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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晚清神捕
作者:乔尼小样儿

在清朝末年, 李国楼留洋回国,文不成武不就,无意之中踏入六扇门,成为一个侦探,案件他来破,在迷惘的世界里,书写一段传奇!

文章主线以主人公生活经历为轨迹,带有强烈的传奇色彩。副线以主人公破案来贯穿始终,两条线贯穿在一起,将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在不是主子就是奴才的世界里,小李子翻江滔海为国争光抢洋妞,行走在黑白之间的无间道,带有强烈的调侃味道,笑过以后让人还想看下去,请君鉴赏。





晚清神捕 第一章 假洋鬼子
清朝同治年间,京师(北京)东单牌楼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人,都居住在此。清晨天还蒙蒙亮,在洪敞胡同一幢四合院里,南面的房间里李国楼已经醒了过来。每个月这个时候他都要醒过来,无奈的听见院子里马家夫妻俩扯开大嗓门吵架。马大棒子和钱大嫂吵些什么?为什么吵架?李国楼早就知道。
马耀祖彻夜未归,一个晚上都在银钩赌坊赌博,将一个月的九百文工钱输光了。
“你这个死鬼,还回来干嘛!去跳永定河吧!老娘也好早点改嫁!”西厢房门口,钱水屏大叫大嚷,随手一只大碗,扔向马耀祖。
而马耀祖是永定河南湾码头,抗包子出身,每天在跳板上拎扛上百斤的货物,人异常灵活,侧身一跳,叫嚷道:“是你弟弟鬼面王,硬拉我去的,他是我的头头,我能拒绝吗?”
“啪”的一声大碗摔在院子里,四分五裂,让家护院的一只黑皮狗,吓得怪叫一声,呜呜的躲到院子中间一颗大榆树后面。
钱水屏一听这话,更是暴跳如雷,骂道:“你没脑子啊!他是青帮的人,一个月赚多少?你为什么只有九百文,还有一百文到谁的口袋里去了?我趟上这样一个弟弟,我们只有被敲诈的份,两个孩子谁拿过鬼面王一枚压岁钱。你是死脑筋啊!他的话,也会听!”
马耀祖回道:“我的差事,就是他给找的,这可是肥缺,不知多少人眼红呢?”
在南湾码头扛包子是力气活,工钱高,只干半天活,再加上马耀祖沾上鬼面王钱水遥亲戚的份,算是长工,拿最高一份薪水。钱水屏在骂她的弟弟,不顾亲情,照样收姐夫马耀祖的份子钱,外人却对他们家羡慕得不得了。均说钱水遥够兄弟,对姐夫马耀祖照顾有加。愣凭谁都不敢欺负傻大个马耀祖。
“眼红!眼红个屁!谁眼红就跟你去过,我可不想和你过下去啦!唉·······”钱水屏又开始哇啦哇啦哭诉起来,向她死去的爹妈哭诉,要是爹妈还活着多好,她的弟弟岂敢如此绝情,这个月才开始,他们家的米缸已经见底了,叫他们一家四口怎么活啊!
钱水屏哭得大声,是哭给谁听的?这桩四合院住的主人吴寡妇母女俩,将大部分房子都租出去了,吴家母女俩倒是住在一间东厢房。
马大棒子一家来得早,西厢房有两间屋子是他们买下来的,只有他们一家也是这座院子的主人。其他租客倒也没什么花头,都是些三教九流之徒。只有住在南面正房的年轻人李国楼,一个人住三间房,神神秘秘的进进出出,没见过他干活,反而活得最潇洒,这座四合院里数李国楼最有钱。听说是协办大学士、江苏巡抚李鸿章的远亲。
南面房间里李国楼听见马家两名小孩也在伤心的哭泣,他再也按耐不住了,虽然他知道钱大嫂这么早又打又骂,就是让他听见,是怕他一出门,不见踪影回来。有时他一出门就好几天,反正单身一人,想到哪里去玩,没有人要交代一声。
李国楼穿好衣服,对着一面落地镜子,照了一下身形,脸上露出苦笑,他脑后的那根短辫子还没有长出多少,已经一年多了,他的辫子还没有正常人的一半长。
这根辫子害得他差点被李氏家族扫地出门,李国楼名门望族出身,他未满十四岁,就响应族叔公李鸿章的号召,出国留洋了,跑到大不列颠大英帝国留学。虽说在康桥大学里面混日子,四年时光花在好勇斗狠上,读书学得不怎么地,但已经听得懂英语,能泰晤士报纸,英语书籍更是能得懂大概。没有想到临到要回大清朝时刻出大事了,他的那根大辫子被房东太太的女儿恶作剧,给剪掉了。
等到他回到安徽合肥老家,这个样子就坏大事了,这个时候假辫子大清朝也有卖,但都是带帽子的那种。李家规矩多,李国楼遇见长辈都是要脱冒致敬的,回去一脱帽,他的脑袋就露相了,家里只有哥哥姐姐,还算好办,替他遮掩,不与他计较。但其他人就不行了,他的未来老丈人谢圆通十分古板,没有通融的余地,第一个上门退婚!
还有就是他得罪了族叔公李鸿章,说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当然是说大清朝腐朽没落,与大英帝国不能同日而语,这种云云大话。他回来后差事就没有着落,李国楼不愿与哥哥姐姐一起经商,自己跑到京师想找一份体面的差事,但一年多了,六府衙门都跑遍了,没有人愿意请他,李鸿章的招牌没有用,反而是有人打招呼,让他空欢喜一场。明明说好了,钱财已经到位,却落得今年没有缺额了,等明年这句话。
李国楼空有一肚子英文墨水,却在京师没有用武之地。他也憋了一口气,就是不去住同乡会,想不靠族叔公李鸿章的提点,自己闯出一番前程,他可是留洋过的人,在大清朝是稀有人种,虽然大学没有毕业就结业了,但也能做国家栋梁是不!反正家里有钱,自己又没有不良嗜好,就在洪敞胡同,租了几间房,也想平民百姓是怎样生活的,没有找独门独院的四合院住。他住在院子里时间不长,有时还要回老家,与二名京师里的认识的同道中人一起出去玩。但架不住周围邻居的“热情”,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不错,要么他就是一个飞贼,钱财来路不正!
有了第一次施恩,李国楼知道国人的劣根性,来生结草衔环这种话,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李国楼对着镜子又摸起下巴,为什么还不长胡子呢?当官没有胡子,谁会相信是当官的,哎!没长出胡子以前,是当不了大官的,李国楼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没有打开房门。这是第几次了?第三还是第四次,李国楼默默在心里计算着,好像夏天时,就发生两次,现在才秋风起,又来一次,那就是第五次了。马大棒子不要抗包子了,给他做长工算了。
李国楼从小独立生活,不需要人照顾,年近二十的他,通过这一年的磨练,已经不说大话了。他暗自发誓想要爆发,先在肚子里说十遍,若是再忍不住,再说出来。门外妞妞和牛牛两个小孩哭得更伤心了,他们的老娘钱水屏,要跳井自杀。
“我不要活了,让我跳进去好了!”钱水屏大声嚷嚷,就是挣脱不了两名乖巧的小孩子。
其他五家人大门紧闭不开,平时说书的王快嘴总是要在院子里吊几嗓子,今天也不出来凑热闹。他们五家人都施舍过马大棒子一家钱粮,但这种事有一有二,不能有三四五回,没完没了,谁受得了。再说马大棒子一个月工钱若是拿回来,在这个院子是大户,马家实在不行,房子卖掉不是钱吗?连房东吴家母女亦不肯出门劝阻钱水屏跳井,跳就跳吧!最多到外面提水喝。邻居们对于马家这么早就鬼哭狼嚎,大为不满,都不出来劝架。
李国楼拔开插销,打开大门,他见马耀祖、钱水屏、妞妞、牛牛都对他露出欣慰的一丝笑容,又都赶紧哭丧着脸。
李国楼好似刚睡醒,伸个懒腰道:“你们这是干嘛,大清早还要不要人家睡呢。”
马耀祖有了大救星,立刻凑到李国楼身边,唉声叹气道:“假洋鬼子,你不知道,这个臭婆娘光知道钱钱钱,不知道咱们爷们在外面辛苦。”
李国楼着马大棒子的臭狗脸,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可不是败家子,知道柴米油盐贵,钱财是哥哥姐姐辛苦赚回来的,自己花当然天经地义。但送给别人,凭什么!还不是自己心软,让马棒子、钱大嫂出他喜欢妞妞、牛牛两个小孩。
马耀祖脸上笑容都凝固在一起,堆积在一块的五官,让李国楼想起猪,不就是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吗?还恬不知耻,叫起他的花名,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国楼抬手一个巴掌,那个速度快捷,犹如一道闪电,打在马耀祖额头上,喝道:“马大棒子,你是男人吗?没有钱怎么过日子啊!想卖儿卖女啊!若是你下个月再去赌钱,没有人治你,我打死你,信不。”
“信信信!小哥手脚真快,我保证再也不去银钩赌坊了。”马耀祖嬉皮笑脸,装作认输。
心里暗道:这个小身板,若是给他抓住,老鹰抓小鸡般,拎到半空中,随便一扔,也能甩出八丈远。打他!谁有这个本事,若不是他口拙、心软,不够狠毒,早就混进青帮里面,四大金刚定有他的位子。




晚清神捕 第二章 面红耳赤
妞妞、牛牛跑到李国楼身旁,“李叔叔,我妈要跳井自杀啦!不要我们了,我爸只喜欢赌钱······”哭哭啼啼的向他倾诉事情原委。两个小孩子说的话,让人哭笑不得,好似他们家要家破人亡了,母亲跳井自杀,父亲定是让他们捧着破碗讨饭去。
李国楼被两名小孩子的眼泪鼻涕感动,身上的衣襟也同样感动,沾上了眼泪鼻涕。他年纪轻身体好,早上起床还是单薄的睡衣,原本就要洗的内衣被弄脏了,他也不在意。
妞妞、牛牛的眼泪、鼻涕被李国楼用手帕擦拭干净,他将手帕放进上衣口袋里,又掏出一张银票,招手让钱水屏过来。
钱水屏终于盼来大救星,大大咧咧走向李国楼,眼睛向两旁的窗户扫视,示威般告诉躲在屋子里的邻居,她是有后台的人。这位假洋鬼子,只有吃过她家的饭,其他人家的家门,假洋鬼子连跨也不肯跨进去。
李国楼将银票往钱水屏手里一塞,不想听她说恶心人的话,道:“钱大嫂,你先拿着去用,我还要刷牙洗脸呢。”
钱水屏虽然不识字,但银票上面的字数,谁会不认识?先是低头紧张的一眼手里的银票,急忙紧张的放进怀里,这次假洋鬼子给的数,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位主子太有钱了。可惜妞妞太小,人家不上。
钱水屏双目含泪,擦拭一把,哽咽道:“小楼,我我我全靠你了,没有你,我们全家要饭去了。”说完,她还想挤在李国楼前面进入南面的房间,因为李国楼换洗的衣物她全包了。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往日应该出来的人,都一个个打开房门,好像刚刚醒来。一声“早!”大家互相问候一声。四合院就是如此,用同一口井,坐在同一颗榆树下面,不管是谁,都能聊上几句。
李国楼不是内向的人,但这里的人与他差距实在太大,说实话他是个骄傲的人,打心底自认高人一等,大家族的血统,以及家族的势力注定他已经离平民百姓有些距离。但他又不想被儒家的礼教传统束缚,大清朝有什么地方适合他来展示风采?
直到此刻,李国楼心里没底,因为他学的文化知识,只是半吊桶子,大清朝取士还是八股文,不靠族叔公李鸿章,谁会上他这个留洋回来,连一张文凭也没有的假洋鬼子。他想买个官帽,等待放实缺。如今他已经买来秀才的身份,明年春天的恩科进士的身份也能买来。李国楼不急,大清朝为官,只要有钱,就能做大官。但讲究资历,按部就班的升迁,他要做上大官,要等到胡子拖到胸口。如今他还能干什么?李国楼彷徨无奈,茫然不知人生的目标。
李国楼与周围邻居打招呼,“早您嘞!吃过了吗?”却透着假,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与人相隔千里。
周围邻居一提起李国楼,就是一个“假”字,“假洋鬼子”的名号实至名归,街坊邻居当面、背后都是这样叫他。不会说人话就别说!人家刚起床,还没有刷牙、洗脸,就问人家“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吃呢。我这不要刷牙了吗?”一名邻居一如往常,想与礼国楼再多说几句话。有钱人就是受欢迎,更何况说不定哪天他也要请李国楼江湖救急呢。
但李国楼连也不再这位邻居一眼,已经提着梳洗用具,往他屋子里走,好似方才是与空气在说话。他如今就认得马大棒子一家,以及房东吴家母女,还有就是那个吊嗓子的王叔同,人称王快嘴。
李国楼对于王快嘴的老婆害怕得紧,那是一名娼妓出身的妇女,他已经被那名妇女袭过胸,红姑竟然用她的胸部袭击过他。害得他如今跨过门槛都要个仔细,别再与红姑相迎,到时再被她,或者说是他自己撞上上去,满怀是软玉,他可受不了,到时有嘴都说不清楚。他知道捞偏门的手段,敲诈勒索这种事,他见识过好几回了。
李国楼想过平民生活,但是真的融入到底层百姓的生活,他却不愿意。他想改变自己,却还不能做到随遇而安,坦然面对周围的事物。大清朝对于他来讲,还是在适应之中,他想要爱自己的国家,习惯周围的肮脏、慵懒,经过将近一年的四合院生活,他自认已经是纯粹的大清朝子民了(其实还是贵族子弟德行)。如今出门在外,他已经不需要戴有假辫子的帽子,鞭子虽短,也是纯粹的大清朝人。
七岁的牛牛头扎朝天辫,门也不敲一下,不客气的走进李国楼屋子,叫嚷道:“李叔叔,早饭吃什么?”
如今李国楼早饭要吃的点心,都有牛牛包了,因为有跑腿的份子钱,一枚同治哥子(同治铜钱,是小钱,还有大钱,价值不一样)。一顿早饭李国楼要花四五枚铜钱。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实在奢侈,他们一家四口一天也花不了十五枚同治哥子。
李国楼想了想,哪些食物能勾起他的食欲?
“三两小笼包子,一碗豆腐脑,狗不理包子再来几个,你着办?”
牛牛嘿嘿笑道:“我姐姐,想吃油条。”
李国楼大手一挥,道:“滚你的吧!桌子上钱拿好。”
牛牛北京片子说得标准:“哎!谢谢您嘞!祝李大人早日高升!”说完,他抓起桌子上五枚同治哥子,一蹦一跳离开南房。
偷听李国楼、牛牛对话的邻居都嫉妒的向钱大嫂,亏得钱大嫂养了两个马屁精出来。如今连早饭都让假洋鬼子请客,再这样下去一对子女,过继给假洋鬼子算了。
钱水屏小心翼翼的端进一碗粳米粥,上面还冒着热气,大声道:“小楼,乘热气吃,对胃有好处,别光想着吃台面。”
谁过他吃台面?这是平民百姓对有钱人的一种误解,以为他在外面醉生梦死的生活。李国楼笑着道:“嗯,钱大嫂放着吧。我会吃的。”
钱水屏瞥眼桌子边上的牛牛与妞妞,这对活宝,已经在大口大口吃着狗不理包子,另一只手还抓着一根油条啃着,他们红光满面,起色正佳,已经从刚才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人生有了“李叔叔”,他们觉得很满足了。
王快嘴还在榆树下面吊嗓子,唱着京剧空城计,“我正在城楼上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泛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并非是马谡无谋少才能,皆因是将帅不和失街亭。你连得三成多侥幸,等候了司马到此好谈心。命人把街道打扫净,等候司马好屯兵。诸葛亮无有别的敬,早预备下羔羊美酒好犒赏你的三军。到此就该把城进,却为何在城外犹豫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只有我和琴童两个人,我又无有埋伏又无兵,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你就来来来,进城来听我抚琴。”
钱水屏伺候在李国楼一边,等着拿碗碟出去洗。但见李国楼一面吃早饭,一面侧耳倾听王快嘴唱曲,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她立刻暗生警惕,这可不是好现象,有人在院子里与她家争宠,要好生戒备,先给王快嘴下点黑药,不能让李国楼与王快嘴一家走得太近。
王快嘴那一家子最不要脸,娼妓出身的红姑,可是不好惹,连她的嘴功,亦斗不过红姑。她享受过红姑对她的“照顾”,就是用脏话,照顾她的身上器官,这种话她这种良家妇女,可不敢说出口,肚子里腹诽几句便败下阵来。如今那颗榆树下纳凉歇息的特权,已让王快嘴一家霸占了。
钱水屏冷哼一声,说道:“一个说书的,只会唱这一段,怎么就唱不腻呢。赶明我让妞妞到春花楼学唱曲去,以后让她唱给你听。”
她又暗伏杀意,还要让李国楼出血,另一个计谋钱水屏早就想好。
李国楼闻得此言,脸色一沉,喝道:“有你这样的娘吗?让闺女做戏子,那叫她将来怎么嫁人呢?妞妞、牛牛已经到了读书的年龄,错过了就读不好书了,钱大嫂!你应该让他们上学堂。”
钱水屏用抹布擦拭着桌子,叹道:“小楼,我们穷人家哪供得起两个小孩子读书呢。不过你放心,等开春了我们家就算砸锅卖铁,也会让牛牛去读书的,妞妞嘛,长的标致,进入春花楼学唱,以后给大户人家做小妾,也算是一份前程。小楼,你说是不?”
妞妞在凳子上哭泣起来,哽咽道:“娘!我要向弟弟一样读书,我不要学唱戏。”
李国楼气得面红耳赤,天底下怎么有这种娘呢?




晚清神捕 第三章 童子鸡
李国楼怒喝道:“钱大嫂,你太不像话了,如今是什么世道,连大英帝国都不允许女人做小妾,你怎么能让女儿往火坑里跳呢?”
钱水屏抱起妞妞,哄着女儿,让妞妞不要哭,“妞妞不哭,妞妞不哭,我们不去学唱戏,就学针线活,以后自己养活自己哦!”好一会儿,才说道:“小楼,这是大清帝国,有钱的男人都娶小妾,你现在说得好听,等你发育好了,将来也会讨好几个老婆的,男人见漂亮女人都是一个样的贱!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李国楼让人说是没有发育好的“童子鸡”,脸腾地红得像柿子,他如今是堂堂五尺男儿,虽然脸上没有长毛,该有的别处地方,亦不比别人少。
李国楼想起了退婚的小姑娘谢芸芳,那是一名熟读四书五经的女子,他曾经被谢芸芳考问得哑口无言,这才是老丈人谢圆通硬是要退婚的关键所在,人家全家都不上他这个浪费青春到国外去就读过的废柴。现在李国楼还没有从被小姑娘甩了的阴影里走出来,更不会一眼路上的美女经过,他想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好让别人知道,李国楼不靠家里人,也能在世上活得潇洒。
李国楼斜睨道:“钱大嫂,别瞧不起人,我会西洋拳术,还会自由搏击,中国武术我也略知一二,你的老公不禁我打。这个世道,光有力气是不行的,就像太平天国被湘军、淮军剿灭,还是靠各国列强提供给我们大清帝国洋枪洋炮。”
在门外偷听李国楼、钱水屏讲话的王叔同,从门口露出半颗脑袋,怒道:“打倒各国列强,还我上海、还我广州、还我大好河山,假洋鬼子是卖国贼!”
钱水屏“哐嘡”一声,把门关掉,喝道:“王快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洪秀全还说刀枪不入呢。你就继续用你的嘴说死鬼子吧。”
王叔同空有满腔爱国热情,却没有人理他,他尚不死心,还站在南房门口,贴着门板侧耳倾听李国楼与钱水屏的对话。
李国楼站起身,向妞妞、牛牛,他一点也不喜欢四书五经、八股文,小时候虽然学过,但自从到了英国学习基本的文化知识,知道四书五经,八股文除了陶冶自己的文化修养,书写几篇文章,不能推动社会进步。
李国楼对着钱水屏,说道:“钱大嫂,与你商量一下,适才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我听得出来。你回去与你的丈夫商量一下,若是你肯让妞妞、牛牛到玛利亚教会学堂读书,我可以替他们交学费。孔孟之道已经跟不上这个世界的变化,如今我的祖叔公在上海筹建船厂、兵工厂。实话告诉你,我家在上海也有生意,也需要有西方文化知识的人,从小学习西方知识最好,能够融会贯通,不会像我十四岁才开始学习西方知识,只能学会一种语言,其他只知道个大概,考试从来没有及格过。”
李国楼第一次告诉别人,他家族在商界的地位崇高,亦是第一次透露出,他家有得是钱。他还没有说这一年在京师在六府衙门四处打点花去多少钱?若是透露出来,门外偷听的王快嘴,怕是下巴会磕在地上。还不怕丢脸透露出,他没有读好书,拿不出一张过硬的文凭,这才在京师坐了一年冷板凳,没有哪个衙门请他。
钱水屏苦恼人的笑,说道:“小楼,我听说那个玛利亚教会学堂,人进去就会被洗脑,还要信他们的教派,我怕后患无穷。”
李国楼无奈,他早就没有对别人说教热情,被国人痛斥为“假洋鬼子”、“卖国贼”已经不知多少次了,说道:“钱大嫂,随便你,反正就是一说,你若是不同意,就当我没有说过,读书对将来的影响不一定是好的,无病无灾过一生,也是福份。对不?”
妞妞着李国楼,咬牙道:“娘,我要去玛什么学堂,以后跟着李叔叔,一定能做有钱人。”
牛牛是个人精,哪会不知人往高处走的道理,叫道:“娘,我也要去玛什么学堂,以后做李叔叔的手下,保证亏不了。”
李国楼苦笑道:“你们都别跟着我,我是家里最没出息的人,游手好闲,一事无成。以后都跟着我哥哥姐姐,我其他保证不了,钱大嫂,只要妞妞、牛牛从教会学堂里毕业,我敢保证你们家以后整栋四合院都是你家的,连仆人都请得起。”
钱水屏激动的差点昏过去,国人虽然痛骂洋人,却有哪个不知道洋人是高人一等的人。她的子女若是从洋人办的教会学堂出来,以后在大清朝亦是高人一等的人。
钱水屏一拍丰胸,叫道:“小楼,家里的事,我做主,被王快嘴骂就骂吧。街坊邻居不惯,就不惯,我家以后就靠你了。”
李国楼回道:“钱大嫂,这大半年,好像是我养活你们全家。马大棒子再这样,我真的要打他一顿,这不是开玩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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