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戏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于长生
凝视着不大的店门和里面昏暗的摆设,驻足良久。
位于于街角位置,很是不起眼的店面,莫流年意识到这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家店铺。
走进风筝店,就看到一个梳着双平髻穿着素色衣裙看起来很娴静的
第二十六章 等人
莫流年将整个小店都看了一圈后,转过头问:“来喜,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等人!”来喜怯生生的回答。
莫流年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希望你能等到你要等的人。”
时间过得太久,莫流年似乎已经不太记得他当初的模样了,但依旧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感觉,浅浅淡淡,如同那江南烟雨,朦胧不清。
他就在那,极奇俊美,青丝散着,空洞的眼神里无一物,薄唇抿着,手脚被乌黑的铁链拴着,
只是那么清冷冷的跪着,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只是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
一动不动,竟就如同一棵树一般。
但在数年前长安月夜下,那个从人缝隙中投来一瞥的惜月宫护法,和现在重重身影后那道若隐若现的笑声。
在莫流年眼前交织变幻,最终化作一张放荡轻佻又高高在上的脸。
那张脸有着世人难及的俊美,也透着难以想象的恶意。
一切都要变了吗,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如果回忆再久一点
自己又能做什么,真心付出换来的只是悲伤,始终再努力什么也是假的了,
就在那一刻总是会发生自已意想不到的事,难道没了过去,而现在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再也不想说,不想看别人是对自已什么看法,一直都是这样的活着,而原先的自己又去了哪里
来喜长睫微垂,柔柔的说:“谢谢。”
来喜很爱笑,也许是这个刚刚入世的孩子,并不懂得什么是悲,什
第二十七章 等
第二天莫流年又来街上溜达,望着宽阔的长街,街边两侧高高低低挂满招摇的幌子,缠着鲜红的布巾,亮眼极了。
每一家店铺都门面大开,圆滚滚、黑乎乎的坛子从店内摆到店外,还有伙计捧着一托盘的小酒碗向行人拍胸自荐。
烈烈酒香飘了满街,难莫流年越走越慢,走到街口,就彻底走不动了。
微风在街道上轻歌曼舞,过往的行人里人来人往,店里的老板娘站在关东煮店门口,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眺望挥手扬了扬,莫流年的嘴角缓缓勾起点了点头。
瞥见旁边的小巷里有一面小黄旗儿在一棵柳树下飘晃,小黄旗儿上写着一个“酒“字,走过去果然见是一家小小酒馆,莫流年进去要了酒坐喝。这么默默地喝过了一个时辰,桌子上的阳光已然滑落了桌沿下去。
午后的空气非常澄清,天色真青。莫流年在街上披了一身和暖的阳光,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虞城外最热闹的一条街上。
一夕一绽一缕芳,一生一叹一痕沙。明月落话繁,夜雨洗蓬窗。宫商角徽羽,谁许我半世风华
踽踽独步,彳亍街头,天落红雨,卷我心头尘埃。荷醉酣,蝉痴醉,酒香绕画梁。
纤指红尘,谁料斗转星移,雨疏风骤,醉影笑惊鸿。
沧桑踏遍,谁还我流年
莫流年喝完酒后在路边买顺便了一些糕点,瞅准空档来到了喜的风筝店。
来喜依旧在做风筝,不过这次她很快发现了莫流年,对她微笑起来,接着又探头看了看外面,“莫先生您来啦!”
莫流年轻笑点头,将糕
第二十八章 风水馆
“我知道您是好人,可等我想好怎么开口,再告诉你,好吗”来喜诚恳的说。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也许在那些没有结局的故事里,好像都少了一个很认真的告别,少了一句郑重其事的“再见“。
要想把回忆放在一个恰当的位置并不难,难的只是缺少一个认真的告别。
也许当真正地爱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一切。
如果那个人不在乎她,那个人不会为她哭,为她笑,如果那个人不在乎,
她就不会让自己变得如此敏感而脆弱。
她的心事,莫流年不是不懂,只是不想说。
她的纠结,莫流年也不是不知道,莫流年只是假装看不见。
她的无言以对,莫流年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讲出来。
莫流年见来喜不想说,就也不再继续追问,寒暄之后也就施然离去了。
莫流年寒暄了几句后,就要告辞。
小姑娘来喜跟着莫流年后面,也一路地走出来,来喜一再把眼睛对她望着,意思叫莫流年多坐一会。
莫流年含着微笑,只当不知道。
来喜只得说道:“莫先生何不坐一会儿“
莫流年微笑着回答:“今天不早了,急于要回去,过日再来谈罢。“
小姑娘来喜有些惆怅着说:“惜月宫也是这样忙吗“
莫流年回头对小姑娘来喜一笑,说道:“说忙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不忙呢,可也没有坐着谈天的功夫。“
来喜道:“不是留你闲谈,我有一桩事和你相商呢。“
莫流年停住脚,便回转头问道:“什么事“
小姑娘来喜被她这一问,倒说不出所以然来。笑着低头想了一想,说道:“暂且不说,明天再谈罢。“目视着流年的后影,姗姗而去。
恍惚静伫,清影里,似有窗边的老风铃,清音缭绕。
那风铃声,似乎装满了豆蔻之年所有的欢乐。
小姑娘来喜抬头处,睁大双眸,寻觅那笑,挂在风筝店门口的那老风铃,心里竟浅浅漾起了碎花。
柔软再次从发根处外溢,眼眸,指尖次第滑落,轻风徐徐,素衣清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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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小偷
原来是小偷!莫流年放开来喜的手,故意迎向年轻人,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来喜脸色变了。
“快让开!”年轻人对着莫流年大叫,但莫流年却置若罔闻。
在撞到莫流年的一瞬间,莫流年灵巧的一个反手,就将年轻人摔了出去。
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摔了个狗吃屎,浑身骨头都要被摔散架了,挣扎着想起身努力了几次都起不来,这时突然一双纤细的手扶住了他。
年轻人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抚平了他身体的伤痛,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充满惊喜的眼睛。
“是你!”来喜和年轻人异口同声的说。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来的时候,往往打得你措手不及。
年轻人从未见过来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莫流年看着来喜的神情,立刻意识到什么,她来到来喜身边,指着那个年轻人,“这个小偷……不会就是……”
第三十章 逛街
都说红颜祸水,其实红颜最是痴情,莫流年就看到过很多伴侣,他们恩爱缠绵,形影不离。
就见莫流年大大咧咧的走过,心疼的拉住来喜的手,来喜一见他就微笑起来叫了声:“莫先生。”
莫流年走到她们面前,双手支撑在柜台上,“走,今天不做风筝了,去逛逛街,给你们买身好看的衣服。”
“嗯”来喜一愣,“可是……”
跟着莫流年三年,她知道这家伙虽然外表放荡不羁,但从来不会莫名其妙做无用的事,他突然来这一定有意义。
“你天天在这里等着撞大运,倒不如主动出去走走,缘分可不是等来的。”莫流年也说,拉着来喜站起身,走出店外。
两人拉着来喜的手走在热闹的街上上,来喜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四周让人眼花缭乱的繁华似乎一点都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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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李浩
莫流年受不了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走到小偷面前,冷声说:“偷得东西呢,给我。”
小偷在莫流年和众人的威压下,瑟缩了一下,不自在地偏了偏脸,他的嘴角有血迹,一只眼眶已经开始发青,样子狼狈又好笑。
莫流年发现这人的眼神竟躲躲闪闪起来,似乎不敢正视来喜的眼睛;莫流年觉得奇怪。
这人苦笑着,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扫了众人一眼,当他看到脸色惨白的来喜时,他鲜血模糊着的双眼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舍和心疼,随即,他就扬起了头。
他一直以为,人长大了之后就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没脸没皮地大声号哭,因为人人都要面子,谁没有点羞耻心呢
成年人就算再悲伤再难过再痛苦,也只能晚上缩在关了灯的房间里,用被子蒙着头,默默地呜咽。
但今天他知道了,不是这样的。
原来一个人到了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是不会顾及尊严这回事的。
这人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里面都是碎银子。
被莫流年的一句呵斥,眼见来喜面色不满,锐利的目光扫射了过来,
那人心思转的极快,立刻转了口径,放下身段,软语赔罪起来,言语恳切,一副认错的样子。
莫流年将荷包交给钱员外,这时莫流年也开口了,“这小偷是我旧识,不知钱老爷可否网开一面。”
钱员外一听立刻说:“原来是莫先生,那这件事就算了,反正荷包也找回来了。”
莫流年对钱员外拱拱手:“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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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小屋
突然来喜警觉地看一看周围,对莫流年望来。
莫流年忽然看到来喜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好像是忽然之间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仿佛想到了什么,来喜的脸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如一枚利刺扎入了心底。周围一片沉默,意外的场面措手不及,谁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明明是温暖的白日,她却觉得阵阵发冷。
甚至眼神都变得非常奇怪,若是要说的话,那是种终于要抓住的狰狞。
来喜压低声问莫流年:“你还知道什么”
来喜问完之后,一时间寂静无声,没有半点声音。
连周边的的商贩叫卖声都仿佛听不见了!
眼色隐忧重重,他的手心丝丝沁汗。
或许没过多久,但来喜感觉却无比漫长,每一分都像煎熬。
他不曾抬头,怕自己的目光会泄露心思,而是死死盯着膝下的玉石地面。
她的脸庞越来越难看,难得出现了那样近乎透明的苍白。
她略略放低了声调,但一字一字,依然有力。
虽然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露出太多,但语调的嘶哑已经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似乎感觉到他口气不对,心里也有些紧张。
莫流年看她的脸色,轻轻一笑,换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知道啊,求我啊。”
来喜虽然知道莫流年可能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仿佛也看出莫流年无所谓的样子。
等于这事情都是个哑谜了,也许这些对于莫先生来说也无关紧要罢了,
只是默然与世无涉,但莫先生对于自总是有过帮助的人,对于自己来说也算是一大好人吧!
来喜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既然现在已经遇到了命中注定的人,她现在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想简单的生活。
此时莫流年的眸光,落在来喜紧握的双手上,笑容更加灿烂。
正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如果说相忘于江湖是一种最佳的境界,那么来喜为自己找一个人生的目的,她便已陷入了自己的心结当中。
来喜见莫流年这般说话,完全是一点高人风范都没有,心里真是哭笑不得。
可是急忙之中,又气不打一出来来,气得满脸通红,只是叹无声的气,满头黑线,心想怎么莫先生是个这么样的个人……
没关系,这些事情都没关系,不重要。
千万人之中的相遇,不能太早,也不能过迟,直到握着彼此手的那一刻才恍然,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
我只要知道自己等到了他就够了。
曾经迷惑于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纠缠于若不能善始善终,是拥有后再失去,还是从未拥有更好;迟疑于此生只为一人等。
回到风筝店,莫流年将来喜拉到一边,看着那个一脸颓废坐在一旁的李浩,不确定的问:“来喜,你真没看错这个人真的就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来喜点点头,“莫先生,他就是我要等的人,我很确定。”
来喜看着李浩笑了起来,莫流年从没看过来喜笑得这么开心,她突然释然了,爱一个人,或许真的没有对与错之分,只希望李浩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配的上她这份痴心。
莫流年叹息,不可预知的事情太多,即便是明日生死也无常不知,那又有什么顾虑与多想的呢
想太多反而迷惑,年幼之所以快乐开心不正是因为不会想太多更没所谓的顾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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