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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戏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于长生

    千年的仙境毁于一旦,沧海桑田,夫复何言如今无垠的沙漠中,只剩下一条尚存的生命在苦苦挣扎。

    人世聚散有定,我们缘起于江南,有一日亦会缘尽于此。纵算有离散之时,我与颜亦不会风景相忘。又或许我们宿缘太深,今世红尘相携,不离不舍。

    小半仙道“既然有生机在手,敢问大人为何不自己去种”

    应龙道“吾拼尽全力也只留下一线魂魄,而这一线生机,系着种族的血脉魂魄,为至阴之物,如果想要种子发芽结果,就必须栽种在灵气最足的地方。”

    没落在好地里的种子。但种子就是种子,即使落在悬崖上,埋在石砖下,丢在枯井里,那也是种子。不管土地有多贫瘠,只要被他得到了一丝暖意,任他抢到了一汪雨水,让他感受到了一束阳光,春风一来,他就能奋力破土发芽。

    灵气最足之气,不就是天眼,小半仙顿时明白了,应龙这一缕魂魄根本无法承受天眼的灵气侵袭。

    小半仙道“事关重大,小人也不知能不能成功,若是失败会如何”

    应龙道“若是失败,你们的魂魄会被永远困在天眼,日日夜夜受天眼的罡风折磨。”

    这些年来,空荡荡的心在被悲伤封印的同时虚无缥缈的度过着每个日日夜夜

    头晕目眩的她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臂,恍惚间却仿佛看到熟悉的面孔,那双眼眸是今生今世的魔障,是永世无法挣脱的禁锢。

    将近两个月,就像闭着眼在悬崖边行走,根本无法预料是否下一步就踏空,坠入万劫不复的没有不安,也没有痛苦。深渊,这种精神上如同梦魇般的折磨,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承受得住

    小半仙心里已经将这个该死不死的老东西骂了一万遍,他咳嗽一声“那请问在小人之前已经来过几人”

    应龙哼了一声“一共七人,皆是无用之人。”

    旁边的人,正被江景云的话语所惊,一个个对江枫的前途报以担忧,一听这话,又俱是哭笑不得,那脸色一连好几变。

    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有能耐的人,前面七位前辈恐怕比他修为高深的大有人在,小半仙只觉得头皮发麻。

    人需要思想,如同需要空气和水一样。人没有能够沉醉自己最精深智力思想的对象怎么能成没有了这个,人就要沉沦得和畜生一样了。

    就在这时,莫流年道“我是不是认识你”

    更让她失神的,是那双眼睛。所有风流都在这双眼睛,漆黑深邃不见底,乍一看满含戏谑,可当你集中心思仔细看时,深处却是萧索一片。仿佛失落千百年的东西又找寻回来,红凝站在原地,整个人都痴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轻狂而落寞,竟看得她心里阵阵发紧。

    郑意眠蓦地一滞。不对……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身体远比她更敏感,顺着这个相似的场景,飞快往前追溯,找到记忆里模糊的片段。

    看着郦望平的眼睛,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仿佛早已经隔着前世今生。

    季军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过的某些事件片断,不知怎么他恍惚觉得某些情节似乎是被遗漏了,他努力调动着自己的各路记忆细胞,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沿路那些光线忽明忽暗的莹光灯管不仅没有唤起他的记忆,反而使他像个患了失忆症的病人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人群的深谷里。

    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吗你看着一个陌生人,可是你会觉得,心里很难过很难过,好像已经和那个人认识了很久很久,但是你想不起来他。你只能在心底有一点点的潜意识。

    前尘往事,已隔经年,念及时,如置身于迷雾未散的梦魇,记忆里,那俊朗少年有跳脱的剑眉,飞扬的笑容,一对乌黑的瞳仁,冰雪般明亮。

    曾经,我失去的太多,但唯有这份干涩的友谊,刻骨铭心,让我无法释怀,回来吧!不要让它成为一生的遗憾。我想你们了!

    这些天来,我见她流了太多的泪,现在很庆幸我们还能有这样一段欢愉的时光,希望我最后留给她的是我的明亮笑颜,而那些无法泯灭的悲哀和伤痛,就让它们暂时沉淀在心底,在我离开她之前,绝对不能让她在我眸中看见。

    看着郦望平的眼睛,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仿佛早已经隔着前世今生。

    在这个状态中,他忘记他的年岁、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和他的烦恼,因此,在风驰电掣中他毫无恐惧,因为恐惧的来源存在于未来之中,从未来解脱的人什么都无所谓。

    笑笑,这世间的情爱,本就是看不清的,切莫决绝,直至后悔不及。当如那般怨她,那般恨她,心中满是活下去的执念,以为是为。直到知她此生此时再不回来时,才知晓,那般的执念,其实不过是害怕自己忘了她。想陪她更久一些,更长一些。然而当时没看清楚自己,事后……却也不敢看清楚自己。

    过去我确曾爱你如狂如醉,但系盲目相爱,此皆由不可知之新奇与魔力所致,颇难条分缕析,如今对你已完全了解,我已自幻梦中觉醒,已然十分明白,往日我所谓之爱,实际不过系对一男人之仰慕。他已将我之生活改变,已教我在此浮生中如何谈笑。寸心甚感。

    满心积累的情绪何时才能释放、吐不尽的烦恼何时才能吐尽、想不透的人何时才能想透,在做的事不知又能坚持到几时。

    何为缘分,又何为“缘”和“分”,有缘的人纵然相聚,有份的人或者不弃不离,我们总是在寻找着心底的声音,可总是被这凡尘所掩盖,埋藏。

    有些事情明明很简单,局外之人一眼就能看透,而自己却怎么也不能看透。因为看不透,由此滋生诸多烦恼和忧愁。人生一世,烦恼和忧愁是一个与生俱来的东西,伴随人的一生一世。

    她在想什么她想要什么她在朝什么地方走这都是弄不清楚的问题。他也不指望解答。今后两人若彼此想起对方,肯定都会带出怒气和怨恨。这一次,尽管他下定决心,还是没有勇气单刀直入,接触那个问题。另外,有一些疑点,他也希望马上弄清。

    每个人都有无能为力,无法自拔的时候。横亘在心中,那人是一道深不可测的暗流。只可观望,不可泅渡。悲欢喜乐在其间繁衍、生灭、流转不息。真心相爱的恋人,他和夫人也是这样。他不**儿变得无情,冷硬。是以,不勉强她忘,不勉强她放,惟等时间来平息干戈。或者沧海横绝,或者海枯石烂。他这一生经历太多,得到的多,失去也多,已知顺从天意,万事自有天命裁夺。

    如果已决定放弃,就无需再把问题剖开。如果尚有希望,且相信时间带来的结果。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一切都好,不必追究。让事情自己推动。这是事情本来的样子,等待自然地发生。没必要强求苦奢让它回到当初。所有的一切对此刻而言都显得无力及苍白。

    应龙一直没有注意这个站在小半仙身后看起来弱弱小小的女子,听到她说话才转向她。

    “吾不曾见过你。”应龙道。

    应龙转向小半仙“你可敢去吾不想浪费时间在懦夫身上。”

    那是一张让她魂牵梦萦、毕生难忘的脸。从眼角到眉梢都熟悉万分,只是轮廓变得更为成熟。独独那一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情绪却让她全然陌生,原本的温暖怜惜被如今的睿智冷意所取代。

    我记得它们,它们却已经忘记了我。以后我再看见它们的同类,就会想起它们,纵使初遇也像重逢,而它们,每一次的遇见都是第一次,即使重逢也永远是初遇。

    至此,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提起;至此,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记起。我提了,却不懂,所以说不出;我记了,却又不是,所以想不起。所以,流星划过,你我若只如初见,我便好好地忘记。

    那身影映入眼帘,依旧如此清晰,记忆里的一切仿佛突然鲜活。如同谁撕开封印,一切都轰轰烈烈地涌出来。隔了这么多年,隔了这么多年的前尘往事,原来仍旧记得这样清楚,她鬓侧细碎的散发,她下巴柔和的弧线,隔得这样远,依稀有茉莉的香气,恍惚如梦,他做过许多次这样的梦,这一次定然又是梦境,才会如此清晰地看见她。

    想和思念是不同的,想一个人时你的头脑还会很清晰,而思念一个人时你的脑海里就只有她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每个人的故事中,有着似曾相似的情节,有着相同温情的人物。不过,我们都是唯一的我们。所以,广漠的人海中,满眼风尘去,谁都有可能是彼此的过客或看客。

    但我要的是一处让我怦然惊动的风景,像宝玉初见黛玉,不见眉眼,不见肌肤,只神情恍惚地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他又解释道「虽没见过,却看着面善,心里倒像是远别重逢的一般。」

    碧落的身体整个的僵住了,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这积郁悲愤十余年的男子。




第295章 阴阳
这老东西还使上激将法了,小半仙心里是万分不想去,但刀架在脖子上,根本由不得他的事,难道还看着无垢死啊,能到此处的谁不是拼死想活的。

    小半仙道“小人愿意一试。”

    应龙张开大口,口中缓缓出现一个青色光点,青光飘飘荡荡落在小半仙面前,两人看清光团之中是一颗种子。

    小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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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罡风
    罡风无形,但伤的却是魂魄,但最为恶心的事,罡风虽然伤魂魄,却不会对魂魄造成致命伤,只会让人感觉疼痛,魂伤最为难愈也最是疼痛。

    烈烈狂飙,夹着万丈黄沙,宛如亿万霹雳排山倒海一般,由暗影中狂涌而来,罡风如涛,仿佛连人都要吹化神气。

    这类罡气乃两天交界最厉害的气流,如是常人,早被吹化,便功力稍差的道术之士,也必禁受不住,或被卷入风旋之中。

    小半仙用最快的速度教了莫流年护体咒,只是这咒能抵抗几分罡气也是未知之数。

    等莫流年记住,小半仙就带着她从青鸟背上一跃而下,还未落地就感觉到刀割似的疼痛。

    莫流年蹙眉,立起身时,已见四周都是罡风,旋风般转过来,几乎没等她反应过来,但听耳畔“嗖嗖嗖”地声音,而身上已经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那凛冽的罡风,触肤生疼,呼啸地刮入骨髓,耳畔如垂死野兽的声声呼唤。

    沉闷而又迟钝,莫流年有些头脑昏沉欲睡,呼吸不能畅通。

    这还只是天眼的外围,真不知天眼处情况是怎样的恶劣。

    两人因有护体咒加身,落下后尚算能忍受,小半仙想利用缩地术尽快找到天眼,却发现在魂魄有伤的情况下缩地术施展起来不过像跑步,牵住莫流年的手,顶着罡风往前走,罡风最强之处,就是天眼。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无比的罡风临近小半仙的刹那,小半仙双眼一缩,全身轰的一声,玉佩也好,符咒也罢,全部爆发出来,形成了一层层防护,身体快速后退。

    那符又极神妙,不似寻常,发时一片极淡青光微微一闪,便将人全身包没,看去无踪,仿佛行法人的容光更好,只微微带着一点青色,身上衣服也更鲜明,并无奇处。

    暗中却具极大威力,无论四周的罡风多么厉害,离身丈许,便被一种潜力阻住,莫想上身。

    越往前走,魂伤越重,护体咒的威力越弱,但他们却丝毫不敢撤销咒法。

    莫流年咬牙坚持,小半仙也一声不吭,小半仙牵住莫流年的手一直没松,到了这地步,他们的命早就系在了一起。

    小半仙回头,却见莫流年眼中已满是泪水,看着他,那样的神色,满心的痛苦的绝望。

    莫流年从不认为自己和小半仙有什么兄妹之情,可只一看到那双关切的眼眸,莫流年竟控制不住,泪水迅速倾落下来,忙抬起袖飞快掩去泪光。

    小半仙见她泪流满面,目露疼痛,小半仙伸手抹掉她的泪水,把莫流年抱在怀里,搂得死紧死紧。

    这个角度,小半仙只能看见莫流年微微鼓起的侧腮,紧紧绷着,咬牙切齿般。

    莫流年用很吃力的姿势,极快地扭断她的脖子,浓黑的睫下,蓄了大团的泪水。

    罡风越来越凌厉,小半仙感觉魂魄已经是千疮百孔被罡风割的跟一块破布一样了,再看莫流年,她虽低着头,但脸上的痛苦也是遮掩不住。

    莫流年从灵魂深处真切地感受缔素承受的苦痛,莫流年只觉得胸口被巨石所压,气闷难当,才尽力喘了两口气,泪水再也禁不住,一下子冲眶而出……然后咬着牙一声不吭。

    那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莫流年只觉由心窝里酸痛出来,两只眼睛里一汪泪水,如暴雨一般流将出来。

    莫流年咬上了嘴唇,不哼哼出来。

    疼得他头上出了黄豆大的汗珠,他还是咬住了残余的几个牙,不肯叫出来。

    莫流年挣扎着站了起来,小半仙搀扶着她。

    人生无非是等和忍的交替。

    有时是忍中有等,绝望中有期待。

    到了一无可等的时候,就最后忍一忍,大不了是一死,就此彻底解脱。

    莫流年眼前弥漫起浓浓的白雾,世界顿时静得没有了任何呼吸,只有他的气息将她缭绕包围着,就像飘落雪水中的最后一瓣樱花,冰冷,透明,和窒息的脆弱……

    莫流年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在混沌中说着呓念着什么,眼神却已不受控制地转向小半仙的双眼。

    瞬间,莫流年犹如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世界扑朔迷离,什么也看不清,头脑中一片空白。

    渐渐地,莫流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好似自由地在云端漫步,又似被深锁捆绑住了灵魂,难以解脱。

    莫流年的那双眼眸瞬间被抽去了光彩,从内到外的一片苦痛之色氤氲弥漫,黑白分明的瞳仁就象一泓宁静、不幸的清水,鲜明而轻颤。

    小半仙吃力道“再忍一会,就快到了。”

    莫流年‘嗯’了一声,抬起头,小半仙赫然发现她的双瞳已经变得赤红,与上次在冰湖不同,上次莫流年神智丧失,但这次却是清明的。

    莫流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小半仙怀中抬起头,素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眼睛却越发黑亮,眼眸深处像有把火焰在燃烧,直欲将与之对视的人的灵魂灼伤。

    那眸中刚才还是温热的光芒,却在笑开的那一剎那褪去所有的温度,清如寒潭,明如冰镜。

    莫流年勉强露出一丝笑,“我没事。”

    小半仙用力握了握,道“那就走吧。”

    宁不蹙了一下眉头,最后一次猛然发力,暂时止住了毒气继续散发,欲抱起顾妍妍下楼上马,却发现就这么些许功夫,顾妍妍的肢体竟然僵硬如木头,双腿并没有落下,而是依然呈刚才的交错盘坐之式。

    住到小屋后不久,他在浓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走出了后园的大门,可是刚迈了一步出去,身体就像被切割成碎片般剧痛起来,脑袋里像有一根又尖又细的针,从里头用力戳着眼耳鼻口,自己仿佛在瞬间变成了僵硬的石头,根本无法前进。

    他挡到枭面前,双手捏诀,只觉体内一股无名烈火从心脏奔向全身,最后聚集到他的指尖,他双掌一合,怒斥了声“九焰地火,尽三界之不净!出!”一道灿金火焰自他掌中升起,如飞天蛟龙,朝那没脸的怪物猛扑过去。轰一声巨响,铁面元帅的身体在这条火龙的攻击之下,四分五裂,连他的战马也遭了殃,变成了一堆无用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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