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聂小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王元白象
那十余人正打得起劲,冷不丁被小虎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都神色慌张地停了下来。
在看清小虎等人后,其中一人尖叫了一嗓子:“官差来了,快跑”,呼啦一下,十余人没一会儿就都跑了个没影。
“起来”,小虎伸手要去扶那名青年。
躺在地上的青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们那么打你,你怎么不求饶”,小虎微笑着问到。
“求饶”,青年开口到:“那是男人干的事吗”
“行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虎哈哈一笑,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方大勇”
“诸位大人相助之恩,方大勇在此谢过了”,方大勇说完就要行礼。
小虎赶忙扶住,“区区小事,无须大礼,我姓聂,叫我聂大哥就行,大勇兄弟,方才那些人为什么打你”
听此一问,方大勇咬起了牙,眼中充满了怒气,“聂大哥有所不知,我是一名孤儿,还在襁褓之中就被父母遗弃在路边,是养父方家瑞将我收养,起名方大勇,那时养父已经将近六十的年纪了。起初我与养父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却是其乐融融,十分地温暖,后来,养父救助了一名路边垂死之人,那人感激养父救命之恩,回报了十两黄金。我父亲颇有经商头脑,用这十两黄金做起了买卖,没过几年,生意越做越大,成了这一带知名的富户。”
小虎点了点头,“那你们爷俩应该享福了呀。”
“哼”,方大勇自鼻孔中哼了一声,说到:“我父亲自打有了钱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他每日里沉迷于酒色之中,对我也不闻不问起来,每月给我十两银子,然后就不再管我了。”
“这和那些人打你有什么关系呢”,小虎问到。
“就在半年前,我父亲被一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她叫花艳容,是个远近闻名的狐狸精,不到三十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与她关系不清不楚的男人至少有一沓也不知我父亲哪根筋不对了,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都快七十的人了,竟然娶了她过门”
“哦”,小虎等人皆是睁大了眼睛,小虎随即笑着说到:“这花艳容还真是有点本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叫划船不用桨,到哪都靠浪,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唐毅斌等四人不禁笑了起来,方大勇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父亲自打娶了花艳容之后,对她是言听计从,千依百顺,这狐狸精明明就是冲着父亲的钱来的,我岂能看不出来花艳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对我百般刁难,时常地在父亲耳边吹枕边风,说我的坏话,这使得父亲对我更加地冷漠了。”
说着话,方大勇的眼圈有些发红,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方大勇说到:“今日我心情烦闷,出来走走,就遇上了刚才那帮人,都是些花花公子、富家子弟,我不愿与他们来往,他们拦住我,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还有一个狐狸精后娘,我一时不忿,便与他们打了起来,然后你们就来了。”
“嗯”,小虎点了点头,拍了拍方大勇的肩膀,说到:“大勇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再遇到他们,躲着点也就是了。”
“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吧”,小虎还是有点不放心。
“好吧”,小虎微微点了点头。
方大勇的家坐落在县里最繁华的街道,是一个巨大的宅院,站在院门口,小虎拍了拍方大勇的肩头,“快进去吧,我们也该走了。”
就在这时,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一下子暗了下来,黑色的云层中隐隐传来了雷声。
“要下雨了,几位大哥,进去坐坐吧,避避雨再走”,方大勇热情地邀请到,态度诚恳。
“这”,小虎正在犹豫着,此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落了下来。
“好吧”,小虎点了点头。
方大勇领着小虎等人进了院子,来到了客厅,客厅内一名身着华丽的老头正在品茶,旁边还坐着一名妖艳的女子,看样子正在生闷气,此女子一身珠光宝气,身材妙曼,五官匀称,举手投足间韵味十足,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这就是花艳容吧”,小虎心想。
“父亲”,方大勇冲着老者躬身施礼到:“这几位官爷送我回来的,正赶上下雨,我请他们进来避避雨。”
“方老爷子”,小虎微笑着冲老者微一点头。
老者抬头看了看小虎等人,点了点头,说到:“去吧,我跟你们王县尉很熟。”
花艳容则抬起了眼皮瞅了他们一眼,脸上带着稍显厌恶的表情,没有做声。
“你跟王县尉熟不熟关我屁事”,小虎心想。
小虎等人也不以为意,随即跟着方大勇来到了后院,围坐在一个房间之内闲聊着。
“你还别说,这花艳容还真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媚功最深的一个,也难怪那方老头会被她迷住。”,小虎笑着说到。
“那方老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也不知道多享几年清福,娶了这么个妖精,我看早晚非死在她肚皮上不可”,石鋭凝奸笑了两声。
“你懂啥这叫老而弥坚”,唐毅斌接口说到。
“两人这是各取所需,无可厚非”,毛光鉴笑了笑。
神捕聂小虎 第九章 破碎的花瓶(2)
大家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停了,就在小虎等人起身刚走出门外之时,不远处的某个房间里突然传来“哗啦”的一声,好像是某件瓷器或玉器之类的东西摔碎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啊~~~救命”
“不好出事了”,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
“是父亲的卧房”,方大勇喊了一声,飞快地朝着声音传出的房间跑去,小虎等人紧跟了上去。
来到出事的房间内,小虎等人看到花艳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满眼都是惊恐的神色,左手拿着一条香帕紧紧地捂住右臂接近肩头的地方,鲜血还在不断地向外流出,整条右臂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房门正对面的窗户已经破损,窗外地上洒满了碎瓷片,是一只摔碎的花瓶,窗外正对着宅院的后门,此时后门敞开着,门外是一条窄胡同,胡同通向两侧的大街。
小虎先是在房间内观察了一下,“保护好现场”,随即自破损的窗户穿到了外面,一路勘察了过去。
唐毅斌四人则稍显紧张地站在了房间的四周,方大勇赶紧找来了止血的药,轻轻地给花艳容敷上,小心地包扎起伤口。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小虎回来了,看了看花艳容的伤口,凶器应该是匕首之类的东西。
“房间内没有被盗的痕迹,应该不是盗贼,看样子倒是像冲着你来的”,小虎观察了一下房间,看着花艳容说到。
“不是像,肯定就是,他这是想杀我”,花艳容大叫到。
“你认识行凶之人”,小虎加强了语调问到。
“我没看清,那人应该是早就潜伏在房间里了”。
花艳容缓缓地坐在了床沿上,“我刚进房间,他就从门后扑了出来,我感觉到后面有人,就赶紧向旁边一闪,结果他一刀刺到了我的右臂上,我大叫了一声救命,便扑倒在了地上,凶手应该是害怕了,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将窗户砸坏,然后从窗户逃走了,等我扭过头来看的时候,他已经从窗户里出去了,我只看到一个黑影从后门出去,自胡同跑到右侧的大街上去了。”
“是这样”,小虎点了点头,问到:“那你方才说谁想杀你”
“哼”,花艳容哼了一声,“不是沈青就是赵根生肯定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他们这是看纠缠我不成,就想要我的命了”
说完,花艳容站起身来,呲牙咧嘴地走出了房间。
就在小虎等人还在纳闷的时候,方家瑞不急不忙地来到了房间内。
“方老爷子”,小虎等人点头说到。
方家瑞没有理会众人,随口问了一句:“凶器是什么”
“应该是匕首之类的东西。”,小虎答到。
方家瑞听完,便开始在房间内东翻西找起来。
“爹,你在找什么”,方大勇疑惑地问到。
“匕首啊”,方家瑞一边找一边说到。
“匕首应该被行凶之人带走了才是啊,你在这里能找得到”,小虎感到很是纳闷。
“你知道什么”,方家瑞头也不抬地说到:“女人这东西怪着呢,这说不定又是她搞出来的一出,昨天非要缠着我给她买一根羊脂玉簪,我嫌贵,没买,她就又哭又闹的,搞这动静来吓唬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虎等人听完,无奈地耸了耸肩。
屋内被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匕首,就连一个小刀片也没有,方家瑞叹了口气,摇着头出去了。
看着方家瑞的背影,小虎皱着眉说到:“这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要是真如方老爷子所说,这是花艳容自己搞出来吓唬他的话,不至于真刀真枪吧那伤口和鲜血可不是假的。”
“我看也未必,这种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石鋭凝接口说到。
小虎摇了摇头,“按照花艳容的描述,凶手是出的后门,从胡同里跑到街上的,刚下了雨,地面非常潮湿,凶手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不下,可偏偏就是任何痕迹都没有,真是怪事”
“闹不好真是花艳容自己搞出来吓方老爷子的也说不定。”,柳震萧摸着下巴说到。
“那花艳容所说的沈青与赵根生又是什么人她怎么就那么肯定是这两个人之中的一个”,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还真有点奇怪了,照这么看来,此事不简单”,毛光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聂小虎盯着房间内的摆设,逐一审视了一遍,最后来到被砸坏的窗户跟前,目光聚焦在了窗外地上的那一堆花瓶碎片上,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小虎的眼睛突然一亮。
“你们谁想玩拼图游戏”,小虎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大家先是一愣,紧接着石鋭凝来了兴趣,举起了手抢着说到:“我玩,我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哦”
“好就你了”
小虎说完,用手一指地上的碎片,“把它们都带回去,用浆糊把花瓶给我粘起来。”
“啊这就是那拼图游戏啊”,石鋭凝顿感上当,撇着嘴说到。
“你要它们干什么,再粘起来也不值钱啊”,唐毅斌问到。
“虎头儿,你是看这瓶子不错,粘起来自己用”,柳震萧笑着问到。
“天机不可泄露,等粘好了你们就清楚了”,聂小虎卖了个关子。
“那好吧虎头儿发话了,我照办”,石鋭凝撅着嘴收起了那一堆碎片。
出了方家大院,小虎这才开口说到:“小柳子,你去查一下那沈青和赵根生到底是何许人,他们与花艳容到底是何关系。”
“的咧,我这就去”,柳震萧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小毛子,你去查一下花艳容的底细,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没问题,这种事我最拿手了”,毛光鉴奸笑了两声,也转身走了。
“走吧,我们回去等消息,小石头,看你的本事了”,小虎笑着说到。
“好吧”,石鋭凝提着盛满碎片的布兜,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到。
神捕聂小虎 第十章 破碎的花瓶(3)
傍晚时分,柳震萧和毛光鉴都回来了。
进了捕快房,毛光鉴首先笑着说到:“虎头儿,查清楚了,这个花艳容还真是阅历丰富啊。她生于县外的花冠村,十四岁时父母双双去世,为了生活,一个人来到县里,做过富人家的丫鬟,在赌场做过两年女招待,摆过小摊,还开过面馆,可能是为生计所迫吧,加之她又有几分姿色,因此她与许多男人都有过那个”。
“意料之中”,聂小虎笑了笑,问柳震萧到,“那沈青和赵根生呢”
“沈青,一个浪荡子弟,早年也是父母双亡,给他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因为人长得英俊,因此很得女人的欢心,但此人不学无术,整日里出没于风月场所和赌场,没几年便把家产败了个精光,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前一直与其保持来往,算是他的姘头,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后两人也没断了联系,据说沈青经常在公众场合纠缠花艳容,花艳容为此非常烦恼。”
柳震萧笑了笑,接着说到:“赵根生,一名屠夫,在县里卖肉十多年了,表面上老实巴交,实则性格怪癖,喜欢虐待女人,花艳容开面馆之时曾向其借过钱,因偿还不上而被迫与其来往了一段时间,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后赵根生便很少与其接触了,但时不时两人也会偷偷会面,就这些了。”
聂小虎点了点头,摸着鼻子沉思了起来。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我想花艳容肯定不知道”,柳震萧笑着说到。
“哦什么事”
“就在昨天夜里,赵根生去赌场赌博出老千,结果被赌场的人发现了,直接剁掉了他的两个大拇指,这下赵根生算是废了,我想花艳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说昨天刺杀她的人是他了。”
“虎头儿,瓶子我拼好了”
此时石鋭凝推门走了进来,兴奋地说到:“花瓶我是原样拼出来了,但碎片却还多出来几片,我把多余的碎片拼在了一起,你猜怎么着”,石鋭凝挑了挑眉毛。
“怎么着”
“一把匕首多余的碎片拼出的是一把瓷片匕首,只有刀身,没有刀柄,又薄又锋利”,石鋭凝兴奋地说到。
“果然如此”,聂小虎笑了起来。
“瓷片匕首”,唐毅斌想了一下,一拍脑门,“我明白了这还真是花艳容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啊嗯,高,这招实在是高”
“这个骚狐狸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石鋭凝笑着说到。
“应该不是”,聂小虎摇了摇头,“花艳容当时十分肯定地说凶手是沈青和赵根生其中的一人,这就说明她应该是栽赃陷害其中的一人才对,不过到底她要陷害谁呢”
小虎皱起了眉头,双手抱拳支着下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吃过了晚饭,天还似黑未黑的时候,有一名下人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捕快房。
“不,不好了”,那人大声叫着。
“出什么事了”,小虎等人立即紧张了起来。
“方家出,出人命了,还是两条”
方家瑞的卧房内,小虎看到方家瑞倒在地上,胸口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方大勇正跪在他的身边,双手紧紧地将他抱在了怀中,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呼唤着,花艳容则手持香帕站在一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前胸和香帕上全是血迹,看样子已经吓傻了。
卧房的窗户大开着,方家瑞身旁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堆花瓶的碎片,应该是倒地时碰倒所致,从窗外望去,宅院的后门敞开着。
在后门胡同与街道的交叉口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在马车的旁边躺着一个人,地上一滩血迹。
“小石头、小毛子,你们两个去马车那边查看一下,保护好现场”,小虎说到。
石鋭凝和毛光鉴答应一声,立刻朝着胡同口赶了过去。
小虎来到方大勇的身前,俯下身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方家瑞,被人用匕首刺入心脏,一刀毙命,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死不瞑目。
小虎默默地拍了拍方大勇的后背,轻轻地摇了摇头。
“爹啊~~~”,方大勇仰头发出一声悲吼:“是谁杀了你,我要报仇~~~”
聂小虎观察了一遍房内情况后,问花艳容到:“方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花艳容浑身哆嗦,嘴里喃喃自语着。
花艳容仿佛惊魂未定,如泥塑木雕般站在那里,对小虎的问话没有反应。小虎又问了一遍,她这才好似梦中惊醒般地“啊”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来,哭哭哭啼啼地诉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是这样的”,花艳容一边小声啼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到:“今天晚餐的时候,我想喝几杯老爷珍藏的好酒,于是老爷便来卧房取酒,我等了好一阵儿也不见老爷回来,我就来卧房看看,等我来到房间门口,就听见”哗啦“一声,我急忙跑进房间,就看到老爷躺在了地上,胸口全是血,一条人影从窗户跑了出去,我大叫了一声,然后大勇就跑进来了。”
说完,花艳容又哭了起来。
此时方大勇轻轻地放下了方家瑞,强忍着悲痛说到:“晚饭的时候,我爹去卧房取酒,好一阵没有回来,我恰好内急,就想去茅厕,可当我路过我爹的卧房附近时,突然听到她的尖叫声。”
说着话方大勇看了看花艳容,接着说到:“于是我就跑了进来,结果发现我爹”,说罢转过身去,握紧拳头砸在了墙壁之上。
“嗯”,聂小虎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说到:“小柳子、唐毅斌,你们在这里保护好现场,一干人等谁都不许离开,我去马车那边看看”
小虎说完,便自窗户穿了出去。
“虎头儿”,石鋭凝看到聂小虎来到,赶紧报告说到,“巧得很,被撞的人是赵根生,已经死了,而更巧的是,驾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
“沈青”,小虎脱口而出。
“没错,还是虎头儿厉害,一猜就猜到了”,石鋭凝竖起了大拇指。
小虎冷笑了一下,“谁是沈青”
“就是他”,石鋭凝用手指了指站在柳震萧身边的一名青年。
“你就是沈青”,小虎盯着此人问到。
“正,正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急事赶着回家,所以驾车跑得快了些,就在路过这个路口时,没成想突然从胡同口跑出来一个人,我一时不察,结果”
沈青说完,抱着头蹲了下去,一脸懊悔的样子。
“把人带去方家,尸体运走”,小虎嘴角一翘。
神捕聂小虎 第十一章 破碎的花瓶(4)
方家客厅之中,方大勇、花艳容、沈青站成一排,身后站着石鋭凝、柳震萧和毛光鉴,对面是一把椅子,小虎正侧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唐毅斌。
“小石头,你怎么看”,小虎笑吟吟地说到。
“我这不正站着看呢嘛”,石鋭凝奸笑了两声。
小虎翻了翻白眼。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吧”,柳震萧想了想说到。
小虎立刻饶有兴致地看着柳震萧。
“案情已经很清楚了,是那赵根生趁着天黑,偷偷摸摸地自宅院后门进入院内,看到卧房窗户开着,便通过窗户爬了进来,也许是行窃,也许是”
柳震萧看了花艳容一眼,诡异地笑了笑,接着说到:“总之,赵根生一进来,便被回屋取酒的方老爷撞了个正着,情急之下,赵根生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死了方老爷,随后跳窗逃跑,没想到刚一逃到街上,便被疾驰路过的马车给撞死了,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那凶器呢刚才我探查过赵根生的尸体,并没有发现有匕首之类的凶器啊”,小虎说到。
“可能是他逃跑的时候随手扔掉了吧”
“从这里到他被撞死的地方很近,我来的时候一路观察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凶器。”
“那我就不知道了”,柳震萧看着小虎的神态,知道是自己想错了,摇了摇头说到。
“嗯”,聂小虎抬头看了看唐毅斌,大声说到:“唐毅斌”。
“早就准备好了”,唐毅斌笑了笑,随即双手将长剑揽在怀中,两腿左右一分,站在小虎的身后,表情严肃地望着前方。
聂小虎则是半侧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
“虎头儿这是要干啥”,毛光鉴疑惑地问到。
“这是虎头儿和斌哥早就排练好了的姿势,虎头儿管这叫剖死pe,就是往死里剖,你们就擎好吧”,石鋭凝嘎嘎笑到。
“奥~~~~”,毛光鉴和柳震萧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花艳容,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花艳容。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花艳容眼珠乱转,有些惊慌地小声说到。
“你是如何伙同沈青一起害死方老爷,再嫁祸给赵根生的,还不如实地讲来”,小虎突然大喝一声。
花艳容浑身就是一颤,哆哆嗦嗦地说到:“你,你胡说些什么”
“你既然不说,那就由我代劳吧”
小虎微微一笑,说到:“就从昨夜你遇刺那件事开始说起吧,昨夜你右臂被刺了一刀,你说是有贼人事先藏在门后行刺于你,然后破窗逃走了,你还肯定地说那人必是沈青和赵根生其中的一人,对吗”
花艳容此时也恢复了镇定,点了点头说到:“是又怎样”
“当时虽然窗户破损,但在那之前,天刚下过雨,地面潮湿,若是有人经过,不可能留不下痕迹,而经过我仔细的探查,自窗户一直到大街上,根本就没有半点有人经过的痕迹,所以当时我就认为你在说谎”
花艳容身体又是一震,闪烁其词地说到:“那,那是你们没有看清楚。”
“既然并没有人行刺于你,那你又把凶器藏在了哪里呢”
小虎并没有理会花艳容的话,继续说到:“事后方老爷认为你是在吓唬他,因此在房间内翻了个遍,结果也没找到那把匕首。只是你没有想到,我会把那用来撞破窗户的花瓶碎片拿回去拼凑吧
当我们把花瓶复原后,竟然发现碎片还多出来几块,我们把多余的碎片拼在一起,结果凶器就出现了,原来它是一把与花瓶相同材质的瓷片匕首,你用瓷片匕首先将自己刺伤,然后将花瓶打碎,并将匕首也摔碎,花瓶与匕首的碎片混在一起,这一手还真是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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