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截教再起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影摇曳
第二个就是绣玉谷移花宫,武林中人对于移花宫的畏惧,更凌驾与恶人谷之上,只因那恶人谷的恶人,或许会为了金钱,仇恨,女人动手作恶,还能有个由头,而移花宫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或许因为你碍了她的眼,或许只是单纯的想看到血花如同玫瑰一般绽放的美丽,或许也就是简单的想杀了你。
“不想死,就少在移花宫内喧哗,否则就杀了你”铁杖姥姥那蛾眉倒竖,面颊上露出冰冷的神情,杀气腾腾的威胁说道。
包文正此刻被封住了全身的穴道,身体僵硬且有口不能言,但作为现代社会的渣男,虽然被这杀气笼罩下来,浑身起了冷汗,但出于对女人那来自骨子里的自信,双眸仍是与慌乱之中泛起一丝坦然的神采。
铁杖姥姥乃是闯荡江湖几十年的人物,又怎会看不出这包文正眼神中的倔强,于是不由低声喝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嗖嗖”运至如风,铁杖姥姥已然解开了包文正身上的穴道,而后对身后的铁萍姑嘱咐说道:“带他进去,好生看守。”
铁萍姑侧身行礼之后,柔荑一推包文正的肩膀,令其不禁踉跄了几步,随即押解着朝木屋迈步走入。
在离地云龙烛台的烛光映照下,木屋内的陈设清晰可见,这木屋看似简陋其内却极为精致,雕刻着百花齐放的床榻以紫檀木打造,那乳白色的幔帘被红色的丝带分开束缚,床榻上干净整洁,只是那碧玉的枕头却略显稍高,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淡青色的地毯乃是丝绸编制而成,其间更绣有黑色的梅花,平添几分冷冽之气,那中央有一圆形桌案,上面摆放着精巧的玉壶和镂空的玉盏,更有古铜色的香炉正在散发着缕缕青烟,一股麝兰的香味萦绕在房间之内。
“这里是移花宫,你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听话。”铁萍姑倒不似铁杖姥姥那般的不近人情,反而对包文正有几分好奇,于是低声告诫说道。
包文正强挤出笑意,拱手低声回道:“多谢姑娘。”
“好了,早些安睡吧,只盼你能多活几天”铁萍姑欲言又止,迟疑着走出木屋,将房门也合掩了住。
铁杖姥姥站立在木屋外的湖畔之旁,耳中听闻铁萍姑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压低了声音告诫侍女说道:“这秀才弱不禁风,便连连你等也是不如,一日三餐不可缺少。”
“是”铁萍姑与众侍女侧身施礼应下。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花月奴的前车之鉴,你等要谨记在心,莫要与其交谈,须知我宫中的规矩,并非形同虚设”铁杖姥姥又言道。
“谨遵姥姥吩咐”铁萍姑与众侍女岂敢有违,再次应下。





截教再起 006:观棋不语真君子
铁杖姥姥为防出了纰漏,被邀月宫主责罚,又作了妥善安排,每日须有四名侍女轮班把守木屋四角,而自家则镇守门外,可保万无一失。
木屋内,包文正仍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将被湖水染湿的衣物脱了下来,悬挂在床榻前,而后便寻来丝绢擦拭了身上的湖水,便展开了床榻上的被褥,浑身瑟瑟发抖的蜷成一团,而后开始思索这几日的经历。
其一,这个以武功为尊的江湖,武功的强弱就如同后世的金钱一样重要,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因此既来之则安之,先静观接下来的变化。
其二,这移花宫中的女子,今日所见皆是麻木不仁且冷漠无情,动辄便要封人穴道,以性命相要挟,乃是极度偏激近乎与冷血的女人,须要徐徐图之,不可贸然。
其三,这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不但容貌天下无双,而且武功也是旷古烁今,这等女人皆是眼高于顶,眼睛中容不得一点沙子,因此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就不能试图以甜言蜜语从移花宫侍女这里寻求突破,免得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被褥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此刻静下心来才稍有嗅到,包文正也不去熄灭烛光,待身体渐渐恢复了暖意,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随着旭日的光线挥洒在绣玉谷内,铁萍姑便领着几名侍女来到了无缺苑外,施展提纵之术来到了木屋之前,与凉亭中盘膝打坐的铁杖姥姥施礼之后,请姥姥回转花苑处理日常事务,由自家暂领守卫一职。
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温煦的光晕,湖畔旁的草地上,铁萍姑身穿宫装罗裙,头戴一只碧玉梅花簪子,身形辗转腾挪之间掀起了气流,压低了草地上的青草,一掌出更在湖面上泛出了涟漪,吹拂那静静的睡莲随即摇曳不断。
一个时辰之后,铁萍姑这才做完了早课,收纳内力归于丹田之后,回到了凉亭之内,这才发现吃食尚未送到木屋之内,心中正在疑惑之际,却瞧见那木屋的房门仍未开启,便有些诧异的轻抬莲步叩响了房门。
随即便一推手,将房门开启后,心中有些不悦的走了进去,待瞧见那床榻上悬挂的衣衫之后,才知晓这包文正尚未起身,于是轻启樱唇开口唤道:“快些起身,若是宫主此刻来此,必将你毙于掌下。”
静耳闻听,却听闻那呼吸声有些粗重,迟疑了一下,便伸手掀开了幔帘,只见那包文正并未好生安睡,头颅歪斜在一旁,刚好与碧玉枕头成相抵之状,蜷作一团甚不雅观,而且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润。
铁萍姑隔着被褥,推了推包文正,见其依然毫无反应的模样,这才伸出白皙的柔荑,一探额头却觉得火热滚烫,这才知晓这秀才已然是患了风寒。
若是女子患了风寒之症,只需饮用些姜汤,而后气走全身经脉,便可将风寒之症尽数祛除,但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谁有愿将这姜汤以汤勺送下。
铁萍姑无奈的转身离去,将房门关闭之后,施展轻功返回花苑,将此事汇报给铁杖姥姥。
“简直是个祖宗。”刚处理完花苑的事务,本欲回转房中休息的铁杖姥姥,无奈的又随着铁萍姑,朝无缺苑外的木屋而去。
铁杖姥姥单掌抵住包文正的后背,以数十年精纯的内力灌注体内,游走与淤塞的经脉之中,先为其培元固本,令其能恢复一些神智。
包文正浑身冰凉,却又感到一阵阵暖流从身躯上涌现,这才头疼欲裂的睁开了双眼,只见眼前一个妙龄女子,这女子面如桃花,眸似秋水,琼鼻之下的樱唇如滴,身穿白色的宫装,手中端着镂空的玉盏。
略微艰难的侧首,这才瞧见了铁杖姥姥就坐在自己的身后,一只火热的手掌抵在了脊背之上,这暖流就是随着手掌传来,从而涌向了全身。
瞧见这铁萍姑欲要以汤勺将姜汤与自己送下,心知男女大防乃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忙伸出双手将玉盏接了过来,而后将辛辣的姜汤一鼓作气的饮下,而后又想躺在被褥中继续睡觉。
“还要睡觉你给我起身”铁杖姥姥面带薄怒的斥责道:“你这身子骨,便是连移花宫的幼童也是不如,出去晒晒太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包文正叹了口气,坐起了身子,待铁杖姥姥和铁萍姑出去之后,这才将衣衫穿戴整齐,而后浑身酥软乏力的推开了房门,当触目可及瞧见这恍如仙境的美妙景致,这才呆滞了起来。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湖面之上,那湖面上的莲花或粉红,或粉白,随风摇曳之中争奇斗艳,在阳光下那晶莹的水珠如珍珠一般璀璨反光,青色的莲叶静静的平铺在湖面上,湖中的锦鲤探头摇尾,碎开了湖面,一圈圈涟漪扩散开去。
远处的柳树如侍女一般对镜梳妆,细长的枝叶优雅的在湖面上拨弄,几个身穿白色宫装的侍女足踏碧波,轻盈的在湖面上掠过,身姿娉婷那长袖如扶风玉柳
包文正嗅着那隐隐飘来的花香,无视木屋前驻足而立的铁杖姥姥和铁萍姑,自顾自的走到了湖边,蹲在身子拨弄着如碧的湖水,回眸望着阳光洒在铁萍姑那白皙的面颊上,而后陶醉的深深呼了口气,似乎将风寒之症尽数撇开一般。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包文正遍思所知道的古诗,而后选了这首王昌龄的采莲曲,这恍如人间仙境的移花宫,更激起了包文正心中的傲气,作为二十一世纪绝世的渣男,这世上在没有比虏获移花宫两位宫主的芳心,更具有挑战性了。
移花宫的侍女皆是修炼内功有成的女子,耳聪目明自不在话下,更在闲暇之余以“琴棋书画”聊作消遣,又怎会不知这首古诗的妙处,顿时与不屑之中泛起了惊讶和欣喜的神情。
这秀才虽然文弱了一些,但是这才学倒是当真了得,只听那“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这一句诗词,便道尽了女儿家堪比花容的美貌,较昔日所读过的诗词也不遑多让。
“酸秀才,你这风寒之症想来是痊愈了。”铁杖姥姥已然年迈,对于诗词歌赋的兴致已然大不如前,因此冷哼一声,随即施展轻功越过了湖泊,径自返回花苑中休憩。
“快去用过吃食吧。”铁萍姑本就是聪慧的女子,闻听包文正出口成诗,也略微改变了心中的看法,不动声色的说道。
包文正拱手施礼道谢之后,迈步走入了凉亭之内,只见那桌案之上已然是粥凉菜冷,但是因腹内饥饿,却也顾不得许多,慢条细理的将吃食用下,尽显儒雅的仪容,而后走到了湖边,欣赏着湖面的风景。
荷月奴一手捧着棋盘施展轻功越过了湖畔,略带惊奇的望着湖畔旁的男子,而后走到了铁萍姑的身旁,淡声说道:“姐姐若是无事,可否与我对弈几局,见个高下。”
荷月奴乃是怜星宫主的随身侍女,对于棋道向有几分心得,自从上月与移花水榭中与铁萍姑对弈未见高下,心中对此念念不忘,因此今日闻听铁萍姑在此值守,便孤身前来意欲见个分晓。
“既然姐姐愿意赐教,妹妹又怎敢不从”铁萍姑见荷月奴咄咄逼人,也不愿失了体面,于是便引手作迎,随其向凉亭中落座。
移花宫中的侍女不但要以武功见个高下,而且这“琴棋书画”受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的影响,侍女间也相互暗中较量,只为能获得邀月宫主的赞赏,获赠明玉功的前三层心法,以求青春永驻。
铁萍姑跟随铁杖姥姥聆听教诲,对于棋道自信不弱于人,与荷月奴猜先之后,便与棋盘上落子,而荷月奴也落子甚快,不过盏茶功夫,二人的棋子已然彼此入界,纠缠了起来。
包文正对于围棋之道也经过一番学习,少年时加入了少年围棋夏令营之后,便对围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所谓“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而后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围棋之道仅仅是在电脑上观看过大师级的比赛,但这并妨碍包文正对于围棋的痴迷。
举步旁若无人的走到了凉亭之内,站在数步之外远观铁萍姑与荷月奴的对弈,但详细远观整个局势,而后便感到索然无趣,这二人的棋艺仍处于初学的阶段,棋盘上看似杀的翻天覆地,但却对于整个局势却视而不见,果然是难分难解的新手。
观棋不语真君子,包文正眼见这两个妙龄女子一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难分难解的模样,也不忍心在看下去,随即转身便迈步离去,从屋内拿出了那管洞箫,站在湖边,自顾自的吹奏起来。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洞箫的声音在湖面上流淌,随着碧波飘向了远方,似乎在抚慰着那对镜梳妆的少女,又如与那湖中的锦鲤相和,便是那湖塘的莲花也在这洞箫的音符中,平添了几分忧伤的气息。




截教再起 007:生起涟漪碎湖面
一袭淡青色的长袍,笔挺的身躯犹如松柏,那卓尔不群的气息萦绕其间,发髻随着轻风而摇曳在面颊之上,浓眉大眼似乎破坏了儒雅公子的俊俏,那蜡黄的肤色又削减了几分气质,偏偏那洞箫之声如泣如诉,加上适才那一首诗词,令木屋外的侍女,对于这不甚俊俏的秀才,增添了几分心安理得的好奇。
也亏得包文正的模样并不俊俏,铁杖姥姥自知移花宫的侍女皆是心高气傲,这才不曾担忧,却不料这平庸的模样,却正让移花宫的侍女放下了警惕之心。
铁杖姥姥直道是唯有江枫那般模样的男子,才会令移花宫中的女子神魂颠倒,却不知那些貌似平庸的男子,一旦让女子陷入爱河,便会如飞蛾扑火,明知前路是悬崖,也会甘之若饴的一跃而下。
铁萍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落子越来越慢,此刻棋局的形式对自己极为不利,如陷入了滂沱一般,有心于另一区域重开,但却被荷月奴紧紧纠缠。
双眸余光瞧见侍女拎着食盒而来,于是淡声说道:“请姐姐少待,容我去将吃食,与那宫主严令看守之人。”
荷月奴喜怒不形于色,此番这铁萍姑已经无回天之力,于是开口说道:“姐姐自去便是。”
铁萍姑站起了身躯,侧身行礼之后,迈步走出了凉亭,心不在焉的伸手接过了食盒,心中还在盘算着棋局如何反败为胜,只是这凉亭与湖畔不过数步之遥,还未曾有了计较,便已经走到了包文正的身旁。
“围棋十诀你可知晓”包文正接过了食盒,眼见铁萍姑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于是开口问道。
铁萍姑虽然自负棋道不弱于人,但是这围棋十道却是为所未闻,低声说道:“何为围棋十诀”
“那你便记住,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势孤取和。”包文正淡淡的笑道:“你与那女子的棋艺不相伯仲,如此便可获胜。”
铁萍姑本就是有了基础造诣的聪慧女子,闻言细细揣摩之下便觉得言简意赅,所论极为中肯,犹如拨云见日,一语道破了这棋盘上的奥妙,于是面颊忍不住露出一丝抽动,随即立刻收敛了起来,意味深长的撇了包文正一眼,随即朝凉亭之内走去。
“势孤取和”,便如同铁萍姑目前的局势一般无二,既然已经是难有回天之力,那么便不再有取胜之心,以和局为谋划的落子,顿时令荷月奴甚感意外。
对于棋艺悬殊极微的二人来言,虽然铁萍姑的棋局已然出现了败势,但是若是一心求和却令荷月奴压力大增,也绞尽脑汁的故意露出纰漏,引诱铁萍姑借力发难,而后待其转缓之际,可望令其无回天之力。
但这铁萍姑适才听闻包文正所言的“围棋十诀”后,便感到这短短几句话言简意赅,似乎已经将围棋之道尽数囊括其中,因此对荷月奴露出的明显破绽,视而不见,一心一意的按照“势孤取和”的方式落子。
古代围棋没有贴目,下完会出现双方目数相等的情况,就算和局。
荷月奴心有不甘的将棋子归纳,而后看着铁萍姑那略有得色的眼神,狐疑的望向了湖畔边缘的男子,随即便借口还有怜星宫主吩咐的事宜,便起身施礼后,施展轻功越过了湖畔,消失在了远方。
“多谢”铁萍姑并非不知好歹的女子,此番能够勉强和局,心知多亏这包文正所说的围棋十诀,于是走到了湖畔旁道谢。
“你与那女子的棋艺本就不相上下,若非如此,便是我将围棋十诀告知与你,你也难与其对弈。”包文正拱手施礼,谦虚的说道。
“宫中规矩甚严,我也爱莫能助。”铁萍姑歉意的看了包文正一眼,说道。
包文正迟疑了一下,说道:“如果不违反宫中规矩的话,可否请姑娘明日带来一副古琴,也让我能聊解寂寥。”
“须要禀告姥姥,得姥姥应允后,方能带来。”铁萍姑侧身施礼,而后转身离去,不再与包文正多言。
眼见铁萍姑已然走远,包文正也不再多言,恐高声喧哗被周侧的侍女听闻,为这铁萍姑带来不便,于是随即用过了午间的吃食后,便依旧在这湖畔边缘吹凑洞箫,让这袅袅而去的萧声,弥漫在这湖面之上。
无缺苑内,身穿白色儒生长袍的少年,正在前厅上修炼着莲静掌,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对于少宫主花无缺的要求极为严厉,起卧行走和日常修炼皆有规矩,十余年来已经成为花无缺的习惯,也并无觉得有丝毫不妥。
只是今日这洞箫之声,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着实坏了少宫主花无缺的心境。
“这洞箫之声便令你心浮气躁,若是他日行走江湖,遇到擅长音波功的高手,你岂不是丢尽我移花宫的脸面”怜星宫主面显薄怒,斥责说道:“明照四海不遗微,玉走金飞两曜忙。”
怜星宫主将明玉功的总诀讲了出来,已然是动了真怒。
“无缺知错”花无缺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
看着这酷似负心人江枫的身形,在自己身前跪了下来,怜星宫主的心中升起几分快意,拂袖离开了无缺苑,任由花无缺反省自己的错误。
这般的责罚对于花无缺来说,只是寻常之事,正所谓“爱之深,关之切”,身为孤儿的花无缺被邀月宫主抱回了移花宫,而且锦衣玉食的抚养其长大,又传授最为上乘的明玉功和莲静掌,并许以少宫主的身份,这等恩德便是身死也难以回报万一。
怜星宫主迈步走出了无缺苑,不悦的看了一眼萧声传来的方向,而后转身朝“朗月宫”而去,意欲寻姐姐邀月打探个端倪,这男子到底是何人,竟能在移花宫中暂住。
怜星宫主决计不相信,邀月宫主会一时起意,自从那负心人江枫令自家姐妹痛彻心扉,心性大变的邀月宫主,恨不得将这天下间所有的男子全部杀绝,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一男子进入移花宫中。
怜星宫主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邀月宫主一袭白色的宫装,落坐在碧玉雕砌而成的床撵上,面色清冷犹如万载寒冰。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这姐妹二人集钟灵秀气与一身,怜星宫主翩若轻云出轴,兮步迟迟袅娜腰身似斯弱柳,邀月宫主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两女皆是淡眉似秋水,玉肌伴轻风。
“姐姐。”怜星宫主侧身行礼,恭敬的说道。
邀月宫主睁开了双眸,将内力归纳于丹田之内,望着怜星宫主冷淡的问道:“你来此又有何事”
“已经十五年了,何时才能如愿以偿”怜星宫主叹息问道。
邀月宫主的双眸乍现一道寒光,怨毒的说道:“既然已经等了十五年,就不怕再等上几年,他们兄弟两终究会拼个你死我活。”
“你不去督促花无缺练功,就为了此事而来”邀月宫主浮现一丝冷笑,狐疑的问道。
怜星宫主回答道:“听闻姐姐吩咐侍女,从宫外带来一个男子,却不知道如何安置”
“我要做什么,还需要知会你吗”邀月宫主孤傲的斥责道。
“妹妹不敢。”怜星宫主再次侧身施礼,而后幽幽的叹息说道:“只是这男子与无缺苑比邻,今日洞箫之音徒惹人心烦。”
邀月宫主狐疑渐消,而后冷冷的说道:“心烦就离得远远的,你不就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将那秀才带回移花宫吗”
怜星宫主低眉顺眼的不敢分辩,心知已经被邀月识破。
“燕南天已经成了废人,若要将明玉功修炼到第九重,便需以他山之石攻玉,这个秀才虽然不通武功,但却对于武学至理有几分明悟。”邀月宫主看着怜星那畸形的手腕,联想到姐妹俩皆是一般无二的孤苦,耐着性子解释说道。
“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是姐姐的敌手,何故一心修炼明玉功的第九重”怜星宫主不解的问道。
邀月宫主傲然的说道:“武学一道永无止境,我的对手永远只有我自己,便是你也不行”
邀月宫主天生经脉畅通,根骨奇佳当世不作第二人选,偏又悟性奇佳,在明玉功修炼一途上,确实较同为第八重的怜星宫主要高深不少,而且又自创花神七式,更是将明玉功的威力推到了极致,便是莲静掌也要黯然失色。
“祝姐姐早日晋升明玉功第九重。”怜星宫主不可置否的回答道,而后侧身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123
猜你喜欢