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当明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赵桓不想评价,也懒得评价,既然自己已经来了,对得起这样神州陆沉的局面吗
赵英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走进了延福宫内。
他去种师道的军营求援,一切还算顺利,拜匐在地说道:“官家,种师道种少保今日率西军进城,未曾遭到守城将领阻拦,轻易进城。未至御街听闻叛乱已悉数剿灭,种少保长笑三声,现已回营。不过官家有一事……”
“讲。”坏消息已经够多了,也不介意从赵英这个太监这里得到新的坏消息。
“亲从官上一指挥沈从,夜过陈州门出汴京,前往了种家军大营,臣在陈州门前遇到沈从将军,一路尾随,见其进入军营之内,臣全身而退,未曾被人发现。此事……”赵英自知资质愚钝,不愿意多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讲了下自己见到的实情。
沈从对自己的忠心度不高,只有35点,处于表面臣子的状态。
不过他对大宋的忠心度高达100,应该不是在密谋如何干掉自己。至少不会在金兵退兵前如此行事。正如沈从所言,现在换个皇帝,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糕。
现在赵桓的目的很小很小,活下去,仅此而已。既然对方无意处理掉自己,那就暂且用着。
“不要与别人说起此事。”赵桓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现在自己没有文臣支持,杀了赵楷也不会有文人再支持他。武将觉得登基之时,哭晕厕所,表现太差。嫌弃他怯懦,文臣嫌弃朕胸无点墨,不成大器。
所以,沈从和种师道密谋这件事,说出去只会让自己难做而已。
当皇帝,不是个好差事啊!真的是处处为难。
“官家,更衣上朝了。这次是官家第一次常朝。文臣武将一定如同那饿狼一般,官家一定要小心应对。”赵英叹气,自己的官家就是性子太过怯懦,耳根子软,到时候朝堂吵吵起来,要是把官家吓哭了怎么办
在朝堂上,那群文臣可没什么儒雅随和可言,就是太上皇上朝,也是谨小慎微,不敢得罪那群虎狼文臣。
晁天冠、绛纱袍加身,出右承天门,是昨日出事的广场,宫人早已将整个广场打扫干净,但是赵桓还是抽着鼻子,似乎能闻到昨天的血
第九章 穿着长衫站着喝酒的人
赵桓服气。这一天他兜兜转转见了几位皇帝了这位置这么吸引人吗
他现在坐在这,简直如坐针毡。
要不椅子给你们,你们来做
赵桓等了一会儿,还有人求情,断断续续朝堂之上,居然拜了一多半的人,都在为郓王求情。
他脸色不渝的说道:“你们的郓王殿下,昨夜带着六千从事官,披重甲,带麻扎刀,过东掖门,直奔右承天门。右承天门后就是朕的延福宫!幸有天助,朕侥幸俘虏赵楷。郓王赵楷犯上作乱,忤逆之罪,铁证如山,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位正值壮年的大臣忽然出班,朗声说道:“陛下,老臣有一言,不得不讲。郓王殿下年轻气盛,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郓王殿下素有贤名,昨夜郓王殿下做下忤逆之事,必然有奸人进献谗言,郓王殿下年幼,冲动之下,做下了这等祸事。”
“再有郓王殿下乃是陛下同母胞弟,自然是最亲近之人,现在国朝正是用人之际,此时此刻,陛下不应该计较此事,待退了金兵之后,再从长计议为好。”
“郓王殿下身负功名在身,太祖曾言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刑不上大夫啊!陛下!”
“请陛下三思。”
【蔡攸:领枢密院事(正一品),少保、开府仪同三司,蔡京长子,奸臣。社稷之贼!任内不思处理政务,唯知在帝侧,论道家神变,演市井淫邪,用以邀宠。为了争权,与其父蔡京反目为仇,互相倾轧。上次朝堂狗斗胜者。权倾朝野,祸乱朝纲,文官之首。对你的忠心度:0/100,对大宋的忠心度:10/100。】
蔡攸老谋深算,自然知道这赵楷谋逆之事辩无可辩,就等着新帝说出此事,借机求情。作为领枢密院事,作为朝中正一品大员,作为朝中文官之首,他的话分量极重。
只要进入正常的审理,大理寺入手,这赵楷就会摇身一变,变成受到蛊惑的戏码,还有苦情戏痛哭东华门这些戏码,早就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他早就在等待着新帝开口。
“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
这次朝臣求情,不再是拜了,而是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地面之上。朝堂顿时亮堂了不少,只有寥寥数人依然站着未动。
赵桓手在桌子下抽抽,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他想到了自己这皇帝做的肯定不安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是没想到的是,这朝堂之上,居然跪下了一多半为赵楷求情!
局势之艰难,远超他的所料。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鸦雀无声的朝堂之上,沉静的让人心中生畏。
“我以前见过一名老书生,大约在那个酒家里,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唤作孔乙己。”赵桓敲了敲桌子,说起来都是回忆。
群臣一头黑线,这个新帝怎么扯到了老书生身上
不过,他们还是能够由这一句话,就想到这老书生生活的窘迫,站着喝酒,是读书人能做出的事那是泥腿子们才会粗鲁的站着去喝酒!
读书人如此行事,简直有损斯文!
“孔乙己呢,原先也读过书,但最终没有进学。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写得一笔好字,便替人家抄抄书,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书籍纸张笔砚,一齐失踪。”
“那日孔乙己脸上又填了两道伤疤,酒家喝酒的人故意高声嚷道:孔乙己!你一定又偷人家的东西了!孔乙己大声争辩: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
“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郓王忤逆能算忤逆吗朝中衮衮诸公皆为饱读诗书之人,说说这个理。我听听,和酒家里的那些泥腿子所言,孰是孰非。”
赵桓突然想到了这个例子,自然而然的说道,他扔给了朝臣一个问题,就看这帮货如何反驳了。
赵桓看着朝中群臣,等待回应。朝臣静默,无言以对。
孔乙己和赵楷,一个连酒钱都付不起的书生,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看似没什么关联。
一个未进学中秀才,一个未登基称帝。一个窃书,一个窃国。
连酒家的泥腿子们都能说出孰是孰非来,这是非对错连泥腿子都能讲明白。这朝中的大臣自然明白,反驳不了读书人窃书有罪,自然反驳不了赵楷窃国有罪。
赵桓骂这群人指鹿为马,避重就轻的胡搅蛮缠赵楷的价值,而忘记他既定事实的忤逆谋反之罪。
几个大臣几
第十章 庶人一怒,秦王绕柱
沈从觉得新帝还不错,至少这群耍嘴皮子的文臣第一次被怼的鸦雀无声。不枉费自己的的一片心血了。
“妄对皇族下手!其罪当诛!”
“目无长序!此子猖獗如斯!一日不诛此獠!大宋朝堂一日不得安宁!”
“放肆!我大宋泱泱大国,礼数周全,安是你这小贼能够僭越的吗”
“祸国罪人!还不速速跪下!如若冥顽不灵!殃及家人!”
……
朝堂上的文官们彻底沸腾,几乎所有的文臣都在用各式各样的话,咆哮着朝堂,好像沈从是无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赵桓盯着沈从那35点的忠诚度和对大宋100点的忠诚度发呆。他在思考,忠一字背后的意义。
忠君开玩乐……
35点忠诚度,随时游离于背叛的边缘的人,会是个如此忠君之人
他只是忠于大宋,忠于这片土地,想要一己之力还大宋朝堂安宁,专心对敌罢了。
朝堂上这些大臣,绝对不能代表中华民族的脊梁,只有像沈从一样的人,才能代表中国的脊梁!
武将沉默着,这是他们朝堂之上一贯的风格,大宋重文轻武,武将们,从来不在朝堂上发表自己的意见,明哲保身也好,洁身自好也罢,现在沈从孤立无援,他们除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毫无办法。
“陛下,老臣以为沈从罪不至死。”一个长着三三两两胡须的人站了出来,朗声说道。朝堂之上顿时哑然,安静的如同一根针一样。
【童贯:领枢密院事(正一品),宦官,领武信、武宁、护国、河东、山南东道、剑南、东川等九镇节度使,太傅、广阳郡王。人称媪相。领胜捷军,数万青年,正直当打之岁。】
【收服燕云十六州功勋而封王,帝之爪牙。经历战阵数年,虽然天赋平平,但其军事才能,还值得肯定。但其性格暴躁,治军极差。盖棺定论:六贼之一,其害不逊于魏忠贤之流。对你忠心值10/100,对大宋忠诚值:100/100。】
九镇节度使…当朝太傅……领枢密院事……领胜捷军……广阳郡王,这一连串头衔,多到赵恒脑阔疼!
四个字评价:权倾朝野啊!
和赵英一样,都是太监宦官,大宋和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了大宋他们也没有地方去。对大宋忠心度100点,也可以理解。
枢密院是大宋最高的军事管理机构,主管军事机密事务、边地防务、并兼禁军。
设立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削弱丞相的权柄,大大增加皇帝对军队的管控。
职务类似于后世的军事委员会,童贯领枢密院事,就是枢密院的扛把子,简称军……
童贯看了眼沈从,看了眼满朝文官,再看了一眼新帝赵桓,对着群臣喝骂道:“咆哮朝堂,成何体统!陛下,郓王坠马而亡,因城外金国大兵压境,国事紧急,遂草草安葬。不知陛下意见……”
“可。”赵桓答应了童贯的说辞。
他首先提出郓王坠马而亡,其实也是无奈之举,真的给郓王盖棺定论,忤逆叛乱被俘,鸠杀而亡,文臣脸上无光,那是他们的牌面。
自己的脸上也无光,诛杀同母胞弟的名头不那么好听。
李世民做皇帝,算是成功第一序列的人物,但是其杀死李建成和李元霸之事,被人讨论了一千多年!
他本意就是与文臣各退一步,互相接受这个结果。
现在有童贯居中调和,他也愿意就坡下驴。
“重合元年状元,郓王殿下赵楷已然入陵。诸位,你们还在这里哄闹。意欲何为让郓王殿下换一种盖棺定论的说法,遗臭万年吗”童贯在重合元年这几个字上咬的很重,群臣静默无言。
真的就揪着沈从不放,其实没有意义。因为人已经死了!
把赵楷从陵寝中拖出来,把事情闹得更大,反而对文官集团不利。
这件事的本质上是皇权与臣权的博弈,意图谋立郓王,是因为他是状元,对读书人天生亲善。
但是被赵桓一手快刀斩乱麻给搅和的面目全非。
沈从看了一眼童贯,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沈从保住了性命,但是他对台上的新帝,还是有一些失望。
本来就这郓王谋反这件事,可以搂草打兔子,在文官一系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来。
他的证据可以把蔡攸扇动郓王谋反,忤逆之词钉成铁案!
如此一来,新帝不仅仅可以震慑谋逆之人,也可以震慑朝堂,这样才能更加放开手脚做事。
看新帝昨日表现,应该是个杀伐果断之人,现在答应童贯这个条件,给赵楷盖棺定论之后,无谋反,自然无人扇动,错失大好机会啊。
朝堂纷乱,赵桓看到群臣松了一口气,也品出几道味儿来,这满朝的文臣武将,说不得有人也参与其中,或扇动,或结党,这事到此为止,不再追查,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这朝堂狗斗,真的不是自己这理工狗擅长的领域啊,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了些吧!
他毕竟刚做皇帝,还很年轻,根本品不出话中话的含义。
而且看着朝堂这群狗斗如此熟练的众人,即使有证据,真的能坐实吗
他很怀疑,自己的诏命根本出不了右承天门!
“启禀陛下,完颜宗望部,已经驻扎黄河北岸!十日之内必将渡河。汴京距黄河不足十里,陛下!是战是和战如何战和又
第十一章 感动不?不敢
喧嚣声快要把朝堂吵翻天了,嘈杂如同菜市场一样。
隐隐能听到陈桥之变,黄袍加身的字眼,还有有违祖制之类的声音。直接无视了坐在皇位上的赵桓,这已经不是直言不讳了,这帮子文臣,丝毫不顾及新帝的脸面。
因为赵太祖赵匡胤曾说,要与天下士大夫共天下。这一句被执行了一百八十多年,这就是他们无视新帝的底气。
祖制,是所有想放手做事的皇帝的最大桎梏。
自从王安石变法失败,其变法的种种政策变成了蔡京捞钱的工具之后,文臣更加肆无忌惮。
文臣之中,更有甚者,匍匐在地朗声痛斥,当然朝堂声音太过沸腾,赵桓完全听不清楚这个哭诉者想表达的诉求。
“咳咳。”轻轻的咳嗽声响起,整个朝堂迅速安静了。一名官员出列,弯腰拜下。
赵桓眯着眼看着出列之人,是文臣之首蔡攸。
“金兵兵锋正盛,连克数州,现在已在黄河沿岸驻扎,随时可能渡河,直扑我汴京而来。”
“届时,种少保那十万西军,怎么是宗望部的对手西军战功卓著,剽悍英勇人人皆知,可中山府兵也非等闲之辈,四万人驻扎,仅仅两天就被消灭,金兵不休,次日即转头克军事重镇真定府,杀掉知府李邈。”
“金人不过万,过万不可敌。”
“陛下,辽人灭国,不过一年,辽天祚帝还在金廷受辱,辽国数万耶律宗亲和妇眷,依旧在金廷受辱,任人欺凌,请陛下三思,以辽人之耻,引以为戒啊!去岁,辽国刚刚被金所灭。金兵之骁勇,可是连辽人都挡不了,如若惹恼了金人,恐有社稷之危啊!陛下!”
“陛下!还请三思。”蔡攸声音不疾不徐,好似成竹在胸。他是文官之首,整个文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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