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看云徵这么自信,蔺萧立马不怕。
什么都没看见的容兕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好奇刚才被蒙着眼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可是却也不敢问。
玉西泽把一小盘剥了皮的葡萄放在她面前“吃吧吃吧,今日十四岁,明年今日就该及笄了,有人管吃管喝的,开心些。”
蔺萧憨憨的摸头“对,容兕你想吃什么玩什么都告诉我,我请你。”
云徵对蔺萧憨憨的样子有点无语,看看容兕,她还没这么快就从方才的事情里回神,听见蔺萧和自己说话也只是摇摇头,看着戏台子心思游离。
“开小差”云徵敲敲她的头“好好看戏,不要辜负了蔺萧的心思。”
容兕拉耸着脸微微撇嘴“我不该出来的,好像我每次出门都会给你们惹事,然后又要你们善后。”
云徵微微皱眉揉她头“你这小脑瓜里怎么净瞎想我就喜欢给你善后,其他人求我善后我还不乐意呢。”
这话听着好像不是安慰人的吧
容兕还是心情不好,蔺萧立马凑过来“这位小姐最后亲手杀了恶毒的小妾,还把负心汉也弄死了。”
他就这么说了一句,容兕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眼睛一亮立马盯着木台。
云徵“”
可能他真的老了,有点不懂小孩子的心思,唉
不过小丫头能把注意力转移了也是好事,默默喝口茶,云徵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玉西泽看了他一眼,摇着扇子不吭声。
现在整个朝堂,除了手里有兵权的云徵,估计连宣帝都不敢明着叫板镇南王府,刚才云徵抢在他前面出声,也是把得罪镇南王府的事情拢过去了。
第两百五十二章 真是太欠打了
自己调任在即,这个时候得罪镇南王府极不明智。
云徵也是这么想的,为了朋友,他还是挺仗义的,而且那个狗奴才冒犯容兕,不直接宰了已经是他善心大发。
毕竟小丫头的生辰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折子戏演到最后,戏娘子果然宰了那对狗男咳咳,老爷和小妾。
看着小丫头一脸痛快的表情,云徵抿着唇不出声,玉西泽慢悠悠的打趣“演得好,就该如此。”
云徵一眼横过去你什么意思怀疑小爷我会纳妾还是怎么着
玉西泽笑眯眯的瞅着他我教导妹妹以后别忍气吞声吃亏而已,你给自己加戏作甚
一来一回,默契的碰了一下茶盏喝口茶。
在酒楼闹完差不多也要傍晚了,紧闭的门一开,抱着剑站在门口的阿五这才往边上让了让,街上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镇南王府的十几个家奴鼻青脸肿的搀扶着,手里提着木棒刀剑,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云徵慢悠悠的走下去,镇南王府的家奴慢慢退出一条路。
“云祁双,你竟敢不把镇南王府放在眼里!”
好不容易有人敢喊一声,结果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云徵有点微微失望,看着说话的家奴笑了笑“就是不放,怎么着想打我你们打得过吗”
这话说得,真是太欠打了!
围观百姓都觉得手痒。
他扫了一眼动都不敢动的家奴,回头看了看蔺萧“走吧,还早,慢慢溜达回去也好。”
蔺萧出来,他一让开,站在他身后的容兕和林嬷嬷就露面了,忽略所有打量,跟在玉西泽身边出去,云徵开道,阿五和小厮断后,无视那群家奴直接就走了。
云徵在长安嚣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去战场之前想弄死他,可是太后和宣帝护着。
从战场回来之后想弄死他,发现已经弄不过他了。
宣帝那个怂货好不容易壮着胆子阴他一把,结果被人家连本带利磕碜的脸面尽失。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镇南王府的人,想着和他们对上云徵总该吃亏了。
结果他身边一个从军副将就把镇南王府的家奴堵在酒楼门口吊打了一下午。
那些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云徵好戏的一个个失望的不行,仰天长叹没人治得了这个混账了。
到长安之前,镇南王妃就已经收到了侯擎的信,侯擎在信里特意提了云徵,只是要说的太多,他并没机会说的太详细,太却格外提了一句,不要招惹。
为此镇南王妃看着气急败坏的汝阳,除了冷笑她刚来就被人砸了面子,其他的一句话不说。
侯擎早早的来陪着,只是和镇南王妃一样,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姑姑冷眼漠视。
汝阳知道他们母子对自己不待见,发够了脾气,气呼呼的回了自己房间,等她走了镇南王妃才揉揉眉头满脸疲惫“咋咋呼呼,吵得人头疼。”
侯擎亲自过去奉茶“母亲一路辛苦了,孩儿听闻姑姑给母亲惹了不少麻烦。”
第两百五十三章 比云安果断狠厉
镇南王妃微微苦笑“她是你祖父的老来女,你祖父临终前又格外交代王爷照顾她,王爷偏疼她又不是一日两日,在王府的时候惹的事还少吗不必大惊小怪。”
她示意侯擎坐在自己身边,侯擎从容坐下后镇安王妃才满眼疼惜的说话“我儿在长安数年,怕是吃苦不少,这人都清瘦了,将到而立之年,却无人操心我儿婚事,为娘愧对你啊。”
侯擎眉眼一展笑道“母亲何须这样说是孩儿无能,在滇南的时候不能为母亲挣到一丝颜面自豪,到了长安,也无法做出一番基业,现如今,也还是个表面开花的质子。”
说起这个,母子俩都沉默了,拉着手久久无言,还是丫鬟点了蜡烛,才各自收了伤感。
镇南王妃一脸疲态,眼睛里早已没了光亮,开口也没多少心力“你二娘又生了一个男胎,两个儿子傍身,王爷更加宠爱了,这次命我送郡主到长安来,也是想彻底支开我们母子把滇南交给你二弟,我想,你离开长安也有年了,先前的根基这些年也都被你二弟清除的干干净净,去和他争也没多大意思,王爷厌弃我们母子,倒不如就在长安落脚了却残生。”
侯擎一阵心酸“是孩儿无能,身为世子,却让母亲这个正妃被妾室欺压,竟在滇南无容身之地了。”
镇南王妃从容一笑“我们母子本就不为王府所容,刺杀暗害数不可数,能活下来就是天大的本事,哪里能说无能呢”
侯擎越发不知所言,滑下凳子跪着,将头放在镇南王妃膝上默然湿了眼眶。
镇南王妃看着他悄然生出的白发一阵心疼“先前为娘在滇南,我儿才有后顾之忧,现在为娘已经来了,我儿不必在有后顾之忧,该如何就如何,若是富贵,为娘安享晚年,若是一败涂地,为娘陪你共赴黄泉,我们母子,再不必与滇南牵牵扯扯。”
镇南王妃会这么说,侯擎嗓间一堵,险些哭出来。
“你说的云祁双,可是战死沙场的云安大将军的儿子是不是那个风华正茂的俊俏少年郎”
侯擎擦擦眼睛坐回凳子“母亲说的是他大哥云玺,云玺早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不过他与云玺也差不多,兄弟俩的性子一模一样,云徵有过之而无不及,目中无人,他未去战场时,孩儿只当他是个依仗家世的废物,并不曾真心相交,但也不曾得罪,谁知他竟然是个韬光养晦的人。
一去战场,犹如蛟龙入海,斩杀大将躲兵权,逼得宣帝想杀他却又不得不用他,他年前回的长安,现在与兵部尚书玉西泽,吏部尚书蔡柏达,大理寺卿孟令于这三位文官来往密切,手里又稳稳掌握兵权,前几个月宣帝想要分权,被他们一招反击,不仅直接除掉了不听招呼的新科武状元,还把半数朝臣换成了自己的人。”
镇南王妃一阵深思“听着,到比云安果断狠厉,怪不得王爷一心想要拉拢他。”
第两百五十四章 哥哥你说我没常识
“拉拢他”侯擎笑了笑“只怕他打错了主意,云祁双今日所作所为,母亲应该也看出来,他并不屑于为任何人卖命,若是指望姑姑拉拢云祁双,那当真是自取其辱了,云祁双与玉西泽来往密切,孩儿隐隐听说是因为心悦玉西泽的妹妹,孩儿虽不知道那位玉小姐长相如何,但绝对比姑姑好出千百倍。”
听他这么一说,镇南王妃心里也有数了“我原本想着,尽力拉一拉郡主和云祁双这跟红线,多少也让王爷给你点权利经营人脉,现在听你这般说,还是不碰这件事为好,云祁双是新贵,你又在长安,不能得罪他,王爷远在滇南,即便事情真成了也不一定会帮你,而且郡主还不会领情。”
“就是这样。”侯擎接话“所以母亲万万不可入了他和姑姑的意,我们不能得罪云祁双,否则就是得罪了半个朝堂。”
镇南王妃点点头,却有些为难“可是郡主的婚事”
侯擎垂眼冷笑“姑姑既然是来选秀,那镇南王府的郡主若是落选了,是不是会颜面尽失母亲被她欺辱多年,孩儿会把这些事从他们最宝贝的姑姑身上一件一件找回来的。”
他话已出口,镇南王妃自是不会反驳,母子俩坐到大半夜了才去休息。
后半夜下了雨,淅淅沥沥的突然就多了一丝寒气,一大早,容兕被雨声吵醒,起来推窗看了看,立马披了斗篷拿了伞跑着去正堂。
玉西泽在吃东西准备上朝,容兕跑进去直接趴他背上。
“哥哥,今日下雨了。”
玉西泽吃了口菜“嗯,下雨就多睡会儿,你起这么早,我很不习惯呀。”
“哼”她继续趴玉西泽背上“我是来提醒你带伞的,对了,你穿好少,在衙门会冷的对不对”
放下筷子,玉西泽淡定擦嘴“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容兕笑眯眯的摇他“我想出门玩,就是去泛舟,雨中泛舟很有意境的。”
“雨中泛舟容易翻船。”玉西泽点点她的鼻头“这是常识。”
容兕气呼呼的撵着他“哥哥你说我没常识。”
玉西泽洗了手,撑了伞回头看看她“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许出门,下雨天的外面也不好玩。”
他带着小厮出门,容兕无聊的把廊下的小石子踢飞,无精打采的回去继续窝在被窝里。
小雨到了午后也没停,吃完午饭,容兕被林嬷嬷管着听曲。
弹曲的女子是林嬷嬷亲自去选的,雨声滤去杂音,慢悠悠的调子听到容兕昏昏欲睡,脑袋点了好几下,小白一直在推她她才没睡过去。
林嬷嬷站在旁边道“大家闺秀不必取悦于人,无需事事专长,粗通一两件乐器足矣,只是其他歌舞曲乐都需略懂,品茶听曲,是各府夫人历来都做的事情,小姐细细听听,不用太过仔细,只是能说出几分一二就够了。”
容兕困得脑子里都是浆糊,她觉得这首曲子很适合睡觉的时候听,除了这个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第两百五十五章 孑然一身
林嬷嬷知道她困,也不点破,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
小丫鬟撑伞跑进来,到了廊下就笑“孟大人回来了。”
容兕立马来了精神“师父回来了在哪呢”
“是小厮回来说的,说是已经被皇上诏进宫里去了。”
孟令于去过滇南,算是最熟悉的滇南瘟疫真假的人了,虽然不是她的分内之事,但宣帝问他也好过问镇南王府派来的人。
他回来得突然,孟府的马车也没来,玉西泽就把马车留在了宫门口,自己撑着伞去了衙门,等孟令于从宫里出来了再去衙门接他一块来玉家。
两个月没见面,孟令于清瘦了很多,自玉西泽上了马车,就没听他说过半个字。
“你老家亲人可还好滇南瘟疫,他们没受波及吧”
孟令于满眼寒气,语气平淡“都死了。”
玉西泽一愣“节哀。”
“死了也好。”他笑了笑“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他这话说的奇怪,玉西泽想了许久也没懂,“令于。”
孟令于看向车窗外“茕茕孑立,孑然一身,我真成孤家寡人了。”
玉西泽沉默的看着他,默默把手帕递过去“想哭就哭吧,雨声大,没人能听见。”
孟令于接过手帕依旧看着外面,却是半点声响没出,到了玉家,他也不下车,说是累了想回家去休息,玉西泽也不强求,吩咐人把他好好送回去。
没等到孟令于同来,容兕很是失望,吃完晚饭就趴在桌边看着玉西泽煮茶。
“哥哥,师父去了滇南,是不是见到她的故人了”
玉西泽把茶给她“见到了,对了,你去孟府的机会多,可听她说起她的家乡人了她有没有其他亲友”
“师父年节都是一个人过,没听说有什么亲友。”容兕喝了小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哥哥你还记得那年国寺祈福,梅花坞的师傅让我问问亲友可有亡故的人,若是有,就写了名字一同诵经,我问了师父,师父说有,隔了几日不是让你转交给我了一本厚折子嘛,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师父说是她的家乡人,遭了灾枉死了。”
经她提醒,玉西泽也算是想起来了,孟令于的确让他转交过一本写满人名的折子,也说了是她家乡人,只是遭了灾,所以一同送去祈福。
“她现在二十二岁,可是自我记事起,并没有听说过燕国有地方出现了大灾会死那么多人,难道是战乱也不应该,她家乡在应该是滇南或者徐州,这两个地方从未有过兵祸才对。”
他皱眉沉思,容兕就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哥哥,貌似娘亲去世之前你也很混账吧,又不见你关心国家大事,你这个说法可能靠不住。”
玉西泽一脸黑线抬手敲她“闭嘴。”
容兕抱着头不高兴的瞪他,玉西泽继续认真回想,想不起来又把阿翁叫进来。
“阿翁,这二十几年除了这次滇南的瘟疫,燕国似乎没发生过什么伤了数百条人命的大灾吧。”
第两百五十六章 还真对不起你啊
“有啊。”阿翁开口就打了玉西泽的脸“公子出生那年的水灾,小姐出生那年的大旱,还有大坝坍塌,山洪毁村,一年到头数十件,也就是这十年来平稳些。”
容兕捂嘴憋得肩膀直抖,玉西泽尴尬的喝了口茶“先前一心只读圣贤书,当真没在意过这些。”
阿翁闹不明白他们兄妹俩是什么意思,又忙着办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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