塞进空挡,轻巧的落在地上拍拍手。
“弄完,休息。”
他拿了帽子又想去捞块碎冰,结果身后像是有东西打开了一样,云徵回头看了看,角落里突然多了一个洞。
他走着过去,仰头看着刚才把书丢进去的地方。
这种藏东西的暗格他不陌生,毕竟他自己屋里也有好几个呢,只是云徵比较好奇宣帝的暗格里藏着什么
反正殿里没人,他飞身一跃踩着书架,伸手掏了掏拿出一个集满灰尘的包袱,跳到梯子上,他坐下来把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大摞信件,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有些纸张都已经泛黄破损,上面的字迹也不是很清楚了。
云徵拿了一封把灰吹掉,小心的打开
‘匈奴已退,臣带兵追击,望姑姑善待素儿。’
素儿好熟悉的名字。
云徵眉头微微一皱,又拿出一封
‘臣妻已有身孕,无暇敬奉太后为皇上祈福,还望皇后疼惜。’
再看一封;‘臣守边戍国,绝无拥兵自重之心,但臣妻所有屈辱,臣决不漠视。’
短短几个字,云徵能感受到写信人的心情变化。
从姑姑到皇后,他的语气变得焦急严厉,已经隐隐饱含威胁。
再看一封,字迹变了‘云安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俸太后懿旨,已除。’
云徵手一抖,险些把这些久经年月的信件撕碎。
云安,他从未见过的父亲,管家口中那个威风凛凛一生仅此一败的男人。
第九十七章 发现灭门线索
云徵手抖的厉害,他把所有的信件翻出来一封一封看过去,有些信件的时间更久,远在他出生之前,信纸被岁月侵蚀残缺,稍有不慎就会化作灰尘。
他紧张急切又小心翼翼,把所有的书信摊开,上面残损不明的文字,把原本该就此尘封的往事编织在一起,赤果果的呈现在他面前。
文帝十八年,出征十三年的云家大军凯旋,大将军云安被文帝重用,成为云家军权集团的领头人,接任云老将军的位置,也成了太子最大的助力。
文帝十九年,因为夫人寒素身体不适,云安忧心发妻身子抗旨拒战,与太子发生争执被皇后训斥,瑞王借机拿走燕云十三州与太子分庭抗礼,太子将一切罪责怪在云安头上,被人挑唆开始猜忌云安有不臣之心。
文帝二十年初春,云安携长子云玺出征迎战匈奴,夫人寒素再度有孕被皇后以养胎为由扣押长安,文帝染病,太后下旨朝中命妇都到皇寺为文帝祈福,寒素胎象未稳险些小产,被皇后责怪不详,罚跪佛前三日。
文帝二十年初夏,云玺奉旨带兵夺回燕云十三州,一战成名,因为母亲在长安受到刁难,当堂质问太子,受封后赶往佛寺看望生母惹得皇后不满,皇后着人刺杀瑞王,尽数栽赃年少的云玺,云玺不知,同年带母亲寒素去往边关与云安团圆。
文帝二十年初冬,文帝驾崩,太子承宣登基,命人在劳军酒肉中下毒,致使云家大军鏖战匈奴不敌全军覆没,夫人寒素被瑞王残部追杀,陈尸边关。
还有许多信件,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也有些边角有焚烧的痕迹,只是不知藏着这些信的人为何会把这些东西留下。
云徵早已跪在梯子上,看着那些信件头脑空白一片。
信里的内容很零碎,但是只字片语已经足够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当初的皇后,现在的太后,自小将他养大的姑奶奶,竟然一手策划了让他家破人亡的死局。
他的父亲此生唯一一败,竟然全数拜他一心拥护的姑姑和表弟所赐。
宣帝登基之日,就是他父母兄长边关殒命之时。
那些集满岁月尘埃的书信,就像是带着愤怒不甘的业火一般,烫着云徵的眼睛,灼烧着他的心。
原来太后和宣帝防备重臣的心,是从他父亲在时就已经扎根心底的。
战功赫赫的燕国大将军云安,成了宣帝登基的祭旗第一人。
云徵觉得自己手脚都没感觉,他从梯子上摔落,重重的磕在地上,疼痛让他从迷茫和沉痛中拉回了一丝理智。
殿外传来声音,有人回来了。
大脑依旧一片空白,可是身体的本能让他迅速把所有的书信收好,看着那个暗格,云徵稍稍犹豫,跃上大殿横梁,把包袱稳稳卡在角落。
这些东西,他想带走。
刚把暗格关上,宣帝就进来了,身边还围着不少人,禁军就在殿外,只要里面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很快就能进来,外面已经下雨了,天气早已不在闷热,夹杂着泥土气味的风灌进来,云徵觉得他的心都被吹凉了。
第九十八章 我知道了一个很难过的故事
看着宣帝,他有了杀意,书信里的只言片语,让他产生了浓烈的杀意。
他要杀了这个猜忌自私无情的废物,再去杀了慈宁宫那个假仁假义的老毒妇。
在他的脑海中,宣帝已经被他一拳拳捶做了肉泥,就连慈宁宫的老毒妇,也被他押到父母兄长灵前长跪谢罪。
他的父母兄长有何错他们母子算计血脉手足时怎么半点不顾及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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