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虫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七秒的记忆全是你
王鹏听完我的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原来他们虽然不能动,但是可以跪下,既然能跪下,那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王鹤博和周雨也都轻松得跪下了,三个人依旧在原地,跪成了一个圈,这个姿势看起来更加诡异。
我说你们能磕头吗,就在这里冲着地磕一个
周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他很想问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说别管了,信我的就磕头,又特么不是给我磕
“咚咚咚”我话音刚落,王鹏的脑袋也跟着落地,大脑门冲着地使劲磕,要多玩命就多玩命,周雨见他磕头了,也不再犹豫,弯下腰脑袋像鼓点一样磕在地上,也奇了怪了,他们磕头的时候双手也恢复了自由,嘴里的头发也跟着吐出来,混着口水淌在嘴角。
现在只有王鹤博忍着痛苦不能动弹,我过去扶住他,问他你能不能弯腰磕一个
王鹤博浑身都是虚汗,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说:“鑫哥我动不了”现在他说话都接不上气,再拖下去真的就要出事了。
我心中默念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可是为了你好
我凑到他耳边说:“兄弟,得罪了”
“什么”他的表情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一咬牙双手抱住他的头,用力往下一压,他的头被我硬生生按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脑门和地面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在我的强行蛮力下,总算让他磕了一个。
“呀啊啊啊啊”
王鹤博表情瞬间扭曲,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抖动,锁骨已经变形,现在被我这么折腾,正常人根本忍不住这样的疼痛。
三拜九叩,至少要磕九个头,我一不做二不休,掐住他的后脖颈,把他的脑袋往地上砸了九下,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声刺透心灵的尖叫。
九个头磕完,王鹤博的身体瞬间一软,我急忙扶住他,让他安稳得跪在原地,我打算把他抱起来,但是他的身体依旧像粘在地上一样,只能跪着,周雨和王鹏已经不知道磕了多少,最后无精打采得跪在地上,哇哇吐着嘴里的头发,我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没事了,我问他们你们能站起来吗
王鹏一脸憔悴得摇摇头,说还是不能。
其实我心里还是舒了口气,现在这样子看意思邪术已经破了大半了,我正想着怎么把他们带走,我的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阴风,耳边回荡着一个女人的笑声:
“叽叽叽叽叽叽”
黑虫蛊 第七章 男女纸人
又是这个声音,我浑身一哆嗦,这声音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急忙转身,身后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清晰的笑声钻进耳朵里,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他们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什么什么声音,只有树叶的声音啊,哪有别的生意,你怎么了”他们见我的脸色不对,也跟着紧张起来。
“叽叽叽叽叽叽叽”
这声音又是在我后面,我转身一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女人的笑声绵绵不断得回荡,听起来像是笑声,更像是凄厉得嘶吼,笑声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气。
周雨焦急得问我:“鑫哥到底什么声音啊,我们听不到,你是不是幻听了”
“不是幻听,绝对不是”
我捂住耳朵,不再听那个声音,可是这声音就像是有灵魂一般,从我的指缝钻进去,越来越清晰,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得见为什么
我控制不住喊了出来,我的声音在耳朵里瞬间把那笑声压了下去,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女人的笑声也消失不见
那三个人跪在地上揪心得看着我,眼神看我都充满了恐惧,我揉了揉脑袋,说她走了。
王鹏吓一哆嗦,问我你在说什么,谁走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总之赶快离开这里吧。
我的手上还攥着那片树叶,我看了一眼,最后一句是破阵就在你的脚下,现在三拜九叩已经应验了,脚底下肯定也有猫腻。我对他们说你们看看地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这关乎你们的命,一定要看仔细
听我这么一吓唬,他们的赶紧低下头去找,当然我这完全不是吓唬,这个邪阵完全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王鹤博锁骨断了,稍微一动就疼,根本没办法找,我看着心里也疼了一下,我围着他们三个找了好几圈都没有什么发现,他们也急得不行,我寻思脚下,脚下
可是地上什么都没有啊,我无意中看了一眼跪着的王鹏的脚底,赫然发现竟然有一张纸钱,用白纸剪成纸铜钱的那种出殡的时候撒的纸钱,我看了看周雨和王鹤博的脚底都有这么一张,而且纸钱干干净净的,不像是在脚底踩过的,他们跪下时间也不短了,刚才怎么没看见
我说你们三个都别动
王鹏一愣,说我们想动也动不了啊
我小心得把纸钱拿下来,纸钱揭下来的同时王鹏身体立刻恢复了自由,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折腾了这么久他也没有了一点力气。
我忍不住笑道解开了。
然后又给周雨和王鹤博把纸铜钱拿下来,两个人也同时恢复了自由,我把他们扶起来,连蹲带跪的这么久,他们早就筋疲力尽了,跟没了骨头一样背靠着大树喘着气。
周雨虚弱得说我们不记得踩过纸钱啊,这东西是哪来的
我说你们一磕头,这东西就出现了,如果不把纸钱拿走,你们恐怕要跪死在这里了。
周雨一听,打了个寒噤,我说我们快走,这里是非之地,王鹤博也撑不了多久了。
没想到他们三个没一个人能走的,王鹏从嘴里把头发都吐干净,跟我说不是我们不走,我们的脚早就麻了,根本走不动,给我们三分钟的时间缓缓。
我看了看周雨,他也是点点头。我也没办法,我一个人也不能背他们三个出去。
我看了看手里的纸钱,不由得怔怔出神
父亲以前跟我讲过,纸钱有两种用途,一种是祭拜神明,一种是祭祀亲人,而这张类纸钱两者都不是,应该是出殡的时候撒出来打发各路小鬼用的,在北方有撒纸铜钱买通路上河川小鬼的风俗,以免野鬼骚扰亲人亡魂。
他们三个中了这个邪术,邪术的阵眼就是三枚纸铜钱,可是之前明明没有,他们磕头之后才出现在脚底下,难道说磕头谢罪才让纸铜钱出现的这到底是什么邪术,下这个邪术的人又是谁,难道真是过路小鬼不成
我手里还拿着那片树叶,落款是阿冬,可以说今天是这个阿冬救了他们,这个叫阿冬的人一定很了解这个邪术,从我的角度看来,阿冬和这个给我们下邪术的“人”很可能是敌对关系。
我正在想着这里面的曲折,忽然听见林子里一声女人瘆人的惨叫,
“啊啊啊”
这声音把我惊得一哆嗦,他们三个表情也紧张起来,我收起纸铜钱和树叶,向着黑暗的林子里看去,我们所在的位置虽然杂草丛生,但也是林子里的道路,那林子深处又有谁会进去,还是个女生
正当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林子里又传来呼声,“救命啊,救命快救救呜呜”喊到后来仿佛被人捂住了嘴,再也喊不出来。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恶狠狠得说:“给我老实点,这个林子闹鬼,把鬼招来老子咱俩都玩完”
女的带着哭腔哀求说:“求你了我求你了,让我干什么都行,放了我吧”
“去你妈的吧,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我和王鹏对视了一眼,这,我跟他们说我去看看,你们现在邪术被解开了应该就没事了,我马上回来
王鹏拉住我说别去,这个林子里尽是邪乎事儿,这么长时间没人来这里,今天怎么可能会来这么多人,而且刚才我们在这里中了邪术又喊又叫的,整个林子都能听得见,他们就听不见吗
我说你别管这么多了,我就去看一眼,如果真的是两个人那我也算是除暴安良,如果是鬼的话老子也认了
“次啦”
女人衣服被男人撕破的声音,伴随的男人的阵阵淫笑在我面前呈现出一副画面,我更站不住了,一头扎进黑暗里,向声音的方向冲过去,王鹏他们在我身后大喊:“回来”
我扎进树林以后,没走几步就迷了路,树林虽然不大,但是幽深茂密,又很少有人来过,只有那声音离我更近了,女人的呼喊被男人遏制住了,只剩下凄惨的呻吟,我快走几步,感觉那个声音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听到那个男人轻微的喘息声。
我的直觉告诉我就在前面那几棵树的后面,我径直冲过去一看,这里竟然是另一条道路,和刚才那条道路一样,杂草丛生一片凄凉。草丛里有一男一女正扭在一起,我大吼一声:“住手”
然后整个人冲过去抓住那个男人的脖子,用力一提,忽然手上一轻,那个男人竟然被我硬生生提在了半空中,由于我用力过猛,这么一提险些把我也晃倒。我心里一惊,这重量轻盈如纸,一个人就算再瘦也不可能这么弱不禁风。我低头一看,彻底把我吓傻了。
我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个纸人,这个纸人和普通人一样大小,四肢五官栩栩如生,甚至两只眼睛也炯炯有神,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那个女人也是个纸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苍白的脸上点缀着血红的嘴唇,就跟给死人烧的纸人差不多。
刚刚明明是两个人在这里拉扯,怎么瞬间就变成纸人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喊了声“妈呀”,甩手把纸人扔在地上,知道自己又碰着不干净的邪乎东西了,赶紧往回跑,可刚回头没跑几步,就发现一个人影从道路那头走过来。我下意识提高警惕,因为这个林子里的人影也不一定就是人,我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纸人没有追来。前方这个女生穿着一身的白衣服,看身材和头发应该是个女生,我冲她喊了一句:“这里危险,快出去”
我心里也挺纳闷的,这条路只通往男生宿舍,一个女孩来这里干什么,而且这条路传得这么邪乎,她怎么敢一个人来
她的身体停顿了一下,我的善心开始作怪,总感觉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安全,毕竟这里今天晚上不安宁,我没有再跑,只是看着她慢慢走近我,发现她的身影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走的很慢,一个女孩在阴森的树林里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我边走过去边跟她说:“你一个人来的吗,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你快出去吧”
她不说话,一直向我的方向走来,行动很慢,几乎看不到她脚步的挪动,由于隔得有点远我看不清她的相貌,只是感觉她的脸上就像结了一层冰霜,没有任何表情。
我心想这个妮子怎么这么犟,一句话也不回我,我迈开步子走向她,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周围的温度也骤然降低,我捏了捏手心,走了过去,走到她跟前我说:“你是哪个系的,前面是男生宿舍,你到那儿去干什么”
我的话还没说完,女孩突然抬头看着我,看到她的脸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得跑开几步,脚底下拌蒜又坐在了地上,手指颤抖着指着她:“你你是李欣欣”
黑虫蛊 第八章 屋里有鬼
站在我眼前的正是已经死去的李欣欣,此时的她身体完好,一对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得瞪着我,瞪得我后背一直往外冒冷汗,我咽了口唾沫,结巴得说:“你不是不是死了吗”想到白天跟她吵架把她气得摔门出去,我心想完了完了,这回彻底完蛋了,白天给她讲鬼故事,这下倒好,真变成鬼来索命来了
李欣欣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色,煞白如纸,她缓缓张开嘴,发出一阵“咯咯咯咯咯咯”的间断声音,好像是说不出话来,但是从她嘴型看出来她对我说谢谢。
谢我什么谢我刚才护着她的尸体吗我这个时候都快吓尿了,但是我心里有一种感觉,就是她应该不会害我,即使这样我上下牙也不受控制得打颤,正要说些什么,李欣欣忽然走到我的身前,同时扑来一阵寒风,它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一个玉坠,递给了我。
我并不想接,可是又心里又害怕,我哆嗦着手撞着胆子接到手里,因为小时候黑玉的问题,我对玉一直没有什么好感,对于这类东西更是一窍不通,但是我看在眼里,觉得这个玉坠倒是挺好看的。
大概有硬币大小,圆圆的一个实心玉坠,通身墨绿色显得极其深厚,其间带着黑色如闪电般的花纹,让人看了爱不释手,但此时看来却是诡异得很,我问她这是什么,为什么给我
李欣欣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在我耳中却只听到“咯咯咯咯”的声音,就像咒怨里的那种恐怖的声音一样。
她的脸越来越扭曲,表情也极其痛苦,眼睛里流下了两行鲜红的血水,淌在苍白的脸上,吓得我双手狠狠抓着地上的泥土,我想跑,可是我站不起来。
血泪滴在她洁白的衣服上,染红了她胸前的一片素服,她仿佛有很大的委屈,我不得不问了她一句,你有什么怨屈吗,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她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厉害,“嘤嘤嘤嘤”得哭了起来,最后干脆嚎啕大哭,血液流的满脸都是,相貌也越来越吓人,哭声凄厉震人肺腑,吓得我在我再也不敢说话,只能等着她什么时候能哭完。
在她的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散出几张纸铜钱,和王鹏脚底的一模一样,我怀疑难道邪术是她下的我不敢多问,那些纸钱围着她的身体环绕,无风自起,飘飘悠悠
大概过了几分钟,她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了我的视线,走向小路另一头,消失不见,眼前的一切又重回黑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黑暗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
她是走了
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双腿已经不听使唤,我踉踉跄跄站起来,揉了揉酸软的双腿,往宿舍走去,只听头顶上“喵呜”一声猫叫,那只猫又特么回来了
它黑色的身躯融合在黑夜里,如铜铃般的大眼睛在夜晚中锃亮,一动不动得看着我,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没空搭理它,两脚拌蒜得往回走,那只猫在我身后没有跟过来,我能感觉到它的目光一直看着我离开。
依靠大致方向去找原来的那条道路,身后那只猫的位置隐约传开了女人的笑声:“叽叽叽叽叽叽”
又是这个声音,我不知道谁在搞鬼,但这个声音绝对不是李欣欣发出来的,我脑子里猜测莫非是那只猫在笑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还是赶紧回去吧,王鹏他们该等急了。
依靠方向意识,我又回到了原来那条路上,很快就找到了王鹏他们三个,三个人还在那里歇着,就连姿势都和我走的时候一样,我擦了擦头上的汗,今天出汗出的真的很多,我跑过去说快走吧,前面就是男生宿舍,我一秒都不想多待。
说着我扶起王鹤博,赶紧往外走,这时候王鹏忽然莫名其妙得笑了一声,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他你笑什么王鹏表情瞬间又恢复正常,说没事,赶紧出去吧。
我扶着王鹤博正要走,王鹏忽然又叫住我,我狐疑得看着他说又怎么了
他说王鹤博锁骨断了,还回宿舍干什么,赶紧去医院才行啊。
我一拍脑门,对啊,他都伤成这样了。回宿舍有个屁用。
我们四个人立刻转身反方向往外走,走到学校门口打了辆车,司机师傅是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大叔,我一看不就是刚才拍我肩膀那个大叔吗
我对大叔笑道:“大叔真是巧”
“去哪”大叔看也不看我,冷冰冰得说了这么一句,把我的话噎了回去。
我一看王鹤博已经快挺不住了,心想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大叔可能也是着急。我说去最近的医院。
大叔嗯了一声,油门一踩奔向最近的西水桥医院,路上的时候我总感到这个大叔总是看我的左手伤口,我下意识换了个姿势挡住那几道猫抓印,大概是怕我把汽车座椅弄脏了吧,毕竟沾上了血就影响生意。
很快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我急匆匆得把钱交了,正要下车走人,大叔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把我抓的生疼,手指在我手腕上好像写了写什么东西,我很反感别人抓我的手腕,一把甩开他,气愤的说你干什么
大叔两撇八字胡一挑,嘿嘿笑了笑,说还没找钱呢。然后不慌不忙得找给我一沓零钱,我一把接过来,揉了揉手腕,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进医院。
进了医院以后,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面写着两个字:小心
我眉毛一皱,让我小心什么
回头看大叔出租车离开的方向,已经没有了人影,我心里提高警惕,进了医院。
这个医院看起来挺大,里面灯光明亮,进了医院我给王鹤博挂了个急诊,送进了骨科,由于耽误了些时间,王鹤博的胸前肿起老高。
给王鹤博接好骨后,医生说他这情况需要住院观察,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我说那我留下来,王鹏和周雨就先回宿舍吧。
那俩人两只脑袋摇得跟骰子似的,说我们可不回去,要走也等天亮再走。
我说那也行,你们睡在那两个空床上吧,我在椅子上迷糊着就行。他俩也不客气,也可能是真的累了,折腾到了现在,头皮还跟狗啃了一样。
病房里的灯一直开着,我也没有一点困意,王鹤博的嘴唇依旧苍白,已经昏睡过去,我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拿出来李欣欣给的那颗玉石,我最怕的还是这个,鬼给你留下的东西,如果不扔掉她就会一直缠着你,但是让我扔了我又不敢,李欣欣也没告诉我她有什么没解开的心愿,只给我一颗玉我真的没有办法帮她。
外头起了一阵风,窗帘突然抖动了一下,我站起来去关窗户,拉开窗帘一看,窗户明明是关着的,我看了看外面,也并没有起风,病房在三层,离地面并不远,所以地面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病房后面是一条空旷的街道,这时候已经半夜了,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昏黄的路灯加上凄凉的街道,看得我也有些发困,正要打盹的时候,突然道路上冒出一个黑影,矫健得跑到马路中间,卧在了那里。
我揉了揉眼仔细一看,还是那只黑猫
它纹丝不动得卧在那里,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得看着我,我一下子就没有了困意,这只猫怎么一直跟着我,我跟它对视了好一会,它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绿油油的眼珠子在黑夜里发亮,看得我十分不自在,我猛的把窗帘拉上,回头看了看屋里的三个人,他们还在沉睡。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却怎么也坐不下去,隔着窗帘仿佛也能感觉到那只黑猫的目光,我禁不住又把窗帘拉开,当窗帘再次拉开的一刹那,我彻底傻了眼。
那只猫已经不见了踪影,玻璃上留下来一行血字:“屋里有鬼”。
血迹还未干,几处地方顺着玻璃丝丝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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