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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屋里的人都很安静,进出都格外小心。

    小白难得安静,小步进来道“蔺家小公子听说小姐寻到了,但是有些不好,着人送了东西来。”

    云徵点点头,也不想多说什么,林嬷嬷出去打点这些,放心的让他守着容兕。

    靠在床边,握着容兕的手,云徵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内宅伤人的法子,她哪受得住铁砂袋砸下来,即便是个男子也扛不住何况是她呢

    她生病的样子太柔弱了,柔弱的让人想好好疼她。

    指腹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凉凉的一点也不像是盖着被子的人。

    云徵把被子拉起来一些,继续盯着她看。

    一直到午后玉西泽也没回来,云徵问了好几次都说他还没从宫里出来。

    昨晚玉西泽就不对劲了,现在还进宫大半日不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嬷嬷忙的差不多了才记起云徵还没吃饭呢,赶紧让厨房准备,催着云徵先去吃饭。




第两百六十五章 小姐染了天花
    云徵就在敞厅外面简单吃了两口,饭粒刚咽下去就急忙进来,照样坐回床边守着。

    一直到傍晚玉西泽才回来,官服邋遢,精神也不是很好,回来问了容兕的情况立马就去换衣服。

    云徵来前院找他,和他还没说两句话就来圣旨了。

    “圣旨”

    云徵看向玉西泽,他却是了然一样坦然跪下接旨,云徵仔细听完,竟然是赐婚圣旨。

    太傅府小姐上官鸢许嫁玉西泽!

    赐婚圣旨来的太突然了,玉家上下都呆住了,接了旨,给了传旨太监一些赏钱,玉西泽拿着圣旨回了自己屋。

    云徵跟着他过去“好端端的怎么会把上官鸢许嫁给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我自己求来的。”把圣旨摆好,玉西泽神色如同往日一般平静“昨夜在镇南王府,我辱了上官小姐的清誉,若是我不娶她,将来她选秀嫁人后再被人传出了闲话,事情只会闹得更大。”

    “你见过她几次啊你就娶”云徵替他着急“娶妻是大事,一个你没见过几次的女子娶回来,能和你琴瑟和鸣吗能和你相敬如宾吗”

    “应该能吧。”玉西泽自己都没底气“赐婚圣旨已下,而且,我也的确该娶个夫人了,这些事情多说无异,我先去看看容儿,对了先别和她说。”

    “可你一点也不开心。”云徵继续追着他“上官鸢和容儿同岁,你年长她足足一轮,你确定她会愿意吗”

    “我会尽力让她开心的。”

    云徵说的话都是事实,玉西泽无力反驳,匆匆进了容兕的院子才打断了云徵的追问。

    容兕依旧在昏睡,低烧还是没退,玉西泽细细的看了她半响,眼尖的发现她耳朵下面多了一颗红色的痘痘,伸手扒开她的头发,结果脖子上都是。

    “御医!”玉西泽立马拉起容兕的袖子,她的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的痘痘“御医!”

    “御医!!!”

    云徵也看见了,大声喊的差点把御医吓死。

    御医急忙过来细细的瞧了瞧,脸色立马就变了“是天花,小姐染了天花。”

    天花!

    林嬷嬷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其他人也吓坏了。

    云徵把容兕抱在怀里,拉起她的袖子仔细确认“当真是天花”

    御医也有些害怕“是天花,与滇南瘟疫一模一样。”

    玉西泽冷静的说道“容儿没有离开过长安,唯一能沾染的机会只能是在镇南王府,昨日她回来,身上有什么东西”

    林嬷嬷立马站出来“小姐自己的衣裳被撕坏了,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旧巴巴的破烂衣裳。”

    玉西泽明白了“东西还留着吗”

    “留着,还没丢下去呢。”

    云徵和玉西泽对视“你带着衣服进宫,我带容儿出城,绝对不能让天花在长安城传染开。”

    玉西泽也不磨叽,立马出去带上衣服进宫。

    林嬷嬷忙问“天色快黑了,城外没有落脚的地方啊”

    “去梅花坞,现在还来得及,快去准备马车收拾东西。”云徵用被子把容兕裹好抱起来“御医,你随我一同去梅花坞。”



第两百六十六章 长安瘟疫
    一听自己要去医治一个染了天花的人,御医一百个不愿意,可他不敢拒绝云徵,只能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跟着。

    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小白和林嬷嬷跟着坐马车,云徵和阿五在前面开路,另外有阿翁安排的小厮跟着。

    他们急急忙忙出城,阿五先走去梅花坞通知姑子早做准备。

    镇南王府的人竟然敢把得了天花死去的人的衣裳带来长安,宣帝当时就怒了,立马命人烧了衣裳,太后听说,直接下旨让镇南王府的人连夜迁出长安城。

    大半夜的宵禁也没作用了,城防营亲自出马把镇南王府的人迁出城,大晚上的人声鼎沸吵吵嚷嚷。

    镇南王妃怎么也没想到汝阳敢把那种脏东西带来长安,要不是侯擎安慰,她早就气的背过气去了,盛怒之下,镇南王妃直接处决了汝阳的一个教养嬷嬷警告她。

    汝阳本就被云徵打的卧床不起,大半夜被折腾着出城,一整晚都在大发脾气,偏生全身都在痛,她又怒又疼,扯着嗓子‘嗷嗷’嚎,吓哭了临街住的小孩,闹得更不安宁。

    天一亮,长安城就变得人心惶惶,阿翁着人在家里到处撒石灰煮醋,整个长安都是一股石灰和醋酸味,玉西泽昨晚出宫后就赶紧去了梅花坞,天色快亮了才勉强赶到。

    容兕已经安顿好了,依旧是住她先前的屋子,屋子里也在煮醋,小白和林嬷嬷身上都是醋酸味,云徵照样守在床边。

    玉西泽过去看了看,天花已经蔓延到了容兕的脸上,低烧让她依旧昏迷不醒,额前正敷着凉手帕降温。

    “情况如何”

    御医道“天花发出来就是最好的现象了,就怕发不出来。”

    “那何时能落下来”玉西泽还是担心“天花有毒伤人脾脏,何时能退烧”

    御医想了想“要先喝两副药看看才行。”

    云徵直接就火了“别以为装出一副医术不精的模样你就能平安,本侯告诉你,玉小姐若是退不了烧好不了,你也别想活着。”

    御医吓得半死,就差跪下了,看云徵对自己的求情不为所动,只能咬牙爬起来去开方子。

    云徵给容兕换了条手帕“你应该回长安,那个丑妇敢把这种东西带来长安,难说不是镇南王故意的,现在还能让镇南王看上眼的只有兵权了,我在这里照顾容儿。”

    “好。”

    玉西泽虽然是文官,办事却从来不拖沓,他和云徵不能一起离开长安,否则就会让人趁虚而入。

    容兕染了天花到现在都没清醒,他和云徵必须有一个人留下。

    云徵手里是实权,他不放宣帝也没办法。

    但是玉西泽是兵部尚书,调兵遣将不经他手都可以。

    这就是差距,所以他回去最为合适。

    匆匆看了容兕一眼,玉西泽又急忙回去。

    宣帝和太后怕死,长安城的贵人都怕死,才有容兕一个人染病,整个长安就都乱了,在城外有庄园的人家都往城外走,就连宣帝都有了移驾行宫的想法。



第两百六十七章 不负探花美名
    玉西泽一回到长安,率先去了上官府,赐婚的旨意上官府也接到了,但他没去看上官鸢,而是直接找了太傅,让他们今早把家里的人都安排离开长安。

    他有预感,长安要爆发瘟疫了。

    太傅也信他的话,当下就安排人忙碌起来,玉西泽正准备走,却被上官鸢的母亲叫了过去。

    自己的女儿从一定能入宫为妃的官家女子,突然被赐婚给了当朝的青年才俊,上官夫人并不觉得可惜。

    一入宫门深似海,谁知要咽下多少苦楚,倒不如寻一个平常夫君相守一生。

    上官鸢的父亲虽然对玉西泽没什么好脸色,老太傅却很夸赞玉西泽,上官夫人只是远远看见他进来,心里就已经很满意了。

    温文尔雅,不负探花美名。

    玉西泽很忙,他现在要赶紧去安排正事,可是上官夫人似乎想多聊几句揣度一番他的性子,玉西泽只能耐心的坐着。

    他知道帘后有人偷看,猜到可能是上官家的女眷,但却只能假装不知道。

    问了上官鸢可好些,说了几句容兕的情况,耐心的回了上官夫人几句话,上官夫人这才让他走。

    出了上官府,玉西泽立马赶去兵部,他很少骑马,但今日不得不破例。

    带着小厮匆匆到了兵部,却和急匆匆赶来的孟令于打了个照面。

    她同样驾马而来,身着便服,看见玉西泽稍稍愣了愣才过来。

    玉西泽站在台阶上,看着她微微抿唇走下来,抬手,客气守礼“孟大人。”

    孟大人!

    好客气的称呼!

    孟令于咬牙扯了扯嘴角,盯着地面神态无措“我听说皇上给你和上官家的小姐赐婚了。”

    “是。”玉西泽神色漠然,点头承认后,就不再多加解释了。

    赐婚圣旨已下,多说无益。

    “恭喜。”

    她抬手,鞠了一礼,突然就不知可言。

    小厮从兵部跑出来“公子,诸位大人都到齐了。”

    玉西泽唇角越发紧绷,转身就要进去,孟令于上前一步叫住他。

    “等等。”待玉西泽停住,她把那日在马车上他递来的手帕取出“这是你的。”

    瞧着那方洗干净的帕子,玉西泽接过放进袖口。

    孟令于再次见礼,却比方才坦然许多“恭喜,玉大人。”

    她从容离开,比之来时少了匆忙,多了几分从容。

    玉西泽在台阶上稍愣半刻,也立马一脸严肃的进了兵部。

    长安发现瘟疫,即便不是分内之职,他们要做的事情却依旧很多,哪里还会有心力去想其它的事

    容兕醒的时候已经在梅花坞躺了三天了,三天水米不进,她瘦的眼窝深陷,天花依旧在,她痒的想去挠,云徵就抱着她不让他挠。

    林嬷嬷听姑子的,先给她喂了糖水暖一暖脾胃,在端来白粥让她多少吃了一些。

    喝了粥他才恢复了一些力气,也才算是能自己喝药了。

    重病的人憔悴的不成人样,御医嘱咐不能碰水,林嬷嬷和小白只能小心的替她漱了口洗了脸,让容兕尽量清爽一些。



第两百六十八章 我是不是活不了了
    第二个染了天花的人,是那日碰了衣服的一个嬷嬷,汝阳担心惹事,瞒着不让人请大夫,结果整个镇南王府的庄园都遭了灾,短短两天倒了半数,侯擎急忙把镇南王妃接出来另住他处,重病在床的汝阳千防万防也染了天花,被侯擎丢在庄园管都不管。

    镇南王府的人一出事,天花就像是长脚了一样,大半个月的时间传遍长安城内外,宣帝停朝,与太后移驾行宫,留了太子在长安处理政事,达官显贵都慌忙躲进国寺,各府小姐都往其他州郡远送。

    蔡柏达上奏,直接停了给滇南的赈灾银,并以汝阳把天花带来长安的事,逼迫镇南王上交一千万两白银。

    这是一场得罪人的豪赌,用镇南王最疼爱的妹妹做人质,挖走镇南王府经营积攒两代的库银。

    太子定陶不敢得罪镇南王,呵斥了蔡柏达还弃了他的折子,蔡柏达直接带着折子去行宫找宣帝,孟令于得知后也立马说服蔺大人和老太傅一同赶去。

    宣帝不敢准奏,他们就在行宫苦劝了三日,说尽利害和关键,最后还是太后拍板准奏,着李业发文滇南。

    平白无故被推上了得罪镇南王的前阵,李业又惊又怕直接病倒,宣帝干脆让蔡柏达改任户部尚书,蔡柏达头硬,只要与钱有关他就天不怕地不怕,直接一封公文,让自己先前就在户部的心腹亲自送去滇南。

    滇南的小灾在长安成了大灾,一直到中秋都没得到遏制,中秋节无人庆祝,选秀也推迟的不知时日。

    每日都有人死去,一车一车的尸体就在城外焚烧,焦臭味弥漫了长安所有的角落。

    镇南王府,全部都是因为镇南王府!

    长安百姓,提镇南王府无不咬牙切齿。

    侯擎甚至从小厮嘴里听说,现在出门都不敢自称是镇南王府的人。

    自己积攒多年的好名声被汝阳一朝毁尽,侯擎越发不管汝阳的死活了。

    天花疼痛瘙痒,汝阳根本不听太医劝阻执意抓挠,到这个时候还在由着性子。

    镇南王妃听说她被把自己挠得血肉模糊,硬生生连做了几日的噩梦。

    中秋节下起了大雨,山雾迷蒙,梅花坞竟生了寒意。

    容兕坐在窗前,蒙着面纱,呆呆的看着雨打芭蕉。

    露出的眉眼周边还有天花,她现在都不愿意去照一照镜子。

    身上痒的厉害,她刚伸手准备摸一摸就被云徵一把拉住“不能抓。”

    她难受的垂眼,咬着牙强忍着不哭。

    云徵耐心的抱着她轻轻拍“抓破了皮就难治了,忍一忍,听话。”

    “好痒”她哭起来“太遭罪了,我是不是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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