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当明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对吗
赵桓停下了脚步。
种师道,七十五岁,永定军节度使,拥兵十万,坐镇永定军路,震慑大宋西军将门。
传三代而终,至种师道已经绝嗣。
三代七十多名子侄战死沙场。
收七十二名义子,所剩无几。
七十五岁,千里勤王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这谁顶得住啊,一死几千万
“官家可是说圣疮”种师道一愣,这个名字有点不太熟悉,稍微想了想问道。
赵桓点了点头。
因出虏所得谓之“虏疮”;或因其变化莫测叫做“圣疮”:或因其为天行疫疠病而称曰“天疮”;或言人自少至老难以避免故曰“百岁疮”;或因其形之似豌豆状而叫作“豌豆疮”。
或因其症之变化有若天上花之多变而叫做“天花”;或有称之为“天行发斑疮”者。
都是一种病,天花。
种师道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官家有所不知,早在前唐开元年间,江南赵氏始传鼻苗种痘之法。这圣疮之病,就未曾大肆泛滥过。不知官家有何妙招”
赵桓一愣,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这天花这么无解的东西,在大宋就有了针对的方法
赵桓沉默,这得怪胡元,沈从受伤的时候,他那个五谷轮回术治疗箭伤,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
他还以为大宋的医学极为落后,现在想来,还是实用主义在作祟啊,有用的办法,肯定大肆推广。
没用的五谷轮回术,反而成了秘方。
“这人痘之法,为什么没有广而为之”赵桓问道,他想不明白,他在汴京的时候,也曾接到过疫情报告。还以为大宋没有防止的手段。
种师道点了点头,官家已经表现出了一个明君的素养,追本溯源。
“官家,还记得石壕吏吧。这人痘之法甚为精妙,前唐最为盛行,到了现在,反而不如前唐。”种师道说了一句让赵桓自己领悟。
石壕吏,皇权不下乡。
乡绅把控县以下的所有权柄,这泥腿子的死活不重要,只要有人干活就是。
地契在,一切都在。
赵桓叹气,这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除了皇权巩固以外,似乎没什么好处。
也对,皇权巩固,才是皇帝最应该关心的事。
自己这皇位得来的极为容易,崽卖爷田不心疼……
“西夏,辽国,金国都是承前唐衣钵,这人痘之术,极为纯熟。官家意图用天花之法意图破城的想法,不太好,不如用鼠疫。”种师道非常平静的说道。
而赵桓听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鼠疫啊,也就是黑死病这个东西的名头太响了!
曾经让欧洲三年死掉三千万人的黑死病啊!
这种师道,平时的儒雅随和哪里去了!
居然能如此平静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鞑靼人曾经投掷草原老鼠的尸体,扔进了西夏的某个城池,城池最后被全城封锁,一座小城,付之一炬。”
“我前几年听闻此事,专门差遣了些许军卒,带了些草原鼠,做了验证,行之有效,这会儿呢,正好用上,不是俘虏了近十五万的契丹奴吗让他们做就是了。”种师道依旧平静的说道。
赵桓摇了摇头,说道“此法不可,万万不可。”
“少保不用急于破城,此等战法,先不说残忍与否。投放如此简单,传播极快的鼠疫,不仅仅是金人防不住,大宋同样防不住。”
“即便是坚壁清野,金人要是学了去,我大宋也饱受鼠疫之危。不可,不可。”
赵桓敢用天花灭城的主要信心来源,是来自于自己可以
第一百五十二章 扁鹊三连
“夫欲速则不达,半岁之病岂一朝可愈。”
“鼠疫快是快了,但是城中百姓深受疾病之苦,后患无穷,今日反复,明日反复,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这繁华的周五十里、二十四城门之大城,毁之一旦,岂不可惜”
“城中人流亡,或北逃,或南下。瘟疫四起,官家此法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启。”
种师道现在的目的就劝谏官家,如何做一位明君。
事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考虑周全。
大宋承受不住几个不小心。
“朕明白。”赵桓又不是不听劝的人,自己这生化战,还是止于这大驾之中吧。
套路啊!
这种师道又是借着大同城战,行劝谏之举啊!
种师道看官家是真的听进去了劝解,就继续说道“臣有一想法,大同府这么重要,对大宋重要,对金人同样重要。燕云十六州易手,金人岭西之地,都在大宋兵锋之下,仅大兴安岭西侧就有三处百万军马场。”
“官家,我们可以围点打援。大同府必救,只要金人不是大股部队倾巢而出,这大同府就有破城那一日。”
“而金人必然不敢倾巢而出。”
赵桓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有些兴奋的说道“对,种少保所言甚是。朕怎么就没想到呢!”
“现在耶律大石率领五路反金,金人倾巢而出支援大同府,必然国内空虚。所以,驰援的军卒必然不会很多。”
“围点打援,还可以行练兵之举!一举多得!”
种师道久经战阵,果然看的更加清楚啊!
赵桓也忽然明白自己钻进了种师道的圈套之中,他在最开始的时候,一直反复强调大同府如何重要!金廷必会驰援,却没有说金国现在也是首尾难以兼顾的事实。
自己也上套了啊!
这种逻辑陷阱,果然极为坑人!
……
胡元不会骑马,坐在马车里往太原城而去,路不好走,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颠成八瓣的时候,太原城到了。
胡元见到王禀的第一时间,就只想说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只是他一想到官家临行前下的命令,就头破发麻!
官家明言,治不好砍头啊!
王禀的十五处创伤,伤口不大,血流不多,虽然面色苍白,但是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但是这密密麻麻的伤口,已经化脓了。
伤口发黑,脓多而且伴有恶臭,敷料变绿,每处伤口都红肿异常,肿的老高,而王禀满头虚汗的躺在床上,嘴唇发紫。
这一系列的症状,都表明,王禀,命不久矣!
他治不了啊!
“胡御医,王军都的伤重不重!要不要紧,需要什么,还请胡御医明说,某必然全力配合。”种师中这几天除了忽悠耶律余睹之外,就是守着王禀了。
耶律余睹好忽悠,他还问官家要了个真的诏书圣命,大金吊伐录真本。以防万一。
只是王禀的伤,让种师中忧心忡忡,人醒不了,而且伤病一日日恶化着,让他焦虑万分。
“实话实说,种帅,王禀怕是命不久矣。某也只能说尽力为之了。”胡元选择了实话实说。
他没有信心。
沈从那是箭伤,清创草木灰敷之,再加上官家赏下的护理手札,自然是可以治疗。
这王禀的伤口太多了,已经病入膏肓,到了不治之症的边缘。
“真的没办法了吗”种师中颓然。
王禀这个汉子,他也认识,童贯领捷胜军同在永定军路为官家效力,自然比较熟识。
又有一同平定方腊、宋江起事,又在西京与耶律大石恶战一场,自然认识。
这个话不多的西北汉子,和所有的永定军路汉人一样,都是沉默寡言,但是做起事来,一板一眼,极为扎实。
太原城能够守住,王禀当居首功。
三千捷胜军冲击金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的性命就只能交给上天去决定吗?
胡元极为庄重的洗手,然后对种师中说道“可惜医圣的麻沸散失传已久,麻沸散啊,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要不然王军都还能少受点罪。”
说完胡元开始动手清创,他异常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锋利的短刀,这些刀具都在沸水中煮过。
胡元每次与王重阳谈起卫生之道,都会和赵桓给他的护理札记一一应对,补充护理札记的内容,完善护理理论。
干净,整齐,无毒。
只是这个无毒,他时常想不明白是什么导致了毒疮的出现!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洗去毒素,虽然他不知道毒素是什么,但他还是从护理札记中学会了如何清洗伤口。
盐水。
清理疮口的时候,他努力的只割去腐肉和死肉,但是王禀依然在昏迷中,不断的挣扎和哀嚎着。
如果不是胡元郑重其事的清理伤口,种师中还以为胡元想要杀掉王禀。
等到死肉清理完全,他将那个层层包裹的瓷瓶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扒开了塞子,缓慢的清理着伤口。
蒸馏水很好收集,他烧了一锅水,就收集了一瓶蒸馏水。
可是这精盐,却不是那么好制取的了,这精盐并非日常食用的盐,那里面杂物太多,这种精盐的制作,乃是他们老胡家的不传之秘。闪舞www
将食盐倒入水中溶解,用宣纸过滤,在滴入草酸让盐析出,才能得到一丢丢的精盐。
这袋子盐水,就是他们老胡家的不传之秘,当年为太宗皇帝治疗箭伤,就是用的这个瓷瓶。
这是一个屠过龙的汴瓷。
每清理一处伤口,胡元都用蒸煮过的布绢包裹住伤口。
这是一个极为精细的活,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操作着,唯恐哪里出现纰漏。
十五处的伤口,遍布全身,这是一个不小的工作,在这桃月里,胡元的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渍。
以后做这种事,一定要配个人,专门擦汗才是。胡元忽然意识到了他需要一个人擦汗。
不是他觉得自己多么高贵,只是这汗珠滴落,很容易让伤者的伤口再次化脓。
只是他这一走神,王禀的惨叫声变得撕心裂肺起来,这个铁打的汉子,在面对战阵时候,都未曾嘶吼的如此惨烈。
也不知道这个胡元用了什么妖术,让王禀这样的铁人,都如此凄惨。
胡元意识到自己走神,让清洗伤口的动作变得粗鲁了些,所以才导致了如此凄惨的叫声。
这清创之事,非常精细,需要足够的耐心和仔细。闪舞www
“这清创之事,更适合女人。”
不过医道乃是方技,哪里有什么名门闺秀,会学这个胡元连连摇头,异想天开了。
“天杀的金狗!待耶耶休息片刻!定要取汝等狗头祭酒!!啊!痛煞我也!”王禀突然坐直,大声的吼叫着,怒目圆瞪,眼中的血丝充斥着眼白,如同一头野兽一般。
“王军都醒了!王军都醒了!胡神医啊!真的是胡神医!”种师中异常兴奋的说道。
他还以为王禀再也不会醒过来呢。
只有胡元心虚的点了点头,自己刚才又走神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导致王禀如此大的反应。
不过行医多年的胡元知道,人只要能清醒过来,之后总会好办一些了。
胡元继续做着手头的事,将针线拿出来,开始缝合伤口。
王禀鬼哭狼嚎的声音,再次在小小的屋舍里不断的回荡着,这是本能,没有人能瞧不起王禀。
因为他已经用自己的悍勇,证明了自己的勇气。
只是胡元认真割肉的模样,让在场的众人胆战心惊!还有那细针在血肉间的穿行,实在让人心生畏惧。
战阵杀敌极为正常,大刀片子砍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流血,都会受伤,都会死亡。
但是这种慢刀子割肉的恐怖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nbs
第一百五十四章 躬行仁术 普救众生
胡元很高兴,为医者治病救人,这一天的功夫,治好一个病人,让他异常的开心。www
晨阳总是和煦,胡元顺着第一缕阳光拉开了门口,又猛的关上了门。
乖乖,这群人是准备干掉自己吗
自己治不好王禀,就会被环首刀给枭首吗!
这群兵痞这么可怕的吗!
门口围着一大堆的军卒,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而这里面还有不少的伤患军卒。
胡元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脸上挂上笑容,再次推开门,直面军卒,他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王禀已经醒了过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